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後期日中戰爭》，填補市場空白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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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燎原要引進這本《後期日中戰爭》，個人是相當期待的。畢竟，這個主題的書，說真的，「不多」。更準確的說，是一部雅俗共賞的名作，或許是不才孤陋寡聞，但就認知上是幾乎沒有。談起歐戰，有Cornelius Ryan跟Rick Atkinson的三部曲，太平洋戰爭也有Ian W. Toll，同樣也是三大冊，這還是有中譯的。仔細想想，幾年前天下文化引進RanaMitter的《被遺忘的盟友》，或許是有點接近這水平，但就廣泛的評論上來說，還是差那麼點意思。至於中國人自己寫的作品，要嘛太過「感情澎湃」，不然就是「意識形態濃烈」。聯經編的那三本看上去就是專業教科書。那麼，日本人呢？

坦言之，這是我初次拜讀日本作者寫的日中戰爭主題著作，作者廣中一成在序言提到了「十五年戰爭史觀」，我原以為這是中國史學界提出的新觀點，原來是日本那邊的。至於時期劃分，每個史家有不同的見解，不過大家通常一致的把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到投降為止的部分劃為「後期」，也就是本書的範圍。

雖然日美衝突深化到爆發戰爭與在中國陷入泥沼不無關係，但1941年之後，感覺亞洲大陸上的戰場就逐漸「無關勝敗」(套句棒球術語)了。如書中作者提到的一句日方傳聞：「只是日本海軍輸了，陸軍可沒有！」這絕對是句幹話而已。島國孤懸在外，沒了海軍你在大陸上的部隊是要游泳回國嗎？美國人就算不登陸，封鎖跟燃燒彈空襲就能把你們打回農業時代了。反過來說，不論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都很難想像在沒有介入的情況下，能夠有反轉的一天。最多就是像今天烏俄戰爭那樣長期僵持吧。而現實，也確實是如此。後期日本重心轉移到對付英、美，中國戰場就逐漸像一戰後期那樣趨緩。這也是本書描繪出來的圖景。

我原本以為這是一本全面性的戰史，但其實不是。作者選擇了長期部署在中國戰場的「名古屋第三師團」的作戰經歷來敘事，運用了許多回憶錄跟基礎史料，可以更加接地氣的觀察中日戰場的狀況。我想各位讀者最大的印象應該是，這真的是一場「窮人的戰爭」吧。敵對的雙方都是半斤八兩。日本資源本來就貧乏，戰線又開超大，美國偏針對這個點炸的你不要不要。看到書中說到日本居然也有新兵要共用槍枝這種原本以為只會在蘇聯紅軍出現的「名場面」我也是震驚了。不過，尷尬的是，即便是這樣的日本「窮」兵，還是能把中國軍擊退，也難怪美國人對國民黨失望至極。(美械師就好一點了，但那時戰爭已經快結束了)

書中第一個提到第二次長沙作戰(中方稱為第三次長沙會戰)，算是少數中國軍比較棋高一著，成功用地形跟策略，加上準備充分而取勝的。忘了在哪看到，有句話說是「要打出坎尼，也得有個瓦羅配合」。薛岳算是等到了阿南惟幾(？)吧。作者該章節結束的背後交代了此人的結局，隱含著對他出於個人野心而草率葬送士兵性命的譴責。不過阿南也不是當時的馬鹿日本陸軍的特別個案就是，可能是想效法德國國防軍那種賦予下屬臨機判斷的權限，但卻忽略了自家文化中的那種下剋上暴走的不安定因子，結果就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之後介紹的三場戰役主要在談生化武器戰，當一支部隊開始採取這種手段時，就代表它已經黔驢技窮了。廣中在這邊的描述是相對的客觀與保守的，以「廠窖屠殺」來說，他就是如實的呈現雙方的史料，但對於之中的差異則交代了一句「尚須日後研究」過去。

一號作戰，忘記是在哪本蔣介石的傳記看到，說這場戰役就是讓美國人對國民黨乞丐兵徹底失望的戰役，當時日軍在美軍眼中已經如風中殘燭，但還是能打退「蔣軍」。但憑良心說，那時候的中國也快山窮水盡了，全憑美援吊著一口氣；中國軍人倒也不是不能打，有充足的裝備跟訓練，加上水準級的指揮就好。但那時候的蔣介石政權可真是一言難盡。

本書結尾作者有對日中戰爭做了一點評論，不過也算是老生常談了。盧溝橋算是偶然的事變，管不住軍方的日本政府只能為此買單，廣中批評他們沒有戰略計劃不太公平，畢竟這本來就是意料之外，只能說善後的太失敗。忘記又是在哪看到的，「中國不怕鯨吞，就怕蠶食」，要是能夠溫水煮青蛙的漫漫拆解，世事未可知。至於日軍深陷中國泥沼對二戰的影響，應該不是「避免讓日德會師伊朗」。就算牟田口廉也去的了，難道隆美爾就做得到？(好像哪裡怪怪的) 應該是說，1941年的那個冬天，如果朱可夫等滿州邊境的紅軍被日本牽制在西伯利亞，來不及回防莫斯科，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總之，坦白說，日本人寫書終究還是比較「約束」點，雖然作者引用了不少回憶錄，也加入了一些個人意見，但整體讀起來的感覺其他日本作者的典型寫法大同小異，「雅」還是相對「俗」多了些。不過就主題上來說，算是適時的補充了這方面的缺乏，依然非常值得推薦。作者也自承，本書有些缺失，如華北戰線等都沒有描述，所以他又寫了一本續作，希望也有機會看到中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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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夏日的午後，站在樹下的兩人...
伊達楓：其實我在等妳問我一句話.....
孫尚香：什麼話啊？
伊達楓：我在等妳...等妳問我「你真的愛我嗎？」...
孫尚香：.....(臉紅)
結局還是等續集(二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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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1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