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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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天，食死人的後人慶幸生還。

正文開始

蘿絲貝爾並沒有對神鳥下令
要牠們尋找特定的目標或目的地，
但是生前就當了一輩子密使的牠們
靠著經驗就不會遺漏任何細節，
讓綴歌不用實際踏入第一聖殿
觸發那不讓人活著回去的詛咒
（有沒有那種東西她不敢明說，
但是看看滿地想前往聖殿的人
在抵達前就變成了什麼模樣，
她實在不敢冒險侵犯安全距離）
就能盡情在聖殿裡搜集情報。

搞清楚這地方固然很重要，
但另一件事情在這時也不遑多讓。
閉著眼睛接收伸縮眼情報的綴歌
擺擺手示意蘿絲貝爾，
讓她牽著自己繼續上路尋找哈利，
另一隻神鳥先一步去前方探路，
確定附近沒有怪獸或怪巫師後
才出聲示意她們跟上，
然後她們在那安全區休息，
等待牠去找到她們的下一站。

借助魔法突破三千年前的技術門檻
建造起來的第一聖殿雖然宏偉，
但是結構卻相當簡單，
尤其比較複雜的東西
都已經在時光中被風化殆盡了，
神鳥銜著伸縮眼繞了幾圈後
再也沒看到像剛才的祭壇遺體
那麼看一眼就抓住眼球的怪東西，
綴歌也是靠著在巫師戰爭中打滾
累積起來的黑魔法底子，
才察覺了圍繞整座聖殿的鐘塔
似乎殘留了黑魔法的痕跡。
這樣子遠遠的偷看是看不仔細，
只知道那是古老到無法靠痕跡判讀的魔法，
但是每座鐘塔都有一樣的痕跡，
簡直像是用它們圍成一個魔法陣，
而這麼大規模的魔法陣中心，
通常是由被施術者佔據的位置
就是禮拜堂的祭壇。

不知道跟祭壇上不見的遺體有沒有關係，
但是視線離開身體飛了好幾圈後，
已經有點暈車的綴歌只能睜開眼，
解除她跟伸縮眼的情報傳遞。

「看完了嗎？」
一路上都在攙扶著綴歌，
隨著暈車的綴歌腳步愈來愈不穩，
慢慢變成用肩膀揹著她的蘿絲貝爾問。
就算要用那纖細的肩膀托著一個成人，
她也一點怨言都沒有。

「嗯，差不多了。
這一路上辛苦妳了。」
綴歌點頭，
然後跟她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休息。
蘿絲貝爾也吹吹口哨
把完成偵察任務的神鳥叫回來。

她拿出魔杖按住太陽穴，
把剛才看到的記憶抽出來，
放入變出來的瓶子裡保存。
之後不管是設法找個儲思盆
還是直接上傳到聽眾的腦裡，
用保存好的記憶分享情報
都比根據逐漸忘卻的腦內版本
口述給其他人聽完整多了。

看神鳥們已經來回巡了好幾圈
都沒有在這附近發現危險，
綴歌鼓起勇氣朝天空發射紅色火花。
忐忑不安地等待了一陣子後，
所幸她們沒有引來怪獸攻擊，
只有另一道紅色火花也飛入空中。

看來不是她一廂情願的樂觀而已，
哈利確實仍平安無事，
而且也確實正在尋找她們。
如果不是有蘿絲貝爾在場，
讓綴歌多少要顧及大人面子的話，
此時放鬆下來的她大概會腿軟。

「妳還好嗎？」
蘿絲貝爾問。

「我沒事，
休息一下就可以去找他們會合了。」

「剛才跟那些食死人不期而遇後，
波特太太的樣子就有點奇怪。
有什麼事情嗎？
跟那些人有關嗎？」
蘿絲貝爾卻追問道。

「……抱歉，
讓妳擔心了嗎？」
綴歌溫柔的笑容變成了苦笑。
「我沒事的，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再遇到他們最後一面，
有點吃驚而已。」
曾經是他們的一員，
差點不是在阿茲卡班被催狂魔吃掉，
就是在這瘋狂之地被怪物追殺什麼的，
那種事情還是不講出來好了，
徒增好不容易跟最黑暗的時代擦身而過，
卻還是有一隻腳被擦到的蘿絲貝爾的困擾而已。

