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 短篇故事《舊日暗影》─ 崇魔神殿 (1)

幾日不見，希望各位同好週末過得開心，在下是推 TanZ 推得很開心啦 :)

今天要帶給大家的短篇故事是《舊日暗影》（Shadow from the Past），收錄在短篇故事集《帝皇眾嗣》（Sons of Emperor）之中，之前翻過的短篇故事《古衛在此》
（The Ancient Awaits）也同樣收錄於本書，事後想想是本滿精華的短篇集。老實說，這篇短篇故事與其他各種悲壯山河、亂世英雄的40K故事調性有點不太相同，文筆也不是說頂好，但就是一篇有名的爽文，極爽，最爽的那種，甚至就像上次同好所提到的，爽到有點喜感。雖說如此，這篇短篇也帶出了一些大叛亂之後的關鍵劇情，包括原體的動向與變化等等，因此大多數的同好多少還是看過，或至少知道這篇故事。在下於是想說藉著這次的機會，跟大家一起看看這篇故事，希望各位同好會喜歡 :)

在大叛亂時期，懷言者先是遭到忠誠勢力的極限戰士重創，後來又因為嘗試政變奪權失敗，遭到叛變同志教訓一頓，隨後便淡出了舞台，在大叛亂的後期並沒有太多表現，即便他們基本上扮演著引發大叛亂的禍根。

但懷言者仍然存在。故事們發生在大叛亂結束後，懷言者軍團原體洛迦‧奧瑞里昂
（Lorgar Aurelian）已獲升魔，成為了混沌眾神的惡魔王子。他選定了惡魔世界西卡洛斯（Sicarus）作為新的魔都，洛迦的子嗣們於是馭使著萬千奴隸，於其上建造起崇魔神殿（Beneficta Diabola），以紀念這個諸神最為喜愛的兒子。

建造進程如火如荼，奴隸在懷言者的監督之下，如同牲畜般地不停勞動著。但就在某天，怪事發生了，值哨的懷言者士兵接連神秘失蹤。黑暗使徒卡爾塔─阿爾在第四名懷言者不見蹤影後，立即展開了調查，但他馬上就發現事情的發展，乃至於他所面對到的事物，都完全超乎他的控制與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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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魔神殿〉

卡爾塔─阿爾憎厭那些用錘鎬敲鑿岩石的勞動，一如他嫌惡這片不見日陽的天穹一樣，黯淡的天空彷彿正用那無際的空虛吸食著他的靈魂。暮光長久壟罩著這個世界，消磨著他的意志，如同那片位於他往日家鄉，曾以高熱耗竭著他體力的沙漠一般。

「有沒有辦法讓那些該死的敲擊聲安靜下來？」他對副手阿庫拉厲聲說道。

「我想可能沒有辦法，弟兄查......使徒。」阿庫拉戰戰兢兢地應對著長官的牢騷，就像一個初次拿到手榴彈的新兵一樣。「他們總得想辦法打碎那些石塊。」

黑暗使徒與他的司詠（註1）身披赤紅色的裝甲，上頭那些代表著他們過去效忠對象的徽記與圖案，如今都為紅漆所塗蓋，取而代之的是懷言者現在所效忠的，真神們的象徵。他們一同沿著半建成的高牆頂部繼續前進，視察著四周廣闊的建築工地。中央迴廊與駐軍室皆已概略成形，奴隸們居住的帳篷大量遍布於綿延而低矮的山坡上。四個小禮拜堂和位於中央的大殿皆已完成奠基作業，這座大殿之後將作為崇魔神殿的正殿。搖搖欲墜的鷹架攀附在由白石砌成的外牆，與中殿兩側的高塔上。數千名奴隸四處爬上爬下，辛勤地勞動著。

兩座高塔的尖頂迸發出能量，吸引著那些圍繞著這幾近荒蕪衛星的乙太之力。周邊的浮文石柱接收著自其發散而出的秘能，隨之閃爍出光輝，將亞空間物質與潛伏其中的穢邪魔物隔絕在外。

卡爾塔─阿爾習慣性地再次抬起頭來，想望見一顆遙遠的星光。自他們落腳此處以來，萬物皆籠罩在一成不變而無所定形的赤色扭曲之下，這片扭曲緩慢地為奇詭的流動所翻攪著，但除此之外毫無特色。

