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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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天的會分成上下兩篇喔。

正文開始

學期結束後一個月，莉亞就在病房裡寫貓頭鷹寄來的考卷。
牠們把考卷寄來後就停在窗台或床架上，
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莉亞，好像在監考一樣，
等著莉亞寫完就把考卷綁在牠們腿上後飛走。

好消息是，莉亞發現她記得的魔法還滿多的；
壞消息是，她也發現現代巫師使用的魔法跟她記得的不太一樣，
所以除了古代神秘文字很有信心外，
她對於自己考得怎樣完全沒概念。

考完這場奇特（指考場地點）的入學考試後不久，
莉亞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這應該是好事，
但是她卻感到茫然。

來通知她的治療師大概不擅長破心術，
沒有從莉亞的臉上看出不對，
只是在最後替她再做一次例行性的檢查就離開了，
留下莉亞一個人在病房裡傻傻的度過最後一段住院的時間。

恢復健康當然是值得感到高興，
但是莉亞想不到在這之後她有什麼事可以做。
在霍格華茲開學前，她對於怎麼度過這段時間一點概念都沒有。

她起身，拿起放在床頭的拐杖站起來，步步為營的走到窗邊。

窗戶外面夏日艷陽高照，
倫敦的每一扇窗戶都在閃閃發光，
陽光照在那些似乎被稱為大樓的高聳建築上，
看起來好像地平線戴了一整嘴參差不齊的金牙。

莉亞在復健過程中訓練自己重新站起來時，
第一次看到這個景象還嚇到當場摔在地上。

在她的知識裡，房屋不該這麼高聳入雲，
至少對於沒有魔杖、又沒有飛天掃帚可以從窗戶飛進去、
免掉爬樓梯的麻瓜建築師來說是不該蓋得出來的，
連巫師都不會這樣使用他們的魔法；

但是事實就是他們蓋出來了，
並且將那些龐然大物變成他們每日生活的一部分。

入夜後那些房屋跟道路發出的燈光組成的夜景也不該比星空還要明亮，
但是光是遠遠的看著就覺得現代人在夜生活中展現的
生命力旺盛、車水馬龍的模樣更勝白天，
就算那種印象只是因為夜晚中燈光的流動、閃爍比較明顯，
觀測難易度的不同導致莉亞產生了錯覺。

她不知道出院後的世界在等著她做些什麼，她甚至不認識這個世界。

她伸出一隻手，手掌按在緊閉的窗戶上，
跟她映照在玻璃上面的透明倒影交疊在一起。

跟玻璃後面那個陌生的世界重疊在一起的，
是一張陌生的臉龐倒影。

都已經跟這一張臉朝夕相處一個多月了，
莉亞還是會對她現在這張臉感到陌生。

她怎麼樣都想不起來自己在失憶前是什麼長相，
這讓她更沒辦法把這張臉跟她的身份連結在一起。

她身在一個不認識的世界，
被困在一個不認識的身體裡面，
連自己的腦袋都不太認識自己。
這些想法對於她想出接下來她要怎麼在這個
陌生、熾熱、無機的世界裡過活一點幫助也沒有。

現在她還可以在這裡，
躲在透明的玻璃屏障跟由魔法控制氣候的環境裡面，
在安全的地方偷看外面那個怎麼看都很不友善的世界，
愈看愈對於她將要在這樣的世界裡生存感到徬徨。

