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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Fate/Apocrypha Another 5

看板TypeMoon標題[創作]Fate/Apocrypha Another 5作者
Etlos
(艾特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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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與Caster的戰鬥,然而圍繞著聖杯的爭奪戰才正要開始。

為了奪回大聖杯、為了阻止天草四郎,Ruler與尤格多米雷尼亞聯手展開對大聖杯的追蹤。

除了”赤”Saber以外,作為結盟以及協助的代價,參與了與巨人戰鬥的”黑”方Master全
員都獲得了一劃Ruler所保有的令咒,這也是為了提高與”赤”方戰鬥的勝算。

尤格多米雷尼亞傾盡餘力,準備了前往”赤”方的所在地──載運大聖杯的空中庭園的方式


決戰近在眼前。

然而在圖利法斯,卻還有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東西存在。

“黑”Assassin,開膛手傑克。

在開戰之前就脫離”黑”方陣營的這個Servant,與”黑”的陣營已有幾次交手,甚至還殘
殺了不少隸屬尤格多米雷尼亞的魔術師。

當”黑”方陣營展開調查時,”黑”Assassin甚至還入侵了城寨,”黑”Archer的Master菲
奧蕾消耗了一劃貴重的令咒才保住一命。

認定已經沒有交涉餘地的尤格多米雷尼亞,決定在此討伐”黑”Assassin。

夜色漸濃。

對齊格而言珍貴、僅此一次的『日常』體驗即將結束。

在動盪不安的圖利法斯,霧夜中的殺人事件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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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先前的接觸來看,“黑”Assassin明顯打算無差別的襲擊赤、黑方。推測對方恐怕打算削弱己方的勢力,來逼迫己方協助他們登上空中庭園吧。

然而尤格多米雷尼亞並不打算屈服於這樣的威脅。既然”黑”Assassin不打算降伏、還接連襲擊己方陣營的魔術師,那麼就正面將其消滅。

Assassin以氣息遮斷的技能潛伏於圖利法斯,即使有Ruler的感應能力也無法找到精確的位置,掌握了主動權的是對方。

於是為了確實討伐Assassin,”黑”方陣營提出的是誘餌作戰。

將Servant們配置在不會被感應到氣息的距離,對圖利法斯展開包圍網。接著在市內投入誘餌誘使Assassin出手,再加以圍捕的作戰。

在多對一的局面中,這是最為確實的作戰。

而作戰的關鍵──也就是誘餌的人選,則由齊格自願擔任。

在Assassin襲擊城寨時,因為捲入Assassin的攻擊而喪命的同胞。那股無法遏止的感情仍在齊格心底靜靜地燃燒。

同時,齊格的Servant,Rider擁有能在空中飛行的駿鷹,無論要俯瞰戰場、迅速的突入支援都是最佳的人選。

繼承自賽蕾妮可的兩劃、得自Ruler的一劃,他也保有足夠的令咒,若是遇上不得不使用令咒的緊急情況,多少也比較有餘裕。

再加上尚未被Assassin見過,因為是特異的附身召喚而能壓抑Servant氣息的Ruler,以及她所保有的對”黑”Assassin的令咒,這樣的組合應該是當下最好的策略了吧。

於是,以Ruler和齊格作為誘餌,Rider騎乘著駿鷹從空中監視,Saber、Archer、Berserker則各自配置於圖利法斯的外圍形成包圍之勢,作戰就這麼開始了。

──然而他們很快就會知道。

縱使在戰力上佔據了多麼大的優勢吧。

面對能夠持續存活至今的殺人鬼,這種粗糙的作戰,將會導致多麼悲慘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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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Assassin的技能『情報抹消』而早已從記憶中消失,然而過去和Assassin的接觸,總是由『起霧』開始的。

走在逐漸被夜色覆蓋的圖利法斯街道上,Ruler和齊格首先注意到的是不自然地飄起的薄霧。

緊接著傳來的,是剛才擦身而過的母女的悲鳴。

「這、什麼……好、好痛!好痛啊啊啊!?」

「媽媽……好痛!不要,好痛啊!」

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兩人不顧一切的飛奔起來。在母女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經飄起了足以遮蔽視線的霧霾,但兩人毫不猶豫地闖了進去。

「在哪裡!快回答我!」

齊格在霧中發出喊聲,通知對方有人來救援的事實。雖然聲音不大,但女性的求救聲還是傳到了齊格的耳中。順著聲音奔跑的齊格迅速地穿過霧氣,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女性。

