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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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冒險的開始，是從找到商人npc開始的(x

正文開始

沈默在三人之間愈發緊繃的此刻，
一陣低沈的震動聲突然就打破了它。

「你們有誰帶了麻瓜的手機來嗎？」
伊芙琳意外地問。就算已經被廢棄了，
這裡也算是巫師的地盤，
不像是會帶著麻瓜文明結晶前來的地方。

「應該沒有……」哈利在身上找了幾輪，
才發現原來是剛剛羅曼給的雙面鏡，
就像伊芙琳口中的手機一樣震動著。

他手這麼巧，
不去衛氏巫師法寶工作真是可惜了。
這樣想著的哈利接通了雙面鏡。

「你們都沒事吧！？」一接通，
雙面鏡對面的羅曼劈頭就問。

「沒事，沒事，運氣不錯，
從剛剛那隻怪獸手中逃掉了。」
綴歌擠到鏡像中間，
代替被他的大喊大叫嚇到的哈利回答。
開口後她才驚覺自己說謊了，
但是一發現他們跟文明世界還有聯繫，
伊芙琳就躲到鏡子照不到的地方了。

「謝天謝地，剛剛一直打都沒人接，
還以為你們不是跟路平他們一樣迷路，
就是已經被那頭怪物給吃了。」
羅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說。

「抱歉，剛剛我們也是自顧不暇，
其他的事情都沒有注意到，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綴歌說。
可是這是他們第一次知道
「羅曼牌雙面鏡」有震動通知功能，
剛剛走下水道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許在地底下的收訊比較不好？
綴歌記下這個資訊，
這是她們現在跟文明社會最後的聯繫，
而且或許表示之前失去聯繫的泰迪等人
其實是陷入不得不躲在地底的情況。
如果是那樣，
接下來時不時的打開雙面鏡呼叫他們
或許有機會捕捉到他們還在嘗試求援。

「那你們現在在哪裡？已經進入廢都了嗎？
有找到任何路平的線索嗎？」羅曼又問。

「……對。
剛剛躲避怪物的時候不得已走下水道，
現在不知道牠會不會還在出水口等著。
我們在廢都內部找到了安全的落腳處，
稍作休息、等待那頭怪獸離開了再出去。」
綴歌說，
看到羅曼的臉色後又詳加說明。
「以色列魔法部有說什麼嗎？」

「沒有，他們還在準備搜救的事情。
我剛剛一邊試著呼叫你們，
一邊想去警告他們怪物的事，
但是他們不想理我。」羅曼說。
「你們要不要就盡量待在原地，
等他們也到附近了再一起行動，
或者至少跟他們討論一下下一步？
要救人什麼的總是人多好辦事嘛。」
他提議，不然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全家
隔著鏡子當著他的面在廢都人間蒸發什麼的，
那種情況對他來說也太「刺激」了。

「那樣確實是比較妥當。」哈利也說。

「好。有什麼事情要聯絡文明世界的話，
再跟我講就好，
找回路平的事情我也會幫忙的。」

「謝謝你，羅曼。
這麼麻煩你真是過意不去。」

「不好意思，剛剛對你大小聲。」
綴歌也說，
然後跟哈利一起向羅曼點頭致意。

「沒什麼啦，
不然我也只能在這裡講電話而已。」
羅曼說，然後闔上他的雙面鏡。

他們也闔上雙面鏡，
卻一抬頭就看到伊芙琳看著他們，
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怎麼了？」

「所以……合作成立了對嗎？」
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反問。

「咦？為什麼？」哈利困惑的問。
剛剛完全沒有進一步討論啊？

這時，綴歌卻懊惱地「啊……」了一聲，
好像驚覺剛剛說錯話了一樣。
「怎麼了？」哈利問。

「我們剛剛跟羅曼通話時，
完全沒有提到貝里斯的事。
就算現在趕快打過去跟他說明，
會不會顯得好像我們在隱瞞她的事一樣？
萬一下次通話時她被魔法部看到了，
或是他們也進入廢都時遇到我們在一起，
以色列的正氣師會怎麼想？
她不就是泰迪失蹤的間接原因嗎？」
綴歌解釋。

「我要先澄清，我不是，
艾倫他們是追著另一批人到廢都來的。」
伊芙琳說。

這才領悟的哈利也不由得愣住了。
也就是說一不注意之間，
等下次他們跟文明世界有所接觸時，
除非他們已經分開行動，
不然在其他人眼裡看來，
他們跟伊芙琳的合作已經是既定事實，
而他們現在是平民，
伊芙琳是被通緝的曼西斯學員。

