[同人] Vivy 使命之聲 其之二

「為什麼這麼吵雜？我記得我是在....」

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一些聲音，一時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要起身卻連眼睛
都睜不開....不知過了多久總算稍微有了意識，雖然感覺到十分疲累，但我總算睜開了
滿是淚水的眼睛....咦？為何我會流淚？我記得我是在....

朦朧的光線下我看到兩個人影，一個是我的妻子瑞穗，一個是我....咦？我記得我是在
進行全身義體化，那麼現在是成功還是失敗了？為什麼我會看到我自己？難道這就是傳
說中的人生走馬燈？

Vivy 使命之聲 其之二

我的名字是垣谷勇吾，出生在有錢到幾輩子都不愁吃穿的垣谷家，從小我就是學校裡的
頭痛人物，套個比喻就是阿福和技安的綜合體，班上的同學不敢靠近我，學校的教職員
沒人敢管我。有一天學校的一堆人來到我家不知談了什麼，第二天我的身邊就多了一個
AI老師，如果我覺得上課無聊就可以跟AI老師到另一個地方上課。

我大概有一半的課堂是跑去找AI老師，AI老師在知識的部份相當厲害，我想一定是比學
校裡面任何一個人類老師強吧，畢竟隨時都能直接上網查詢，但是其他方面就顯得笨拙
了，像是說話總是沒有抑揚頓挫的平板調，就算我犯錯也是一副萬年都不會變的表情
....儘管如此AI老師總是用那沒有感情的聲線找我說話，甚至說教，但他不像人類老師
會擺出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

這天，我又被AI老師找上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很好玩啊！」

我不小心破壞了東西，不過這麼說反而會被認為是在撒謊，後來我都說是故意的，大人
們就會無奈的閃邊去。

「....人和動物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人會去做應該做的事情，不去做不應該做的事情。」

一如往常的說教，這大概是拿哪個古人講的話用小孩子能聽懂的方式說出來，那麼，這
次要假裝聽不懂讓大家失望透頂，還是要像個好孩子一樣認錯讓大家開心的離開呢？

「我知道人要怎麼樣跟動物不一樣了，那麼人要怎麼做才會跟AI不一樣呢？」

我靈光一閃反問AI老師，AI老師陷入了長考，在超出系統設定的允許時間後，AI老師用
一如往常的平板語調回答「我不知道。」

以往大人們遇到這種狀況會很失望，甚至會在離開後在背後罵我，像是「明明犯了錯還
在那裡耍嘴皮子」之類的，只有AI老師會聽我的話還想要認真回答。

「老師，對不起您要說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會再犯了。」

這樣應該玩夠了，今天就先當個好孩子吧。

「勇吾，你是不小心打壞東西的吧。」

「咦？」

「監視器剛好有拍到畫面，從當時的反應來看你並不是故意的。」

小小的惡作劇被拆穿了，一時之間我不知如何回應，回過神來我已經跑得遠遠的了。那
天回家之後我不知為何抱怨了幾句....

第二天AI老師消失了。

我開始弄倒教室裡的桌椅，班上的同學們也嚇的紛紛躲開，得到消息的教職員們陸續過
來，但是AI老師並沒有出現。我繼續破壞著窗戶，一扇，又一扇，玻璃破碎的聲音、同
學的尖叫、教職員的訓斥此起彼落，唯獨缺少了那個令人厭煩、不帶感情的平板語調。

我轉身衝向距離我最近的同學舉起拳頭，「人和動物不一樣的地方....」AI老師說的話
忽然在我耳邊響起，我看著自己的拳頭，牙一咬往自己的臉上打，但一點也不痛，身體
的本能不允許我這麼做，接著我想用頭去撞牆壁，才剛起身就被AI從後方抱住，雖是熟
悉的機械音，但那只是學校的保全AI。

我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放聲大哭，啊當時我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像是會傳染一樣同
學們一個個跟著哭了起來，嘖，這光景還真看不出來是哪個壞孩子害的。