還是明天乾脆裝病，繼續住院住到開學好了
……還是不要好了，要是她拖著病體回霍格華茲的話，
龐芮夫人會拆了她的。

失憶、持有的知識與現代脫節的莉亞唯一能做出的未來規劃只有這種程度而已。

她嘆了一口氣，收回手順了順自己褪色的白髮。

之前莉莉稱讚她的頭髮很漂亮，
說她們其實沒有那麼大的不同。

現在莉亞希望事情真的是這樣。
希望她真的可以像落落大方的莉莉一樣勇敢、
充滿善意地面對等著她的未來，
然後外面的那些構成陌生世界的陌生人也可以一樣善待她。

就算莉亞再怎麼不情願，
時間還是會流逝，
不想遇到的事情還是會到來，
不能適應這一點的都會被時間給丟下。

莉亞出院了，身上穿著一套病人服、柱著拐杖，
除此之外身無分文。

她走出聖蒙果醫院，
當大氣咒的效果消失，
毒辣的陽光照在她身上，
她就來到了麻瓜世界。

回頭一看，
聖蒙果假扮成了一家倒閉封鎖的百貨公司
（搖搖欲墜的招牌上是這麼寫的，
不然莉亞不認得這種場所），
入口是一個穿著品味很怪的假人。

等眼睛適應陽光，頭一轉回前方，
莉亞又嚇了一跳。

腳下踩的是她從未看過的材質製成的地磚，
往前幾步，
看起來像是無數細小黑色礫石鋪成的道路往兩邊延伸出去，
卻十分堅實，散發出熱氣，
上面還畫了各色的線條。

穿著華麗新潮（以莉亞的標準來說）的路人沒有人注意到
有個蒼白的女孩從廢棄大樓裡走出來，
只是眼睛避開站在太陽正下方的她，
不然渾身慘白的她身上的反光刺眼的像是地上有另一個太陽一樣。

他們不知道是在趕什麼時間，
走的步伐相當快，眼睛不曾投在莉亞身上，
只是直直看著前面的路或是盯著手上的一個小盒子，
那種專注得詭異的樣子好像他們著魔了一樣。

而且他們有好多。

看到繁忙的街道上萬頭攢動，
莉亞震驚地對於
「原來世界上有這麼多人類啊」
有了全新的認識，
但是這不是她喜歡的認識；
這令人絕望的數量就已經讓莉亞開始害怕了，
他們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樣子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朝她走過來，
讓他們在莉亞眼中看起來不太像是人，
而是某種從兩個方向朝她夾過來的兩道肉牆一樣。

那些被盲點咒控制視線的麻瓜絲毫沒有看到莉亞，
直直朝她走過來，
看他們那個樣子恐怕就算撞到莉亞也不會發現她。

她趕緊躲開，
但是重心一轉移，負擔加重的腳就開始發痛，
雖然她已經不至於痛到無法忍受，
但還是讓莉亞踉蹌了好幾下，
趕快往她要倒下的方向伸出拐杖，
才跌跌撞撞地避開那些無視她的行人縮到剛才還是聖蒙果的牆壁上。

等那些人潮過去，
她才小心翼翼地離開藏身處，
想研究一下柏油路，
但是拐杖一伸出去，
右手邊傳來陌生的、無機的叭叭咆哮聲馬上嚇得她縮了回去。

就在她躲回人行道上後的下一瞬間，
一個比人還高、有四隻黑色短腿的鐵塊從她面前呼嘯而過，
她幾乎能感到鐵塊帶起的風吹起她的髮絲，
快的彷彿掃帚一般。

那是什麼東西？
莉亞嚇得差點跌倒，抓緊拐杖才穩住自己，
但是好幾個鐵塊又從她面前經過，
速度都極快、方向不同，但是都不會相撞，
行動也不會超出黑色礫石路的範圍，
行為井然有序，但是充滿噪音，
無論是眼睛般的大燈後面發出的低吼聲，
還是它們互相爭執路權時發出的跟剛才驅趕莉亞一樣的喇叭聲，
在兩邊建築物之間回音的結果就是對耳朵的折磨。

光是站在這裡不到一分鐘，
莉亞就後悔她答應出院的決定了。
她一下子想要回頭躲回巫師醫院裡，
但是回頭看到的比她認知中都還要巨大的封閉商店
高大的抬頭還看不見頂端，
還把刺眼的陽光往她眼睛裡反射，
好像城牆在抵禦外敵，
把熱油朝著想爬上牆的敵人身上倒一樣，
就算是想要向城牆尋求庇護的人也被拒於千里之外。

她不喜歡這個世界。
這個地方比她知道、比她習慣的
還要刺眼、還要吵鬧、還要炎熱、還要巨大，
彷彿北歐傳說中的火之巨人國度一樣。

驚慌失措之際，
一個鐵塊脫離了其他鐵塊的行進方向，
稍微慢下來後朝莉亞逼近。
還在恐慌的莉亞想要往後躲開，
卻因為行動不便而絆倒了好幾下，
差點跌倒。

還好那個鐵塊沒有撲上莉亞，
只是停在柏油路邊緣的一個大小相近的白色方形框框上，
並且小心翼翼的停進框框裡不超出框線。
鐵塊上半部的一塊玻璃滑下來，
露出了一張莉亞已經看過很多次的男性笑臉。