「那就好。」
蘿絲貝爾點點頭說。

「妳很在意他們嗎？」

「波特太太剛剛不是問我
有沒有在裡面看到認識的人嗎？
只是在想如果我叔公沒有出車禍的話，
說不定會是我們全家一起出現在這呢。」
蘿絲貝爾的回答卻讓綴歌驚覺說錯了。

以綴歌的經驗來說，
能夠確認親近的人
沒有因為在忙什麼壞事
而遭遇事故是件令人寬慰的事；
但是對於整個家族都變成時代眼淚的蘿絲貝爾來說，
那大概是會刺激起心理創傷的事。
她現在還無法回想起賽溫本家
只剩下她一個人那天晚上的詳細經過呢。

「那時候就全家一起出門的話，
就不會被一個人丟下來了吧……」
講到後面蘿絲貝爾不知不覺的變成在自言自語，
平常認真的神情也蒙上一層陰影，
似乎有自覺的她悄悄別開頭，
不敢用現在的眼神跟綴歌四目相對。

「別這麼說。」
綴歌開口時比她預想的還要嚴厲，
不只蘿絲貝爾，
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抱歉。
妳一定很在乎妳的家人吧。
所以失去他們才會讓妳這麼難過。」
尤其是之後領養蘿絲貝爾的人對她很不好，
在那天晚上失去原本的家之後，
會善待她的只剩下羅曼而已了。
這方面又比較像哈利呢，
而且沒有人來接她到霍格華茲，
反而是讓她流落到了交界地來，
好不容易像哈利遇到了朋友們一樣
終於又遇到了願意給她依賴的人，
結果又在一場意外中分開了。

還在因為綴歌剛才的反應
心有餘悸的蘿絲貝爾一邊點頭，
一邊謹慎地觀察綴歌的臉色。
「……羅曼先生給了我烏鴉的骨灰，
發現我有通靈的天賦後，
我有拜託他教我試著召喚我家人……
他是說可以當成辦案的參考……
但是我只召喚過我爸媽一次而已。
他們只說出事的那一天，
他們兩個一直在找我躲在哪裡，
現在能看到我沒事就好，
然後……就上路了。」
還好當時她已經被羅曼安慰過了，
所以她現在才能好好把話說完，
但難得對外人講這些
還是讓她覺得喉頭一哽。

「……這樣啊。」
如果是也使用過重生石的哈利，
這種時候或許也能說些溫暖人心的話，
但是綴歌只能擺出誠摯的同情表情。
小小年紀就這麼頻繁遇到生離死別，
又是像活重生石一樣的通靈師，
跟死者的互動比一般人還要多，
甚至比跟生者的互動還要多，
難怪她還這麼年輕就這麼生無可戀，
總說著要到另一邊去跟他們重逢。

跟她還有哈利相比，
她真的是非常幸福，
不只家庭跟愛人都保住了，
為了保住他們被她一腳踢開的人
最後也都原諒了她。
要說她這麼多年來有什麼長進的話，
大概只有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後
比較能想像世上有跟她不一樣，
不是活在這種舒適圈裡的人了。
「送他們上路……
一定很不容易吧？」
她深思一番後說。

蘿絲貝爾點點頭，
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但是，可以再看到他們，
一定很開心吧？
他們也一定很開心
可以再看到健健康康的妳吧？」

突然的話鋒一轉讓蘿絲貝爾眨眨眼，
但她還是點點頭。

綴歌理解的笑了出來。
「真的……
跟他經歷過的一模一樣呢。」

「誰？」

「我們正要去找他呢。
一邊找他路上一邊說吧，
這樣可以節省時間。」
綴歌說完，
勉強打起精神讓她自己站起來，
領著蘿絲貝爾走向剛才回應她們
飛入空中的紅色火花來源。

「妳說波特先生？
他也是通靈師嗎？」
看懂了綴歌這一連串行為，
蘿絲貝爾也被提起了興趣。
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同類，
而且還是名字從小聽到大的名人。
（雖然生在出過食死人的家族中，
同時受到算是哈利晚輩的人教育，
讓蘿絲貝爾聽過很多版本的故事）

「不是，
但是他經歷生離死別的機會
未必會比妳少。」
回想起那段只能在事後
聽哈利轉述給她的奇妙經歷，
綴歌看向剛才有火花的天空時
眼神不禁浮現出一股心疼，
同時卻也為這樣的他
能成為自己的丈夫感到自豪。
「畢竟我跟他年輕的時候，
天下很不太平啊，
而他在命運的捉弄下
從還是小孩子的時候，
甚至一出生就身在那衝突的最前線。」

