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我在半價巫毒店的萬聖節

原文網址：https://www.reddit.com/user/Voodoo_Clerk/comments/qjsbdl/halloween_at_the_halfpriced_voodoo_shop/

原文標題：Halloween At The Half Priced Voodoo Shop by Voodoo_Clerk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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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時間為第一部「我在半價巫毒店工作」的Part4與Part5之間)

和我選擇的工作不同，我並不是特別愛過節的人，不討厭，就只是沒有很喜歡。不過今天早上我決定做些改變，扔開了平常穿的灰色帽T，我拿了一件從高中之後就再也沒穿過的紅色帽T。沉浸在過節的好心情中，我向父母說了再見便慢慢走向巫毒店。

雖然我不怎麼在乎萬聖節，但這附近的住戶，包含我父母，都做了應景的裝飾。深深吸了一口十月底冷冽清新的空氣，一路無事的抵達了工作的地方。挺令我意外的是居然沒有任何裝飾，不過這裡有哪一天不像是在過萬聖節呢？

一把推開門，生鏽的鈴鐺叮叮噹噹地歡迎著我回到那個永遠擦不乾淨的櫃台，我把我的針插進了桌上的巫毒娃娃。

「崔維斯，我的孩子！」克里奧興奮的從我身後摟住我。

「希望你有一個非常快樂的萬聖節！」他笑得像個小孩子，但我只希望他趕快鬆開我。

「先…先生，也祝你愉快。」在我結巴的祝福中，他終於放開摟住我的手。我轉過身訝異他和平常一樣的裝扮，不過平時他就很像是穿著戲服，所以其實也沒太大區別。他看著我露出大大的笑容，我覺得他嘴巴上的縫線都快被撐爆了。

「崔維斯！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喜歡過節呢！」克里奧帶著手套的雙手在身前一拍，臉上盡是藏不住的愉悅。

「你像個小紅帽一樣！」見我疑惑的表情，他笑著回答。

「噢，這個，我原本的意思不是這樣。」我尷尬地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紅衣服，突然想起了為什麼不再穿這件蠢衣服的原因了。「那你呢，先生？你打扮成什麼？」

我以為他會說什麼都不是，但他露出招牌笑容，並伸出雙手給我看。

「一個針包！」

我挑眉瞪著眼前插滿針的兩隻手，不得不承認，克里奧比我還要懶惰，不過我挑這件衣服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

「你看起來比較像那裡其中一隻娃娃，先生。」我忍不住吐槽他。

克里奧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再抬頭看著我點點頭，「我想你說得也沒錯。」他突然從背後變出了一碗裝得滿滿的糖果，好想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呢，我想今天會比平常還要多客人，畢竟萬聖節到了。」他把糖果碗塞給我並推著我走到櫃檯。

「恩，我想也是。」我在凳子上坐下，手在懷裡的糖果碗裡面翻找我想吃的口味，下一秒克里奧拍開我的手，我疑惑地抬起頭，但他只是聳聳肩。

「抱歉，崔維斯，上班的時候不能吃糖果。」他像個教訓孩子的父親對我說。「但我保證在你下班之後會給你一些。」

我輕輕嘆了口氣，把糖果碗擺在櫃台上，那隻巫毒娃娃仍舊一臉鄙視地盯著我，今天他還帶了一頂小禮帽，看來他也想要過過萬聖節。

「好啦，記住了，許願來找我。我是挺想在這裡陪你，不過我發現我在外面的時候客人都不太願意出現呢。」他嘆了口氣聳聳肩，拍了一下我的背便轉身離開。

今天是上下午三點到晚上九點的班，是個無聊漫長的一天啊……也或許不會，畢竟這裡是
歐里基恩克里奧的半價巫毒店呢。

前面寥寥幾個都是常來買藥水或是巫毒娃娃的客人，我認真覺得有必要和基恩克里奧要求一張新的椅子，這張凳子根本沒有辦法坐超過一個小時半，沒有靠背讓我非常不舒服。

生鏽的粗啞鈴鐺聲宣告又有新的客人進來，我立刻把手機塞進回口袋裡。我抬起頭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臉上戴了半個面具，像歌劇魅影的那種。我覺得她挺面熟的但卻想不起來，直到從櫃檯前伸出的一隻小手喚醒了我的記憶。