「喂,沒事吧!」

是眼睛看不見了嗎?女性伸手在空中亂揮,然後終於碰到了齊格。一發覺有人在身邊,女性馬上著急的喊:「那孩子……那孩子在哪……?」

「我會幫妳找的!現在要先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好嗎?」

邊說著,齊格將女性的手繞過自己的脖子,撐著她站了起來。

接著他抬頭,對著背後大喊:「Ruler!在這……」

然後愣住了。

不在。

Ruler不在這裡。

剛才跑過來的方向已經充滿了霧氣,但是就算看不見,自己也很輕易地找到了這裡,身為Servant的Ruler根本沒有理由會跟丟。

就在齊格還在思考這當中的意義時,就感到一個冰冷的物體抵住自己的胸口。

他反射性的轉頭,便看見自己扶著的女性手中,拿著的黑色物體。雖然只是作為知識而知道──那是槍枝。

「欸……?」

頭腦在理解的同時卻又陷入更大的混亂。

女性在齊格耳邊細語──那是如蜜糖般甜膩、黏稠的魔性之聲。

「嗯,就拜託你了唷。」

齊格在瞬間的衝擊和劇痛之後,喪失了所有的感覺。

聲音遠去,視線變得漆黑,被霧水沾濕的地板冰冷的觸感逐漸消失,連疼痛都感受不到。

意識墜落。

齊格逐漸墜落到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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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導玲霞俯視著胸部中槍、吐血倒地的齊格,心中浮現一種不可思議的感受。

只要動根手指就能奪人性命──雖然至今也看過不少生命的消逝,然而自己實際動手時還是產生了『比想像中還要簡單』這種如同完成手工藝品的感想。

話雖如此,齊格並沒有死,或者說還沒有死。

偏離的子彈並沒有擊中心臟,而是擊穿肺部,雖然大量出血並休克昏厥,但他還活著。

看著反射性咳出血的齊格,玲霞吐出一口氣,露出安心的神情。

「看樣子沒有出差錯……傑克,就拜託妳了。」

「好~」

隨著她的呼喚,”黑”的Assassin,開膛手傑克從影子中現身。

她拿著手術刀靠近齊格,蹲了下去開始查看傷勢。

「嗯~~傷口好像有點淺?應該暫時死不掉呢!」

「哎呀?魔術師真是不可思議呢。」

對這樣的情況,玲霞感到些許疑惑,雖然自己原本就刻意打偏,但胸腔中彈的人類還是不可能沒有生命危險吧,因此才想著要先讓傑克替他動手術。

與外貌的印象不同,傑克確實具有醫療方面的知識。雖說手術的場景跟一般人想像的『醫療行為』大相逕庭,然而『怎麼樣會活著』、『怎麼樣會死掉』的判斷,傑克從未失準過。

既然傑克這麼說了,那這個少年暫時死不了應該就是事實。

兩人並不清楚,齊格自初次見面以來就從Ruler手中得到、一直帶著的紅色布條──以聖人的能力製作的聖骸布,如今正保護著齊格的性命。

不過無論如何,這種情況正符合兩人的意圖。

「那就維持這樣吧。要做好準備喲,傑克。」

「知道了,媽媽!」

隨著充滿精神的回答,Assassin遁入霧中,轉瞬之間就完全沒有了氣息,隨後周遭的霧氣彷彿擁有意志般的進行著自然狀態下絕不會有的詭異流動。

「誘餌作戰……真是不錯。那麼,我要去安全的地方了,『誘餌』就拜託你了。」

對在地面上痛苦喘息的齊格留下最後的叮囑,六導玲霞的身姿就這麼消失在霧夜的圖利法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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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見覆蓋圖利法斯的濃厚霧氣時,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實在太過小看”黑”Assassin開膛手傑克了。

己方聚集了眾多知名的神話英雄,而對方不過是區區的殺人鬼,難道沒有這麼想而輕視了對方嗎?

霧氣不光是視線,還干涉了魔術的運作,在念話被截斷的現在,外側的成員根本無從得知霧氣內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能夠想像的是,誘餌作戰失敗了。各個Master當機立斷,立刻試圖闖入霧氣之中,至少也要確保身為誘餌的齊格和Ruler的安全。

然而Assassin的寶具『暗黑霧都(The Mist)』所製造的卻不是普通的霧氣,這片酸霧除了腐蝕性傷害以外,還能夠奪去方向感的認知。這不光是能讓身處其中的人迷路,就連在霧之外的人都能讓他因為迷失方向而無法深入霧氣之內。

這片霧是殺人鬼的同伴。

被害者只能在濃霧之中徬徨,成為殺人鬼的下一個獵物。

對於身處霧氣中的Ruler而言也是一樣的。

明明跟齊格同時展開行動,然而在漸濃的霧氣當中卻轉眼間就走散了,甚至連他的氣息都察覺不到。Ruler很快就發現這是Assassin的能力導致的結果,卻搞不懂她是如何辦到的。