感性上只想著要抓住她這條泰迪的線索，
理性也還在「這是與惡魔交易，不妥」
跟「沒有她的話在這廢都也活不下去」
之間掙扎著，沒想到一被別的事物分心，
天秤就不知不覺地傾斜了。

又或者，天秤早就傾斜了，
只是良心或者面子還不想承認而已。

「不過波特太太說的沒錯，
這麼一來我們就是在同一條船上了。
在船靠港前，我們就好好相處吧？」
伊芙琳露出小女孩一樣的笑容說，
並伸出手。

他們兩個只好無奈的跟她握手。
「突然想到，以前好像聽說過，
波特太太妳之所以會加入食死人，
是因為妳先加入的父親受制於他們，
想金盆洗手都沒辦法，
不表現一下證明忠誠的話就會被殺掉，
所以妳只好一個人頂你們兩個的業績？」
跟綴歌握手時，伊芙琳突然說。

一提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綴歌已經不太好看的臉色又是一沉。
「……是的。怎麼了嗎？」

「沒什麼。
只是覺得妳果然很習慣呢。
妳說不定會是很強的惡魔召喚師。」
伊芙琳不明不白地說。

哈利聽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剛剛「這是在與惡魔交易」
的想法還沒消失的綴歌頓時全身僵硬。

都還來不及作出反應，
伊芙琳已經轉身裝備上隨身物品。
「我餓了，剛好也差不多該補給一下了，
交換物資你們也一起來吧，
我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

「誰？」哈利問。

「當地人啦，你們不用擔心，
跟他說話不會害你們被抓去關的。」
伊芙琳說。「除了那些怪獸以外，
他可以說是這座廢都的老大喔。
不去跟他打聲招呼的話，
別說通過入口去到交界地了，
下次有人去跟他交易的時候，
說不定你們會變成商品呢。」

這種當地人一點讓人不擔心的要素都沒有。
但是也沒辦法，
還沒有從僵直中恢復的綴歌
也不得不邁出石頭人一般的步伐跟上她。

伊芙琳又帶他們走下水道避開怪獸，
一邊走還能一邊聽到就在頭頂上
有野獸爪子在堅固泥地上的敲擊聲，
以及牠們呼吸、吠叫、咕噥的聲音。
不只哈利手放在魔杖上做好準備，
伊芙琳也警覺地將手放在手槍上，
直到她們經過一個路邊的小陶罐，
伊芙琳才蹲在那個陶罐旁邊，
拿出瓶子往裡面倒了點東西後點火。

「那是什麼？」哈利問。

「驅散野獸用的薰香，
據說還能夠中和掉空氣裡不乾淨的東西。」
伊芙琳說明時，
不怎麼通風的下水道裡已經滿是薰香味，
刺激得哈利都感到鼻子癢癢的。
難怪那些野獸不敢靠近。「我有藥方，
但是對於不能用魔法的我來說也沒用，
要不要你們也來試著做一點？
這樣之後去交易時可以節省些。」
伊芙琳說，並且遞出一張羊皮紙。

哈利伸手接過，
然後擔心的看看這種時候
應該要比他對新魔藥更有興趣的綴歌。
一路上綴歌什麼都沒有說，
也只是機械式地被他牽著走而已。

哈利不像女孩子那麼感性，
聽不懂剛剛伊芙琳的弦外之音，
只能想像那番話一定用很不客氣的方式
戳到了綴歌最痛的心傷。
假借要把羊皮紙交給懂魔藥的她保管，
哈利從後面抱住了她，跟她十指交扣，
直到她冰冷的雙手慢慢恢復體溫。

「拜託，不要在這種地方都能放閃，
我已經只剩下一隻眼睛了。我們到了。」
伊芙琳抱怨，然後帶頭爬出下水道。

跟伊芙琳棲身的貧民窟相反，
這裏雖然也有很多被棄置的房屋，
卻顯得整齊很多，
沒有他們的前一站那麼散亂，
就連人孔蓋都比貧民窟的還要漂亮。
出來的地方似乎是個小廣場，
其他房子讓出來的空間中間
座落著一棟石造小廟似的建築，
雖然外觀已經很破舊了，整體卻仍然堅固完整。