「奧莉維亞？」我站起來彎身看著櫃檯另一邊對著我微笑的小女孩，她穿著一身南瓜裝，這大概是我有史以來見過最可愛的打扮了。看見她在經歷舊媽媽給的創傷後還能這麼快樂，我真心替她感到欣慰。

「嗨，先生！基恩克里奧先生在嗎？」她笑著高高舉起她的糖果袋。

被她可愛的樣子迷倒，我甚至沒注意到她叫我”先生”，呃…謝囉，我還沒到那個年紀！

我點點頭並抓了一大把糖果扔進她的袋子裡，奧莉維亞用一聲驚呼和睜超大的圓眼回應我的慷慨。我笑著把碗放回櫃檯上，正要去請克里奧出來，但一轉身便直接撞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我身後的巫毒王。

「小心唷，崔維斯！別毀了你那精緻的帽T。」他一如往常地哼著調，拍了拍我的肩膀，越過我身邊朝著奧莉維亞張開雙臂。奧莉維亞咯咯笑著把糖果袋拿給她的新媽咪，再快速衝進克里奧的懷中。

「最近還好嗎，奧莉維亞小姐？我必須稱讚妳的打扮非常可愛。」克里奧跪在地上與奧莉維亞平視。

「謝謝，基恩克里奧先生。」她發自內心快樂地道謝。「謝謝你給我新媽咪！還有很多的糖果！」她拿過裝得滿滿的糖果袋打開給克里奧看，克里奧轉頭看了我一眼並對我豎起大拇指，我微微點頭並坐回凳子上。我看向一直盯著我的新媽咪，帶著一半面具的臉看不清表情，不知道該說是冷漠，或者是悲傷？

「哎呀，我可不想要拖住妳們兩位，妳們一定還有很多地方要去吧！」克里奧站起來，我聽見喀拉喀拉的聲音從他的關節發出來。

奧莉維亞點頭，迅速環抱住克里奧的雙腿。他笑著拍拍小女孩的頭頂，奧莉維亞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他，蹦蹦跳跳地去找她的新媽咪。新媽咪這才把視線從我臉上轉向她的女兒，蒼白的臉上掛起溫暖的微笑，牽起奧莉維亞的小手一同離開巫毒店。

克里奧笑咪咪地看著母女離開，轉身不發一語的對我點個頭便走回辦公室裡，留下我一個人和滿室的巫毒娃娃們以及蜘蛛網。我已經開始習慣這家店的所有一切，除了偶爾會有一隻蜘蛛在櫃台上逛大街，這時候我會把整個櫃台送給它，不過還好今天都還沒有出現蜘蛛危機。

今天的確有比平時更多的客人來來去去，通常都是一些怪咖或是某個白癡想要來許願，可是今天大部份都是父母帶著興奮的孩子們來要糖果，滿多人最後都帶著一隻巫毒娃娃或是一瓶藥水離開。老實說，我才發覺今天是在這裡開始工作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忙碌。

太陽下山之後，我終於得到了短暫的休息，我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正準備看時間，門上鈴鐺又響了，我只好再把手機塞回去。

一位格格不入的男人站在店裡，一身昂貴華麗的西裝就連基恩克里奧站在一旁也會相形失色，從他的態度我就知道我們不會是同一個社會階層的人。

「小子，你老闆呢？」他拿下臉上那副會計師模樣的眼鏡收到口袋裡，這個男人完美詮釋什麼叫做華爾街裡的混蛋，就連態度都一模一樣。「我要一隻巫毒娃娃。」他嫌棄地四處打量，看見滿是灰塵的櫃檯，嫌惡地瞪了我一眼。嘿，老兄，它就不想要保持乾淨，我能怎麼辦？