『暗黑霧都』最大的特徵,就是具有『指定性』這一點。

雖然看似是將範圍內的所有東西全部捲入其中的無差別寶具,然而難以想像的是,這個寶具確實可以由傑克『指定』會受到影響的對象。

也就是說,故意不讓齊格成為霧的效果對象,令他能夠在霧氣中來去自如……利用這種方式,成功的將Ruler和齊格給分斷了。

甚至考慮到Ruler可能擁有能夠突破霧氣的能力,而事先準備好了『路障』,那些路障現在就阻去了Ruler的腳步。

「惡靈附身……Assassin是惡靈使役者嗎!」

而當玲霞和傑克在『布置現場』時,遭到惡靈操縱的孩童們接二連三的出現在Ruler面前,以手術刀朝她展開攻擊。

雖然對Ruler而言是微不足道的攻擊,然而無辜的孩童卻是必須保護的對象。幸運的是身為聖職者的Ruler能夠以聖水驅逐惡靈,雖然要保護的人數增加,但至少可以減少敵人的數量。

敵方的目的很明顯是分斷,Ruler一面祈禱齊格能夠平安無事,一面遵循著『啟示』的引導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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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霧夜的圖利法斯街道。

忽明忽滅的路燈下鮮血流淌,白髮白膚的少年發出不成聲的呻吟,躺倒在地空虛地掙扎。

『場景』已經布置完成。

『兇手』在陰影中嗤笑。

當『被害者』登台時,這齣精心策劃的殺人劇將要拉開帷幕,然後立刻迎來結局。

唯一超乎所有人預期的是──

「嗚、嗚!」

(啊咧?不是剛才的姊姊?)

闖過了封鎖所有入侵者的迷霧,現身於此的是”黑”的Berserker,弗蘭肯斯坦。

雖然知道外圍有其他Servant正試圖闖入,但她究竟是以什麼手段突破的呢?傑克感到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她當然不知道,身為人造人的弗蘭肯斯坦所具有的『機能』。

以雷擊之力獲得了生命的科學怪人,能夠將魔力和電力進行轉換,並且能回收存在於周遭的魔力,堪稱第二類永動機的能力。

也就是說,她具備能干涉魔力的性質。

周遭由開膛手傑克的寶具『暗黑霧都』所產生的霧氣,自然是以Assassin的魔力構成,才得以作為寶具而成立的現象。

對這些由魔力構成的霧進行干涉,將它們從魔力轉換為電氣向周遭放電,藉此來使無實體的魔力產物無效化,這就是弗蘭肯斯坦的技能『電流學』。

持續地將籠罩在周遭的霧變換成電氣並釋放,就相當於在霧氣中挖出了一個空洞一般,以自身為中心製造了一塊沒有霧的空間。雖然沒能完全清除隔絕外側的霧氣,因此念話依然無法接通,但Berserker本身則藉此避免了暗黑霧都的效果。

因此在最一開始Ruler和齊格的念話斷線後,察覺了這點的考列斯便命令Berserker闖入霧中。沒有迷路地朝著發生騷動的位置直線前進的她,比Ruler更快抵達了現場,並且發現了倒在那裡的齊格。

「嗚,嗚……」

Berserker一面警戒著敵人一面靠到了齊格的身邊,將他周遭的霧氣驅散,是想避免齊格遭到酸霧的傷害吧。

「嗚……?」

她當然很快地發現了,齊格胸前的傷口流出了大量的鮮血,但並沒有任何因為霧而受傷的跡象。

感到疑惑的瞬間,躺在地上的齊格以詭異的姿勢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Berserker的腳。

「嗚!?」

只見齊格轉過來的臉上只帶著空虛的神情,連眼神都沒有對焦上。被袖子遮住的手臂沾染著瘀黑的顏色,並隱約可以聽到陣陣令人不寒而慄的低鳴。

Berserker因為吃驚而後退,意識出現了短暫的停頓的這個時候。

(雖然跟媽媽想的不一樣……那個Servant之前也弄痛過我們呢。)

露出嗜虐笑容的Assassin終於等到了她想要的瞬間。

「此處開始是地獄。我們是火焰、是雨水、是力量……」

蟄伏於陰影中的暗殺者亮出凶器。

在霧中、在夜裡,女性將會成為開膛手的下一個犧牲者。

深沉的詛咒扭曲因果常理,殺人事件開始執行。

「殺戮即在於此──解體聖母(Maria The Ripper)!」

詠唱了真名的瞬間,一切就此結束。

隨著什麼東西灑落的聲音,”黑”Berserker一邊發出呻吟,一邊無力地倒了下去。

擺脫孩童們來到現場的Ruler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Ber……Assassin!!」

