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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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R大的伊佛愈來愈出名了XD

正文開始

當綴歌看到泥土地不知為何
距離自己的鼻子只有幾公分時，
她還以為抓住他們的隱形怪手
把她變成了一棵蘿蔔。

還好隨著她逐漸恢復意識，
她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是健在，
也就是她至少還保持著人型。
用那雙手把自己打醒後，
才看到她只是半埋在沙裡而已，
魔杖就像枯死在沙漠裡的樹一樣
插在旁邊只露出一小截。

她拔出魔杖，
施展魔法把自己挖出來，
並且清理掉自己滿身的沙。
那些沙子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顏色跟綴歌熟悉的海砂不一樣，
讓它們卡在身上總覺得不太妙。

等綴歌把自己清理乾淨後，
一陣烏鴉的叫聲適時地傳來。
雖然粗啞的叫聲一下子嚇到了她，
但是順著叫聲看過去就發現
那原來是蘿絲貝爾的神鳥鬼魂，
跟綴歌的視線對上後朝她擺了擺頭，
示意她跟上後從樹上飛了下來，
綴歌就一邊跟著牠去找蘿絲貝爾，
一邊沿路看看她現在身處的地方。

簡單來說，
就是個彷彿惡夢一般的處境；
看起來曾經有過繁榮的文明，
而且跟她被綁架到這裡來前
抵達的治癒教會似乎有點像，
卻像是被戰火狠狠蹂躪過後
就被荒廢了幾千年後的樣子，
斷垣殘壁的斷裂處已經被風化磨平，
長滿了像是來自外星的植物，
或是有不知哪來的大石頭卡在牆裡，
看得出來曾經雄偉的建築物
現在有一大半被埋在沙丘裡，
簡直像是沙灘上擱淺的漂流木一樣，
甚至堆積在街道跟樓梯上的沙土
已經在日積月累下形成了沈積岩。

就算曾經的文明已經毀滅殆盡，
生命還是會自己找到出路，
哪怕在這惡夢般的地方也一樣，
但那對綴歌來說去不是好消息；
比現實的廢都居民更深層突變、
更醜怪的怪物在廢墟間逛大街，
各式各樣的巢穴或建在破屋內，
或像個巨大的蜂窩一樣黏在牆上，
此時勢單力薄的綴歌只能躲起來，
不像烏鴉鬼魂沒有肉體可以吃、
所以怪獸對牠一點興趣都沒有。
還好曾經侍奉奧丁的神鳥相當可靠，
也懂得配合綴歌的步調確保她能跟上，
讓她得以順利的找到蘿絲貝爾。

當綴歌靠近了那座空房子時，
（說是空房子，
也已經跟紙牌屋一樣搖搖欲墜了）
兩隻神鳥互相打了聲招呼，
聽到的蘿絲貝爾探出頭來，
差點就要直接呼喊綴歌，
但是四處爬行的怪物讓她在最後一刻停下，
只是偷偷的躲在牆後對綴歌揮手。

綴歌也對她點點頭表示有看到，
然後跟神鳥交換了一個視線，
那兩個不能吃的幽靈就去干擾附近的怪物，
製造空隙讓綴歌跟蘿絲貝爾會合。
幸運的是被送來時遺失的隱形斗篷
原來就在蘿絲貝爾的身上，
她們一起披著斗篷離開藏身處。

知道這種時候的哈利一定滿腦子
都是想著要趕快跟她們會合，
所以綴歌四下張望搜集情報的同時
也在尋找比較空曠、
或者顯眼的同時又安全的地方，
這樣無論他們是誰找誰都比較方便。
根據之前跟巨人等等敵人交手的經驗，
在這交界地貿然升空不是個好主意，
還是當成交戰時的機動手段比較好，
在那之前地面的支撐與保護
是這交界地為數不多可以讓人
稍微感到一點慰藉的東西了。
那座跟治癒教會有點像、
但是建築風格看起來似乎更古老、
甚至是原始的教堂附近一帶就不錯，
只要它別朝她們臉上垮下來就好。

綴歌一邊這樣盤算著，
一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地方現在最突兀的存在，
那兩隻在前面替她們探路的神鳥。
明明她們倆現在都是隱身的狀態，
牠們卻毫無困難就知道她們在哪，
跟她們的步伐之間的配合
天衣無縫到讓隱形人有點不自在。
希望那只是因為牠們的聽覺很好，
光是聽她們的腳步聲就夠了而已。

