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我們逮補了一個不該抓的人

原文網址：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1gfe4n0/we_arrested_someone_we_shouldnt_have/

原文標題：We Arrested Someone we Shouldn’t Have by Voodoo_Clerk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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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個月，我們忙著蒐集關於街上出現新型毒品的證據和目擊者，規模不大，所以我們希望能在擴散出去之前先行阻止。

就和它的名字一樣，紅寶石牛奶是個帶有亮麗紅色的針筒液體，然而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它的副作用。

有幾位毒蟲已經和我們交談過，一致地描述它會讓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興奮愉快，激烈的快感之後會有股平靜感沖刷全身，這讓你會想要更多，結果不言而喻。如果注射超過1毫升的量，你的身體很快就會從注射的地方開始腐爛。應該都有聽過俄羅斯的街頭毒品-鱷魚，試想看看，紅寶石牛奶的效果是鱷魚的幾百倍。

我們見過許多橫屍在巷弄和橋墩下的人，在腐屍的周圍都有紅寶石牛奶的針筒。最嚴重的情況莫過於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我記得有一次碰上了一個毒蟲，她的脖子缺了一大塊肉，膿液從傷口處流出來，可她像沒感覺一樣一點也不在乎。

在那之後事情越演越烈，政府很快就建立了專案小組來搜查紅寶石牛奶的來源。

我的搭檔-蘇珊和我被指派為小組的警探，我們很熟悉街頭，我是因為從小生長於此地，蘇珊則是有個依賴街頭毒品的妹妹-瑪莉，她也是我們其中一個線人，身為一個吸毒者，她很幸運也很不幸地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瑪莉好像有線索了。」蘇珊看見我坐下來喝今天的第六杯咖啡時說，我瞪了她一眼，又苦又噁心的味道讓我皺眉。她掛掉桌上的電話，站起來去拿外套。「她要在第九大道的空屋那邊見面。」

「就不能在我坐下之前說嗎？」我咕噥著放下咖啡起身穿外套。「妳開車。」我把鑰匙扔給她，她接過之後朝我比個中指。

我們的城市雖說不是整個國家最糟糕的，但也免不了有骯髒的地方。車子在第九大道上停下，我環視著附近一整排廢棄的房屋。

「所以她在哪裡？」當蘇珊把車停在一棟空屋前時我問，她扭頭示意我們面前的那棟，面容憂愁地解開安全帶下車，要是我的妹妹和瑪莉一樣，我也會是這樣的心情吧。

「她最好在這裡。」蘇珊嘆了口氣。

我關上車門盯著她，大多時候蘇珊都很北爛，我也很喜歡她的脾氣，總是自信滿滿的模樣讓我很憧憬，而現在的她除了緊張之外，甚至還有一點害怕。

「抬起妳的下巴，蘇蘇。」我忍不住嘲笑，她立刻轉過來用力揍我一拳。若說這世界上有她最討厭的事情，那就是被叫蘇蘇。我一邊揉著被揍的手臂，一邊跟著蘇珊走向年久失修的房子，她敲了一下門後就馬上退後，我不解她的動作，但下一秒就明白了。門飛快地打開，同時一支球棒揮向蘇珊原本站的位置。

「給我滾開…噢，嗨，蘇蘇。」瑪莉瞬間從要殺掉任何闖進她”土地”的人的模樣，轉變
為看見姊姊的興奮。從她們相似的臉蛋看得出是一對姊妹，她們常常會被誤認為雙胞胎，即使用多了安非他命，瑪莉依舊像是另一個蘇珊。

「妳想被揍？」蘇珊對她舉起拳頭並示意我過來，我馬上掏出筆記本。「好了，為什麼叫我們過來，瑪莉？有什麼我要的消息嗎？」瑪莉匆匆地點頭，把球棒靠在門邊。

「有啊！我其中一個藥頭想賣那個紅色牛奶的垃圾給我，我說我沒興趣，然後他說如果我之後想買，就去這個地址。」她著急地拍拍收著地址條的口袋，「媽的，在哪裡？等等喔。」她扭頭衝進屋子裡，把我們兩個晾在秋風陣陣的戶外。

