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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倀鬼-8

看板marvel標題[創作] 倀鬼-8作者
anywell8081
(什麼都好)
時間推噓推:157 噓:0 →:8

大家好,我是什麼都好,

這次隔了好一陣子抱歉,實在太忙了R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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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頭突然傳來一聲咳嗽,劃破了寂靜的空氣,阿倀略微一驚,手便推動了門。木門吱呀地順勢往內開啟了,原本一直隔著一扇紙窗看到的昏黃燭光,總算出現在阿倀眼前。

阿倀先是一怔,屋內的擺設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裡頭仍住了一家三口,處處可見孩童和女性的衣物、用品,窗邊一把椅子上擱著快縫補完的一件孩童上衣,只是都蒙了薄薄一層灰。

她推開門時撞到了門邊一顆孩童的玩具小球,球滾著滾著,停在一雙腳邊。

一個男人……不,已經稱得上是老人,坐在一張破舊的椅上,低頭伸出巍巍發抖的手撿起
了球,然後抬頭看向阿倀。

老人已蒼蒼白髮,整齊地束了個髻在後腦,臉上皺紋滿佈,雙眼卻仍有一絲精光,正炯炯地盯著她,雖然背駝了,還是看得出原本身形挺高大。

阿倀覺得老人的五官、眼神和氣息都有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那股情感醞釀起一股滔天巨浪,在她的腦袋裡蠢蠢欲動,卻彷彿仍被一堵大壩阻攔住無法宣洩。

倆人就這樣相視無語了好一會。

「蘭兒,妳終於來了。」最後是老人先打破了沉默,蒼老的聲音顫抖著卻又充滿力量,他扶著桌面站起身,腳步似乎想往前走,但又躊躇著。

阿倀震動了一下。

蘭兒、蘭兒、蘭兒。

她的記憶終究是沖破了那道水壩,排山倒海而來。


她原是村裡一個無憂無慮的姑娘,父母早逝,隔壁藥草舖子的師父好心收養了她,她幫師父採藥、顧店過著日子。每月師傅會囑咐她去隔兩個村子的山腳下收集些比較難得的藥草,因此她多少也認識了那個村裡的村民們。

那日她在採藥時,誤絆了一跤扭傷了腳,一個英颯青年正巧經過,為她細心包紮了傷口,她認得那青年,是村裡首屈一指的獵人,叫卓遠。

「小弟姓卓,單名一個遠字,敢問姑娘芳名?」青年像要打破沉默,邊包紮邊笑著道。村裡的人只管她叫採藥的姑娘,直接問她姓名的還是頭一遭。

「……我叫蘭兒。」她聲音如蚊蚋,帶著嬌羞。


自那日起,每回她去山邊採藥,總覺得遇上卓遠的機會變大了,卓遠彷彿想保護她似地、總不會離她太遠,偶爾休息時便來跟她閒聊。

後來她發現卓遠的三餐總是草草解決,於是她開始會替卓遠多帶一份午膳,她喜歡做菜,看到卓遠大口吃下時滿足的表情也讓她很快樂。

「蘭兒,妳應該別再採什麼草藥了,去開間館子吧!妳做菜的手藝天下第一啊!」卓遠總是浮誇地稱讚,讓她害羞不已。

「蘭兒,妳瞧!」卓遠用獵到的狼皮請村內的大嬸縫製了一件披風,喜孜孜地攤在她眼前:「妳冬日也要來採藥,山裏頭風大,披著才不會著涼。」

為了回禮,她為卓遠縫了個布囊,讓他打獵時帶著東西更方便,布囊的一角繡了一朵蘭花,這意思表示是很明顯的,她猶豫了很久才敢送出布囊,卓遠接過時歡喜地說不出話。

某一日,如同尋常採藥的日子,卓遠休息時吃完了她準備好的便當,她隨口問道:「下一回滷點筍子好不好?正值時節呢。」卻久久等不著卓遠的回答,她略感奇怪回頭一瞧,卓遠正用非常認真的表情看著她,然後開口道:「蘭兒,我們成親吧,我們一起開間屬於妳的館子,妳想煮什麼都好。」