但是交界地有很多奇怪的東西，
唯獨「單純」這件事似乎不在其中，
綴歌不太敢抱太大的期望。
不過那不是現在最要緊的事，
比起懷疑鳥也有秘密瞞著她們，
現在比較要緊的事情是找到哈利。

……直到蘿絲貝爾的視線
落在教堂上後就沒有再移開。
「那聖殿……」
她自言自語的說。

「妳認識那地方嗎？」
綴歌問。

「只有看過羅曼先生給我的照片……
可是那個，跟歷史書上寫的，
所羅門王興建的第一聖殿有點像。」

「……有多像？」
突然覺得它在這裡，
或者說她們在這裡是有原因的，
綴歌認真的問。

據說猶太人從古早前就是流浪民族，
直到所羅門王跟他的父親，
打倒巨人的大衛兩代人的努力，
才在這交界地建立了一個國家，
象徵他們終於可以不再流浪的標誌
就是猶太人信仰的第一座聖殿。
但是就像魔法界的其他古老秘密，
傳說它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裡了，
在所羅門王交棒給他的繼承人時
就被讓以色列淪陷的戰爭毀滅了。

「不知道，
它在書本的圖片上看起來比較新。」
蘿絲貝爾搖頭。
如果那本書上的圖片是手繪插圖，
不要看起來那麼像實景照片的話，
她這句話可以說得更加肯定一點。

「好吧。
它看起來不太牢固，
我們不要輕易靠近吧。」
綴歌說。
蘿絲貝爾點點頭。

雖然很好奇在所羅門第一聖殿的舊址附近
有人建起了長相神似的治癒教會，
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不過相比於交界地的其他建築物，
那座教堂破破爛爛的樣子清楚顯示
它大概沒有受到相同魔法的保護，
雖然具體的原因可能有很多，
但光是沒有魔法保護它的秘密
不受到時光的摧殘這個事實，
就讓它腳下的綴歌有點安心；
雖然身為學者覺得這很可惜，
但是這或許表示不會有什麼怪東西
從那個地方跳出來吃掉他們了……
除非剛剛把她們綁到這裡來的東西
就是從那地方跳出來作怪的秘密，
但是那樣比起所羅門王，
比較像是她們學校創辦人在做的事。
（連蘿絲貝爾都看不到那東西，
表示那應該不是魔神吧？）

不過似乎也有人的想法不一樣，
從這一連串的巧合中推導出了結論：
那座疑似第一聖殿的建築似乎很重要，
那麼要脫離這地方的條件應該在那裡。
就算兩人打算故意繞過第一聖殿（？）
也免不了看到無數朝聖殿倒下的屍體，
似乎他們前仆後繼地嘗試前往聖殿，
並且為了搶先別人一步展開了死鬥；
但是從他們層層堆疊在一起的屍身上
幾乎找不到重複樣式的衣服來看，
這場注定失敗的「聖殿參拜」
似乎跨越了很多不同的時代，
無數歲月的寶藏獵人受困這座死城，
絕望的踏遍每一寸土地尋找出路，
但是都在一樣的地方倒下，
到死都不知道「那地方特別危險」
跟「那地方有特別的秘密」
之間到底有沒有等號。

最駭人的是，
那些人倒下的原因各有不同，
有的從頸骨上的缺口看來
是被怪獸咬死的，
有的則是被某種劇毒腐蝕死的，
骨頭跟衣服都殘留有奇怪的顏色，
有的是像伊芙琳的受害者一樣
陷入癲狂而扭曲的身體死後還無法放鬆；
上述的死因卻不完全是出現在人類的屍體上，
有一部分是出現在形狀詭異的怪獸屍體上，
而又有一些怪獸屍體身上穿著衣服，
雖然本來應該是給人穿的衣服被撐爆了。

一直有聽說這裡的怪獸是人變的，
但這好像是綴歌第一次看到直接的證據，
或者說是那個轉變發生過的痕跡，
不舒服的感覺一口氣變得真實起來。
想起去年才親眼見識過的，
一尊外神直接對人發怒帶來的災難，
最先遭殃的就是最信奉祂、
也最敬畏神的憤怒的信徒，
陷入癲狂而成為癲火的火種、
魔力失控導致身體變種，
綴歌就忍不住感到一陣寒意。