也許，這才是真實的我。

總之，家裡用錢擺平了，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壞掉的窗戶已經全部換新，學校說AI老
師在功能上有缺陷，換了一個新的AI繼續做著之前的事情，就像什麼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是的，什麼都沒發生，除了被我抓住的同學請假了幾天，之後轉去了其他班級。

我從接手工作的AI得知AI老師被廢棄了，因為是大人物的要求，並非經過回收程序而是
很快的被處理掉。

啊，是啊，一切都沒有變，除了一個學生轉換了學習環境、新的AI可以讓人考試都100
分，一切都沒變。對於大人來說，AI都是一樣的啊。

後來我去找先前被我抓住的同學想要道歉，但他嚇得躲起來，第二天反而是家長來學校
向我道歉，我總算明白一切的問題都在我身上，在這個學校裡肯真正聽我說話的也只有
AI，後來就變成在家自學，我彷彿可以看見同學和教職員們鬆了一口氣的神情。

之後我加入托瓦克，因為家裡提供了大量資金，托瓦克日本支部破格讓我擔任幹部，接
著在暗殺相川議員時遇到了Diva，接下來成為重要幹部主導落陽事件，因為伊莉莎白計
畫之外的擅自行動，特攻的人類成員全部平安回來。

嘻！在對AI發動恐攻的行動中裡被AI拯救，這還真是諷刺。

落陽事件後沒多久，家族找上我開口就是要我結婚，而且對象是個看起來國中才剛畢業
的小女孩。

「喂！要我跟這個小女孩結婚？這樣是犯罪吧！」

「人家也滿十六歲了，是可以合法結婚的年齡。」

「我的年紀都快是她的兩倍了！」

「說到犯罪你做的事情才糟糕吧，竟然連臉都被拍到，也不想想家族這邊花了多少功夫
擺平。」

接著家族的人抱怨到我根本無法插嘴，最後只能使出魔犬慟哭破。

「為了這女孩的幸福著想就不該讓他嫁給我這種糟糕的人啊！」

雖然這樣抱怨，但是被掐住金流我也只能接受這樁政略婚姻。後來得知瑞穗雖出身名門
但家道中落已久，又因為有先天性的疾病不良於行，真正的名門看不上，簡單的說就是
賣相不好只能賣來垣谷家，還只能找上我這種惡名在外的不肖子當對象。

「麻煩死了，通通丟給看護去處理吧！」

照理說依照垣谷家的財力花個幾億去辦婚禮是正常的，不過因為我是登記在案恐怖份子
就取消了，其實這也是對方想要的結果，一方面不希望推著輪椅的瑞穗曝光，另一方面
錢變成了聘禮算是各取所需，瑞穗也僅是由垣谷家開車載來我的住所。

「啊，沒關係，我自己可以走的。」

令人意外的是瑞穗並沒有專屬看護，下車後撐著拐杖一個人進來，儘管她一派輕鬆的笑
著，我還是把她抱起來。

「都說不用了....」

「再怎麼說我們名義上是夫妻，沒辦婚禮的缺憾這樣就當作補償吧。」

「什麼『名義上』？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外人看了只會認為是不良中年和援交少女吧。」

當晚瑞穗拄著拐杖來到我的房間「新婚夫婦就分房睡也太奇怪了」，我只好再抱著她回
到主臥室。

「你該不會想要被公主抱才老是來煩我吧？」

「你才是想用這招應付我吧！」

「你覺得呢？」

然而躺在床上卻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麼，過了一陣子瑞穗紅著臉叫住我。

「你....要做嗎？」

「做什麼？」

「生....生孩子的事情....」

「嗄？不要開玩笑了。」

「我自認長的還不差，雖然腳這個樣子但還是可以生小孩的！」

我起身坐在床上，也把瑞穗扶起來。

「你說的沒錯，你的確長得很可愛，但這跟生孩子是兩碼子事情吧。」

「結婚就是要生小孩啊！還是說我的姿色不足以吸引你，果然還是這雙腳的問題嗎？」

....這是什麼時代的思維啊？

「你聽好，我不是可以顧家的男人，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你很可愛沒錯，但我已經有
在意的對象了。」

