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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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樂觀者：這是個漂亮的社區。
悲觀者：這是個荒廢的社區。
褪色者：這社區要進二階了。

正文開始

「竟然是他……」
曼西斯學派的另一個研究對象，
背叛了他們一家的那些人信仰的火神
竟然就是遭遇無解詛咒的最後解法，
莉亞雖然還沒有要靠祂來解咒的需求，
但不知為何她對此感到心情十分複雜，
甚至隱隱感到不滿的程度都讓她有點嚇到。

「妳還在不爽他嗎？」阿蘇爾苦笑說。

「呃……」不太確定阿蘇爾跟祂關係如何，
莉亞有點猶豫她要怎麼回答才比較好。

「他其實沒有那些人類那麼壞啦，
只是太優柔寡斷、好好先生了一點，
不敢果斷地對壞人說不而已。」阿蘇爾說。

「祂身為神，卻不敢對人類說不嗎？」
莉亞很難相信的說。

「就是因為他不是被人當神頂禮叩拜，
就是一不小心燒掉靠近他的東西，
所以寂寞壞了，有人敢跟他說話就超開心，
不敢太嚴厲以免把人家氣跑啦。」

莉亞聽了不禁眨眨眼，
不太確定這種形容是不是阿蘇爾又在鬧她，
還是在欺負那個不敢嚴厲辯駁的火神。
這聽起來有點像是那些家暴新聞中
被施暴了卻離不開的受害者一樣？

察覺到了自己笑鬧間開啟的話題
對莉亞來說是該嚴肅以對的社會議題，
阿蘇爾也不得不收拾起嘻笑的表情。
畢竟要不是人家有被稱為火神的本錢，
讓他大部分時候都是被人依賴、
或是怕惹火他會遭天譴的那一方，
他還真的是滿有可能被家暴的。
「雖說我跟他都不需要跟同類抱團取暖，
或者我們自身以外的任何東西就能存續，
但是就算不需要，還是多少會有點慾望，
連想要都不行是真的讓他很辛苦。
尤其具備足夠智慧跟他互動的物種出現
相較於他的壽命來說只是稍縱即逝的事，
演化出來的生命對他來說也太過於脆弱，
不只是一碰就化成灰燼，
要是拒絕他們的請求的話，
他們可能會覺得被背叛，
就破壞了他好不容易建立的情感聯繫。
所以……他可能是怕被討厭吧？
就跟妳剛剛復活，
被摩根丟回人類社會的時候一樣。」

「是這樣嗎？」
沒想到自己會被拿來跟火神作類比，
莉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她再次深刻的認知到阿蘇爾果然跟她不同物種，
腦迴路在人類看來這麼奇葩。

「我也是在學著用人類的方式理解他，
看看能不能用不同角度看懂他在做什麼啦。
我做了讓妳覺得很失禮的比喻嗎？」

「我是還好啦……」
她反而擔心現在不在場的「人」
會不會覺得這樣是被背後說壞話呢。
「不過，老師不是已經跟他相處很久了嗎？
比人類的歷史都還要久吧？」

「對啊，但是混入你們這群『第三者』後，
我才發現我好像沒有那麼了解他。
尤其是遇到了帶給我一堆意外的妳們母女，
我才發現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物。
這樣看來相較於一直生活在未知中的我們，
本來就無知的人類似乎還比較能接納未知，
願意試著去理解跟自己不一樣的東西，
而我只是對於熟知的東西來者不拒而已。」

「我們也還在努力啦。」
作為被夜王肯定的人類之一，
莉亞不好意思的說。

「至少妳們有學著那麼做的壓力，
我有那個興致時再跟你們學就好了。」

「……嗯，就讓我們教學相長吧。」
阿蘇爾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莉亞也搬出她的台詞認真的說。

就像自身常有衝突、總是吵吵鬧鬧的人類
形容阿蘇爾為「寬容、平和」一樣，
她們對於彼此都還有很多不認識的地方，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們像今天這樣
友善地坐在一起喝下午茶。

然而，曾經一起生活的人類
卻因為有人變成了巨人而反目，
世世代代互相仇恨，互相歧視，
到底又是發生了什麼呢？

阿蘇爾聞言也露出微笑，
趁幫莉亞續杯時跟她乾杯。
「說到人類的視角，
妳剛剛是不是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
她突然又說。

