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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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有點忘記老獵人跟噩夢邊境
分別有哪些怪了XD

正文開始

「總而言之，
第一步就是要調查這個夢境，
尋找可以破除夢境的線索吧？」
伊芙琳目前為止提供的情報
只是讓哈利認清他們現在的處境有多糟糕而已，
所以哈利只好自己說點東西
來讓他自己可以拿定主意。

「也只能先這樣了。」
第一次掉進夢境裡的伊芙琳
面對夢境的經驗比哈利還要少，
不過她看得出哈利正在強打起精神，
那她更不能先示弱了。
「就當作順便去找其他人吧，
要走了嗎？」

「我還以為妳很討厭綴歌？」
雖然那是哈利必須做的事情，
但是主動提起的竟然是伊芙琳
還是讓他相當意外。

「那是把她丟在這裡的好理由嗎？」

「……不是？」
一愣一愣的哈利反而答的有點遲疑。
被這麼問的他就算是跟綴歌吵架吵最兇、
已經到了跟她反目成仇的地步，
也就算賭上他的命也不會對她見死不救，
但那是他跟綴歌，
從伊芙琳口中說出來還是很出人意料。

「那還有什麼問題？
休息夠了的話就走吧。」
都講到這個份上了，
繼續坐在這裡好像不太對，
於是伊芙琳率先站起來說。

「好啊。先到高處去吧，
這樣比較好找人。
用飛的比較快吧。」
哈利拿出飛天掃帚騎上去，
只能給他載的伊芙琳坐在後面，
很守規矩的只用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
雖然伊芙琳這麼配合讓哈利鬆一口氣，
卻也讓他更好奇她跟綴歌之間的糾葛；
好像也不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但是哈利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關係
會讓她非得要對綴歌擺出一張臭臉。
總不會是對綴歌有意思又不好意思說，
所以綴歌一接近就會態度緊繃過頭吧？
那樣的話哈利就得好好管管了。

「……妳跟綴歌之間到底怎麼了？」
出現在腦中的妄想停不下來了，
再也忍不住的哈利問。

「如果我說她欠我東西，
你要替她賠償給我嗎？……
哎喲喂！」
伊芙琳反問，
卻差點從掃帚上摔下去。

「……我們可以試試看，
但是妳只是擺臉色的話，
不管是妳的眼睛，
還是妳說我們欠妳的東西都拿不回來。」
剛剛故意緊急煞車的哈利
忍著被伊芙琳緊緊抓住的肩膀疼痛說。
不過抱怨歸抱怨，
比起笑裡藏刀的跑來找他們獻殷勤，
伊芙琳的擺臭臉至少比較誠實。
但是就像哈利強調的一樣，
這只是毫無建設性的鬧脾氣而已，
像小孩子一樣的舉動雖然無害，
但是就很麻煩。

伊芙琳有察覺剛才的顛簸是故意的，
忿忿地用一隻眼睛瞪了他一眼，
尤其他強裝不在乎的樣子
更是讓她的眼裡怒火中燒。
「……你們對我還真用心呢。
以去年之前還想殺了彼此的人來說。」