一共有三十名全副武裝的懷言者戰士們，分別駐守於建地周圍的哨點，儘管握著爆彈槍與重型武器的手顯得輕鬆，他們在行動上卻如身處沙場一般警覺。

「把凡人嚇倒是如此容易，甚至有趣，」黑暗使徒評論道。「明明眼前不見長鞭短棍，他們卻怕得願意為吾等粉身碎骨。簡單的口頭威脅，便足以讓凡人們屈從於吾等最輕渺的意志之下。」

「且無須沉鍊，亦不需重欄，使徒」阿庫拉說道。他的目光飄向牆外那片除了採石場深掘的溝壑外，如天空一般單調的荒涼。一排排刻有符文的魔岩置陳於棧堤兩側，這條堤道連接著洞口與崇魔神殿，奴隸們或裸身拖著石塊，又或將清空的運橇拉回採石場。魔岩的功用便在於保護他們，使其得以穩定不息地勞動。卡爾塔─阿爾麾下還有另一支十人小隊，他們正在崎嶇的道路上來回巡邏著。

「只要賞賜一點食物和飲水，他們就會樂意忍受自己的身心與尊嚴被踐踏在地，」卡爾塔─阿爾說道。「他們生來就是為了服從。一如諸神曾於柯爾基斯（註2）所啟示，如今在西卡洛斯之上，萬民亦將臣服於洛迦‧奧瑞里恩的意志之下。」

提到這個甫被原體選為魔都的世界，兩位戰士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遠方，那片遠遠落在不斷擴張的神殿建地外的人造土丘上。由於缺乏其他定向方式，卡爾塔─阿爾將面朝它的方向當作北方。建地所在的土丘由數個護守符文環繞著，彼此間隔不到一公里。山頂上隱約可見一座黑金交織的巨大拱門，幾乎與大教堂林簇的尖頂一般高聳。

「敢問啟明者（註3）什麼時候會到？」阿庫拉問。「使徒。」他旋即補充到。

「待一切事工完成時。」

一名巨人沿著附近的石階向他們跑來，身著赤紅裝甲，一手拿著爆彈槍。兩人在階梯頂部等待著他，戰士停下來後，用拳頭擊胸敬禮。

「黑暗使徒，里迦納兄弟失蹤了。」伊賽卡許報告道。

卡爾塔─阿爾視線的焦點倏然轉向東北方，那里座落著半建成的宿舍，伊賽卡許剛提到的戰士原本被派駐在該處。

「失蹤了？」阿庫拉說道。「說得更具體一點，兄弟。」

「我辦不到，司詠弟兄，」這名士兵說道。「整點點名時他沒有回報，我便前往他負責的哨點進行調查。但他不再崗位上，我也遍尋不著他的蹤跡。他在這之後也沒有回應任何通訊呼叫。」

「然後赫斯塔─佩克、傑蘇阿特，還有塔克拉─加德都還是不見蹤影？」卡爾塔─阿
爾問道。「過去十二小時之間我們已經損失一共四名士兵了，完全無法接受！」

「我們該怎麼做，使徒弟兄？」伊賽卡許說。

卡爾塔─阿爾自腰間拔出了一柄邪惡的祭祀匕首，帶著鋸齒狀的刃形，儘管沒有反射著星輝或日光，殘虐的刀鋒仍然閃爍著光芒。他步下台階，用匕首指向建築群的中心，那裡是儀式房原本的所在位置，兩側的坑內堆滿了腐朽的屍骨。一陣魔焰（註4）妖舞而上，照亮了天房之內，秘法環輪的邊緣。

「這是惡魔活動的跡象。護守結界一定不穩了。再給我帶五十個奴隸過來。」

屍體倒落於地，自動脈噴出的鮮血濺落於儀式之環，卡爾塔─阿爾立於其上，研究著躍動於天房尖頂之上的巫異之火。但他看不出上頭蒼白的綠炎，與連結著整個建地的光暈，在色澤上有何不同。他也迅速檢查了蝕刻於闊室地板之上，供血液流過的通道，然其皆通暢無阻，閃爍著赤色光芒的幾何圖形圍繞在他的四周。他甚至檢查了刻於刀體的符文，但鮮血淋漓的匕首上，卻同樣找不到哪怕一絲傷跡。符文閃爍著亞空間的異能，一圈圈晦暗的能量自鋒刃利緣飄游而出。