「沒、沒有啊……」
莉亞口是心非、眼神游移地說。

該來的終究會來，逃也逃不掉，
結果比他們本來預想的還要壞，
但是某些方面上也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好。

竟然都不跟其他人先說一聲就擅作主張
跟本來要追捕的罪犯合作攻略交界地，
讓身為正氣師後勤的羅曼難得嚴厲起來，
剩下的休息時間都在念他們倆唸個不停，
魔法界的兩大英雄都被唸得抬不起頭來，
簡直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被教授教訓一樣，
就連艾倫都勸不住正直的羅曼。

最後是他們差不多要啟程了，
也擔心泰迪跟薇朵兒下落的羅曼才罷休，
不然等等出去後又要警戒四周，沒空挨罵。
但他還是說他會寫信回英國，
看看有沒有人可以設法幫忙。
不過他沒有提到要找人追究伊芙琳的事情，
對他們來說算是萬幸吧。

「相當公正無私的執法人員呢。」
灰頭土臉的好不容易可以掛斷電話後，
看看被後輩教訓得無言以對的哈利，
古蘭格的語調難得聽得出一點笑意。

「是啊，還好現在是他在當正氣師，
不是我。」雖然嫉惡如仇，
但是往往不太遵守既定規則的哈利苦笑說。
（年少時就經過當世第一賢者認證的）

「外面好像有其他客人來找我了，
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借你們休息的空間。」
就像之前伊芙琳剛剛入城時的先例一樣，
來到交界地的寶藏獵人之間本來就是競爭對手，
而傳說中難以估計價值的寶藏
往往會引誘人鋌而走險，
競爭中做出過頭的事就讓競爭變成了仇視。
為了減少這種衝突，讓人專心狩獵詛咒，
古蘭格通常會要求客人們錯開見面時間，
以免仇家相見分外眼紅。

「謝謝你，古蘭格先生。但不用了，
我們現在就走……應該吧。」
哈利嘴上這麼說，
卻有點不安的看了看要同行的人。

除了一開始的打招呼之外，
麥辛……還是貝里斯？……總之，
艾倫他們母子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只是無視對方的埋頭忙他們各自的事。

就算現在同為被曼西斯學派捨棄的人，
畢竟只有一個人是自願想脫離的，
而另一個則是隱瞞了他的真相一輩子，
別說要他們兩個在剛剛撕破臉的現在
馬上為了共同目的變成和平共處了，
他們兩個沒有直接打起來
都是看在這屋子裡其他人的面子上。

「沒關係的，哈利教授，
那種事情晚點再說，正事要緊。
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
艾倫說，但是當他手伸進口袋時，
臉上的表情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之前裝義肢代替的手臂已經長回來了，
剛剛的休息時間他除了跟羅曼講話，
就是把裝在義肢裡面的武器拆下來，
改成以人手拿著用起來比較舒服的樣式。

「我也是，去解決詛咒吧。
聽說魔法部長是你的舊識，
趁事情傳到她耳裡前速戰速決吧，
不然你們又要再選一個新的了。」
伊芙琳也說，而且她的手也已經按在槍上。

哈利聽了不禁尷尬的哈哈苦笑，
古蘭格卻在這時對綴歌招了招手。
「妳跟貝里斯之間怎麼了嗎？」
他沒頭沒尾的問。

「應該沒什麼特別的吧？
我們都沒什麼說話的機會。」綴歌說。

「可是她好像不太樂意跟妳說話？」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綴歌只能搖頭。
剛剛跟巨人戰鬥的時候也是，比起她，
伊芙琳很明顯的更樂意跟哈利一起行動，
但是就算有發現這些，她也不清楚緣故。

現在不需要假裝成人妻、人母的身份了，
所以放心大膽地勾引起眼前長得不錯、
而且事業有成的男人？
同為女人，這是在領地本能的驅使下
第一個會想到的答案……
如果沒有更早以前的對話提供線索的話。

伊芙琳似乎對她抱有某種不友善的情緒，
而且從不友善的程度有別於哈利來看，
情緒的成因可能不是曼西斯學派的衝突。

那麼，是在其他場合產生了過節嗎？
可是無論綴歌怎麼回想，

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伊芙琳。
就算把搜尋範圍擴大到她的食死人時期，
她也不記得她的受害者家屬中
有年紀符合的小孩，
霍格華茲也沒有叫「伊芙琳」或「貝里斯」的人
曾經就讀過的紀錄。