「那種事情我跟綴歌也差不多啦。」
哈利笑說。
「再說了，
不是妳把我們跟妳拉上同一條船的嗎？」

「所以啊，
怎麼是你們比我還要興致勃勃，
還想著要藉這機會跟我交朋友？」

「有問題的應該是妳吧？
找人來幫忙怎麼還擺一張臭臉？」

「我找你們來幫忙？
也不想想當時要不是有我出現，
你們已經被怪獸吃了，
說不定還會被牠掛在城牆上當裝飾呢。」

「彼此彼此吧，
遇到巨人亡魂的時候還好我們也在
才把昏倒的你們母子救回來，
差點沒把我們兩個壓扁……
嗚呃呃呃呃呃～」

「你，剛剛，說什麼？」

「我、我是說你們兩個加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
不要掐我，我在控制掃帚！」

等伊芙琳終於放開哈利時，
他們已經上升到相當可觀的高度，
越過崎嶇的山丘跟詭異的人造物，
變得寬闊的視野將這片惡夢般的景色盡收眼底……
不對，這裡的確是噩夢；
放眼望去、不是不但不合時宜、
而且絕大多數都已經慘不忍睹、
像是被刻意毀壞的文明遺跡，
就是光禿禿又破破爛爛的山巒，
其中有一些類人的生物在活動，
但是無機物一般的外皮、
數量奇異的肢體、器官都顯示
它們是瘋狂的夢境產物；
分隔、切割那些固體的則是毒沼、
從高處蜿蜒到視野盡頭的毒河，
這裡能看到的植物受毒素的影響
都長得歪七扭八、
色澤也病懨懨的，
毒水裡還有長著觸手、
像是超大怪蟲的魚在悠游著，
也只有在那些黑紫色的水裡
才能看到像是人類的東西，
不是正在被怪魚啃食，
就是即將被怪魚吃掉，
看來他們不是這裡的第一批客人。

「其他人都把你們傳唱得剛正不阿，
原來你們對待敵人這麼寬大嗎？
你老婆也是這樣騙來的？
那個小食死人也是這樣被收服的？」

「蘿絲貝爾不是食死人啦。」
聽到剛正不阿四個字，
笑得最開心的就是哈利。
「我們也沒那個餘力，
保護不想殺掉我們的人就用盡全力了。」

「那麽我呢？
只是因為我的魔力被廢掉了，
所以我不再構成威脅，
還可以同情嗎？」

「妳就算手上拿著比魔杖更好用的東西
也沒有趁人之危斃掉我們，
那可不是因為我們不構成威脅吧？」

「如果我當時直接斃了你們，
就是換我要直面那頭野獸了。
你們也不是被我救了要報恩，
只是在這裡有更可怕的敵人。」

「但是我們欠了妳人情是事實。
以前到現在都是，
愈欠愈多了都還沒還完呢。」
現在在騎掃帚沒辦法回頭，
所以哈利也沒辦法看伊芙琳的表情
確認她有沒有接收到他的暗示，
他們已經大概知道她身上的事了。
「當然妳如果有替學派做了壞事，
公平起見妳還是應該去補償人家，
但是也因為這樣，除了那個之外，
我們欠妳的東西也想好好補償妳。
對啦，正如妳說的，
平常沒人會對動過手的人這麼好，
但我們之間也不只是打過架了嘛。」
相較於跟其他食死人之間的血海深仇，
哈利就是一直放心不下綴歌，
也狠不下心來把她當成敵人，
他對於「公平」兩個字的標準
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到了他最好的朋友差點被他氣死好幾次的程度。

「這公平聽起來好像哪裡怪怪的啊。」
按照一般人對公平的標準，
應該在來得及被補償前
就被丟進大牢裡的伊芙琳也說。

「我老婆就喜歡我這樣。」
就算被親朋好友唸了好幾次，
因為這個原因總是改不了的哈利笑說。

「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嗎？」
跳過結婚直接當媽的伊芙琳歪嘴笑問。

「我跟她還差得遠了。
她也是愛有親疏遠近的人，
但是不像我滿腦子都是她，
她很努力的扮演好她的每一個角色，
盡可能地在她在乎的人之間取得平衡。
過去比較艱困的時候，
她在這個過程中被逼著傷害了人，
但是最不能原諒她、
最強烈要求她做出彌補以贖罪的就是她自己。
如果有人也因為她的所作所為
跟她一樣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重視的東西慢慢被奪走的話，
感同身受的她會比本人還要著急的
想要把她從那個處境裡救出來的吧。」

「……你說的喔。」
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同心協力
合力設法攻破她的心防，
完全承受不住的伊芙琳只能嘆息投降。
「這樣講吧……
麻瓜父母生下的巫師被叫做麻種，
那麼兩個麻種的孩子要叫什麼？」

這聽起來跟恩怨什麼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不是哈利經歷過那個詞彙更敏感、
更惡意、
背後伴隨著更多惡行的時代的話。

雖然伊芙琳大概都看不到，
但是他剛剛為了讓她放下戒心
滿臉堆起來的笑容直接消失了。
「……對不起。」想了很久後，
他擠得出來的只有這一句話。
回想起當年佛地魔控制魔法部後
控制魔法社會迫害麻瓜後代，
而他有一次就在特等席看到那過程，
現在他還是很反感。
他那時候在迫害那些人的場合
設法給一些人製造了逃走的機會，
卻有一對麻瓜後代的夫婦
沒有機會回家去找他們的女兒？
是哈利跟他們錯過了，
還是他們沒有順利逃跑？