「『被選中的人』的緣故嗎？
我好像也聽過。」

「那是我們那時候的新聞到處亂傳的，
不過他並沒有很喜歡就是了。」
也不知道具體是誰選上他的，
那種過期的預言就讓它過去吧，
綴歌就不要繼續講出去了。
「都過了這麼多年，
妳都聽到了什麼樣的故事啊？」
但是她不給謠言推波助瀾，
跟她好奇謠言現在的進展沒關係吧？

「呃……各式各樣的都有。」
果然如綴歌所料，
在賽溫家流傳的版本相當不一樣，
而且是讓正直的蘿絲貝爾
光是回想就尷尬起來的那種不一樣。
「他一定很辛苦吧？」

「是啊，
衝突的另一方想搞事時，
除了當時兩位最辛苦的長者外，
就是他一定會被捲入其中。
隨著衝突愈演愈烈，
被捲進去、被傷害到的人也愈來愈多，
被逼得不得不傷害別人的人也愈來愈多，
他的父母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就被殺害了，
還有很多他的朋友、親愛的人、
死後才發現有很多話還來不及說、
有很多話還沒有說清楚的人都死了。」
綴歌嚴肅的說。

「……如果不是因為
有比他們都重要的人還活在世上的話，
被這樣一個人丟下來一定很辛苦吧。」
也是被丟下來的蘿絲貝爾心有戚戚焉道。

「或許是這樣吧。」
嘴上這麼說，
綴歌的表情卻不好意思起來。
「他也曾經疲憊到幾乎被擊垮、
想逃離那一切，
後來聽說他的死可以為那一切
帶來一絲通往結束的曙光時，
他還鬆了一口氣的慷慨赴死，
就在他失去的那些人們的亡魂陪同下。」

「……他有哭出來嗎？」
正因為也有跟死者相處的經驗，
卻沒有那樣為別人犧牲的情操，
蘿絲貝爾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
都是對那份無私的大愛失禮，
尤其是在雖然聽過哈利掏心掏肺的坦白，
終究是旁觀者的綴歌面前，
想來想去為了不中斷話題
她只能說出這種乍聽很蠢的話。

雖然是她有意這麼說的，
但是當綴歌忍不住笑出來時，
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他也不好意思向我承認。
我只知道，
那次他的辛苦終於得到了回報，
他終於得到了選擇自己命運的機會，
除了原本他預定的陪那些人離開外，
他還有機會選擇再次回到人間來。」

「……他在人間一定還有眷戀的人，
才會回到這個在乎的人們
都已經不在了的世界來吧。」
蘿絲貝爾說。
除了還沒學過索命咒，
所以怕死亡的過程會痛外，
要不是跟父母永遠陰陽兩隔的那次
還有羅曼一個人在她身邊，
抱住難得哭得唏哩嘩拉的她，
她大概也沒有理由不跟上他們，
一起離開這個已經沒得眷戀的世界了。

「……是啊。
還好就算他失去了那麼多，
他卻還沒有失去愛。」
綴歌忍不住又一次感到吃驚，
明明蘿絲貝爾也是這麼年輕，
跟面臨的冒險愈來愈黑暗、
愈來愈痛苦時期的他們差不多，
對於這些生死大事卻已經相當熟悉，
簡直像是飽經風霜的戰爭老兵一樣。

「波特太太就是那個回來的原因嗎？」
蘿絲貝爾說。

「……我是原因的其中之一沒錯吧。
至少絕對是最大的一個原因。」
雖然這是綴歌無比自豪的事實，
自豪到她想要補上最後一句，
但是被別人當面做出這樣的評論
還是讓綴歌感到相當難為情，
何況這本來不是她本來討論的。
她暗自決定等他們所有人會合後，
她一定要把這些對話轉述給哈利，
這麼丟臉的事不能只發生在她身上。