「差點忘了，等等看到他的時候，
不要對他的外觀發表任何評價。雖然他不介意，
但是說明起來很麻煩，不要浪費他的時間。」
伊芙琳又警告一句，然後才在石門上敲門。

「進來。」以人類來說，
似乎低沈過頭了的嗓音應聲道，
然後石門就像自動門一樣自己打開了。

小廟裡面除了柱子跟樸素的石牆外沒什麼裝飾，
空蕩蕩的看起來有點像是隱士的隱居場所，
在一般廟宇裡面應該是祭壇的地方
也是一個像是在盤腿打坐的身影。

剛剛聽伊芙琳做了那麼多嚇人的警告，
波特夫婦想像中的交易所主人應該又高又壯，
像是巨人一樣，而且長相凶神惡煞，
才能在這個法外之地開店而不被搶劫，
但是眼前這個全身罩在破舊的長袍底下、
如同隱士一樣靜坐著的「老闆」
卻在各方面都超出他們的想像。

雖然不及巨人，但他也比他們大了好幾圈，
目測站起來的話至少有兩層樓高，
即使是坐著的現在也俯瞰著他們所有人。
而且，綴歌感覺他的坐姿有點奇怪，
好像他的骨架形狀跟人類不太一樣，
沈重的呼吸聲也跟路邊的怪獸有點像，
最明顯的，還是他身後有一截毛茸茸的尾巴。

綴歌差點脫口而出「他是狼人？」，
但想起伊芙琳剛剛的警告又趕快閉嘴。

「古蘭格先生，我又來打擾了。」
似乎已經很習慣的伊芙琳一點都不介意，
直接坐在被稱為古蘭格的巨型狼人面前，
從槍套腰帶的口袋裡掏出許多小東西，
在他們之間的地上一字排開，
像是以前蒙當葛在兜售黑貨一樣。
她的腰帶或許也請還能施魔法的熟人
幫她施展過了無形伸展咒。

古蘭格低頭撿查一下那堆雜物後，
點點頭將它們收進長袍裡，
然後從長袍裡伸出一隻有爪子的手，
在地板上敲了敲，
另一堆東西就像浮上水面的泡泡一樣
從泥土地裡冒了出來。

伊芙琳又掏出她的手槍，
從槍柄裡退出一個子彈形狀的瓶子，
裡面還殘留了一點銀色液體。
「這個加滿，買兩瓶新的備用。」她說。

古蘭格又拿出一個厚重的容器，
從裡面盛裝銀色液體倒入瓶中，
伊芙琳又從地上抓了幾包乾糧跟藥品。

雖然來不及看個清楚，
但是剛剛伊芙琳拿出來的東西中
似乎有不少是某種奇獸的身體部位，
還有幾本舊書等等像是拾荒來的東西，
頗有獵戶之間用獵物以物易物的樣子，
很符合他們對交界地寶藏獵人的想像。

「這位古蘭格先生是我們這種人的贊助商喔。
只要有人想要來攻略交界地，
他就會分給我們一點東西，
讓我們拿獲得的東西跟他交換
繼續深入交界地所需要的物資。
這把交界地特產的武器就是他贊助我的。」
說明著的伊芙琳搞定她的裝備、
將瓶子重新裝填入槍中後，
古蘭格才像是注意到波特夫婦似的吸了吸鼻子。
「沒有惡魔的氣味呢……與惡魔毫無瓜葛之人，
來到被惡魔盤據的交界地有何貴幹？」他說。

伊芙琳識相的躲到旁邊的柱子後面，
讓古蘭格可以毫無阻礙地跟他們說話。
「……我們的兒子在執行正氣師的公務時，
一不小心到了這附近，現在下落不明，
我們就跟著他們最後的消息找到這裡來。」
綴歌很謹慎的挑選遣詞用字說，
跟哈莉一起在古蘭格面前正襟危坐。
古蘭格似乎對於惡魔召喚有一定的認識，
而且已經很習慣惡魔召喚師在這裡出沒，
沒有他們兩個那麼排斥這種魔法的存在，
所以她刻意不要太強調他們立場的部分。