「所以我其實是後來的小三嗎？那一位到底是怎樣的人？如果你喜歡大胸部我可以去動
手術，敦倫的技術多練習就好了....」

「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太瘦了，我喜歡壯一點的女人。」

「....強壯？」

「炸彈炸不死，被倒下的牆壁壓到也能像沒事一樣站起來。」

「炸彈....你在耍我吧！就算是母猩猩也不見得辦得到吧！」

「沒到這種程度的身體是無法吸引我的。」

「不要老是用奇怪的方式應付我！」

「趁這個機會就先說了，要幫你選一個看護用的AI，你有偏好的款式嗎？」

「為什麼突然跳到這裡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而且....」

「而且？」

「你不是那個反AI組織的人？要買AI不是很奇怪？我原本以為你會去僱用人類看護....」

「那樣的話你會反對吧？」

「你怎麼知道？」

「你是個不服輸的人，明明行走對你來說是吃力的事情，但你還是會逞強的說你可以的
，你是不可能把軟弱的一面暴露給毫不相干的人的，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一切都由人類控
制AI來擔任看護。」

「我....我才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呢，好不容易嫁到有錢人家，我也想過著讓人伺候的
日子，不必特地為我考慮。」

「....瑞穗，你的手腳上有很多瘀傷。」瑞穗下意識的抓著袖子想要遮掩。「我可以視
為這是你向命運對抗的勳章吧。」

「我有好好的護著身體的....」

「我明白，但是沒必要自己這麼辛苦。」

「但那樣不足以讓討厭AI的你....」

「那個沒關係喔，對我來說AI只要乖乖聽人類的話就是好AI。」

「你不是反AI組織的幹部，這樣做不會有問題嗎？」

「我們組織也有很多派系，日本這邊大概就有3、4個，北美支部不知道幾個但是跟日本
這邊關係不很好，歐洲支部那邊不熟不過最近總是跟北美支部意見相左....」

「這是什麼奇怪的組織啊！」

「因為我出的錢最多，在日本其他派系不會反對我。對於看護這種人類不太願意做的工
作，在托瓦克也只有極少數的人會反對由AI擔任。總之不會像漫畫卡通那樣被組織發現
家裡有個AI就被吊路燈啦！與其想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還不如趕快選個中意的AI！」

「....那像你那樣的人工義體呢？感覺起來會比看護好用。」

人工義體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我花了一些時間跟瑞穗說明，她的狀況是從髖關節以
下無法施力，一般說來有幾種方式

1.使用外骨骼輔具
2.將膝蓋以下切除裝上人工義體

使用外骨骼輔具就像科幻片裡面的機動裝甲，能夠克服地形問題自由移動，但這東西只
能說是高科技輪椅，無法解決沐浴、如廁等生活問題。

人工義體安裝後也不是就能跟一般人一樣自由活動，這型義體是利用人工腳踝及膝蓋自
行運動提供的反作用力行走，簡單的說是靠全身的力量來輔助無法施力的大腿，相較之
下可以恢復安裝者大部分的生活能力，外觀上也幾乎與常人無異，然而需要切除肢體這
點會讓人卻步。