「好不容易把我的話擠出來了，
才想起來要道歉？」
伊芙琳問。

「那個我知道。
但我還是很抱歉。」

「抱歉為了你們兩個的好心情
軟硬兼施的來揭開我的瘡疤，
還是為了我家裡的事情中
你們有參與到的部分抱歉？」

「……都有吧。
那對妳來說一定是很痛苦的過去。」
設法說服魔法界把綴歌交給他處理後，
現在替她道歉的哈利就已經下定決心了，
要跟她一起肩負那段歷史的一切。
「妳就是為了報復……那些壞人，
才會加入曼西斯學派的嗎？」

「是無處可去的我被他們撿到了。
對巫師來說，我是污點，
對麻瓜來說，我是怪胎，
只有在惡魔與神明眼中，
我們才會一樣只是人類，
一樣盲目、痴愚且渺小，
一個跟魔法世界的聯繫
只剩下變成魔法黑市商品的九歲小女孩
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沒有忽視剛剛哈利刻意不說出
「報復綴歌」的伊芙琳笑了一下，
說。

講到這裡，
伊芙琳突然停不下她的笑意。
感受到她放在肩膀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哈利忍不住想回頭看看她的表情，
結果她偷偷抬起一根手指等著了，
哈利這一轉頭剛好讓他的臉頰撞上她的手指。
「你剛剛親口跟我講好的喔，
看在我加入他們、
現在又被他們拋棄都跟你們兩個有關，
你不是說要負起責任的嗎？」
她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容說，
好像剛才的嚴肅話題都是騙人的一樣。

「我是說欠妳的人情一定會好好償還，
但是妳自己做的壞事還是要自己負責。」
不太確定伊芙琳幾乎像是強顏歡笑的表現
是不是在博取哈利更多的同情，
還是她單純受困黑暗的世界太久
已經沒辦法對任何人敞開心胸，
要用虛假的面具武裝自己到底，
不過他該站穩的立場最好不要忘記。
「現在的魔法社會有比較好轉了，
已經不會再像那時候一樣迫害妳了，
等到妳的眼睛治好後，」

「就可以去阿茲卡班蹲苦牢，
就沒有被人迫害的問題了？」

「不是！呃……總之，
我會想辦法幫妳回歸社會的。」
雖然她在家破人亡後
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二個歸屬
對哈利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她的又一次失去歸屬
竟然又跟他們兩個脫不了關係；
雖說為了被曼西斯學派傷害的人，
哈利就算時光倒流也會做一樣的事，
但是跟其中一個學員吳越同舟的現在
（而且她已經因為失去利用價值
被剩下的學員給趕出來了）
他還是難得對這些人起了同情心。

「所以我不用去坐牢了？
你一個前正氣師這樣可以嗎？」
伊芙琳毫無困難地抓住哈利的語病，
壞笑著緊抓住它問。

「……如果妳有作出貢獻的話，
我想功過相抵是可以的。
記得綴歌當初就是這樣。」
雖然他很可憐伊芙琳的遭遇，
但他要做事還是需要更好的藉口。
要是他又因為一時的情緒氾濫
做出不適當的舉動的話，
無論是正氣師時期為了快點下班
不小心對要逮捕的壞人下手太重，
還是讓壞人逃離正當的制裁，
妙麗大概會胃痛到當場吐血，
然後榮恩會為此暴揍他一頓，
更別提他除了她們兩個以外
還有其他朋友也在魔法部上班了，
要是高爾也加入揍他行列的話，
他大概就要沒了。

「比方說在這地方拯救世界？
如果這裡這麼好賺的話，
寶藏獵人應該會變成聲勢更浩大、
更正式的一門行業吧？」
雖然理性上認為這樣的謹慎
是身為合格的大人合理的舉措，
但是看在被餵了那些甜言蜜語
卻一點實際好處都沒得到的伊芙琳眼裡，
就顯得他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用「我講出善意的話語了，
已經努力過了，
後來沒有成功是我控制不了的」
在安慰自己，
因此她的發笑聽起來格外刺耳。
「不過不算我跟學派互相利用的話，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被幫過最大的忙了，
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

「沒錯。」

比起她不屑的冷笑，
或是憤怒地吐出激烈的措辭，
這種像是失望、受傷之餘
還在體諒他的無能一樣的苦笑
更加刺痛哈利的內心，
就算警戒著伊芙琳的話語真實性，
讓一個已經傷痕累累的人
擺出強顏歡笑對傷害她的人假裝不在意
還是幾乎讓他自責到破防了。