但是，就算想找伊芙琳直接問個清楚，
她也是直接無視綴歌就帶頭走出小廟了，
剩下三個人只能趕緊跟在後面，
然而艾倫雖然不想跟著假冒他母親的伊芙琳走，
對於變成巨人的自己
也自卑到不敢接近波特夫婦，
這支要去火神大鍋丟掉詛咒的「魔戒遠征隊」
就在這麼貌合神離的情況下出發了。

「這樣沒問題嗎？」
綴歌都忍不住擔憂起未來了。

「有問題的話慢慢解決就好了吧？
不然就這樣打道回府的話，
比爾會殺了我們的。」哈利卻說。

「說的也是。」綴歌苦笑，
跟他牽著手一起走，並且對著艾倫招了招手。

艾倫還在遲疑時，
他們兩個已經主動向他靠過去。
「之前都只有寫信而已，
跟我們講講你這一年過得怎麼樣吧。
跟泰迪相處得還好嗎？」

「……嗯，泰迪哥和薇朵兒姐都對我很好。
只是泰迪哥的打呼跟狼嚎一樣。」
艾倫這才跟他們有了對話。

以此為契機，旅途的遠征在他們的閒聊間
總算可以有個比較輕鬆的開始。
但是無論波特夫婦如何暗示，
都沒辦法讓艾倫把話題轉到莉亞身上。

當然這不是因為他不在乎莉亞了，
可是一想到那個嬌小的白色倩影，
艾倫就覺得如鯁在喉，滿嘴苦澀，
感覺說什麼都是用這張嘴侮辱了那個名字。

她的那具身體是由艾倫的祖師婆，
摩根．曼西斯的魔法修復並整容的，
某種程度上也跟他的情況相去不遠，
但是她已經找到了她作為人的目標，
在重新開始的第二人生中找到了她的未來，
還因此拯救了他的性命跟靈魂好幾次，
而他卻還在迷惘、還在被他的過去束縛著，
而且那個束縛還在更新。

尤其是剛才變成巨人前，
到從巨人變回來後，
他覺得自己還能作為人類活著回到這裡
是因為他剛才一直想著莉亞的緣故；
又被她拯救了一次，現在艾倫想起莉亞
都覺得在她背後幻視到天使的光環了，
卻也讓他覺得自己根本顯得相形見絀。
他很羨慕同為半人的泰迪二人那樣
互相扶持的關係，
但是擺脫迷惘的莉亞似乎開始甩開他了。

剛好這個時候，又到了那扇廢棄物的門前，
（雖然從不同方向繞到巨人社區的艾倫
是第一次清醒著走過這裡就是了）
又要進入那個地方讓他們緊張起來，
卻也剛好讓艾倫避開了波特夫婦
直接強行提起莉亞話題的尷尬。

當初建立起廢都時施展的泥魔法還在運作，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被巨人破壞的房屋，
但是剛剛混戰中被踩得血肉模糊的怪獸屍骸，
還有本來是巨人的一堆堆小土山還在，
歷歷在目的提醒著他們剛才的情勢險惡。

「風退思。」
綴歌念起颶風咒吹走那些巨人的土山。
當風帶走了失去生命的沙土後，
卻沒有像艾倫一樣在底下留有變身的人。
這或許表示剛剛她沒有殺人，只有救了艾倫，
這讓她小小鬆了一口氣，
卻也對於那些巨人的由來感到疑懼。

在太陽已經開始往西方落下的現在，
那具巨人骨骸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不過現在巨人都被艾倫一個人殺光了，
他們所有人對自己施展好保護的咒語後，
把隱形斗篷借給艾倫母子，
（他們非常不情願）
他們兩個則是施展滅幻咒再次進入社區。

「艾倫，你說你要找東西，
大概是什麼時候，在哪裡掉的？」
綴歌的聲音從隱形斗篷外面
看上去什麼都沒有的半空中傳來。
這種感覺還滿詭異的。

「應該會是在那邊……」艾倫伸出手，
才想起他們現在應該互相看不到彼此。
「在那堆巨人骨骸的另一邊，
我們是在那裡分開的，到那邊再慢慢找。」

「附近有什麼明顯的地標嗎？」
哈利問，聲音跟綴歌的位置滿接近的。

「呃……
我對那裡的記憶只有巨人的肚子……」
艾倫餘悸猶存的說。

「喔、對喔，抱歉。」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需要這麼不辭辛勞地回來找啊？」
伊芙琳突然也加入對話。