光是看一眼就知道了。不光是血液,還將各種各樣的東西灑落在地的Berserker受到的絕對是致命傷。

Ruler舉起聖旗就要向前突擊。

「剛才的姊姊,不要動唷?」

「唔……」

卻因為Assassin天真而殘酷的笑容而停了下來。

來到齊格和Berserker身旁的Assassin,將手術刀輕輕地抵在齊格的脖子上,稍微刺進去的尖端讓柔軟的脖子變形、擠出血來。

「因為有人比姊姊來得還早,所以就先開動了。姊姊,再稍微等我們一下唷。」

Assassin觀察著Ruler的反應,雖然不知道是Master還是別的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以他作為人質的戰術是有效的,Ruler發出苦悶的聲音而躊躇的模樣就是證據。

將齊格作為人質以及誘餌,埋伏在他身旁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黑”方的誘餌戰術可以
說是完全被對方反過來利用。

Ruler察覺了”黑”Assassin的目的,然而齊格現在看起來還活著,仍不能夠輕舉妄動。

「……?姊姊,是Lancer……不是?數量對不上呢。」

看著Ruler的Assassin露出疑惑的表情向她發問。

「……不是,我的職階是Ruler,負責這場聖杯大戰的裁定。」

Ruler一面聽著傑克「欸~還有那種職階啊?我們都不知道。」的自言自語,一面在心中暗自盤算。

Assassin她不知道Ruler的存在,那麼Master同樣不知情的機率非常高。也就是說,他們對於Ruler的特權,對令咒是完全沒有防備的。

看見剛才被惡靈附身的孩子後,Ruler的心中已經完全沒有要放過Assassin的打算。無論是基於追討天草四郎的職責,還是基於管理這場聖杯大戰的職責,對於貫徹『聖杯戰爭不應危害非相關人士』這樣信條的Ruler而言,Assassin都絕對要在此討伐。

自己行使令咒的速度、Assassin察覺有異而刺殺齊格的速度、她的Master察覺而同樣使用令咒來反制的速度,Ruler在心中衡量著出手的時機。

Assassin一面盯著Ruler,一面靠近Berserker。Servant含有的魔力不是魔術師之流能比較的,只要用她補充,就能再一次使用寶具。

只要對手是女性,霧夜中的開膛手就絕不會失手,傑克懷著這樣的自信向Berserker伸手。

然後──簡直就像是剛才的翻版。

傑克的手,極其唐突的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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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隨著Berserker的移動而在霧氣中不時閃爍的電光消失了。

霧氣沒有消散,念話仍然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然而Master和Servant之間的契約以在那之上的連繫──因果線所接續著,區區霧氣是無法阻斷這種連結的,仍能清晰的感受到Berserker的存在,也能向她輸送魔力。

而剛才順著因果線傳遞而來走遍全身的這種戰慄,讓考列斯確信。

她要死了。

恐怕是被Assassin突襲了吧,本就稱不上強大的弗蘭肯斯坦在霧夜中遭到最擅長奇襲的暗殺者攻擊,還沒來得及交戰就受到致命傷。

魯莽的營救行動失敗了,Berserker之所以會喪命正是出於自己這個Master無謀的決定。

念話被阻斷的現在,考列斯完全無從得知霧氣內的狀況,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就連她是怎麼想的都不知道。

如果判斷有誤,齊格很可能會被波及而死,Ruler也有可能無法全身而退。

若是搞錯的話,可能反而將還有救的Berserker逼上死路,也沒有打倒敵人。

他動員了自己腦中所能夠想像的所有知識和可能性。

各式各樣的感情和思考在腦中流竄過短短的三秒鐘。

緊接著,考列斯舉起了右手。

「謹以令咒下命……解放寶具,打倒”黑”Assas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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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麼?」

本來伸出去的手,卻被本來不該伸出的手給握住,這個與腦內的認知充滿了違和的景像,讓Ruler和Assassin都愣住了。

雖然傑克急忙抽手,然而弗蘭肯斯坦的執念卻不打算放過她。

「嗚啊啊啊啊!」

下半身沒有在動,失去了臟器的下半身已經無法動彈。Berserker發出彷彿來自地獄的喊叫,只以手抓住地面拖著身體,像在爬行一樣地攀到了傑克的身上。

「為什麼……妳還是……死不掉!?」

跟先前保持著餘裕的態度不同,Assassin對於Berserker沒有死去的事實似乎真的感到很驚慌。

懷著絕對自信的『殺害』失手了。

是因為Berserker消除了霧氣導致沒有滿足條件嗎?或是由於不同人體拼湊而成的存在性別上很曖昧嗎?還是說因為原本就只是個會動的屍體嗎?又或者是源自於令咒的驅使嗎?

