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越戰頂尖對決：上尉顧問vs上校顧問 (1)

非書商讀書筆記，史上尉1965年初次來到越南，
謀得(?)越南空降旅美軍顧問之職。
然而從越南高層接到新任務，發現非常多難題，
而且還要跟軍階更高的另一位美軍顧問對抗...

註1: 篇幅稍長，只好分成2篇
註2: 麥田顯然又是遇到越南就翻..車?
這次內容有根據wiki修改

內容仍然來自於史大將軍自傳
("It Doesn't Take a Hero: The Autobiography of General
H. Norman Schwarzkopf"
台灣地區由麥田出版社翻譯代理
"身先士卒：波灣戰爭美軍統帥史瓦茲科夫自傳"

[窒礙難行的作戰命令]
1965年7月最後一星期，我們奉命為總部設在百里居的 南越陸軍第二軍指揮官
永璐少將(Major General Vinh Loc，麥田譯為阮羅，查過wiki應該是
阮福永璐: Nguyen Phuoc Vinh Loc，後文據此修正) 執行一項任務。
永璐要我們把越共趕出德谷的一個南越特種部隊營區，德谷營區設在19號公路西端
所謂第24戰術區內，19號公路就在這裡轉入柬埔寨。德谷營區設立之初，目的原在
防範越共游擊隊越界，但整個夏天這處營區或多或少一直處於被困態勢，而游擊隊
已經佔了上風。沒有人知道營區附近有多少敵人，不過據估計有兩營越共約700人。

那份作戰令給我深刻的印象：那是由第24戰術區越南指揮官(永璐的下屬)與他的
美軍顧問，以極標準的美國陸軍格式下達的。他們似乎什麼都設想好了：
(註：以下用 [*1]～[*4] 標註該命令的關鍵部分，後文會照樣標上，讓板友可以
稍微抓住重點)

命令中規定 [*1]首先發動20鐘空中攻擊以逐退敵人，然後我們 [*2]在德谷東北
約7哩一處野地大舉展開直昇機空降登陸。
在直昇機攻擊發起以前先實施空中攻擊是一種制式程序，因為直昇機在準備空降登
陸時就像活靶一樣極易遭敵砲火損傷。因此凡是直昇機空降部隊，無論是誰，最怕
的就是當他準備著陸時，登陸區「發熱」，意即登陸區遭敵砲火攻擊。
我們根據命令要從登陸區徒步往西發起攻擊直到柬埔寨邊界，然後形成一個圍著營
區的寬廣拱狀隊形往南攻。命令中還規定我們將獲得戰鬥轟炸機的空中掩護，
[*3]「一切就近火砲」的支援，並且指定 [*4]部署在百里居機場的一營越南
突擊兵為我們的預備隊。

我們有48小時行動準備時間。我花了整個晚上協助特遣隊指揮官倪少校(Major
Nghi) 訂定地面作戰計畫。倪少校有個哥哥是著名作戰英雄，他本人也是個奇特
的人物。在一次訓練意外事故中，他因為誤把一枚燒夷手榴彈當做一枚煙幕彈而將
其握在手中引爆，結果留下一頭一臉嚇人的疤痕。
第二天上午當他向部隊作行動簡報時，我前往永璐總部的美軍空軍作戰處，再查證
一下空軍支援攻擊的事。 [*1]但負責協調空軍支援事務的那個軍官茫然望著我說：
「我們完全不知道在德谷有行動這回事。」

當我把命令唸給他聽，說空軍先要實施20分鐘空中攻擊時，他堅持他們未接獲任何
類似要求。

「順便告訴你，」他說：
「如果你們明天就要出發，你們一定得不到任何空中支援，因為我們需要48小時做
飛機出擊的準備。」
我心想：
「這下麻煩大了，我最好去看看砲兵支援的事。」

[*3] 我前往火砲支援協調處，向兩個軍官出示我的命令，然後問道：
「那個地區附近有些什麼砲？」
他們聽了大笑！

「你知道所謂『就近砲火』是指什麼嗎？」其中一個軍官說道：
「那個特種部隊營區裡只有一門迫擊砲。」
「有倒是有，不過別指望那門砲能幫你們什麼忙，」
另一個軍官接口道：
「因為他們只剩下20發砲彈了！」

這兩個軍官倒是很好一對雙簧演員。

根據標準程序，我應該與直昇機負責這次作戰空中行動部分的領隊先行偵測登陸區
態勢。我們一路低飛以免遭致敵人地面砲火， [*2]一直飛到德谷才發現根本就沒
有所謂登陸區—命令中指定的登陸區樹太多了。
那些參謀軍官不過是拿起地圖，隨便畫定一個看來平坦的地點，就指定它是登陸區
；他們哪曉得在叢林中，不久前才肅清的地點今天可能已林木茂密。
結果我們在德谷另一邊找到一處距原指定地點最近的空曠區，而那個地點已經遠在
15哩外。

我開始恐慌。第24戰術區指揮官與他的顧問下達了一個可以當做教材的命令，不過
顯然沒有一個人在乎這道命令是否可以執行。

我回到百里居立刻跑進一間酒吧，凑巧碰到保羅·雷金格上尉 (Captain Paul
Leckinger)。保羅是我在班寧堡 (Fort Benning) 認識的朋友，正是命令中指定為
[*4]我軍預備隊那個突擊兵營的顧問。
我告訴他我十分擔心這次的攻擊行動，並且說：
「還好，如果我們需要支援，至少你們會在那裡。」

他以一種滑稽的眼光看著我。
「你在說些什麼呀？我那個營剛剛結束一次前後3個星期的行動才從叢林回來。我們
已經放所有士兵的假讓他們回村裡探親去了。沒有3、4天的時間我們根本無法
集結他們。」

[即將上演 對決之夜]
這時已是晚上7時，而根據計畫，我們明天一早就要發動攻擊。我去找倪少校，把發
現的事一告訴他，他越聽下去眼睛睁得越大。
倪少校不是什麼名氣響亮的指揮官，我的幾個顧問朋友曾經警告我，他所以能擔任
指揮官是憑藉政治關係。不過他瞭解我們情況不妙。

「你有什麼建議？」他問道。
「我建議我們明天不出發。我們需要把行動延後48小時來解決問題。」

倪少校同意我的看法。他首先通知他在西貢的總部，然後有些勉強地拿起電話打給
永璐將軍。
在他們講電話的時候，我可以聽到將軍在話筒裡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少校掛上電話
時顯得極為不悦。他說永璐命令我們晚上10點在將軍住處開會，並且神經質地向我
解釋說，永璐不止是一位重要將領，而且也是一位越南親王，他的命令是不容有人
質疑的。

[個人感想]
史上尉有大茶包了，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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