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我臥底調查桑柏拉勒戒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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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I Secretly Investigated Sombra Rehab Center. What I Found Was Horrifying (Part2) by Voodoo_Clerk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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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艾蜜莉護士帶著我前往勒戒所更深處的走廊，沿路上不停地說話，面對再也無法確定的命運，我的腦中閃過了各種可能性，但最多的是我該死的為什麼用真名進來臥底？！

對於一個臥底記者來說，用自己的名字真的是蠻蠢的。萬一辛克萊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呢？我會落得和手機影片裡的那個人一樣的下場嗎？不過我最擔心的卻是見到康斯坦丁.辛克萊時我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每次在電視上看見他，我的拳頭就會忍不住想要親上那張有錢的臉蛋。

「這邊請，威廉斯先生。」艾蜜莉領著我來到員工休息區，她拿出識別證感應後並輸入密碼，接著門才打開。

要不是我知道他們都對病患做了些什麼，不然我只會認為這是為了嚴防病患會造成麻煩的安全措施。但我已經知道了某部分的事實，顯然這道氣勢磅礡的鐵門後還藏了不少秘密。

我跟著艾蜜莉進門，和勒戒所壓抑簡樸的性質相反，員工休息區豪華地像機場貴賓室。

「妳們還真懂得享受。」想起我那簡潔的房間，我開玩笑地對她說。

越往裡走越能感受到員工和病患總體的階級差異，護士們的休息室像是有錢人的雜誌或是居家樂活頻道裡會出現的那種地方，我必須承認應徵當護理員的念頭曾一閃而過。

「辛克萊先生只是想要給他的員工最好的環境，當然對病人也是如此，但因為有些病患會經常性地嘔吐，所以我們才把病房弄得相對簡單一些，這部分還請你見諒。」我點點頭，默默地跟在她身後。「這個地方被火燒得最嚴重，辛克萊先生得確保每一分錢都花得值得。」艾蜜莉持續歌頌著辛克萊的種種，我並沒有仔細聽，只是心不在焉地點頭附和。

終於，我們在一扇華麗的門前停下，門上雕刻著C.S.。

艾蜜莉用手背敲了敲門，往後退一步等了幾秒鐘後才對我點頭，示意我可以上前開門。

他的辦公室令人意外地簡單，幾個書櫃，沙發圍繞著一張木桌，一張大書桌放在辦公室最裡面，一個金髮男子正低著頭寫東西。

「請坐，威廉斯先生。」

辛克萊頭也沒抬地繼續手中的動作，我走向前，選了書桌前隨便一張椅子坐下。

桑柏拉的創辦者像冒著煙的煙囪一樣，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寫字，時不時拿起來在一旁的煙灰缸撣掉菸灰。

約莫過了三分多鐘的尷尬沉默後，我努力不讓自己的緊張顯露出來，辛克萊終於蓋上筆蓋，抬起頭來看著我。

「辛克萊先生，最近還好嗎？」我掛起微笑和他打招呼，眼神飄向他的影子，看起來挺正常的，跟他的頭型和頭髮輪廓一致。但萊莉說的是一定是真的，她不可能沒事去造假吃人影片，辛克萊肯定隱瞞得很好。

「根據你的資料，」辛克萊沒有回應我的問候，「你是退伍軍人，之前去了六次伊拉克。」他闔上身旁的摺疊資料夾，意味深長地盯著我，大概是想要親自確認吧。

「沒錯，先生。」我點點頭，瞬間有種回到基地訓練的感覺。「上兵戴斯蒙德.威廉斯報到！」我挺起胸膛對著他敬禮，眼神緊緊盯著他和他的影子。

雖然艾蜜莉之前已經有提過辛克萊也是退役軍人，當下我只認為她在吹噓，直到我與辛克萊面對面的瞬間，從他的眼神中，我知道我們是有過相同經驗的同類人。

「免禮，士兵。」辛克萊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說，「我們都已經不在軍隊了。」他嘆了一口氣往後靠上椅背，深深吸了一口最後一小截的雪茄。「你有多久沒有做惡夢了？」

他的問題讓我發自內心的感嘆，伸出一隻手揉著頭。

「很久沒睡好了，先生。」說真的，我不記得上一次好好睡覺是甚麼時候了，也許是出第一次任務的前一天？還是高中畢業後的那一個晚上？反正從那之後我幾乎沒有睡滿八個小時過了。