「貝拉克小姐，妳已經出院啦？」
哈利．波特說，微笑的跟莉亞的恐懼似乎完全無關。

「波特教授！你怎麼來了？」
莉亞訝異的說，一拐一拐的走上前去，
真的是波特教授（男），
而且可以看到鐵塊裡的另一邊，另一位波特教授也來了，
但她的面前沒有哈利手裡抓著的像是船舵的東西。
（莉亞不知道還可以用什麼來類比）

「我們收到通知說妳今天出院，
想說跟著你一起來辦理的，
弄完順便接妳去過暑假。
沒想到妳動作這麼快。
等我們很久了嗎？」

「不會，我也才剛剛出來。」
還好你們及時趕到，
再晚點來我可能就會心臟病發了。
莉亞的後半句沒有說出來。
心臟病不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事，
至少她不認為是。

現在這些鐵塊不跑來跑去的時候看上去幾乎無害，
但是莉亞已經學會不要距離動起來的它們少於三根掃帚。

「好。上車吧，路上慢慢講。」
他們手指向鐵塊後面的空間說。

莉亞聽話的往後走。
她沒看過這種鐵塊，
（叫「車」是嗎？
剛才波特教授接在「上來」的動詞後面的名詞）
還好鐵塊表面的設計還算直白，
把手伸進一個人手大小的洞裡摸索一下後，
莉亞也成功的從鐵塊上打開一道可以讓她進入的門。
這種交通工具乖乖待在原地不動的時候真的可親多了。

她首先轉身，
一手扶著前面的座椅讓屁股先上車，
坐穩後將拐杖打橫放在後車廂的地上，
然後再將雙腿用手抱進車廂裡，
最後伸手摸索車門內側的門把將車門拉上。

「繫好安全帶。」
波特教授（女）用魔杖一指，
莉亞的座椅旁邊的一個山字型的鐵環
拉著一條黑色帶子越過莉亞的胸前，
插入一個塑膠插入孔裡扣上。

莉亞一開始有點吃驚，
但是當她發現她受到的行動限制
還沒有待在鐵塊的狹小空間裡大，
而且只要按下插入孔上寫著「按下」的按鈕就能鬆綁，
她也意識到這是某種安全措施後就放心了。

「坐穩了？那我們走吧！」
波特教授（男）腳似乎用力了一下，
車就像接受到他的指令一樣低吼起來，
趁路上的車潮稍少的時候動了起來加入其他車。

車裡面比車外面看起來柔軟的多，
而且像是施了大氣咒一樣涼爽，
密閉的空間將聲音隔絕在外，
連這輛車自己的吼聲都小得多，
窗戶上也貼了深色玻璃紙阻擋陽光。

有這麼多的保護，
莉亞才終於冷靜到可以欣賞大房子們
高高低低的屋頂劃分出來的天際線模樣。
而且一想到現代健康的人也需要這麼多的防護
才有辦法在他們建造出來的地方裏過活，
她竟然也有點欣慰她還沒跟人脫節太多，
至少她沒有一出醫院發現全世界的人類除了她以外
都偷偷變種成了火之巨人之類的。

「謝謝你們特地跑一趟，波特教授。」莉亞說。

「沒什麼。
從今年起妳就是霍格華茲的學生了，
那我們這些教授就是妳的監護人了，
身為監護人在這種時候總不能
把妳丟在倫敦中央不知道要去哪裡吧？
還是說，
關於暑假期間要在哪裡渡過妳其實是有頭緒的？」
波特教授（男）微笑說。

「沒有。我連我在哪裡都不知道，
你們兩位願意來真是幫了大忙了。」
莉亞搖頭說。

「妳完全不認得這裡嗎？」
波特教授（男）問，
莉亞搖頭。

「這樣啊，
那過幾天等書單發下來後，
我們去買課本就順便到處去逛逛吧。
到時候讓詹姆他們帶妳跟莉莉一起去玩，
我們找地方坐下來等你們，
順便顧著梅琳跟亞蕊安娜。」

「真是麻煩你們大家了。」莉亞點頭說。

「沒關係，我們可以自己去找樂子。」
波特教授（女）說，
還笑著推了一下波特教授（男）。

看波特教授（男）驅車左轉時笑得那麼開心，
莉亞決定不問他們打算做什麼了。

「一入學就是從三年級開始讀啊。
要好好加油喔，
三年級開始比前兩年級多了很多課，
要是有什麼問題，
儘管問沒關係。
有不懂的事情不丟臉，
不開口求助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才丟臉，
我四年級差點這麼把自己淹死了。」