攀附在Assassin身上的Berserker持續發出令人發狂的尖銳吼聲。

儘管Assassin以刀刃切割、拳打腳踢或扭動身體想甩開,Berserker也依然抓著她不放。

瞬間與Berserker眼神交會的Ruler,在感受到龐大魔力開始聚集的同時,迅速地介入Assassin與齊格之間的位置。

魔力激起的旋風將周遭的霧氣一口氣吹散,取而代之的是在空氣中劈哩啪啦地竄動的電流。

Berserker插在地上的戰槌尾部的葉片開始高速旋轉,閃亮的雷光逐漸以Berserker為中心聚集成一束。

那模樣就有如紮根大地,朝天空開枝散葉的巨樹一般。

緊緊抓著的弗蘭肯斯坦與不停掙扎的開膛手傑克。

因人類而生卻又不為人類所愛的兩個存在向彼此發出咆哮。

「放開我……絕對,要殺了妳!」

「──跟我……一起,來吧!!」

磔刑之雷樹(Blasted Tree)。

從天空劈落、又或者是從地面升上天際,雷電在轉瞬之間連接天地。

雷電炙烤皮膚發出肉被燒焦的臭味,Assassin的表情終於從憤怒轉變為恐懼。

「好痛……不要,好痛!媽媽!」

這個慘叫被雷霆炸裂的聲音給吞沒,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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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蘭肯斯坦的寶具發動的瞬間,Ruler也同時揚起了聖旗。

「我的神就在這裡(Luminosite Eternelle)!」

光芒化作結界,徹底隔絕了蹂躪一切的雷擊。

與Berserker交換眼神的瞬間察覺了她的意圖,Ruler將打倒Assassin的任務交給她,守護住身處攻擊範圍的齊格。

然而在Assassin被雷擊完全吞沒前的瞬間,Ruler確實感應到了另一股龐大的魔力介入此地。

那是令咒。

Assassin的Master察覺了Servant的危機,使用令咒來讓傑克逃離危險嗎。

雖然發現了這點,然而正在以聖旗防禦的Ruler沒有能行使令咒的餘裕,只得任憑對方的令咒生效。雖說在一瞬之間兩方的力量還在互相拉扯,但Assassin的身影終究還是從Ruler的面前消失了。

在目標消失時,肆虐的雷擊也開始慢慢淡化──

「好痛!?」

在這時候,Ruler卻突然感到腳邊發出一陣鈍痛。在發動聖旗時感受到這樣的痛楚實在是相當出乎意料,忍不住低下頭一看,趴在地上的齊格正拿著發出漆黑怨氣的手術刀刺向自己的腳踝。

這股突如其來的疼痛和驚愕讓Ruler一分了神,寶具的發動也中斷了。

尚未完全消散的雷擊朝周遭擴散,將兩人給捲了進去。

不幸中的大幸是,雷擊的力量在剛才已經耗去大半,剩餘的雷電雖然讓貞德感到觸電的痛感,但對Servant而言還不是無法忍受的傷害。

然而齊格的狀況就要嚴重得多,儘管已經減弱,也並非人類可以平安無事的威力。

電擊走遍全身,身軀因觸電而痙攣,渾身都冒出皮膚被電擊烤焦的黑煙。

「齊……齊格!」

Ruler慌張的蹲下去檢查他的傷勢,雖然遭到就算立刻死去也不奇怪的傷害──但齊格依然活著。

原本因為電流而停止的心跳,隨著電流流經而再次開始跳動。

「咳、咳……哈啊!」

齊格從嘴中吐出血液,開始發出痛苦的呼吸。

「這……這究竟是……」

齊格的狀況很奇怪。明明受了傷,但他卻不像是因為那些傷而感到痛苦。

Ruler無法判斷齊格現在究竟是否安然無恙,然而方才以令咒轉移的Assassin現在仍在Ruler特權的感應範圍內。Berserker犧牲了自己才捉住的機會,絕不能讓她就這麼逃走。

是因為受了重傷而沒有了餘裕吧,周遭的霧氣開始消散,本來完全沒有反應的念話也開始斷斷續續地接通。

Ruler立刻試圖向Rider和Archer連繫,一定要藉由駿鷹的空中追蹤和弓兵的狙擊,在被逃走之前徹底給予Assassin致命一擊。

就在她這麼打算的瞬間──她隨即感應到,Assassin的死亡。

藉由感應能力,她發覺那很可能是”赤”Archer下的手。

還在思考其中緣由時,濃稠到甚至令人感到黏膩的黑色霧氣從遠方如同浪潮一般逼近,轉瞬之間就將Ruler和齊格吞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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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剛才為止,齊格都一直對『人類』抱持著美好的幻想。

自我意識的覺醒僅僅是幾天之前的事情,即使有知識也沒有經驗的他,不管怎麽說也不可能對人類所犯下的深重罪孽有著真正的理解。

在他短暫的人生中,出現在他周遭的人有諸多是留名於歷史、傳頌於神話中的英雄,他看著銘刻於人類史之上的光輝,甚至對其感到自豪。

──世界很美麗。為了實現這句話,人類付出的代價就如同淤泥一般積塞於底。

而現在,墜落至深淵的齊格從這一刻開始被迫體驗人類所堆積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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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墜落到黑暗中。

直到現在也不停的向下墜落、墜落……

當齊格終於重新尋回自己的存在時,首先感受到的是漂流感。

身體浮在濃稠黏膩的什麼之上,隨之緩緩地向著頭的方向流動的感覺。有些冰冷的觸感,看樣子自己似乎在河裡嗎?