外來之神的憤怒……
自從來到這交界地後，
就常常聽到憤怒這個詞彙
被用來形容千年前的災難，
災難後留下的痕跡也一模一樣，
這之間若有似無的連結愈來愈具體，
令綴歌不禁膽寒。
那些古人到底招惹了什麼東西？

「波特太太，
這裡好像有別人。」
不等她困在這個沒有答案的思緒裡太久，
蘿絲貝爾已經被神鳥告知了附近有危險，
趕快把綴歌從思緒裡拉出來一起做準備。

在她們不知不覺之間，
通往第一聖殿的階梯上方，
滿地的屍體們想前往的方向，
傳來了有誰在激烈交戰的吵雜，
還有致命的魔咒光彈從空中掠過，
還好他們之間的高低落差救了她們，
讓那些咒語都從安全的高度外飛過，
似乎是在攻擊比巫師更高的目標。

好奇的綴歌拿出衛氏巫師法寶的伸縮眼戒指，
讓神鳥銜著戒指飛上看一探究竟。
隨著綴歌閉上眼睛，
映照在戒指上的影像傳入腦海裡，
是一些巫師跟一頭怪獸在打架，
身邊還躺了好幾個跟巫師相同裝束的屍體，
相較於樓下的屍體要新鮮得多，
看來戰鬥是最近才發生的。
另一方是看起來有點像初入交界地時
遭遇的突變怪獸，
或許是突變前法力不及人家的關係
沒有人家那麼大隻，
突變的程度也沒有人家那麼深，
但是看到剩下的半張人臉時，
綴歌卻控制不住的驚呼一聲。

那些巫師們聽到驚呼轉過頭來，
但是怪獸根本不管那個，
直接用銳利的爪子教會那些人
不要背對敵人的血淋淋教訓，
他們卻再也無法學以致用了。

用爪子貫穿剛剛分心的巫師後，
怪獸還讓他們掛在牠的前腳上，
充當盾牌抵擋剩下敵人的索命咒，
雖然馬上被咒語炸得血肉橫飛，
但一時的視線妨礙似乎不礙到怪獸，
滿身是血反而讓牠愈發興奮，
動作似乎變得愈來愈快，
近身戰中魔杖根本沒辦法瞄準。

巫師方其中一人竟然往夥伴背後一推，
躲到他們背後，
趁錯愕的他們被怪獸殺死時拉開距離，
並且施展黑魔法把同伴的屍體變成毒，
這才稍微拖慢了怪獸的腳步，
好整以暇地用魔杖對準了牠。

但還有一個巫師沒有斷氣，
當怪獸丟下奄奄一息的他
去追背叛了他們的最後一人時，
他用最後的力氣舉起了魔杖。
「哇滴……哇稀！」

他的加速咒跟背叛者的索命咒
同時擊中了掙扎著追殺他的怪獸，
雖然中毒來不及避開咒語的牠當場斃命，
但在那之前牠並沒有膽怯，
而是更加暴躁的往巫師逼近，
本來打算搶在咒語前先殺掉他，
即使被殺死了，
剩下的慣性也在加速咒的加強下
讓牠像砲彈一樣被發射出去，
把最後剩下的一個巫師撞得七孔流血而死，
黏在背後的石頭上好幾秒才滑下來。

綴歌不太確定眼前發生的事
跟被救護車輾斃相比哪個比較慘，
但是在讓人不舒服的這方面
這兩種死法大概是分庭抗禮。
神鳥銜著伸縮眼戒指回來後，
反而是平常膽小的蘿絲貝爾
要安慰不知為何臉色發白的綴歌，
才讓她鼓起勇氣走上階梯去看看。

真的走上階梯看個究竟後，
終於親眼看到的蘿絲貝爾也被嚇得不輕，
剛剛先被嚇過一輪的綴歌不會笑她，
而是跟她牽起手給她們彼此勇氣。

「這是伊佛．羅西兒，
純種派古老家族羅西兒家的少爺，
雖然沒加入食死人，
但佛地魔後的時代曾領導過純種派
想要在魔法社會重建期間作怪掌權。
而這是道夫．雷斯壯，
倖存下來的食死人高級幹部。」
綴歌檢視戰鬥後剩下的一切，
發現她真的沒有認錯人。
不只是最後的怪獸跟巫師，
先一步倒下的巫師們仔細一看，
就算未必全部知道名字，
也都是綴歌打過照面的食死人，
不然就是他們的親戚或後代。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就連活下來整理他們屍體的兩人
也一樣是食死人的關係者，
這難道是他們都透過這層關係
受到了相同的某種神秘召喚嗎？