到底有沒有我做得到的事呢？
雖然還是認定伊芙琳是需要提防的人，
但是哈利已經認真的思考起來
他還有沒有拯救伊芙琳的機會，
就像當年試著跟綴歌一起度過難關一樣。

「……小心！」
他的思考被他正在思考著
要怎麼幫助的人給打斷，
伊芙琳拉扯他的身體間接控制掃帚急轉彎，
差點把他們兩個都從掃帚上甩下去，
卻也讓他們驚險地避開飛來的大石。

哈利趕快穩住他們一看，
他們底下的地面出現了敵人，
是一群像活動起來的石頭一樣
皮膚蒼白粗糙如沙岩的山怪，
扛起跟它們外觀幾乎一樣的大石頭
靠著蠻力就朝他們丟過來。
雖說哈利跟飛得更快的博格周旋過，
但是比他還要大顆的博格從面前飛過
還是讓他膽顫心驚。

「她們在那裡！
往那邊的山背降落！」
當伊芙琳發號施令時，
哈利來不及細看她指的地方
就躲避著巨石努力調整方向。

他一設法用視覺定位那邊的山谷，
突然感到肚子上一陣刺痛。
他還以為是被碎石打到了，
沒想到低頭一瞥，
肚子上竟然插著一把
像是用紫色的血凝固成的劍，
意料之外的驚愕與晚一步的疼痛
讓他幾乎忘了其他的事。

「搞什麼……」
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
就遭受了進一步的攻擊，
但不是紫血劍朝他飛來，
而是他的身上長出了紫血劍。

要害被貫穿讓他的意識暫時斷線，
失去控制的掃帚直直往下墜落。

「你在開玩笑吧！……」
不知為何沒事的伊芙琳
只能設法接手控制掃帚，
但是一接觸到她的魔力，
掃帚就開始燃起黃色火焰，
只能趕在掃帚燃燒殆盡前
把下墜速度減緩到摔不死的程度，
才讓他們灰頭土臉的迫降在山坡上。

但現在不是慶祝生還的時候，
伊芙琳比較快恢復過來，
趕忙撲滅掃帚上的火，
一手拿著掃帚，
一手抬起昏迷的哈利逃離現場，
否則巨石已經紛至沓來朝他們砸下。

粗魯地拉扯反而驚醒了哈利，
痛到還在發抖的雙腿努力設法站穩
減輕拉著他逃命的伊芙琳的負擔，
空著的手顫抖的往身上摸索他還有什麼手段
可以在這種險境派上用場。
還好他的魔杖沒有遺失，
而且意外的是他的身上也安然無恙，
剛剛插著的紫血劍像是騙人一樣的不見了。

「誒？……」
哈利一時之間想不通怎麼回事，
但是不等他想清楚，
岩石山怪已經靠近過來，
比人還要高的長腿讓他們翻山越嶺特別容易，
徒手往地上一撈就挖起一大塊土石，
有的則是往毒沼裡撈起吃人的怪魚，
朝他們丟過來當成生化武器。

「噴……噴噴障！」
哈利艱難的使出障礙惡咒，
將其中一顆巨石定在空中，
剛好可以充當臨時的保護傘
擋在空中抵擋後續飛來的石頭，
但是怪魚就沒有這麼好應付，
皮粗肉厚的牠們就算沒丟到，
重重的摔在地上也沒有受傷，
而是循著她們兩個身上的味道
用過於粗壯的魚鰭爬了過來，
挺起身子朝他們露出形狀怪異、
甚至不是長著牙齒的血盆大口，
並且對他們留下了跟毒沼同色的口水，
這是牠們表現出最好看懂的行為。

哈利對身後的坡道下咒，
把地面變得像冰一樣光滑，
沒辦法抓地的怪魚就滑了下去，
然後繼續定住更多飛來的石頭，
讓伊芙琳可以拔槍對付面前的怪魚。

「煩死人了！」
面對幾乎可以堆成另一座山的飛石，
一味的防守也不是辦法，
嫌槍射程太短的伊芙琳揭開眼罩，
一道高度集中的癲火筆直越過山谷
像狙擊槍一樣射擊對面的山怪。