她和卓遠成親了,全村的人都替他們歡喜,大張旗鼓地慶祝了整夜。他們倆人一同將房子裝修了一下,開了間館子。

「我出門去啦,小蘭兒。」卓遠每天出門打獵前,總會將她抱起、然後深深給她一個吻,卓遠很高大,她在他懷裡像個孩子似地嬌小;即使每天卓遠都如此告別,她每每還是會羞紅了臉,囁嚅著道:「路上小心。」


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告知卓遠的那天,卓遠先是瞠大了雙眼,然後快樂地狂嘯,將她一把抱起舉高不斷轉圈,她覺得比起肚子裡的小生命,這樣的卓遠更像個孩子讓她憐惜。


臨盆的時候,他們倆緊緊牽著手,看著哇哇大哭的那個小小孩兒,激動得說不出話。卓遠的大手像是觸摸寶物一般顫抖著撫過寶寶的臉,轉頭笑道:「像妳多些!太好了!女孩兒就是要像母親,別像到我大手大腳的。」


他們一致同意為這小生命取名為「卓秀」,為著她的秀麗而快樂不已。


秀兒受到全村人們的祝福與喜愛,逐漸從嬰兒長成秀麗的小姑娘,他們的生活宛如活在夢境,一家三口過得樸實而幸福,卓遠、她、秀兒,除此之外還需要些什麼?這就能是全世界。


秀兒自小就聰穎乖巧,但就是身子骨弱了些,為此她還很自責是不是因為懷胎時沒有打理好身子。

有一年秀兒發了風寒後一直好不了,時好時壞、卓遠與她整日擔憂,看著秀兒逐漸消瘦,再打起精神笑著要他們別擔心。

終於她受不了了,告訴卓遠:她要去西北山頭幫孩子抓藥草,那兒生長的藥草種類更多、更有效。卓遠一開始不許,他們第一次起了爭執,最後他聽著旁邊秀兒撕心裂肺地咳,終於讓了步,但前提是他也要跟著,西北山頭他們都陌生,聽說還有大老虎出沒,他不能接受只有蘭兒獨自前往。


於是他們帶著秀兒出發了,慢慢度過長長的旅程走到遙遠的那座山,她感受到卓遠的氣息變得警戒而緊繃,也能感受到這座山和她以往採藥草的山都不太一樣。她抱著秀兒循著藥草生長的痕跡,慢慢進入了深山,卓遠緊握著弓箭在她周圍跟著。

「啊!」她欣喜地發現要找的藥草遍地生長在眼前,先放下秀兒、小心翼翼地將藥草採下往揹著的布袋裡塞,忽然聽見卓遠警戒地一聲呼喚:「蘭兒!」

她一轉頭,看見不遠處蹲踞著一隻純白色的大老虎,眼珠閃過妖異的光,那老虎是這麼的大,導致卓遠在牠身前彷彿只是個少年。

卓遠壓低聲音道:「蘭兒,妳帶著秀兒趕快逃,我會追上妳們。」

她知道自己與孩子在旁邊只會絆手絆腳,也知道現在刻不容緩、所以即使萬分不願意離開卓遠,仍然一把抱起秀兒,淚眼婆娑地求卓遠:「遠哥,一定要來找我們。」

老虎似乎發現了她們倆想逃跑的意圖,喉嚨間發出威嚇的低吼聲,眼看即將撲上。

「逃!蘭兒快逃!」卓遠咬牙拋開弓箭、握緊短刀,眼神不敢離開老虎片刻。

她轉身就奔,逼自己不要去聽後方傳來的打鬥聲和老虎的吼叫。

她抱著秀兒跑了片刻,發現了一個恰好容秀兒躲進去的樹洞,她吩咐繡兒待在裡面躲好,千萬不可以發出任何聲音,也不可以出來:「娘回去看看爹,秀兒乖乖待在這兒等娘,知道嗎?」