「能信她嗎？我知道那是妳妹，但說實在她不是很可靠的線人。」我轉頭問蘇珊，她站在前廊上用腳拍著地板，手指也點著自己的手臂，瑪莉的狀態讓她很困擾。

「可以吧，她最近有比較好了，至少她沒有用紅寶石牛奶。」蘇珊嘆氣，一看見瑪莉拿著一張黏黏的紙條跑出來時立刻振作起來。

「找到了！」她開心地把紙條遞過來，蘇珊拿過看了一眼，驚訝地抬頭望著自己的妹妹。她把紙條傳過來，我一看也是瞪大雙眼。

「瑪莉，妳確定嗎？這地方…是很高級的社區，妳確定那個藥頭有說對嗎？」聽著蘇珊確認，我馬上在筆記本上抄下地址。瑪莉飛快地點頭，雙手插進口袋裡。

「就是那裡，我相信佛萊迪，他從來不會給我垃圾。」這是毒蟲能給出的最高評價了。蘇珊看了我一眼後嘆氣，這條線索很冒險，可我們不得不相信，畢竟是目前關於紅寶石牛奶來源的唯一線索。蘇珊從口袋掏出一疊鈔票，上前放在瑪莉的手中。

「這些只能買生活必需品，妳明白吧？要是被我發現妳拿去買安非他命，我就斷了妳的金援，聽懂沒？」

瑪莉看見手裡的錢，立刻張開雙臂緊緊抱住蘇珊，蘇珊也回抱著她，姊妹情深的溫馨時刻，我只能在旁邊踢地上的石頭。

回到辦公室後，我馬上下令監視地址上的住宅，那在一個有管制的社區，光是要進去就經歷了重重難關。我們派了一台工程車到那棟住宅的街上當作監視據點，幾天過去，完全沒有任何一個活物離開房子。

蘇珊和我窩在跟監車上，忍不住開始懷疑起瑪莉給的資訊的真實性，或是佛萊迪根本就在耍她，今天是准許我們進社區的最後一天，當然希望能有一點收穫。

「蘇珊！有發現了。」我把她搖醒，她咕噥一聲，在她要揍上我的臉之前，我連忙指向屋子，她轉過頭後馬上抓起望遠鏡。忽然有好幾個穿得破爛的人從裡面跑出來，但很快就被從這個角度看不見的人抓回去。

「搞什麼？我們待了六個小時，怎麼可能沒看見有人進去？」蘇珊放下望遠鏡，我也沉思著這個可能性，突然想到了關於這個社區的某件事。

「這裡的後院是不是連接森林保護區？」我掏出手機打開地圖，馬上就驗證了我的想法。這間房子的後院連著森林保護區，而且不遠處就是保護區的停車場。

我們派了一組車隊過去停車場搜索，我的預感是對的，停車場聚集了很多紅寶石牛奶的毒蟲。雖然這個證據很薄弱，但足以讓法官發下一張搜查令，我們和SWAT小組得到進入房子的准許了。

我替整個行動取名為”送牛奶”，蘇珊很討厭這個名字。

總之我們回到管制社區，蘇珊得意地拿出搜查令給從一開始就處處刁難我們監視行動的保全。

包圍了房子後，我和蘇珊走到前門，敲了一下門並往後退，我們都穿著防彈背心，配槍也上膛準備好，幾秒鐘過後才開始擂門。「警察！開門！否則我們就撞進去了！」我大吼一聲，裡面依然沒有回應，我示意SWAT上前。拿著破門捶的隊員迅速把門砸開，一伙人立刻衝了進去。

我多希望我沒有跟著進來。

一踏進門的瞬間，死亡和腐敗的臭味像大卡車一樣失控地撞進鼻孔。蘇珊和我的忍耐力一直都很好，也差點因為惡臭跪下來嘔吐。好幾名SWAT隊員一邊吐一邊前進搜索，腳下的每一步似乎都踩著腐爛的部分屍體。