「先生，那邊有很多巫毒娃娃可以挑。」我指著不遠處的牆壁，娃娃們非常興奮，他們今天得到了很多的關注，但這個男人一動也不動地盯著我。

「不是，叫你老闆出來，我需要客製的。」他站著三七步，把重心換了一隻腳，一臉不耐煩地瞪著我。他低頭看著桌上我用來打卡的巫毒娃娃，那雙鄙視的眼神現在正瞄準這個混蛋。

好吧，顧客永遠是對的。我站起來跟他說聲稍等，轉身走向基恩克里奧的辦公室，經過地下室門前，樓下的怪物今天居然沒有製造噪音，真是稀奇。

我敲了三下門，退後一步等著。過了一會兒，門板如往常慢慢地推開，克里奧面帶微笑低頭看我。

「是今晚第一個願望嗎？」他興奮地抓住我的手臂，整張臉逼到我的眼前，我嚇了一跳趕緊搖頭，克里奧的微笑瞬間收斂歪著頭問，「不是啊？那你找我做什麼呢，崔維斯？」他放開我，雙手背到自己的身後。

「有一個混…男人，」我差點就要叫他混蛋，「他說要客製的巫毒娃娃。」

這讓基恩克里奧提起了興趣，他看向櫃檯，跟著我一起走過去，那個男人正在講電話，看見我們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亞倫！我以為你去了大城市呢！」克里奧笑著走向那個光鮮亮麗的男人，但他同樣也投給克里奧一個嫌棄的眼神。「還是這麼不討喜啊？」克里奧拍了拍他的背，亞倫明顯非常不自在。

「聽著，你這個怪胎，我要你做一個巫毒娃娃給我。」亞倫頤指氣使地對克里奧說，基本上已經是命令他去做。

「噢，亞倫，難道你媽咪沒有教過你說”請”嗎？」克里奧依然保持著微笑，雙手在身前
用力一拍發出一聲響亮的”啪”。 我尷尬地站在一旁，雙手插在帽T的口袋裡，真希望克
里奧能讓我回去我的凳子上坐著。

「從上次見到你之後，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克里奧嘲諷地對他說，伸出手攬著他的肩膀一起走向辦公室，並且示意我跟上來。我點點頭，但在克里奧轉身之後偷偷嘆了一口氣。

「聽著，我知道，你實現了我要求的那個願望，但現在有個問題。」亞倫試圖甩開肩膀上的手，但克里奧死死黏著他直到進了辦公室。

我之前也有進來辦公室過，所以看見有兩張椅子擺在克里奧平常坐的椅子旁讓我非常驚訝。不過亞倫說的話讓我更加詫異，居然有人在許願之後還沒有受到懲罰？

「這個嘛，什麼事讓你需要用到巫毒娃娃？」克里奧終於放手，面帶微笑地看著亞倫在椅子上坐下。我心裡默默吐槽為什麼不給我這種椅子放在櫃檯，看來必須要跟克里奧爭取一下了。

「公司裡有一個白癡要來搶我的工作，我必須要除掉他，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認為光靠許願就會有效，所以我要一個巫毒娃娃來處理這件事。」亞倫從口袋裡拿出眼鏡一邊擦拭一邊抱怨，之後把乾淨的眼鏡放回鼻樑上，接著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克里奧。

「噢，你跟以前一樣，準備得真齊全。」克里奧笑笑地接過照片，挑眉地看了一眼後便把照片放在桌上，若有所思的敲著桌面。「這可不是免費的，亞倫，你總要付出點什麼。」克里奧的手指持續地敲著，亞倫嘆了一口氣，一隻手再度伸進口袋裡。