「你們不是來尋求交界地的寶物的？」
古蘭格問。

「聽我們那裡比較認識這裡的人說，
追求那種東西只是希望渺茫的賭注而已，
就不奢望好運唯獨降臨在我們身上了。
但是他們來到這裡不是因為貪圖寶物，
讓他們也被這地方的詛咒吞噬不公平，
我們只想帶他們回家而已。」綴歌說。
這聽起來不符合古蘭格贊助他們的條件，
不過綴歌不想說謊。一方面，
進入交界地時受到的熱烈歡迎
就讓她判斷交界地這個地方不宜久留了，
無論古蘭格是基於什麼目的
要贊助其他人幫他打通這個地方，
在有更進一步的情報供她判斷前，
她覺得要給自己保留一點退路。
另一方面，在有更進一步的情報讓她判斷
古蘭格是壞人之前，
她也不想說出違心之言騙他的東西。

古蘭格似乎也沈默了一下，
但是思考了一陣子後他還是伸出手，
從土裡掏出一捆卷軸交給綴歌。
「要在這裡行走的話，
你們會需要更銳利的爪和牙……拿去吧，
之後還需要什麼東西的話，
再來我這裡跟我換。」他說。

伊芙琳露出意外的眼神，
綴歌也有點意外地鬆了一口氣，
收下了卷軸。「謝謝你，古蘭格先生。」
他比他野獸的外表還要有人情味呢。

「好久沒有在這片大地上……
看過像你們這樣的人了。
在你們的兒子被交界地的詛咒吞噬前，
趕快帶他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吧。
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也來問我沒關係，
這些情報在我這裡不用付出代價。」他說。

波特夫婦跟他行禮。綴歌收起卷軸，
打算等到離開後再拆他贊助的禮物。

「我的待遇怎麼就沒有這麼好？」
伊芙琳不平的問。

「妳又不是來救妳兒子的。」
古蘭格理所當然似的回答。
伊芙琳聽了也只能直接閉嘴。
「而且我給你們的東西都很公平，
去狩獵盤據在這片大地上的詛咒，
我就相應的授與你們爪和牙。」

「我可以現在就問個問題嗎？」
聽到了不能忽視的辭，哈利忍不住問。
不過，用爪和牙來形容武器跟物資嗎？
雖然正常的狼人沒有用字遣詞的問題，
但卻意外讓人感覺會想要用
「很有狼人風格」來形容的說法。

「有什麼問題？」

「這個地方……交界地就先算了，
這座被稱為交界地入口的城市發生了什麼？
剛剛來到這個國家時，
本地的巫師說是在跟鄰國的衝突中荒廢了，
但是看起來不太像是人類衝突造成的。
當時的真相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在這裡發生衝突的真的都是人類嗎？」
哈利開門見山地問。

這次，古蘭格沈默了很久。

「不方便回答的話就不勉強了，
那我們就先去忙我們的事了。」
哈利決定，然後就要起身離開。

「……是禁忌啊。」
古蘭格突然低聲說，
已經很低沉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這座城市的人為了人類的戰爭，
觸犯了這片土地延續千年的古老禁忌，
想要將可怕的詛咒化為自己的武器，
結果遭到了反噬。
你們進入這個地方時也已經遇過了吧？
阻攔你們待在這座廢都的，
就是遭受那古老詛咒的受害者。」

想起在城門口看到的那隻怪獸，
牠竟然曾經是人類的事實讓兩人倒抽一口氣。
同時也讓人好奇古蘭格會不會是類似的情況，
才會變得像是可以說話的狼人，
不過那種枝微末節的事以後再說。
「你剛剛說接觸那種詛咒是古老的禁忌，
意思是詛咒已經存在很久了嗎？」哈利又問。

「外面已經沒有巫師知道了嗎？
你們的祖先就是因為那個詛咒，
才會逃離你們的發源地，
躲到世界各地去獨立發展文明的啊。」
古蘭格接下來的發言卻不止波特夫婦，
連伊芙琳都大吃一驚。
「人類曾經在他們的搖籃中犯了罪惡，
天理不容的罪惡，招來了巨大的憤怒。
當時在這片大地上參與的所有人，
他們的孩子，世世代代，
所有的血脈繼承人都受到了詛咒。」

他們幾乎忘了別的事情，
熱切地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但是古蘭格卻搖搖頭，
嘴裡唸著：「小心巨人啊，你們幾個，
小心巨人……」

他大概是沈浸在過往不太好的回憶裡了，
他們也不好意思打擾他，
對他行個禮後就靜靜的離開，
再次通過下水道回到藏身處，
整理一下剛剛交換來的物資，
在沒有魔法的伊芙琳只能徒手整理時，
綴歌就在旁邊看古蘭格給的卷軸。
上面似乎是在兩河流域流傳的特有魔法，
而且竟然還是英文版本，
大概是廢都廢棄前的巫師學習的內容。