「我的老天…」蘇珊邊咳邊到處檢查，我跟在她身邊，同時SWAT小組逐個房間尋找有沒有活人的跡象。正當我們準備放棄時，突然聽見樓上有一名SWAT大喊。

「舉高手，王八蛋！」我們立刻往上衝向聲音來源，來到一間堆滿燒杯、酒精燈、處方藥罐等等的房間，彷彿抓到一個藥局小偷。「讓我看到你的手！」SWAT隊員大吼，順著步槍瞄準的位置，一個活人，坐在桌子後面瞪著我們。他穿著一件帽T，臉上戴著口罩。眼睛混濁且空洞，頂著亂糟糟的頭髮。他緩緩舉起戴著手術手套的雙手，惱怒的嘆氣從口罩後傳出來。SWAT迅速上前抓著他壓到地上，拿出手銬要上銬。

「搞什麼？」其中一名隊員嘀咕，蘇珊馬上抓著我上前。當他撩起他的袖子要上銬時，發現他的手臂上幾乎沒有肉，扯掉手術手套之後，他的雙手也只有骨頭。

「好極了，王八蛋，這是怎麼回事？」蘇珊攫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臉抬起來，這時候突然聽見像是高爾夫球砸到地板的聲音，他的其中一隻眼睛掉了出來，是顆玻璃眼珠。

「老天，我今天真是暴露了各種底牌，是吧？」他樂呵呵地笑了起來，蘇珊鬆手，他的頭重重砸到地板上。

等著法醫來的期間，SWAT隊員抓著他下樓扔進警車裡，我戴上手套把他的玻璃眼珠撿起來要一併帶回去。法醫人員應該是我見過最能忍的，可還是有些人進來之後就開始乾嘔或直接吐了出來。

載著嫌犯回到警局後，剛開始要建檔就碰上問題，我們幾乎採不到他的指紋，原因不用多說吧。拉下他的口罩想要拍臉部照片，結果發現他整個下半臉基本沒有皮膚。最後只能靠他的皮夾來得知一點訊息。

史賓賽.布萊克威爾，沒有犯罪紀錄，我們和FBI唯一有的訊息就是他被列為失蹤人口，但後來失蹤案也撤銷了。

我們用束帶把他綁在偵訊室的桌邊，畢竟手銬實在沒辦法保證能銬住他。我們派了醫療隊替他檢查，不懂依他的身體狀況怎麼還能活著。

「他的生命跡象都很正常。」醫護員走出偵訊室後告訴我們。「我們幾乎不知道要怎麼測量他的心跳，總之很正常，體溫也正常，他的意識和認知都沒問題，老實說，他比我認識的人都還要健康。」他聳聳肩，和我們一起透過雙向鏡看著裡面的史賓賽。

「他看上去一點也不正常不健康。」我叉著手瞪裡面的人。他們發現史賓賽的兩隻眼睛都是玻璃眼珠，可完全不影響他的視力。他也沒有舌頭，說話卻很流利。他從頭到腳都很健康，除了大部分的身體都只剩下骨頭露在外面。

「恩，他應該就是紅寶石牛奶的製造者，在那間實驗室裡面找到幾千支針筒，而且他之前是化學工程的學生，完全符合製造者的條件，來吧，去從他口中得到答案。」蘇珊拍拍我的肩膀後打開偵訊室的門，讓我隨著她一起進去。

「所以誰是好警察誰是壞警察？妳看起來很機車。」史賓賽伸出只有骨頭的手指對著蘇珊。他說的沒錯，蘇珊坐下來，把手上的牛皮紙袋摔到桌上，我端著一杯咖啡坐在她旁邊，準備欣賞接下來的好戲。「我不是可以先打電話嗎？」蘇珊無視他，開始唸起米蘭達警告。