「多少？」亞倫掏出皮夾，大拇指數過一張張鈔票，顯然非常想要解決這個麻煩，但克里奧舉起一隻手，對著他搖搖頭。

「不然？我知道你們收現金，你這個怪胎。」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當面在羞辱我的老闆，這應該是我遇到第一個奧客吧……如果那個搶匪
不算的話。

「我不要你的錢，亞倫，只要握個手就好。」克里奧微笑著朝他伸出一隻手，而這個時髦的混球翻了個白眼，把皮夾收回口袋裡再伸手握了一下，克里奧笑得更加開懷了。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猜你應該會想要在旁邊看吧？」克里奧把桌上的東西移開，放上了一個墊子。亞倫翹著腿點點頭，我倒是希望可以離開這裡，但克里奧迅速瞥了我一眼，我站起來走過去，看著他攤開那張墊子，裡面夾了數不盡的鈕扣、針、繡線，而墊子正中間擺著一隻未加工的娃娃。

「先生，請問我要做什麼？」

克里奧脫下手套，凹折著兩隻蒼白的手，接著指向辦公室的一個角落。我順著方向看見一些布料放在一張小櫃子上，大概是用來做衣服的。我走過去拿了幾塊布回來給克里奧，他正像個機器人一樣縫著娃娃，他的手指敏捷地飛舞，整個畫面非常賞心悅目。

「重點在於手腕，孩子。」克里奧發現我的注視，一邊笑著向我解釋。「當然還有多年的練習啦。」

克里奧的動作非常迅速，但卻比機器還要精準，在娃娃裡塞滿填料，接著牢牢地縫合，他的手指滑過一顆顆鈕扣直到找出最符合他心中期望的那一對。我抱著布料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謹慎地替娃娃縫上眼睛。

「還要多久？」亞倫突然打斷這難得的寧靜，我的視線從我老闆身上轉向他，這個混蛋就連安靜在旁邊看都做不到，我頓時替克里奧感到生氣，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但是克里奧只是抬起頭輕輕笑了一聲，手中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慢下來。

「完美是值得等待的，亞倫。」克里奧轉身從我手中拿過布料放在面前，手指在縫合的嘴上點著，似乎是在考慮倒底要用哪一個花色。他一邊哼著曲，一邊從墊子上拿起布剪迅速滑過布料，顯然非常樂在其中。沒過多久，克里奧已經做好衣服並替娃娃著裝，真的就跟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

「太厲害了，先生。」我驚嘆地看著坐在桌上的小娃娃，克里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看著亞倫並伸出一隻手。

「頭髮？」

亞倫從自己的手機世界中抬起頭對著他點了點，好似終於有讓他感興趣的部分了。他站起來拍拍衣服，從另一個口袋掏出一小袋頭髮扔到桌子上，克里奧愉快地撕開包裝，小心翼翼地把頭髮黏在娃娃的頭上。

「搭啦！」克里奧歡呼一聲，拿起了剛完成的巫毒娃娃。

「終於。」亞倫伸手拿過娃娃，「要怎麼用？」

克里奧的視線從娃娃身上移開，我能看得出他對自己完美的作品有多驕傲。

「發生在娃娃身上的事情會全部也發生在布朗森先生身上。」克里奧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套，拔起一根剛剛插在上面的針，一臉笑瞇瞇地遞給亞倫。「你很幸運，給了夠多的頭髮讓娃娃可以立即生效，否則得要等上24個小時才會有反應。」他輕笑一聲看著亞倫研究那根針和手裡的娃娃。

「好了好了，隨便，你發誓這個東西不會回溯到我吧？」亞倫抓著娃娃面向克里奧，但克里奧點頭之後又聳了聳肩。「你他媽是什麼意思？」亞倫怒氣沖沖地質問，雖然就跟他之前講話的方式也沒兩樣。

「除非懷疑布朗森先生死亡的人相信巫毒術。」克里奧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只是微微一笑。我的老天，我真的好想要回去坐在我的小凳子上，就連那隻只會瞪我的巫毒娃娃都比眼前這個混蛋還要好。