然而手腳的感覺非常淡薄,幾乎無法動彈。就連扭動脖子似乎都要費上不少力氣。

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滿布薄霧的灰色天空。

這是哪裡呢?齊格開始試著搜尋自己的記憶。

在圖利法斯……沒錯,在圖利法斯和Assassin戰鬥。受了傷,之後意識和記憶就中斷了。

莫非自己在戰鬥中身亡了嗎?不禁做出這樣的想像,但死了的話應該就無法思考了吧。

當齊格在腦中整理想法時,視線的角落有個陰影晃了一晃。

剛才還很沉重的脖子這次毫不費力地轉動了,齊格的臉撇向左邊。

隨即瞪大了眼,連叫都叫不出聲。

已經有半邊臉腐爛掉的孩童,正以鼻尖碰著鼻尖的距離,用那幾乎要掉出眼眶、布滿血絲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剛才還沒有任何感覺的鼻子,突然間湧進臭味。

水的味道、血的味道、油的味道、肉的味道,各式各樣齊格知道或不知道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難以形容的惡臭強制性地灌入鼻腔。

剛才聽見叫聲的耳朵,開始湧入斷斷續續的低鳴。

「好冷啊……」

「好臭、好臭!」

「這樣就行了,扔到泰晤士河吧。」

「真是噁心。」

「不要!不要!」

「我想回去……」

此起彼落的低鳴聲重疊起來,形成在耳膜迴響著的低音隨著水流和自己一同流淌。

定神一看,不光是眼前的孩童。男性、女性,數也數不清的孩童身子浸在混雜了各種東西而呈現黑色的河水中,載浮載沉的漂流著。

「這、這是……什麼……」

每當有孩子流過自己的眼前,記憶的片段就如同跑馬燈一般在齊格的腦海中遊走。

辱罵的記憶。挨打的記憶。被侵犯的記憶。被拋棄的記憶。被丟棄的記憶。黑暗的記憶。腐爛的記憶。發臭的記憶。死的記憶。

接二連三湧入的記憶令齊格快要發狂。

如果是幻覺就好了,如果是夢境就好了。

然而方才附身於他的惡靈……『開膛手傑克』的存在,他用全身甚至靈魂去感受到,那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噗通噗通。

東西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扔到河裡,就像是工廠的流水作業線一樣,其中的區別僅僅是貨物或生命。

沉入河中的東西化為河底的淤泥,堆積、堆積、堆積、堆積……

然後,那被放棄的生命所堆成的小山中,新生的怪物伸出了手。

齊格頓時理解了開膛手傑克的真面目。在罪惡之都持續累積的死與惡意化為濃郁的詛咒,爬了出來。

那孩子,正是人類曾經的罪惡的產品。

「哎呀,真可憐……看到了很過分的東西呢。」

回過神來,齊格已經坐在像是公園的長椅上。剛才見過的女人──六導玲霞坐在身旁,露出關懷的眼神。

然而齊格已經沒有能夠分辨虛實或常理的精神了,只是單純地、順著那個聲音的涵義,將腦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很多的孩子死去了……不,那甚至不是殺死……只是被消費著……」

「嗯,就跟你們一樣呢。」

倒吸了一口氣,齊格回想了起來。

僅僅只是作為產品被製造出來,然後僅僅只是因為使用而被消費掉……

不。

就算是人造人,也是基於特定的目的而被鑄造出來的。

但是那些孩子……到底,為何誕生於世呢?

「那些孩子們拯救了我。誕生的理由或誕生的意義都無所謂,只有現在存在於此的事實就夠了。」

「可是,這樣就只是在重複同樣的事……」

「沒錯哟。人類總是在重複同樣的事,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時代、不同的方法、不同的形式……你所看到的東西無論何處都在不停地重複。這就是世界的構造。」