秀兒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恐懼和淚水,但還是點點頭,她匆匆吻了秀兒的額頭,循著原路悄悄回去,絲毫不知這將會是她最後一次以人類的身分看見自己的女兒。



記憶如驚濤駭浪般沖進她的大腦,她無法動彈,發現自己的臉上被眼淚沖得一片模糊。

「蘭兒,別哭。」現實中的卓遠已不再是當年的颯爽青年,當年的柔情卻絲毫沒變,他在她身前憐惜地道。

「我不是蘭兒了。」她顫抖著聲音說,沒有想過自己的聲音可以如此地無助。

「無論發生什麼事,妳永遠都會是我的小蘭兒。」卓遠語氣堅定。

她沒問卓遠為什麼不害怕過了數十年仍然沒有變老的自己,她不用說,卓遠似乎在看到她的瞬間,就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卓遠快要死了。

數十年的等待,卓遠在這段歲月中消磨掉了多少的精神、多少的意志消沉,在看到她出現的這一刻,卓遠的生命之火啪地一聲燃燒,然後就將燒到盡頭,她感覺得到,卓遠也感覺得到。

「蘭兒,未來的日子,我不能陪妳走了,那天沒有照著約定去找妳們,我真的很抱歉。」卓遠困倦地坐在桌邊,看著燭火的光撲朔閃動在她的臉龐,沒有變,他的蘭兒都沒有變,還是如此惹人憐惜,只是他卻如此老了。

「遠哥,我讓秀兒沒了。」她的眼淚從記憶湧進後就沒有停過。

「是我沒保護好妳們,這段時間以來,苦了妳了。」卓遠佈滿皺紋的手輕輕牽住她的,不捨地摩娑。

那夜他們就坐在燭火前,談了很長、很長的天,如同要將過往數十年沒說到的話一次說盡。

就在天快亮之時,卓遠雙眼迷濛,氣息也越來越淺、越來越弱。

「先休息會吧?」她道,但他倆都知道,卓遠這一睡去,恐怕就是永遠沉睡了。

他搖搖頭,深深看進她的眼中不語,半晌後,卓遠說:「蘭兒,吃掉我吧。」

她身子一震。

卓遠撫著她的臉龐,露出她記憶中一模一樣溫暖的笑,又重複了一遍:「吃了我吧,我這幾天總有個預感,在我死去之前還能夠再見妳一面,那時我就想好了,我要和妳、和秀兒永遠待在一起,這是我最後的要求了,蘭兒。」

「那我呢?就這樣繼續過麼?遠哥,我不曉得自己現在是誰了,也不曉得以後該怎麼辦?」她反握住卓遠的手。

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是蘭兒,在秀兒死後,她成了阿倀。那扇門打開之前,她是阿倀,在開了門之後、這間房子裡,她又變回蘭兒,那在卓遠死去之後呢?她又能是誰?她還要繼續過為虎作倀的日子麼?

「蘭兒,過妳想過的生活,做妳想成為的人,我和秀兒再也不會離開妳了。」卓遠眼皮似乎越來越重,看向她的眼神卻是始終沒變的深情。

她答應了他。



離去前她燒了這間他們一起住過的房,看著熊熊火光在眼前張牙舞爪,她的手緊緊握著一顆孩童的小球。

指節發白地緊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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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bai07/17 17:33很有畫面

LUSTBOY07/17 17:35推等好久

Jessica8691507/17 17:39推!!

gogomeme07/17 17:42每天都在刷飄版 終於等到更新了

yaokut07/17 17:42推,酸酸的 ><

LUSTBOY07/17 17:53再推一次 好看

fatbean07/17 17:54QQ

jqp963f407/17 18:04未看先推

jr0074784807/17 18:13想起來了!