得到確定的答案，亞倫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巫毒娃娃，慢慢舉起手裡的針。

「布朗森，去死吧！」

我在一旁看著亞倫瘋狂地拿針戳著巫毒娃娃的頭，但下一秒亞倫的脖子立刻噴出鮮血，就像寶特瓶被戳了一個洞那樣。

「你…你他媽幹了什麼？！」亞倫無力地尖叫，噴湧而出的血液很快就積滿了他的臭嘴，他立刻倒在地上。

「噢，對啦！」克里奧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大笑，「布朗森昨天來過了，最好笑的是他要了一個你的巫毒娃娃喔！不過他沒有拿到太多你的頭髮，所以要24小時後才會出現效果，我想他算的時間非常準確。」克里奧笑著把我往後拉，免得被像個噴泉一樣的亞倫濺到血，這點還挺貼心的，雖然我的帽T是紅色，但是藍色牛仔褲沾到血跡就不是那麼好看了。

亞倫倒在地上嘴裡不知道在咕噥什麼，克里奧和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他最後的遺言，直到他失血過多吐出最後一口氣之前都還緊緊捏著布朗森的巫毒娃娃。克里奧嘆口氣撿起沾滿血液的娃娃放在桌上，稍微整理一下再吹一口氣，巫毒娃娃瞬間變回原本乾淨的模樣。

「崔維斯？當個好孩子去拿你的拖把和水桶，我來處理亞倫。」克里奧放下娃娃，彎身托起亞倫，更多的血液噴灑在地上，好極了，看來有得忙了。

我走回櫃台拿起我的打掃工具，卻發現櫃檯上的糖果碗已經空空如也,，我抬眼四處打量，看起來是那些巫毒娃娃們幹得好事。我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拿著拖把和水桶回到辦公室，而克里奧正把亞倫踢進地下室。

「先生？那些娃娃們趁機拿光了所有糖果。」我一邊在水桶裡倒入漂白水一邊打小報告，

「噢，萬聖節嘛，就讓他們吃吧。」克里奧關上地下室的門轉頭看我，再看像那滿牆的巫毒娃娃，笑著伸手撓撓高禮帽下的頭，笑瞇瞇地看著我清理一路從辦公室拖曳到地下室門前的血跡。

有鑑於我正忙著，克里奧替我顧著櫃檯，招呼那些打扮得奇裝異服的客人，挺令我意外今天居然都沒有人來許願。

好不容易打掃完辦公室裡最後一個地方，我挑眉看著克里奧辦公桌上的照片，好像是這裡唯一沒有被刮花的。

正當我想要拿起來仔細看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我下班的時間到了。我把拖把放回原位，再把滿桶的血水倒乾淨，走回櫃台告訴克里奧我該下班了。

「先生，我要下班了。」我一邊檢查自己的衣服有沒有沾到血一邊告訴他。

要不是一個190幾公分的大人窩在我小小的凳子上的畫面是如此滑稽，不然看見他一臉病態的笑容拿著針瘋狂地戳著我用來打卡的巫毒娃娃，我大概會嚇得屁滾尿流。

「我想也是，我的孩子。」他嘆了口氣站起來伸展，如同往常微笑地看著我並從口袋拿出一個信封給我。

我的薪水！我興奮地接過並打開，一疊鈔票正跟我打著招呼。

「回家路上小心，不要被大野狼吃掉囉。」看見我瞬間僵凝的臉，他忍不住笑了一聲。

「萬聖節愉快，先生。」我把信封塞進口袋，轉身離開店裡。

「萬聖節愉快，我的孩子！」克里奧的大喊追在我的身後，我忍不住揚起一抹笑。

伴著月光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倒還算是不錯的一天呢。

萬聖節快樂，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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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鬼屋系列花了太多時間，萬聖節就過了，先預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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