「我知道酒精的迷人之處。在我結束任務後，我把酒精當成宣洩的出口，麻痺死亡帶給我的影響，還有只有我活下來的罪惡感。」

即使辛克萊的聲音空洞，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傷痛。

「威廉斯先生，要來根雪茄嗎？」他伸手打開身邊一個精緻的盒子說。

「不了，謝謝你，我不抽菸。」這是實話，這鬼東西總是讓我胃痛，鼻子和喉嚨發燙。

他理解般地點頭，替自己取出一根新的雪茄。

「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問你是駐紮在哪裡？」我趁著他剪菸屁股時發問。

辛克萊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把雪茄塞進嘴裡，摸索著口袋應該是想找打火機。

「阿富汗。」他從口袋摸出一盒火柴後才開口說，「我們正向敵方推進，一顆迫擊砲摧毀了整個連隊，我毫髮無傷的逃出來了，不過你應該知道這會有什麼心理影響。」他劃開一根火柴，舉到眼前盯著。

火光燃起的瞬間，我發誓他的影子露出了一雙白色眼睛和白色的牙齒瞥了我一眼後，立刻又恢復成普通的影子。辛克萊似乎沒有察覺，自顧自地點燃雪茄吸了幾口，吹滅火柴扔到菸灰缸裡。

「真是抱歉，先生。」我表達歉意後便閉上嘴，讓他好好享受雪茄時光。

「你想見我只是因為這個嗎？」安靜一陣子後我試探性問，想知道他有沒有可能發現我真正的身分。

辛克萊盯著我好一會兒，像隻緊盯著獵物的龍一樣噴出一朵朵雲霧，最後才笑著說。

「我喜歡見見退伍的兄弟們，確保他們在桑柏拉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他在說謊，這根本就是電視廣告的說詞，那麼我想我們的談話應該是結束了吧。

我站起來對著面前的金髮男人點個頭，突然注意到掛在他身後的自畫像，令我訝異的是，畫像裡的他看起來要老多了。

「你看到我的畫像了，是嗎？」他轉頭看了一眼，對著牆壁上的畫吐出幾個菸圈。「只是滿足我小小的虛榮心而已。」他笑了笑，轉身站起來帶我參觀辦公室。「我知道你才剛來，但我很期待看見你的進步，威廉斯上兵。」他拍拍我的背，領著我走向辦公室門，打開門後對我伸出一隻手。

我從善如流地和他握手並往外走，這時他的影子突然從牆壁上爬出來，當著我的面把門關上。

雖然眼前可怕的一幕確實讓我嚇了一跳，但我只想要再進去辦公室裡看個清楚，突然一隻模糊的大手捉住了我的手腕，還沒看清那隻手主人的模樣，一支針頭已經插進了我的脖子，我的雙腿瞬間沒了知覺，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被迫欣賞天花板的設計。

「對了，說到這個，威廉斯上兵。」辛克萊開門踏出辦公室，低頭看著我說話，他的影子爬上天花板瞪著我，張開一個我認為應該是嘴巴的大洞。「如果你是打算要來監視我和揭發我的事業，那麼你真的應該考慮用假名。」他搖著頭，朝著我的臉吐出一大口煙。

下一秒我被抬起來和辛克萊面對面，影子已經沿著牆壁爬下來，溜到它的金髮主人身邊。

「是我考慮不周。」我咬著牙擠出一句話，恨不得對他的臉吐口水，但除了說話和移動眼球之外，我什麼也做不了。

辛克萊點點頭，又對著我的臉吐煙，讓我無法控制地咳嗽。

「你這該死的混蛋，你根本沒有幫助人，你只把他們當成牲畜。」我憤怒地咒罵，多希望現在就能把這個混蛋當場掐死。

「說得好像有人在乎這些毫無價值的毒蟲一樣，你先告訴我一件事，孩子。」他吸了一大口菸後，繞著我轉圈圈，彷彿在打量一塊切好的牛排。「你是因為良心驅使而來調查我的嗎？還是擔心失蹤的毒蟲？又或者只是想知道我的神祕身份？」他走回到我的視線範圍內，從鼻孔噴出兩管煙。

「當然是...我在乎那些病人！」我奮力地大吼，我打從內心深處相信自己是要替那些被殺掉的病人討回真相，但被他這麼一問，我越想越驚恐，也許還有除了病人之外的理由嗎？！

「我相信你是。」他嘲弄般地嗤笑一聲，繼續對著我的臉吹煙，讓我難受得咳出了一堆吐沫。「把他帶回房間，確保他有把藥吃下去，我不想再看見上一次那種情況，聽懂了嗎？」他對著我看不見的地方比劃。