「我已經宣讀了你的權利，你願意在沒有律師陪同下回答問題嗎？」蘇珊瞪著他等待回應，對面的骨頭男沒有說話，僅聳聳肩表示。

「當然，我不介意和妳們說說話，但對妳們沒好處就是。」他乾笑一聲，往後要靠上椅背，但被束帶限制了距離，他不耐煩地咕噥，把椅子往前挪。「那麼，妳們想知道什麼？」

「是你做出了紅寶石牛奶嗎？」我搶先一步提問，已經預料到蘇珊在面對史賓賽將會面臨到重重阻礙，她很容易生氣，這大概也是史賓賽想要的。

「是阿，是我。」他的語氣透出一絲驕傲，要是他臉上的皮膚都還在，肯定會送我一個巨大的笑容。就某種程度來說，他現在也是露齒笑。「我正在研究新藥就被妳們抓到了，我也才剛拿到新材料。」他惋惜地說，使勁想要往後靠上椅背。

「你怎麼拿到那些原料的？難不成直接進藥局買嗎？」蘇珊抽出一份檔案滑過去，是幾張醫療用品和數十個處方藥罐的照片。

「噢，很簡單，有藥頭來找我拿貨的時候，我讓他們去藥局領這些東西，現在這個年代，拿到處方籤相當容易。」他拉了拉束帶，惱怒地嘆氣。「聽著，我不會攻擊妳們，可以把這蠢東西剪掉嗎？只要妳剪掉，我會告訴妳所有想知道的事情。」我看了蘇珊一眼，她點頭同意後，我從口袋拿出瑞士刀把束帶割斷。

「你怎麼做出紅寶石牛奶的？」蘇珊問，他揉了揉手腕，我覺得這畫面很有趣，畢竟我以為他的手已經沒有神經可以感覺到任何東西。

「我想妳應該沒興趣聽我上化學課吧，警探。」史賓賽在椅子上坐好，兩隻手插進口袋裡。雖然我知道他已經被搜過身，個人物品也都被沒收，但他的舉動還是讓我很緊繃。「我離開大學後就研究出來了，經過了很多測試和失敗，幸好我有一個很好用的實驗對象。」他乾笑一聲。

「你拿自己當實驗品？」對於我的提問，他點點頭。

「如果不準備做出一點犧牲，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總而言之，我做出紅寶石牛奶是因為太無聊了，嘿，若是我隨隨便便就能做出別人喜歡的東西，那為什麼不拿來賺點錢呢？」他蠻不在乎地說著，讓我升起一股怒火。

「你的東西會害死人！」蘇珊大吼，拳頭用力砸在桌上，把一疊照片丟過去。那是在他房子裡發現的好幾具屍體，他垂眸拿起幾張。

「只要不負責任地使用，任何藥都會殺人。我告訴過他們安全的注射量，難道他們不聽勸也要怪我？」他把照片扔回桌上，毫無感情的空洞眼神瞪著我們。

「你對這些人沒有一絲愧疚嗎？」我問，他直勾勾地盯著我並搖搖頭。蘇珊厭惡地瞪著手裡的檔案，史賓賽雙手抱胸地坐著，轉頭看著牆上的時鐘。

正當我們要繼續訊問時，偵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警長走了進來，他看了史賓賽一眼後，迅速朝我們過來。「妳們兩個，跟我來。」我和蘇珊對看一眼，收拾所有資料起身跟著出去，把史賓賽一個人留在偵訊室裡面。

「老大，怎麼了？」我邊走邊問，他轉過來疲倦地揉著頭，看來是有什麼壞消息了。

「我們得放了他。」

我不可置信地愣住，蘇珊，和往日一樣，比我還要激動。「你他媽的是說放了他嗎？！」她氣憤地拿資料夾甩牆壁，一隻手指頭指著警長。「我為什麼要讓這個混蛋走？！他就是紅寶石牛奶的源頭，如果放了他，會有更多人傷亡！」她怒氣沖沖地大罵，引起了附近人的關注。

「蘇珊，妳有看過拿到的搜查令嗎？填寫有問題，還有，我們都知道妳的情報是來自於妳的毒蟲妹妹，我以為之前就說過了，我不會容忍她作為線人這件事情。」為了證明他的話，他拿出搜查令的副本。