「……不太確定，到那裡才知道。」
艾倫不清不楚的說。

「身上少了什麼東西，
不是自己盤點一下就知道了嗎？
還是說你搞丟的是節操，
到了它的葬身之地才知道它怎麼死的？」
伊芙琳還不輕易放過他的說。

「……我在妳的眼裡是什麼樣子的啊？」
本來還不想理她的艾倫驚覺再這樣下去，
他的名聲就要毀在他的親媽手上了……
除了伊芙琳雖然最接近那種角色，
卻仍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的部分。

「我也不知道你這年紀的男孩子怎麼想的。
我的青春歲月都用在你身上了。」
伊芙琳理直氣壯的說。
其他兩人不過問，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是要確認
跟艾倫失散的兩人安危，
但是另有心思的伊芙琳沒在管那麼多。
「還是說，是不能給大人知道的東西？
比方說年輕男孩最愛的那種色色的……」

「不是啦！」要不是為了隱形斗篷，
艾倫已經想要揍她或是逃跑了。
還好這時候薇朵兒不在，
不然她大概會笑得滿地打滾。

「那不然，是祖師婆的女兒給你的定情物？」

「……說、說是定情物有點……」
艾倫這個反應倒是出乎波特夫婦的意料，
正想著要支援他的思緒想到一半戛然而止。

「難道是……DA的金幣？」
哈利一聽就想到了。

「對不起，剛剛清點時才發現不見了……」
艾倫連忙跟他道歉。

「早說嘛，那麼重要的東西！
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啦。」
一點都沒生氣的哈利很大方的說，
循著聲音拍拍艾倫的肩膀鼓勵他，
卻也讓艾倫更加難為情，
尤其這時候他不得不跟伊芙琳緊緊貼著。

笑鬧與尷尬之間，
他們已經走了比上次還要遠的距離。
無論之前是什麼讓那些泥土巨人出現的，
在被艾倫殺過一輪後似乎還在休息中，
沒有出現剛才的吼叫來叫出新的巨人，
但是剛剛差點被踩扁的怪獸還不敢回來，
讓他們相當安全的深入巨人佔據的社區。

直到他們發現不管他們怎麼走，
就算是已經順利地繞到了社區另一側，
巨人的骨骸還是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而且偉岸的體型依然嚇人。

尤其是來到了這一側後，
可以看到巨人的顱骨正對著他們，
一對空洞的眼窩盯得他們直打寒顫，
也停下了艾倫忍不住要打人的手。

鄧不利多曾說過死亡並不可怕，
經歷的死亡已經過去的屍體也不可怕，
但是他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升高，
卻無法把膽寒的視線從它身上移開，
彷彿他們中了骨骸上殘留的黑魔法。

「……你就是在這裡跟他們分開的嗎？
還記得他們那時候往哪個方向走的嗎？
你又是在哪裡被巨人吃掉的？
那個巨人從哪裡來的你還記得嗎？」
還好綴歌還記得他們行動的目的，
強迫自己被恐懼控制的嘴巴動起來，
一開口卻又控制不住的連珠砲講起話來，
好像這樣可以驅散骨骸帶來的恐懼。

「……對，那時候他們往那邊走了，
而我……好像……」
艾倫被她的聲音驚醒似的回過神來，
然後伸手指出來，
卻這才發現那就是巨人骨骸的方向。

哈利跟綴歌之前也若有似無的感受過
那具骨骸超乎常理的詭異吸引力，
接近過它的艾倫則變成了原初巨人，
這或許不是巧合，骨骸真的有哪裡不乾淨。

「要趁它活過來……
我是說又活動起來作怪前趕快調查它嗎？
還是？」伊芙琳看向骨骸的眼神有點奇怪，
似乎在考慮些不太妙的事情。

「救人要緊，救人要緊。」
有那具骨骸在旁邊害人分心，
都不知道是她怪怪的，
還是自己的腦袋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哈利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它身上轉開，
施展鎖心術穩定住自己的心神，
看向艾倫指出來的另一個方向。