「好的，辛克萊先生。」艾蜜莉的聲音傳來，從我的眼角中慢慢走進來面對我和身後架住我的護理員。他們用比NASCAR換輪胎還快的速度把我搬到輪椅上並綁住我的雙手。

「戴斯蒙德，很抱歉必須綁住你。因為之前的意外，我們現在對於令人困擾的病患需要做些預防措施，否則會造成很多麻煩的。」艾蜜莉用力扯了扯我手腕上的束帶，緊到我覺得雙手都要被切下來了。

「去確認一下我兩點半的約會，這個芝加哥來的新人可是給了我很好的提議。」辛克萊對艾蜜莉下了指示後便回去辦公室，他的影子看了我一眼，拉出一個笑臉和幾聲詭異的咕嚕聲，跟在辛克萊身後進去，輕輕地關上門。

「好了，威廉斯先生，我們現在就回房間開始你的療程吧。」艾蜜莉拍拍我的頭，讓護理員推著我離開員工休息區。

眼看我的臥底計畫徹頭徹尾的失敗，我的腦中閃現過千萬個畫面，所有的一切就從我愚蠢地交出自己真正的名字開始，要是我能活著離開這裡，葛瑞絲絕對會痛打我一頓。

回到房間後，我的身體慢慢恢復了知覺，護理員不慌不忙地解開輪椅上的束帶，把我搬到床上後又再度束上我的手腳，我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荒謬的狗屁事情，就連勒戒所這種地方我也是第一次進來。

「你們兩個可以走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艾蜜莉指示兩名護理員離開，等他們走出房間後，她從口袋拿出一支針筒和一小瓶透明無色的液體。

「你知道嗎，我最近才升為護理長呢，我的前輩，泰勒護士，噢…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她打了一個冷顫，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手臂讓血管浮出來。

「看來妳得到她的真傳了。」我挖苦般地嘲弄，覺得被她背叛了，但我早就應該知道的，願意替辛克萊工作的人該是如何的忠心。

艾蜜莉瞪著我，彷彿我剛才罵她是個膽小鬼之類的。

「我跟她不一樣！她是個可怕的賤人，毫無理由地對病患刻薄！你能相信有這種人嗎？」她在我手臂上找了一條血管，毫不猶豫地將針筒戳下去，將裡面的液體緩緩推進我的身體裡。「我呢，就比較冷靜，對親愛的病患們也很有禮貌的。」她拔出針頭，拿了一顆酒精棉球擦了擦，甚至還替我貼上OK繃。

「我倒覺得這樣更糟糕。」對於我的評判，艾蜜莉只是聳聳肩。

不知道她剛才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幾乎是立即見效，我馬上感到昏昏欲睡，眼皮彷彿掛了千斤般沉重，迷迷糊糊間看見她又從口袋拿出更多小瓶子後，再也撐不住地睡了過去。

「嘿！你醒了沒？」

恍惚間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突然額頭莫名地被敲了一下，所有感官知覺迅速回到身體裡，整個人彈了起來，但因為手腳被束帶限制，又跌回了床上。

我轉頭一看，漆黑的房間代表現在應該是晚上，蠻有可能是半夜了。

「幾點了？」我的聲音嘶啞到我以為我準備要渴死在這裡。

「很晚，大概凌晨一點吧。」

「拜託，大個子，你起不起得來啊？那個臭女人到底給你打了多少劑量阿？」

隨著聲音的碎念，我感覺到手腳上的束縛正被解開，身體的知覺和腦袋漸漸甦醒過來，是萊莉護士。

「看來是夠我睡很久了。」我試著坐起來，但卻讓自己跌下床，臉直接砸到地板上。而我唯一能發出的聲音就只有一聲長長的悶哼，現在的狀況就像我曾經有過最糟糕的宿醉，再嚴重個幾千倍。

「還說什麼臥底記者。」萊莉蹲下來想把我拉起來，一邊咕噥一邊扶著我站好。

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根本無法走路，要是我膽敢跨出一步，絕對又會用我的臉招呼地板。

「你才進來幾個小時，就已經上了辛克萊的黑名單，不得不說這還是個新紀錄呢。」

我笑了笑，選擇躺回床上，一動也不動。

「是阿，真的不該用本名的，早知道就用假名了，是我自己的錯。」我嘟囔著後悔的話，試著用盡全力坐起來。

萊莉靠過來協助我，但突然摀住我的嘴巴，走廊上響起了幾組腳步聲。

等到聲音遠去，她才放下手嘆了一口氣，雙手揉著自己的臉。

「好吧，還真糟糕，我原本打算今天辭職跑路的，但現在我必須先幫你離開。」

萊莉從口袋掏出一隻裝滿液體的針筒，咬開針筒的蓋子，卻看見我充滿疑慮的表情。

「放輕鬆，這個可以讓你清醒一點，一點腎上腺素死不了的。」

我一句話都還來不及說，她毫無預警地對著我的腿戳下去，嚇得我大叫一聲，隨後驚恐地摀住自己的嘴巴，可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妳就不怕被別人發現？」我看著她把針頭抽出來，迅速收回口袋裡。