但是接下來綴歌說的話更驚人。
「……哈利在跟我一起當教授前，
當過一段時間的正氣師，
他還是菜鳥的時候就遇到了
在佛地魔被打敗後，
這些主張跟他很接近，
但是沒有他那麼極端到採取行動的人
也因為他們表示過支持的態度，
所以在他垮台後、
重建魔法社會的秩序時
就變成了反彈的對象。
為了維護他們的既得利益，
甚至是趁機多奪取一點權力，
就跟他倖存下來的手下有了接觸，
黑白兩道聯合起來對抗魔法部
想像黑魔王一樣再次興風作浪。
但是他們畢竟是實力大傷，
所以他們又找上了另一群黑巫師，
想借助他們研發的特殊黑魔法。」

綴歌說到這裡停了一下，
但是那段期間哈利雖然去工作、
開始接受正氣師的訓練了，
而她剛剛補完學業後出國留學，
所以很多事情只能聽哈利事後轉述，
這時就想不起來他們在研究什麼。
「這種被利益聚集起來的關係
就是他們為了利益的分配互相猜忌，
隨時想著要在適當的時機互相背刺。
羅西兒就被那個黑巫師團體的魔法
給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道夫姨丈也在殺死團體的首領後
跟羅西兒一起被他們最後的黑魔法吞噬了。
沒想到是跑到了這裡來。」

「道夫姨丈？……我是說，
那個黑巫師團體叫什麼名字？」
雖然在意綴歌無意間說出的稱謂，
蘿絲貝爾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發生在伊佛．羅西兒身上的突變
跟這交界地遍地都是的突變形式
幾乎一模一樣，
那些能在外面重現一樣突變的人
聽起來應該不是等閒之輩。

「……我也有點忘記了，
那個時候我不在英國，
但好像叫……拜爾金沃斯？」
懷著對蘿絲貝爾不去深究
剛剛她說溜嘴的事情的感謝，
（雖然她身上的黑料也不差這個）
綴歌很認真的絞盡腦汁回想說。

蘿絲貝爾聽到後卻倒抽一口氣。

「妳也聽過這個名字嗎？」

「……帶我一起來交界地的人，
他們就有提過這個名字。
我還以為那是外國的魔法學校……」

「……他們一定是盯上了妳的通靈天賦，
為了利用妳以及交界地的寶藏東山再起，
才會趁機找上妳們家吧。」
能分辨得出蘿絲貝爾沒有說謊，
綴歌分析時也刻意挑選措辭
替她撇清了跟黑巫師的關係。

「……好像只有我不知道我會通靈？」
聽懂綴歌用心良苦的蘿絲貝爾這才鬆一口氣，
苦笑著想打趣一下。

「我也不知道啊。」
雖然這種決定不了的事實在不好笑，
但蘿絲貝爾主動想緩和氣氛，
綴歌也很給面子的乾笑一聲。
一聲就好，
在這滿地屍體的地方笑得太開心的話，
連她們自己都覺得那很變態。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但是緩和氣氛不會解決問題。
不知道拜爾金沃斯來交界地做什麼，
為什麼會需要蘿絲貝爾，
他們的受害者又怎麼會到這鬼地方，
謎團一個都沒有解決就愈來愈多。
（除了食死人的事情終於被徹底結束了）

「……要說接下來的話，
我們本來在做的事情都還沒做完呢。
先去把我們的同伴找回來吧。」
綴歌想了想後也想不通
要從哪裡開始解決這麼多問題，
決定先把時間用在最要緊的事情上。
她從那堆屍體之間站起身後，
想想就在眼前不處理好像不對，
還是揮動魔杖挪動周遭的土
把那些屍體都蓋了起來。

將綴歌這樣的舉動解讀為
這些黑巫師這麼悽慘的客死他鄉，
還是這種雞不生蛋的鬼地方
（生出來的還是不是蛋都不知道）
就已經算是為他們生前的惡行
遭到足夠的報應了，
蘿絲貝爾也雙手合十替他們祈福，
還有祈求他們死了就繼續走下去，
別再為禍人間後才跟上綴歌的腳步。
（當然後半部才是重點）