自豪歸自豪，害羞歸害羞，
綴歌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如果換作她在哈利的處境，
如果她最愛的爸媽都死了，
或是兩個朋友中有一個死了，
她大概就直接跟他們走了，
幫忙挫敗魔王到拚上自己的命
對其他不認識的人已經仁至義盡了。
哈利還願意為了拯救他們而回來
真的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看到年紀是自己的兩倍超過、
小孩已經比自己還要大了的女性
此時滿臉少女一樣的滿面春風，
蘿絲貝爾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更讓她感到難為情的
還是她竟然會被說跟哈利波特，
羅曼口中大名鼎鼎的英雄，
讓綴歌此時又變回少女的男人很像。
不管是羅曼告訴她的勇者，
還是擋了賽溫家財路的眼中釘，
都是對蘿絲貝爾來說很遙遠的存在，
所以被跟他相提並論時，
比起感到榮幸或者不滿，
更多的是感覺不太真實，
然後才對哈利的際遇感到羨慕。
「……真好啊，
失去了那麼多後，
終於把握住了重要的人，
終於成長到可以保護那樣的人。」
她說，
眼神似乎飄向了遠方。

「妳一定也有機會遇到的。
這世界很大，
有各式各樣形形色色的人，
也有不一樣的人都能立足的地方，
妳一定可以找到就算是通靈師
也能過得快樂的地方，
在那裡找到能愛護妳、
也值得妳去愛護的人。
就算一時之間找不到那樣的地方，
隨著時間過去，
那個問題也會變得不再是問題。」
哈利小時候也過得很悲慘，
悲慘到綴歌想像不出來的程度，
直到他在霍格華茲找到了歸屬，
現在他是個快樂的巫師；
莉亞更是個誇張的例子，
她曾經是全英國的公敵，
花了四百年才成為魔法社會的一份子，
而且還是為了守護它
貢獻一己之力的一個小英雄。

還有艾倫，
連是不是人類都有爭議的他
現在也在為了尋找歸屬努力著。
雖然好一陣子沒有遇到他了，
但是綴歌還是願意相信他，
那個比她還敢於踏出黑暗的男孩，
所以現在她也想鼓勵蘿絲貝爾
跟他們一樣對人間有信心一點。

蘿絲貝爾點點頭，
但是轉頭看看她們的所在之處，
除了廢墟就是毒沼的破滅之地，
她似乎還是有點沒信心。
「要是那種事情有這麼好遇到的話，
對那些一直沒機會遇到的人來說，
不會很失禮嗎？」
她問。

「妳是想到妳的家人們了，
對吧？」
這確實有點倖存者偏差的可能，
能夠這樣鼓勵其他人的那些人
都會承認他們能夠有好的結果
除了他們的努力外還多虧了幸運，
才讓他們熬過了只憑他們的努力
大概沒辦法度過的難關，
還有在找到他們的立足之地前
就遇到的願意幫助他們的人。
不過現在綴歌不打算討論那個，
也認為在那些沒那麼幸運的人中
只有親近的人才比較需要擔心，
所以她就偷偷地轉移話題了。

能從那麼多人情冷暖中熬過來，
蘿絲貝爾還是敏感到能發現的，
但她還是沒有戳破綴歌點點頭，
畢竟比起可能都不認識、
不知道具體是哪裡沒有那麼幸運的倒楣鬼，
丟下她一個人活著的人們
才是她有所質疑的原因。

「妳覺得他們會嫉妒妳還能繼續活著嗎？
妳不是說他們看到妳還活著的時候很高興嗎？」
綴歌問。

見蘿絲貝爾還在猶豫，
綴歌又補上一句：
「換作是妳的話，
看到妳的孩子因為妳的努力
而得以逃過一劫，
妳會嫉妒為什麼活下來的人不是妳嗎？」
她不像哈利跟蘿絲貝爾
經歷過那麼多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
但是只有這點她是可以確信的，
因為她們一家都是這樣為家人著想，
只要深愛的家人能夠平安，
他們不害怕面對任何困難、
步入任何黑暗……
雖然在看過摩根為了救活莉亞
不惜化身綴歌所見過最強的黑魔王
反抗惡人、甚至惡魔都敢硬抗後，
懷疑那只是不敢反抗惡勢力的藉口，
反而讓擔心自己的人們更難抽身，
但那是後話了。