他示意阿庫拉帶來下一個犧牲者。那名懷言者隨之抓住一名奴隸的手腕，將他拉了起來，過程之粗暴，幾乎要把奴隸的手臂從關節上扯下來，但他只是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卡爾塔─阿爾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這個可憐蟲的下巴，左右轉動著奴隸的臉孔，端詳著這個祭品還是多少活力。他固然心懷恐懼，但程度僅是些許。活是還活著，但看起來跟個死人沒兩樣。

「或許我們把他們養得太溫順了，」卡爾塔─阿爾一邊說，一邊割開了奴隸的喉嚨，隨後將那如同布娃娃般的屍體一把扔開，鮮血自他的盔甲上泉湧而下。「眾神為痛苦、恐懼、野心，和絕望所滋養壯大。」

「他們活著毫無希望，使徒，」伊賽卡許說道。「他們的生命中沒有什麼值得為之而活的事物，或許他們的靈魂過於軟弱，無法取悅於眾神。」

卡爾塔─阿爾一面思考著這點，一面示意阿庫拉將另一個奴隸帶上來。

「偉大的啟明者與柯爾‧法隆（註5）不就曾推翻了約教（註6）的祭壇，以懲譴他們落後的儀式嗎？」

一聲慘叫倏然透過通訊器傳來，一切對話瞬間陷入靜默。

那是一陣綿長不絕、充滿痛苦的尖叫聲，持續了整整五秒鐘之久，才旋即嘎然而止，卡爾塔─阿爾從沒想過會從自己弟兄的口中聽到這種慘叫。

傳輸識別訊號顯示，這聲淒厲的慘叫來自凱亞拉克修士。

「阿卡斯、霍拉、阿帕爾─帕夫，」黑暗使徒滔滔點著士兵們的名字，他們目前距離凱亞拉克的所在地最近。「前往調查！其他弟兄保持警覺，看好奴隸們。」

這三名士兵花了半分鐘慢慢靠近凱亞拉克所在的哨點。在這短短三十秒內，卡爾塔─阿爾不停焦躁地踱著步。

+ 凱亞拉克死了 + 霍拉透過通訊器告訴他們。

「是死了，還是失蹤了？」阿庫拉問道。

+ 確定是死了，+ 阿卡斯說道。+ 您最好親自來看看情況，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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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釋：

1. Coryphaus，這是懷言者特殊的一個軍職銜，基本上只有能力最好、最可靠的戰士可以獲得。懷言者軍團後來的編制跟其他軍團不太一樣，並不是用連（Company）或團
（Chapter），而是用軍（Host）；每一軍的副官都會由司詠擔任，而受他們所輔佐的主官，就是黑暗使徒（Dark Apostle）。

2. 懷言者的母星，洛迦一開始掉到的封建世界，後來被滅絕令燒掉了。

3.the Urizen，這個典故來自於英國詩人 William Black 的架空神話作品，代表著理性與律法的神明，有點像是客觀知識與基本價值信條的具現化存在，但在原著中性格其實挺冷酷的。原著《The Book of Urizen》其實是本挺有趣的書，但我手邊只有英文版的，不知道有沒有出中文版，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一讀。

4. wyrdflame，中古戰錘著墨比較多，在設定中似乎是奸奇火妖（Flamer of Tzeentch）製造出來的亞空間火焰，然而這設定在40K應該沒有通用，應該當成某種混沌相關的亞空間魔火就可以了，如果有錯還請先進指正。

5. 洛迦小時候的養父，糟糕人。後來經過有限的改造之後，在大叛亂期間擔任第一連連長。

6. 柯爾基斯以前曾經存在過的教團，又稱柯爾基斯約教（the Covenant of Colchis），洛迦跟他養父都當過這個教團的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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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夏。

人々は溶けかかったアスファルトの上に己が足跡を刻印しつつ歩いていた。

ひどく暑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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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