shadow090807/17 18:14先推

rainmiss200107/17 18:16好動人

cherylsilent07/17 18:21先推再看

spadeg2562007/17 18:33推阿阿阿阿阿

how096307/17 18:37好看啊啊啊

susanSB07/17 18:38推~好好看啊~

amigoogima07/17 18:42先推再看,總算等到了,謝謝作者。

konochi07/17 18:43QQ

muntjac07/17 18:46

proger07/17 18:50也太可憐了QQ

sungx07/17 18:51文筆也太好,推推

yu80091007/17 18:57QQ

fishstay07/17 19:03QQ

silencepap07/17 19:07

sl61307/17 19:35哭哭,這篇有洋蔥

jplo07/17 19:36淚推 !

fourx556607/17 19:53

foxpig07/17 19:57推 好傷心

Snowyc07/17 19:58啊啊啊,好心疼蘭兒 QAQ

gowithit1907/17 20:02好想哭QQ 要脫離白虎的控制了嗎

emsnk607/17 20:08好虐心啊啊啊啊

naorabbit1507/17 20:08感動QQ

sandybamboo07/17 20:24推 每天都在等更新

chriswuwu6607/17 20:26QQ

nunu110207/17 20:49天呀~哭了

Chu122007/17 20:52終於等到更新了QQ

cindy62507/17 21:19推!終於等到了

peine07/17 21:37好虐阿QQ

ncbrooke07/17 21:47推 QQ

ncbrooke07/17 21:47太虐了...嗚嗚

rapnose07/17 21:54推。

jenny4407/17 21:58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iamleaf4707/17 22:00好感人……推~

ckw101007/17 22:01推!!

SagiAB07/17 22:11淚推 QQ

cos18007/17 22:13推QQ

mema71107/17 22:16

lingya82107/17 22:22

smallygirl07/17 22:25

faithna07/17 22:29

teqogo07/17 22:32

ssevenez07/17 22:39直接噴淚嗚嗚QQ

miyiyou07/17 22:41

tnssh21144807/17 22:42很好看

garteff07/17 22:43

lin1314x07/17 22:44

yvonna07/17 22:45眼睛起霧了...(T_T)

ekoyi07/17 22:46推推

lulilulala07/17 22:47推啊嗚嗚

restartlife07/17 22:47噢嗚~好深刻的感情看到流淚啊啊啊,蘭兒加油

lonesomefrog07/17 22:52推 感動想哭

Sugarglider07/17 22:52好好看啊啊啊啊 謝謝作者

xuanze07/17 22:59推推

butterbetter07/17 23:17

minijin07/17 23:29她吩咐「繡」兒待在裡面躲好,字不同

eva4692807/17 23:42推推

hmhuang07/18 00:20

m5205566307/18 00:28敘述的好好,哭慘了QQ

wooin1607/18 00:48這故事真好QQ

cojeans07/18 00:55已哭 推

zongzijike07/18 01:04這集好心碎

cyw000007/18 01:14等好久了!!!推推

alliana07/18 01:14

IBERIC07/18 01:16

im777907/18 01:21「吃了我吧」看到的時候覺得很難受啊!多深的感情

yeana042807/18 01:24

wish1515050707/18 02:05QQ

kireiner07/18 02:42推~有洋蔥QQ

cutiefive07/18 02:51看到哭嗚嗚嗚

rapnose07/18 02:52是說,「將她抱起、然後深深給她一個吻」讓我想起

rapnose07/18 02:53300MIUM-551裡面有一幕也是一樣。

rapnose07/18 02:53女生在男生懷裡腳懸空,然後兩人深吻,這樣。

yunniruins07/18 03:04居然吃得下去OAO

gfhnrtjpoiuy07/18 03:31又恐怖又浪漫的感覺 好棒

chit9614603507/18 04:18推!

ctrt10007/18 04:22真無奈

LeoBay07/18 04:26好虐心的劇情

curryh07/18 05:02嗚嗚嗚嗚嗚嗚蘭兒

yhn040307/18 05:16推!