山怪皮膚的魔法抗性
在夢境中隨著升級石膚似乎也有所提升，
就算是之前能秒殺一片巨人的伊芙琳
也要集中火力射擊好幾次
才能讓一隻石頭山怪發癲，
但是從他們身上飛濺出來的黃色火花
卻在長滿枯草的山坡上引發火災，
被火燒烤的土石還來不及被挖起來
就在牠們的手中、腳底爆裂成細沙，
（大概是因為它們的成分跟現實不同）
夾帶著黃色火焰跟石頭山怪一起順著山坡滑落，
水裡的怪魚也被這火山末日一樣的危機嚇跑了。

這才讓石頭山怪的攻擊稍緩，
他們趕快丟下它們繼續往山坡上跑。
到了坡度比較平緩的山坡頂端，
彷彿被怒浪沖刷過一樣的亂石崗
剛好替他們掩護了行蹤，
或許是石頭山怪跟其他誤入夢境的迷途者
以前戰鬥過後的痕跡。

但是不只是他們，
像珊瑚一樣滿是銳利邊緣的亂石
平等地用它們不規則的身形
掩護所有身在它們之間的人。
只顧著躲避身後的山怪，
差點沒發現有什麼跟亂石一樣不規則形，
卻會走動的東西從他們前方迎面而來，
還好哈利發現不對，
趕快拉著伊芙琳躲在亂石後面。

只是因為用身體擋在前面的關係，
就只是稍微晚了一步躲在石頭後面，
哈利的腳上突然長出了一根紫血劍。

他反射性地抽回腳，
失去一隻腳的他卻差點跌倒，
趕快手扶著石頭穩住自己，
卻被銳利的邊緣割傷手掌，
這時身上插著的東西又不見了。

是幻覺魔法之類的攻擊嗎？
身體還在幻痛的哈利這麼推測時，
有誰朝他們走了過來，
腳步聲在亂石之間到處迴盪，
完全無法判斷他們到底在哪。

哈利拿出雙面鏡充當轉角反射鏡
想偷看一下到底是誰在施幻術，
這才隱約看到亂石之間
有個乍看之下像穿著禮服的人形身軀，
但是像行屍一樣渾身黏液與髒污，
行動僵硬、肌肉鬆垮的像是快散架一樣，
搖搖晃晃的頂著一顆像燈塔一樣大、
上面長滿眼睛的異形腦袋。
那顆腦袋實在太醜，
進入哈利視線的瞬間他的手上就冒出了血劍。

只是接觸到它們的視線就會中幻術嗎？
哈利按摩著被幻痛折磨到舉不起來的手，
腦袋快速轉動著要怎麼應付這情況，
伊芙琳卻已經看懂了怎麼回事，
直接從石頭後面跑了出去。

首當其衝的怪物直勾勾盯著伊芙琳，
眼睛散發出摧毀神智的黑暗魔力，
但已經被癲狂寄生的她根本不痛不癢。
發覺不對的怪物抬起扭曲變形的手，
但是不等結滿蜘蛛網的手做任何事，
伊芙琳已經雙手抱住它的大腦袋，
強迫它看著自己發著黃光的眼睛，
讓他們的癲狂直接一決高下。

怪物的掙扎一下子就停止了，
直到伊芙琳一腳將它踢開，
它才按住眼睛發出刺耳的尖叫，
在其他怪物來得及躲開前，
被攪動到徹底「發狂」的癲狂
失控的炸成一大團黃色火球。

哈利這才追上來，
還以為接著會有一場硬戰，
卻只看到眼前被熊熊黃火吞噬，
放眼望去除了黃色火光，
只有怪物的碎片被炸到空中，
慢慢落回逃不掉的火堆裡，
而似乎愈來愈適應癲火的伊芙琳
直挺挺站在火堆前謹慎地看著，
直到確認所有怪物的所有痕跡
都被癲狂火焰燒得一點也不剩。
那樣子哪裡像是癲火的受害者，
根本就是癲火的支配者。

「可以了，走吧。」
伊芙琳只是輕描淡寫地戴上眼罩，
沿著火勢較小的路徑離開亂石崗，
還招手示意哈利趕快跟上。

看著那個無畏的站在黃色火光間，
彷彿只是在閑庭信步的背影，
哈利決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
盡快幫助伊芙琳恢復魔法。
不然她現在好像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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