雖然想起自己羨慕過摩根
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後有點心虛，
但是看到蘿絲貝爾搖頭後
綴歌還是鬆了一口氣。
她還沒有被她的生長環境扭曲，
跟哈利一樣是比外表看上去還要堅強許多的孩子。
「也許妳覺得身為倖存者很內疚，
失去了深愛的人讓妳很寂寞，
但是已經身在彼端的他們
絕不會希望妳太快去找他們的。
他們一定希望妳是幸福的過完一生，
了無遺憾後才在孩子、
孫子的圍繞下笑著離開的。
他們也沒有真的離開過妳，
他們一直在看不到的地方守候著妳，
只要妳不忘記他們，
他們就會一直活在妳的記憶裡，
伴隨妳走過妳的一生，
當妳面臨抉擇陷入迷惘時，
他們說過的話語會再次指引妳。
所以，
不要再想著妳的存活是欠他們的了。
妳可以連著他們的份活下去，
連他們的份一起活出精彩的人生，
然後等那個時刻終於到來時，
妳就可以跟他們分享多虧了他們，
妳有了很多精彩的故事可以告訴他們，
並且把妳們的生命都傳承給了下一代，
就像他們把生命傳承給妳一樣。」

連續講了這麼長的話，
而且還是說教似的長篇大論後，
第一次分享這種議題的綴歌
在各種意義上都有點口乾舌燥，
蘿絲貝爾這種時候的陷入沈默
甚至讓她有點七上八下，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被說教到頭暈了，
還是覺得剛剛的那番話不適合綴歌。

好在，
似乎只是消化綴歌的話後，
蘿絲貝爾露出了苦笑。
「……我的故事到現在為止
好像都還滿沈悶的啊，
比較刺激的只有我叔公
好像是史上第一個死於車禍的巫師。
但我會加油的。」

「嗯。
我也會幫忙的。」
綴歌這才放心地露出笑容。

但是她還沒有放心多久，
現實就提醒了她她們在忙，
而且是在忙著找到她們的夥伴。
一股紅色火花又飛上高空，
比剛才那次還要靠近她們，
同時也給人比剛才更急切的感覺。
都不用仔細檢查是在急切什麼，
火花的源頭處就傳來了爆炸聲，
還有癲狂的黃色火花也飛入空中，
表示伊芙琳也跟哈利在一起，
而且他們大概不是在一起放煙火。

既然知道目的地在哪裡，
就不用為了追求安全而太過隱蔽了，
綴歌拿出剛才一直收著的飛天掃帚
載著蘿絲貝爾全速飛往火花的源頭。

好消息是騎著掃帚越過山頭後，
她們很快就找到了哈利等二人；
壞消息是當她們找到他們時，
他們正被長著人臉的蜘蛛攻擊，
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緣。

光滑的外殼似乎可以彈開咒語跟子彈，
吐出的蜘蛛絲噴得滿地都是，
而且很易燃的蛋白質絲線
只要一點癲火就會燒得到處都是，
反而讓身上多少被纏上了
一點蜘蛛絲的伊芙琳不敢隨便用火，
而且哈利的魔法還要用在他們腳下
以免混戰的餘波讓懸崖崩潰，
兩人被一隻大蜘蛛打得左支右絀，
似乎愈來愈居於下風。

「哈利！」
綴歌高聲呼喚，
然後朝著那隻蜘蛛丟出一瓶魔藥。

人面蜘蛛很輕易地躲開了，
但是聽到剛才呼喚的哈利
揮揮魔杖就用漂浮咒把魔藥拉回來，
精準的甩在蜘蛛的甲殼上。

魔藥在蜘蛛的甲殼上爆成一團毒煙，
像是黏液一樣纏在牠的身上，
不管他怎麼扭動都甩不掉，
持續地侵蝕著那身堅固的外殼。
哈利趁機施咒重擊受損的甲殼，
但是牠的人臉不是長好看的，
竟然怒吼了一聲「弗利噴多！」
就像真的巫師施展魔法一樣
發出了一道強力衝擊波，
把哈利跟伊芙琳給推下了懸崖。

綴歌趕快操控掃帚向下俯衝，
在千鈞一髮之際拉住了哈利，
而哈利也拉住了伊芙琳，
沒有讓他們兩個摔成一地的油漬。
但是四個人的重量
對於設計來載一個人的掃帚來說
實在是重到超出負荷，
只能讓他們稍微減緩下墜的速度
往那看似無底的山谷底下掉下去。

「哼哼哼哼哼……
喔，發發慈悲吧，『詛咒者』，
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嘿嘿嘿嘿嘿嘿……」
懸崖上傳來一個低沈奸詐的聲音，
離他們愈來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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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榮恩不在這裡， 不然san check一定過不了(x

那個活下來的變態曬起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