「世界的……構造……」

回過神來,在河中也見過的無數衣衫襤褸的孩子,此時正團團圍著齊格。

「是喲,我們知道的世界就是這樣的東西。」

彷彿孩子們一起開口一般,重疊在一起的嗓音形成奇妙的語調──就像是”黑”Assassin說
話時的聲音一樣。

「所以很討厭吧,因此我們想要回去。」

孩子們抓著齊格的衣服、他的手……半哭半笑的表情就像是融化的巧克力一樣糊成一團,滲入了齊格的內部。

「這樣的世界非常醜陋……即使如此,你也想要活下去嗎?」

面對連誕生都不被允許的『什麼』的提問,齊格所知的世界崩潰了。

在黑暗中深深地墜落、墜落。

墜落至底,融化為泥。

上面還有東西不停地墜落下來,黑色的陰影逐漸覆蓋視野。

齊格就這麼沒入淤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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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什麼聲音。

「……!」

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

「……格!」

好像在呼喚著什麼名字。

「齊格!」

當意識重新回到身體中時,齊格緩緩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中的東西朦朦朧朧,雖然左右轉動眼球,然而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看到了什麼。

然後唐突地,在夢境中看到的東西就像倒流一般的想了起來。

「嗚啊啊啊啊!!」

無法遏止的恐懼、混亂和驚慌讓齊格發出慘叫。

「齊格!?」

「Master!?怎麼了!?」

雖然Ruler和Rider就在身邊呼喊,然而完全陷入恐慌的齊格根本無法分辨身邊的東西。

「不要!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彷彿被粗暴操縱的提線木偶,齊格瘋狂的揮舞四肢,甚至把想制止他的凱隆的手給拍開。

「這不是受傷,他恐怕是精神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但是究竟是怎麼……Ruler,你有什麼頭緒嗎?」

雖然沒能碰觸,但凱隆還是憑目測判斷了齊格的身體狀況。至少就看得到的部分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那麼就是在剛才發生了什麼足以令他精神幾近崩潰的事情,凱隆向唯一在現場的Ruler詢問。

在聽到凱隆這麼說時,貞德就聯想到了理由。

她看著癲狂的齊格,深吸了一口氣。

「齊格!!」

像是要用盡全身力氣地抱了上去。

雖然齊格依然在掙扎,但貞德仍緊抱著他。

「沒事……沒事了,齊格。」

狂吼漸漸地轉變為喘息,被抱住的手腳也安分了下來,混亂的視界變得清晰,身體在甚至令人發疼的擁抱下漸漸恢復知覺。

然後是曾一度感受過的溫暖緩緩地流淌全身。

「哈啊……哈啊……Ru……Ruler……?」

「嗯,我在這裡。沒事了,齊格。」

Ruler將他緊緊擁入懷中,用手輕輕地撫著背。

就像是安撫哭鬧孩子的母親一般。

「那……那是什麼……?Ruler,那到底是什麼……?」

環抱著的手臂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顫抖,Ruler心中的猜想成為了確信。她將悲痛的感情隱藏在柔和的笑容下,輕聲地道:「……看到了難受的東西了嗎。」

聽到Ruler的回答,他終於再也忍不住。

齊格掙開Ruler的懷抱,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令兩人對上視線:「那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是人類嗎?連魔術師都不是的普通人,能夠這麼輕易地就製造出地獄嗎?」

Ruler盯著他的眼睛,毫不避諱地直言:「是的,齊格。那就是人類曾經所犯下的罪孽。」

齊格的手無力地滑落在地,聽到最為信任的英雄如此斷言,令他心中懷抱的最後一絲希望落空了。

多麼希望她能否認。

多麼希望她能說,那只不過是Assassin製造出來迷惑自己的邪惡的幻影。

「怎麼會……人類,難道不應該是互相扶持、互相幫助來活下去的存在嗎……」

如果說不光是被人類製造出的人造人。

就連人類本身都不被人類允許活下去,甚至不被允許誕生。

至今在心中所建立的世界,就如同海邊的沙堡,被打上岸的浪給無情地摧毀殆盡,只留下空虛的沙灘。

──正當齊格這麼認為的時候。

「那也是正確的,齊格。互相幫助、互相扶持彼此來活下去的人類,絕對是存在世上的,你不是最清楚這件事的人嗎?」

Ruler的話引導齊格沉入了記憶的大河中。

層層堆疊的痛苦,層層堆疊的惡意。

齊格在淤泥中挖了又挖、挖了又挖。

當撥開掩蓋其上的黑色感情之時。

在山腳的小屋遇見的老人塞爾治。在白天的圖利法斯見到的鎮民們。

跟那些存在於頭腦中的冰冷空虛的『記憶』不同。帶有暖意的回憶從心中流淌全身。

「齊格,世界非常寬廣。人類在漫長的歷史中……曾不斷、不斷地犯下過錯,那些過錯所鑄就的罪孽在某些人身上,或者世上刻劃下無法抹滅的傷痕。」

齊格想起了『聖女貞德』的傳說。

明明是挺身而出拯救祖國的英雄。

然而卻捲入了政治的鬥爭中,被自己所拯救的同胞們所背叛,出賣給了敵國。甚至被指責為魔女,被唾棄、被凌辱、被蹂躪了生命和尊嚴。

這樣的她,就像在尋求認同一般急切地向齊格說道:「但是,還是有人們互相扶持、互相幫助,跨越了那些罪孽然後走到了今天……那些人們在歷史上刻下了永遠不會褪色、永遠不會被遺忘的軌跡。」