moriyako07/18 05:41QQ

aahhaa07/18 06:48好虐阿

ALENDA07/18 08:41推 好多洋蔥

wunwh07/18 09:44等到啦

DeaGoo07/18 09:55會在給大白貓貓的食物裡下毒嗎

penny081007/18 10:57QQ

sasaki032707/18 11:19哭推

Asino07/18 11:23太好看了吧QQ

hsuan758707/18 11:33覺得酸酸的QQ

pigcindy07/18 12:42哭了

a137221382207/18 12:44垂淚推

white199112007/18 12:58推QAQQQ

ffg55107/18 13:00

bowin07/18 13:01終於等到了,感謝好文!

oho253007/18 13:45

cassancie07/18 15:19期待後續

stargogogo07/18 15:23推推 好好看

neptuneee07/18 15:42嗚嗚嗚

Alittlemore07/18 16:07推QQ有洋蔥

Sugarglider07/18 16:21再推

misn88507/18 16:27終於等到更新,雞皮疙瘩直接起來

dean351907/18 16:58太虐了T……T

uuxgxrx07/18 17:35推推QQ

Dongdi07/18 18:45嗚嗚嗚嗚嗚太感人了吧

greywagtail07/18 18:48

lych952048707/18 23:31

danfisher07/19 00:09

miriam092507/19 01:44推推

Janeko07/19 01:53

RoxanneC07/19 01:53謝謝

FaithAC07/19 01:53好難過QQ

helenas07/19 09:11推推推 再期待下一集!

angelicmiss07/19 11:03QQ

clair03707/19 17:09終於等到了,推!!

andylai199707/19 18:30我要哭了(; Д `)

jo6xjp607/19 18:40啊啊啊啊啊太虐了嗚嗚嗚嗚喔

lena9890607/19 20:28

Legolasgreen07/19 22:42QQ

happy0004207/19 22:59推推

Dian050607/20 00:44好深刻的情感阿啊啊嗚嗚嗚QAQ

aloveting07/20 07:48好虐心阿! 哭爆

beastwolf07/20 08:34QAQ

cool18907/20 10:08洋蔥太多惹 QQ

xeroxpipi07/20 11:18

sosoeyes07/20 11:32

Veronica080207/20 11:42QQ

onepart07/20 12:07推推

hanuchestnut07/20 12:11終於更新了~~推推

Lauren74507/20 14:07

Dioun07/20 15:37乾...加什麼洋蔥辣...

faint30807/20 18:05這集超棒,推QQ

chocolate5507/21 00:37QQ

supermaktub07/21 06:57推,淚推,太感人了

orangeplay07/21 08:17辛苦了,感謝作者,這篇好想哭

b15106312407/21 10:52山洞那邊打成嘯兒了

ogkdm25630007/21 12:11看成手裡握著孩童的小頭

miphru07/21 20:12原來主子和阿倀的由來是為虎作倀!!!最後也太動人嗚嗚

ludim07/22 00:43好文推

louhuang07/22 14:00感人

pppeko07/22 19:07

ccann07/23 00:57推 QQ

EM2A07/23 01:12嗚嗚嗚嗚......

XDXDXDD07/23 10:28QAQ

kchshe07/23 22:33好想看下一篇喔~~~

elaine444407/24 23:39

willow07/26 14:48太虐了 忍不住看到哭

iforlove07/26 20:32

navyblau07/27 07:15那個,文章讀起來有點怪怪的,是不是少了幾段?

qazzaq4208/01 01:32

WK7er08/01 12:25嗚嗚嗚我嗚嗚嗚嗚嗚嗚

dswing08/02 07:38大爆淚QQ

kopk15908/03 00:13太虐了QQ

Anitababy08/03 05:03好感人

starttear08/09 13:22

huei9208/11 13:34已哭 推

HSNUYang10/15 18:21QQ

aquariuschi11/03 2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