「古蘭格先生看上去很嚇人，
但是其實還滿好說話的呢。
妳是怎麼知道可以找他換東西的？」
哈利問。

「被他救了一命。
還記得進去找他之前我說過，
進去後要跟他好好的打招呼，
不然下次可能就會被他拿出來擺攤嗎？」
伊芙琳說。
「一開始來到廢都，想進入交界地的時候，
我失去了魔法，只能披著隱形斗篷，
拿著麻瓜的獵槍偷偷跟在寶藏獵人後面，
想賭賭看他們有沒有機會找到一點好東西，
然後再偷偷搭便車撿我用得上的部分。
結果那些菜鳥除了我之外，
還遇到了比我更專業的傢伙，
就專門躲在這個三不管地帶的門口附近，
搶劫來尋寶的人們身上財物的強盜，
無論是帶進來的，
還是精疲力竭地從交界地帶出來的。
連我都被他們發現了，
身無分文的我就只有這身體能打劫了。」
講到這個，伊芙琳也抖了一下。
「就在危急的時候，
出來給商店進貨的古蘭格先生剛好經過，
就跑來勸架了。他是這麼說的：
『來到交界地，敵人就只有詛咒。』
就把那些寶藏強盜給趕走了，
而那些強盜中不肯乖乖聽話的……」
伊芙琳拍了拍她收在槍套裡的槍。
「這個，本來是他的東西。」

會在這麼需要武器的地方
交出基本等於半條人命的武裝，
對象還是自己差點侵犯的人，
造成這種結果的合理過程好像不多。
難怪伊芙琳會對古蘭格一點都不敢怠慢。
不過想起泰迪他們來到這裡
就是注定要跟其中一批寶藏獵人為敵的，
夫妻倆不禁交換了一個有點擔心的眼神。

「不過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先來決定我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伊芙琳說。

「……確實呢，比方說，
好不容易找到他們之後，
要怎麼跟他們解釋我們為什麼在這裡。」
畢竟那只是緊張下的胡思亂想，
綴歌強壓下她的瞎操心苦笑說。

總覺得綴歌是故意要提那件事的，
刺激跑來這裡的理由跟艾倫完全無關的她，
但是又沒有證據，
伊芙琳只能對她做個鬼臉再強行回到正題：
「那個到時候再想啦，
不過剛剛古蘭格先生說了『小心巨人』，
可是我在這裡也好一段時間了，
除去被變成巨大怪獸的詛咒受害者以外，
沒有看過類似巨人的東西。你們覺得呢？」

「要看漏巨人應該還滿困難的吧？
所以除非他口中的巨人是在形容別的東西，
不然就是他把其他東西誤認成了巨人，
但會被誤認成巨人的東西應該也不小吧？」
看到伊芙琳的鬼臉後，
感到稍微反擊了的綴歌眉頭才舒展一點，
但是一苦思就又思考了起來。

「也許未必是在這座廢都裡面，
是更深入交界地的地方有巨人吧。
不過那個我們現在應該還不用擔心。」
哈利也說。

「有道理，巨人的話題就先這樣吧。
比起那個，妳剛剛說妳只能撿人家的便宜？
妳該不會對於妳要怎麼治好妳的眼睛
一點頭緒都沒有，
只能來這裡看看瞎貓摸不摸得著死耗子吧？」
綴歌又說。

「妳非得要用瞎貓來形容我不可嗎？」
伊芙琳吐槽說。「我現在的毛病……
算是一種黑魔法火焰詛咒吧？
我們學派以前研究過不只一尊外在神祇，
祖師婆的女兒應該有跟你們講過吧？」

雖然其實是聽阿蘇爾講的，
但是他們確實知道除了夜王外，
還有另外兩個上位存在出現過。
「妳打算借助那個火神的力量解咒？」

「我承認是有一點病急亂投醫啦，
不過這是我現在最可靠的線索。
畢竟祖師婆的合夥人似乎就是
在這裡接觸到火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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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R大，敬請期待:)

這裡可是交界地呢，不只癲火， 一切的起源都是這裡

只講震動會讓人想歪吧XD

沒錯啦XD

就差一個升級角色用的np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