她像是在祈禱一樣輕輕地握住齊格的手,低下頭說道:「齊格,人類並不是善良的生物。有時候會依自身的意志染指邪惡、有時候會墮為邪惡卻不自覺……」

「但是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

「還是請你不要就此放棄。不要就這麼對人類感到絕望……」

請不要這樣就對人類喪失信心。請不要認爲這就是現實而就此放棄了。

因爲要死心是很簡單的事情,要憎恨人類就更簡單了。但是要一直堅持愛著人類卻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不再是人造人向聖女發問。

堅信著人類的少女,彷彿祈求一樣想抓住最後的希望。

「妳──」

齊格開口說道。貞德沒有擡頭,只是默默地聽著他的話。

「妳直到現在──也還沒有放棄嗎?」

既不承認人類是邪惡的存在,也不承認人類是醜陋的存在嗎?

盡管懷抱著在『即使如此──』的後面無法接上任何話語的失望。

聖女也依然愛著人類嗎?

不知不覺間,長夜已過。

籠罩圖利法斯的黑暗逐漸散去,旭日的光輝從地平線一角緩緩升起,從遠方越過山陵、河流、樹木、道路,照入了城鎮中。

貞德擡起頭──少女堅定的笑容在晨曦中熠熠生輝。

「嗯,我還沒有放棄。」

這句話所滿懷著的自豪,著實震撼了齊格的內心。即使是齊格,也對貞德的過去有所了解。

那樣死於非命的少女,也堅定地說還沒有放棄人類。既然如此。像自己這種不成熟的存在,就更不應該放棄了。

世界非常寬廣。

僅只見識了極其微小一部分的世界的自己,還沒有下結論的資格。

開膛手傑克的經歷確實是地獄,但如果因此就否定了人類的善性……

那麼,將會否定了至今以來所受到的幫助。那是踐踏那些給予自己幫助的人們的善意的,最惡劣的背叛行為。

所以,即使見識到了開膛手傑克所展現的地獄……

「對、對了,Assassin怎麼樣了?還有”赤”的Archer……大家都沒事吧?」

「──」

即使是Ruler、Rider還有Archer,也不由得面面相覷。

三人以複雜的表情各自互看一眼後,由凱隆站了出來。

「齊格,你冷靜聽我說吧。”黑”Assassin已經討伐,”赤”Archer雖說爆發了戰鬥,但最
後還是撤退了。」

雖然在夢境中的感受有些模糊,但齊格也隱約記得Ruler將Assassin給淨化、還因此和Archer起衝突的事。對於這兩點他並不感到驚訝。

但是,接下來說的就徹底讓齊格陷入了混亂。

「”黑”Berserker遭到Assassin襲擊,解放寶具而死亡。然後──」

為了不讓他感到不安,凱隆以率直的眼神看著齊格,說出了那句話。

「”黑”Saber……他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你,消滅了。」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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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你冷靜地聽我說.jpg

開膛手傑克戰,同時也是改編的內容收束的一回。

在原作號稱一集要死一次的齊格,為了避免劇情過於反覆將三次的死集中到這裡了。因為要一次死一死,所以配合齊格經歷的兩人,也就是飛哥與芙蘭自然也得交代在這,以此為前提進行改編。

最大的變化自然就是將芙蘭的自爆挪到這裡。雖然原作中是以「人造人」為主題將芙蘭和小莫作為對手,不過我認為就經歷和立場而言,芙蘭跟傑克是更具有對照性的存在,兩人不需要太多對話,只要點出關係性就能營造這種對照感。
Master的令咒下了截然相反的命令這點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阿塔跟傑克的部分因為沒有什麼改動靈感所以基本上省略了。

飛哥的部分則是跟原作一樣,這個獻心的場景就是要突兀而突然才能表現出飛哥此時的心境呢。
由於讓飛哥跟芙蘭存活的時間拉長,在到這邊為止的內容中應該會有更多篇幅能夠營造兩人的角色……雖然也只是空談就是了。

最後的部分則同前篇,由於調整了齊格和貞德關係性,兩人的互動和對談也以此為基準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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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yea07/20 10:53單純覺得作者的寫作速度很可怕。每天一萬字也太強了吧...

Etlos07/20 12:56當然不是一天一萬字XD 這些是以前在其他地方寫好的,稍微

Etlos07/20 12:56修一下後搬過來而已

qlver07/20 2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