「相信我，要是你沒尖叫才會讓人懷疑。」

彷彿是得到暗示，走來上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

「今天是收割日。」

她看了一眼手錶，腳不由自主地在地板上打著拍子。

很快地，昏昏沉沉的感覺退去，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緊張。

「收割日？」我的語氣流露出一絲恐懼，要是桑柏拉都把病患當成牲畜，那麼我真的不敢想像”收割日”的意思。

萊莉點點頭，迅速抓起我的手把我拉到外面，謹慎地左右張望兩邊的走廊，快速推著我進到走廊另一端的一間房間裡。

「我不懂這樣能怎麼幫我離開？」我問，因為現在也只是從我的房間到了另一間房間而已。

「相信我就對了，我在這裡也待得夠久了，我知道他們會怎麼做。」她的眼神非常堅定，所以我選擇信她的判斷，畢竟她看起來在這個受詛咒的地方活得很好。「待在這裡。」說完她馬上走出房間，在門板的另一邊和另一個人說話。

「威廉斯先生呢？」艾蜜莉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應該是在問萊莉，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女士，我已經帶他過去收割了。」萊莉漫不經心地回答，彷彿剛做完補貨架的工作一樣平常。

安靜了幾分鐘後，高跟鞋叩叩叩的聲音慢慢遠離，萊莉回到我躲藏的房間裡。

「好了，她暫且相信了，現在你必須看看他們是怎麼收割的，接著我會帶你出去。」

「我為什麼要看？」我恨不得現在馬上飛出去，我的計畫早已失敗得不能再失敗了，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真相，我根本就承受不了。

萊莉又抓住我的手，晶亮的眼睛彷若可以看進我的靈魂深處。

「你必須知道他們都在這裡做什麼。」

一股寒意竄過我的背脊，她之前才給我看過一個詭異的影子惡魔吃掉一個人的影片，那麼收割又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好吧。」我吐出一大口氣，這就是我一直想要挖到的秘辛不是嗎？「我應該怎麼做？」

萊莉指向角落的衣櫃。

「躲進去，我非常確定他們會帶病患過來這裡，這間房間總是被用來做這種事情。」她打量一下四周，探頭到走廊外，「說人人到，進去，快點！」她低聲地對我吼叫，迅速溜出房間回到走廊，假裝在做自己的事情，我則手忙腳亂地爬進衣櫃裡，裡面的空間意外地寬敞。

「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那個女孩。」辛克萊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從衣櫃的縫隙偷窺，確實是辛克萊和他的影子惡魔，還有一個我沒見過的護士。

「先生，你說萊莉護士嗎？」那名護士一邊詢問，一邊努力安撫緊張的病患。

「那是她的名字嗎？好像沒聽過。反正妳們這些女人過一陣子後都長得一樣，就跟我的筆蓋一樣隨時可以換掉。」

這番言論我真是不敢恭維，但令我訝異的是，那名護士居然點頭附和，她終於把病人抬到床上。

「她怎麼樣？你記得她？」辛克萊問著身邊的黑影，後者聳聳肩，發出了像是笑聲的咯咯聲。不知道它到底說了什麼，辛克萊一臉不爽的對著黑影的臉吐出一大口菸。

「先生，他準備好了。」護士打斷他們兩個，辛克萊看了一眼點點頭，轉頭面對黑影斜眼瞪著他。

「可以了嗎？去吧。」

金髮混蛋對他的黑影說，黑影立刻溜過去包住病患，在我驚恐的注目下緩緩地融進他的身體，病患不停地掙扎，瘋狂地尖叫，他還活著阿！黑影像個可怕的史萊姆爬滿他的全身，病患坐起來試圖把黑影扯下來，整個人摔下桌子，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在他又突然跳起來後，剛好讓我捕捉到他最後一點的皮肉，接著就被黑色黏液整個包裹住。黑影緩緩變回原本影子的樣子，溜回辛克萊的身邊。

整個過程都被我目睹，我親眼看見黑影吃掉一個人，但似乎和萊莉的影片不太相同。

「這應該可以讓你維持個幾天吧，還是你需要更多？」辛克萊問它。

黑影搖搖頭，突然轉頭對上我的視線。

它裂開嘴巴大笑，飛速溜到衣櫃前面用力打開門。

而我唯一說出口的話只有…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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