我在憤怒的蘇珊把它撕成碎片前先搶過來，迅速瀏覽過去想找出哪裡有錯，看到地址的時候，心立即沉下去，地址寫錯了。我把副本遞給蘇珊，她才瞥了一眼就知道問題所在。

「不可能，我們怎麼會搞錯。」她難以相信地搖著頭。「你不是認真的吧！這不可能！」無視於她的哀求，警長舉起手制止她。

「很不幸地就是這樣，放了他，我也很遺憾事情變成這樣。」他嘆了口氣就轉身離開。

蘇珊瞪著我片刻後，才垂頭喪氣地和我一起回到偵訊室，史賓賽正在裡面散步。

「你可以…走了。」我很勉強才把話擠出口。

史賓賽看著我們，我發誓他肯定有幸災樂禍地笑。我們一路看著他收拾被沒收的個人物品，重新戴上手套和口罩。就在踏出警局時，他轉過來說。

「妳知道嗎…妳很面熟。」他指著蘇珊，拉下口罩好更清楚地打量蘇珊的臉。「妳看上去跟我一個熟客很像，事實上，她今天就有來，跟我要了一些紅寶石牛奶的樣品，也可能是我看錯了。」他說完就揮揮手離開了。

蘇珊愣了一會兒才像是被啟動開關，「噢天啊…不可以！」她匆忙地拿出手機，我跟著她一起跑向我們的值勤車，跳上車子後她打開鳴笛一路飆向第九大道，過程中不斷地撥打瑪莉的電話。

一抵達第九大道的房子，車子都還沒停好蘇珊就衝下車，飛速跑到門前焦急地捶門。「瑪莉，他媽的開門！」她一邊尖叫一邊用肩膀撞門，我連忙上前幫忙，很快就把門撞開。

「瑪莉！」蘇珊大吼，我跟在她後面進來，走進廚房就發現瑪莉坐在餐桌旁，半張臉都融化了，她轉過來，一臉昏昏沉沉。

「噢…嘿。」瑪莉艱難地出聲打招呼，蘇珊聽見聲音立刻衝進來，看見瑪莉後發出痛苦的抽氣。瑪莉的頭歪向一側，一大塊皮膚隨即掉落，溼漉黏膩的啪地一聲砸在地板。「嘿…蘇蘇，我好想睡。」她嘟嘟囔囔地癱倒在椅子上，蘇珊大聲地哭著跑上前，抓著她用力搖晃。發現她沒醒來後馬上把她放倒在地上開始做心肺復甦，我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才踏出門口要打電話，一聲巨響後我意識到自己倒在地上無法動彈，我想要說話，但卻吐出一大口鮮血。

我中彈了。

「真高興在這裡遇見妳，警探。」史賓賽的聲音響起，他抓起我已經麻木的頭面向他。我看見了拉下口罩的臉，還有他手上的左輪手槍。「妳們兩個得好好上一課，誰讓妳們惹到我。」他拍拍我的頭，放手讓我摔回地上。

聽見他走進屋子裡，接著兩聲槍響，我努力想要起來，一組腳步聲靠近，我的頭又被拉起來。

「別擔心，妳動不了最好，我讓姊妹團圓了，畢竟我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他笑著鬆手，待我又躺回地上，他使勁地對著我頭一踹。

醫護人員幾分鐘後發現了我，還有抱著瑪莉，被從後腦勺開了兩槍的蘇珊。我在醫院躺了很長一段時間，嘗試學會只用上半身來生活。史賓賽那一槍打碎了我的脊椎，也是幸運沒有讓我當場魂歸西天。不過有鑑於我的傷勢，我被警局除役了。

我決定來這裡替我的搭檔尋回正義，也是為了把這件事情公諸於世。

自從那天起，我再也沒聽見過關於紅寶石牛奶的新聞，就連前同事們也不曾跟我提起過。所以，也許在這裡會有不同的聲音。

就算只有一個人看見我的故事，拜託，做點什麼來阻止史賓賽.布萊克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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