雖然還在好奇綴歌剛才喊道夫姨丈，
但是自己也有個食死人叔公
讓蘿絲貝爾不知道該怎麼開啟話題，
只是一直抬頭看看神鳥們偵查環境得怎麼樣了。

令她們兩個都相當尷尬，
甚至是痛苦的歷史
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在她們面前，
明明她們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洩漏給還不知道的人，
卻還是感到相當難受，
尤其是蘿絲貝爾第一次親眼看到這麼多的屍體，
同時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食死人是真正存在的歷史黑暗，
不是某個遙遠的沙包，
最大的社會貢獻就是
家族裡發生任何不幸都可以怪在他頭上。

「那些人裡面有沒有……」

「要不要我找他們問……」

但是不安的偷看彼此的臉色後，
看到彼此都對於剛才撞見的衝突
耿耿於懷到很痛苦的表情，
又忍不住想設法打破這種沈默，
聽到對方跟自己同時開口時
她們吃驚的終於正眼看向彼此，
然後忍不住雙雙露出苦笑。

「妳先說吧。」
沒想到她們之間會這麼有共鳴，
有種被小一號的自己體貼了的感覺，
奇妙的體驗讓綴歌忍著笑說。

「我就算了啦，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又不是在這個可怕的地方
找到了熟悉的面孔什麼的。」
蘿絲貝爾也搖搖頭說。

這正是剛才綴歌想問她的事，
雖說如果換作綴歌聽到這個的話
這種時候應該會鬆一口氣，
但是想到蘿絲貝爾的情境跟她不同
又替她感覺有點心酸，
所以綴歌只能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是啊，
雖然我們要找哈利他們，
但要是在那裡找到的話，
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沒錯。」
蘿絲貝爾很懂事的點頭說。
「還是我們把這些人給火葬吧？
我能使用他們的骨灰召喚他們，
就算不像烏鴉們一樣使喚他們戰鬥，
也能跟他們問問他們遇到了什麼。」

「他們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沒有變成幽靈的話應該是已經上路了吧？」
除了不想再打擾人家，
跟重生石打過交道後，
綴歌就不太喜歡降靈的點子，
尤其蘿絲貝爾跟重生石不同，
是被死者的仇人認證真的是本人，
綴歌不希望她依賴那個能力。
那感覺不是人類應該掌握的東西。

「說的也是。」

「……妳不是有兩隻烏鴉嗎？
一隻飛高一點讓哈利他們看到，
另一隻借我遠遠的看聖殿裡有什麼吧？
這麼多人都想到那裡面去，
應該有他們的理由。」
看蘿絲貝爾很想幫忙的樣子，
綴歌就想了個差事交給她。

「我知道了。
使用那個時不能睜開眼睛吧？
我會保護好妳的。」

「拜託妳囉。」
蘿絲貝爾除了通靈外
巫師的基本能力好像不怎麼樣，
所以綴歌也給她們施展了個保護咒。

隨著烏鴉升空，
剛剛還高聳入雲的第一聖殿
在綴歌閉上的眼中變得愈來愈小，
所有被遮蔽的秘密都盡收眼底，
彷彿只是一座快被海浪沖垮的沙堡。
尤其是重重大門與走廊的後面，
被層層保護起來的聖殿最中央，
應該是禮拜堂的大廳一覽無遺，
那裡的秘密只看一眼就不再是秘密了。

比方說，
在禮拜堂的最末端，
應該是聽彌撒的講台後面的祭壇上，
有一堆看起來不該出現在那裡的東西。

一匹看起來跟睡袋差不多大的布
皺巴巴的鋪在祭壇上，
隨著烏鴉似乎也注意到不對勁，
往禮拜堂靠近後還能清楚看到
布匹上面的皺褶看起來像是
有人躺在上面後留下的身體輪廓，
還有一些頭髮、皮屑等等殘留物，
甚至是某種水漬留下的人型兒。

彷彿有誰曾經被人用裹屍布包起來
供奉在祭壇上供人瞻仰遺容，
第一聖殿已人去樓空的現在
卻像活人一樣掀開「睡袋」，
爬下祭壇離開這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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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沒人性啦（但我喜歡XD）

一日噁男，終生被虐(x

阿姨呀咿呀～（錯棚）

是之前蘿絲貝爾的背景故事中 她的叔公食死人老賽溫的下場 就是被jo護車的， 是不是不小心現影到杜王町不知道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