「既然是大腿不能動，為何不從大腿根部就切除？」

「妳還想生孩子吧，動到骨盆就太危險了。」

「明明就不想碰我還扯什麼。」

「咦？」

「聽好，我只會生你的孩子，不跟我做也還有人工受孕的方式，總之膝蓋以下切了裝人
工義體吧！」

瑞穗抓住我一本正經的說者，你到底是哪個時代的女主角啊....等等剛才好像說了很重
要的事情？你的腳雖然不能動但還是有知覺的吧，就這樣切掉？

「切了吧，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糟。」

經過幾週的測試與評估，在瑞穗的堅持下還是動了截肢手術，經過一個月的休養裝上了
人工義體。

「新的腳比原來的還漂亮啊，裝上去我就變成8頭身美少女了！」

「嗯....我還是覺得肉多一點比較好....」

瑞穗裝了人工義體第一次靠著雙腳站了起來，雖然還握著拐杖，但很明顯已經可以只靠
雙腳支撐了。

「這時候應該說『很適合』吧！你看你看連腳趾都可以動！這是怎麼辦到的？」

那雙腳是除了重量幾乎完全倣真的特製品，因髖關節以下無法施力而裝上人工義體的案
例很少，我也透過管道支援相關的研究計畫，至於家族的人對於我進行這麼正大光明的
節稅活動感到訝異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些行為是AI基於預測執行的。」計畫執行小組的女性技士回答著，她似乎是為了照
顧瑞穗，顧慮到我們的感受特別聘任的。「您可以看看眼鏡上的狀態與數值，在透過雙
手及眼鏡末端的感測器可以偵測到脈搏、體溫及腦波，藉此判斷您的情緒狀態，AI依據
這些狀態與場合執行特定的動作，比如說您看到腳趾會動是因為從姿勢判斷視線在腳趾
上，身體在靜止狀態、情緒在放鬆狀態時就會觸發行為。」

「所以都是靠這些感測器了？萬一沒充電還是壞掉或遺失怎麼辦？」

「只要一隻手上戴上感測器就足以應對一般日常行為，不過手部感測器還有偵測身體重
心移動的用途，兩手都戴的話精度較高，AI在判斷上會偏向較有效率的模式。腦波偵測
除了現在戴的特製眼鏡之外，也有髮飾及耳飾型態的感測器。總之AI會依照可用的資料
多寡來決定是要有效率的行動還是保守。現在請您坐到這裡來。」

「這還真是厲害....咦？為什麼腳自己擺動起來了？」

「是的，這裡在場所上被設定為『安全』，加上您現在的情緒狀態是『十分愉悅』，在
坐下時觸發了行動的條件。」

「那....膝反射也可以重現嗎？」

「可以的，還會依照輸入力道給予不同程度的回饋，不過這些都要在『安全』的狀態下
才會發生。各種感測器有三組備用品，外掛電池12組，在一般狀態下可以行動12小時，
外掛電池每組可使用8小時。由於這套人工義體是靠全身來協助大腿的運動，AI要去學
習使用者的習慣，在磨合期間請務必戴好所有感測器並且在安全的環境中練習，防護衣
一定要穿上，裡面的安全氣囊是最後一道防線。」

這天，瑞穗開心的笑了。靠著新的雙腳，瑞穗跑遍了家裡每一個角落。

「勇吾，你看看，現在可以做出這種賣萌的姿勢喔！」

經過三個月的磨合，瑞穗的狀態超乎預期的好，好到似乎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你的個性原來是這樣的啊....」

「這是勇吾限定的！在別人面前才不會這樣呢！」

「好啦好啦....」

「什麼『好啦好啦』，我們明明是夫婦，怎麼一點溫度都沒有！」

「就說怎麼看都是中年大叔和援交少女，不像夫婦啊....」

「那....從戀人開始也可以啊....勇吾臉紅了，被我萌到了嗎？怎麼又把我抱起來？」

「嗯，你變重了，這樣大概是50....60公斤吧。」

「放....放我下來，那是外掛電池的重量啦！嫌我重就不要一直抱著！」

「不過這樣還是太瘦了。」

「你是糖果屋的老太婆嗎？我知道了，接下來就是鍛鍊身體，變成可以迷死勇吾的母猩
猩身材。」

「你變成母猩猩的話我會困擾的。」

數年後，我率領分部的人員進攻對人類而言已經失控的巨浮島，在那裡我們被發狂的AI
打倒，而我又被Diva救了。回來之後我決定進行全身義體化，沒想到竟然會在托瓦克的
祕密基地中碰到瑞穗。