聽艾倫的描述，
他跟泰迪分開後變身應該才過了沒多久，
早上聽到的吼聲說不定就是他，
才會刺激到周圍的泥巨人對他發起迎戰，
那麼現在趕快追上去的話，
說不定還能趕上擦肩而過的泰迪他們。
「人現現！」
他對著已經陷入死寂的街道施咒，
開始搜尋除了他們之外
還有沒有人經過這裡的蛛絲馬跡。

他們仔細的沿路檢視地上的殘留物，
吹開巨人留下的土丘、
翻開沒有逃離巨人大腳的怪獸屍體、
看到肚子特別鼓起的甚至要切開來
看看牠們是最後一餐都吃了些什麼，
甚至還探頭到已經空無一物的房子裡
看看有沒有人在這裡躲避過危險。
直到太陽西下，
把半個社區挨家挨戶的找過一遍後，
他們才終於肯定這裡
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其他巫師留了下來。

雖然沒有找到人讓他們很是心急，
不過這也表示沒人被剛才的混亂給踩死，
這應該也算是個好消息吧。
她們暫時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天色也晚了，今天就這樣吧，
明天我們再往那個方向繼續找。」
伊芙琳說。
再找下去就要離開巨人社區了，
外圍看上去是類似污水處理設施的地方，
更遠的地方看起來似乎是森林，
說到森林就會想到藏在枝枒間的猛獸，
總之都是讓人不想輕易靠近的地方。

「可是……」
他們逃離巨人的方向竟然是那個一看就覺得
比雖然嚇人，但至少不會動的骨骸
還要直觀的危險地方，
只差沒有像這社區一樣在入口掛著警示牌，
實在讓人愈想愈不放心。

要是有什麼辦法跟或許就在那裡的他們
聯繫上的話就好了，
可是他們知道的咒語可能會打草驚蛇，
最簡單的紅色火花上面又沒有寫名字，
現在拿出雙面鏡試著呼叫也沒反應。

「不放心的話，就派護法去找他們吧。
在這種地方還怕被誰看到？食死人？我前同事？
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還有心思追著護法尋仇的人
也不用等到巨人都被幹掉的現在才來吧？」
伊芙琳說。

雖然最近不得不聽她的次數好像有點太多了，
但是這種時候她說的確實有理，
他們便舉起魔杖召喚護法，
一雄一雌兩隻銀色的鹿奔向森林，
帶著他們思念的話語前去尋找失散的遊子。
他們兩個目送著兩隻鹿，
直到牠們躍出視野之外才準備打道回府。

這就要走了嗎？

「剛剛是誰在說話？」艾倫突然問。

「什麼？」伊芙琳說完後，
只聽到艾倫這個問題的她們摸不著頭緒的問。

「你們沒有聽到嗎？」艾倫的臉色不安起來。

哈利只能困惑地搖搖頭。
他馬上想到了快三十年前的蛇妖事件，
但那次他才是唯一聽得到怪聲的人，
看著別人在「通靈」的視角還滿恐怖的。

別這麼急嘛，你看，
他也說還想陪難得的客人玩呢。

「他……是誰？」當剛剛的幻聽又想起，
對她發出質問的艾倫沒來由的害怕起來。

就在你面前啊。來吧，他已經餓了好久，
就讓他大吃一頓吧。

「妳是誰！」艾倫對天大吼大叫。

真沒禮貌，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不來登門道謝就算了，講話還這麼粗魯。
你看，那邊的小哥都被你吵醒了。

「小哥？……」不等艾倫說完，
地面突然搖晃起來。

巨人骨骸竟然產生劇烈的震動，
猛烈到整座社區都被它搖的天搖地動。

「那到底是？！」

泥魔法的第一個大成者，
狄亞瑪特……她的其中一個愛徒。
他的長眠被你們現代人給打斷了，
這才發現他已經空腹好幾千年了，
要好好的補償人家喔。

幻聽話音剛落，
震耳欲聾的肚子咕嚕叫聲震垮了房屋，
散落一地的磚瓦泥塊又匯聚起來，
在巨人骨骸的肩膀處組合成一隻大手，
朝站都站不穩的所有人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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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聖職者野獸當成劇情Boss的話， 這一關是第一個Boss應該沒錯吧

人類最古的梅林(x

遊戲玩家都會感同身受的恐怖XD

正因為理解不能，所以我不太會寫XD

火神的生命週期跟人不一樣嘛， 人類歷史短短幾千年還不夠祂長大呢(x

其實我現在的計畫裡那不是火神啦 之後再看下去就知道了

不是火神，是會說火神語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