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攻而不攻"－ 波灣戰爭的敘利亞部隊

非書商讀書筆記，這次是史上將頭痛時間，不但沙烏地親王發表「
應該從土耳其進攻伊拉克」的異論；阿拉伯聯軍當中的敘利亞，
既是美國認定支持恐怖主義的國家，參戰與否又搖擺不定。
危機四伏，該如何化解？

內容仍然來自於史大將軍自傳
("It Doesn't Take a Hero: The Autobiography of General
H. Norman Schwarzkopf"
台灣地區由麥田出版社翻譯代理
"身先士卒：波灣戰爭美軍統帥史瓦茲科夫自傳"
)

[1990 不安穩的除夕]

新年除夕那天我脾氣爆發了。
哈立德在前一天晚上告訴我，敘利亞人已經決定他們不參加攻擊行動。
由於參加沙漠盾行動的敘利亞部隊歸哈立德節制，因此就技術性而言
這件事該由哈立德傷腦筋。但我越想越困擾。
敘利亞拒絕戰鬥不僅表示我們這個軍事同盟裂了一個大口，也危及整
個攻勢計畫－而這是我的責任。
沒有敘利亞戰車的支援，攻進科威特的埃及軍隊在火力上可能極度居
於劣勢。
三十一日那天中午又傳來另一個讓人震驚的壞消息：
總部協調中心主任保羅·史瓦茲提出報告說，哈立德公開表示，在考
慮一切之後，他認為攻勢最好還是從土耳其境內發動。
哈立德這番話又是在重彈沙烏地不願攻擊阿拉伯國家的老調
(土耳其人是奧圖曼人，不是阿拉伯人)，
不過處於目前狀況下，哈立德再有這種說法已與軍事或政治現實全然
不合。
哈立德不在他的辦公室；我留話要立即見他。

[沙烏地親王與阿拉伯人的尊嚴]

約一小時後他來到我的辦公室。我下令部下參謀離開，然後轉身對他
說:
「從土耳其發動攻擊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話是哪裡來的？國王已經
親自同意從沙烏地領土發動攻擊，你怎麼會公開發表這樣的聲明？
你以為我們在這裡這樣大舉增兵是幹什麼？
這些生力軍兩個月以來不斷湧進這裡，你以為是幹什麼？」

我的疾言厲色讓哈立德嚇了一跳。
對一位沙烏地親王是不能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我們兩人都知道這一點。
「更何況，」我還沒完:
「我們兩個人最好把敘利亞這回事也談清楚。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讓他
們不參加攻勢算了？」

「我就是來把這件事的最新進展告訴你的，」
接著哈立德把這件事的幕後運作告訴我－沙烏地外長紹德·艾費瑟
親王正準備往訪大馬士革說服阿塞德總統。

聽到外交運作的消息更讓我怒不可遏。
「我非常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
「敘利亞與伊拉克敵對了三十年，但現在當戰鬥的時機終於到來，
他們卻不敢自己動手。
或許他們都是些懦夫，也或許他們只希望別人能替他們做那些骯髒
勾當。」
“The Syrians have been enemies of Iraq for thirty years,
yet now, when the time finally comes to fight,
they don't have the stomach to go to war themselves.
Maybe they are cowards, or maybe they just want somebody
else to do their dirty work.”

哈立德這時也怒了——因為我侮辱到阿拉伯人。他冷冷地說:
「我不需聽這樣的話」
“I do not have to listen to this.”

然後轉身離去。

[轉圜餘地－攻而不攻]

我們有二十四小時沒有說話。但在新年那天晚間簡報過後，哈立德
打電話來說:
「我們必須見面，我們必須談事情。」

我走到他的辦公室。前半個小時我們閒聊著，喝著義大利咖啡，相互
道歉，
直到重修舊好後，哈立德保證沙烏地政府將遵守沙漠風暴的原訂計畫。
接著我們談到敘利亞問題。

「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說。
「如果我教你一種辦法，讓敘利亞人表面上是在攻擊其實並不攻擊，
表面上參加攻勢其實並不參加攻勢，那會怎麼樣？」

「你有什麼好辦法？」

「這件事可以由你們的政府來建議。就說你，阿拉伯軍總司令哈立德
將軍，希望敘利亞軍做你的後備隊。
你要敘利亞軍跟在埃及軍後面從突破的缺口攻進去。
在這種方式下，敘利亞雖然參加攻勢，但實際上除非埃及軍出問題，
否則他們不會作戰;
除非為了援助阿拉伯兄弟之邦，否則 他們不需與阿拉伯國家戰鬥。」

哈立德覺得這個點子很好。不久以後，沙烏地阿拉伯向敘利亞提出這個
計畫，敘利亞接受，沙漠風暴行動的和諧得以回復舊觀。

[感想]

中央指揮部司令，聯軍統帥史瓦茲科夫，他還得是一個能折衝各種政治
干擾的「外交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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