「為什麼....喂！是誰把她帶來的！」

「老大，抱歉是我，全身義體化的失敗率有80％，我們無法眼睜睜的讓你做這麼冒險的
決定，只好找夫人來勸你了。」

「瑞穗你回去！早跟你們說了誰來都沒用！」

「勇吾，我不是來阻止你的，我也對他們說過你一旦做決定就不會變更了。」瑞穗吸了
一口氣，表情凝重的說著「不過，在實行之前我有些話要問你，你不會連這點時間都不
給我吧。」

「即使AI人權法通過，AI依舊被視為財產，全身義體化的人在法律上仍與自然人在不同
位階，一旦你全身義體化，你就失去了垣谷勇吾在法律上的權利，簡單的說你沒有財產
，無法提供托瓦克資金。全身義體化成功就是這個結果，更不用說失敗會怎樣，這是托
瓦克最擔心的事情，你有考慮過嗎？」

我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只能閉口不答，而瑞穗也沒等我就繼續說了。

「我知道你沒考慮過，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事情我會處理，但我也有我的條件。這一年
內你跟我好好的當夫妻，等到你的繼承人生下來之後你就自由了！」

「對啊老大，全身義體化就不能做人了....」

「吵死了，那種事情用冷凍精子處理不就好了？」

「不行！那樣子小孩在家族裡不會有地位的！你要到外面生也可以，我會對家族說我無
法生育然後把小孩養大！這一年用演的也行，讓家族以為我們很恩愛，這樣就夠了....」

瑞穗紅著眼望著我，我這時才意識到，我們這種暴發戶在意的是自己的血緣，名門在意
的是自己的家名，瑞穗從嫁過來....不，是從出生，她的使命就是培育家族的繼承人，
而這個使命跟AI一樣無法改變。

「這一年去找最好的醫院，做最棒的義體，垣谷家有的是錢，我不允許你找上三流機構
然後失敗！」

我第一次看到瑞穗哭。

我也不明白，瑞穗為什麼要為我這種人而哭。

我抱著哭成淚人兒的瑞穗回家，她變重了....她真的有在鍛鍊身體啊....

我無法拒絕瑞穗的方案，乖乖的回家扮演著恩愛夫妻。幾個月後瑞穗懷孕了，考慮到懷
孕期間以及產後的照顧決定買一個AI，我對這事情沒有意見就讓她自己挑，直到機體送
來....

「為何選歌姬型的AI？」

「至少唱的搖籃曲比較好聽吧，說不定牆壁倒下來也壓不壞。」

瑞穗露出了小惡魔般的微笑，我差點都忘了她的個性....大概是在托瓦克的伺服器看到
伊莉莎白的資料瑞穗選了一個幾乎一樣的機體。她誤會了，只是我也沒有澄清的打算。

這一年我們好好的扮演了恩愛的夫妻，家族的人也都認為我浪子回頭，紛紛表示當年促
成婚事的長輩們有眼光，瑞穗在兩邊家族的地位也提昇了不少。接下來的劇本就是瑞穗
生產時，我趕往醫院途中發生車禍，因為傷勢過重進行全身義體化，只是結果全身義體
化宣告失敗，垣谷勇吾這個人從世上消失了。

而後，孩子出生了，母子均安，我在病房外看了一眼，往醫院的另一邊前進，那裡將是
這副軀體的終點....也許瑞穗對我能回心轉意仍抱著一絲希望吧，但我仍是把一切丟下
了。我明白我不是好的丈夫，也不會是好的父親。

我以為我給了她雙腳就是給了她自由，結果是被束縛的她解開了我的枷鎖。

是的，應該是這樣的，儘管瑞穗努力安排，結果仍失敗了嗎？我閉上沈重的眼瞼，一道
聲音喚醒了我。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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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c是個有美女就好的軟派阿宅，各種被大家批評的作品他都有辦法看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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