「好像還差點淹死不只你一個人喔。
如果你遇到課業問題的時候我們沒空，
可以去問阿不思跟天蠍。
要是他們也不會就告訴我。」
波特教授（女）接在波特教授（男）的話後面說。

「除了占卜學。
那門課好像只有有先知天賦的人才能學到一些所以然來。
我那時候最聰明的同學都沒修，
不會也沒關係。
然後，如果在路上遇到崔老妮教授對妳做出死亡預言，
不用太害怕，
被她預言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人就坐在妳前面。」波
特教授（男）又說。

「了解。謝謝你們。」
看到波特教授（女）一臉要不是波特教授（男）正在開車，
很想捏他的臉的樣子，
莉亞就知道這是他們都非常認真的經驗談了。
不過在回想住院期間
經常帶好玩的巫師道具來的那對雙胞胎調皮的樣子，
以及玩得太過火被波特教授（女）修理的樣子之後，
莉亞有預感要是她向波特教授（女）通風報信說
他們已經把前兩年學的東西還給她了，
會有非常……
該怎麼形容才比較不會嚇到她自己……
腥風血雨的事情發生。
她有說是「比較」了。

「妳的古代神秘文字已經比很多高年級生還要厲害了，
應該很輕鬆吧？
要不要修修看算命學？
我小時候學過，還滿有趣的。
那門課的教授出的作業有點多就是了。」

「奇獸飼育學那個還是量力而為吧。
不過妳還是可以去跟海格教授打聲招呼，
別被他的外表嚇到了，他人很好的。」

「你們怎麼適應得了這麼多人分別教授不同科目的？」
光是聽負責教授其中兩門課的其中兩位教授
分享其中四個科目的一些課堂情報
以及教授們的不同個性就讓莉亞有點跟不上了，
而她記得沒講到的課程還有兩倍。

「在這樣的環境裡慢慢來就會習慣了。
大家都是過來人，
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就好了。」
跟她對話到了這個階段，
他們都發現莉亞可能特別需要這樣的鼓勵。

「之前妳的魔法是跟誰學的？還記得嗎？」

「不記得名字了。但是應該只有一個人。」

現在已經不記得過程的細節，
但是她有吸收到對方試圖傳遞的知識的授課，
跟這樣的記憶同時出現的就是那個
仍然令莉亞魂牽夢縈的笑容。

她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她的媽媽，
但是已經開始認為那個人對她而言一定非常重要。
這讓她對於忘了她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如此。妳的師傅……這樣稱呼她可以吧？
把妳教得不錯呢，妳的入學測驗成績還不錯喔。
差一點就是詹姆的學姊了。
不過一入學就要準備普等巫測（O.W.L.S）好像太刺激了一點。」

「貓頭鷹怎麼了？」莉亞疑惑的問。

「霍格華茲五年級要面對的一場大考的簡稱，
考試結果會決定能不能進修更高階的課程。」

不知道莉亞是在哪裡長大的，
但是看起來她在接受女巫教育的過程中
跟巫師社會之間斷絕往來的很徹底。

不知道是不是她師傅的某種考量，
但是兩個教育工作者都不同意這種決定，
並且下定決心要好好替莉亞補全她在成長過程中錯過的所有東西。

「在霍格華茲求學又是不一樣的體驗了。
教授們都是在各自的領域裡術業有專攻的人，
我們擅長的領域都不一樣，
但是都對那個領域很有心得跟熱忱，
所以我們才會答應學校把我們的所學分享給學生們。
所以妳不只會學到專業的知識，
也會接觸到他們認識魔法的方式與風格。
（「有的教授風格真的非常……強烈。」
波特教授（男）小小聲補充了一句，
波特教授（女）似乎知道他在說誰的苦笑了一下）
他們的風格大概跟妳師父的會不太一樣，
但是魔法本來就是千變萬化，
彷彿千面的奇獸一樣，
多接觸不同的認識角度我覺得這不是壞事。」
波特教授（女）說。

「就算課堂應付不來或是習慣不了教授的教學方式，
也不用擔心。妳不會是唯一一個。
妳的同學們跟妳面對的是一樣的情況。
作業儘量還是自己寫，
但是不會就去跟同學請教，
或是一起吐苦水都行。」
要罵教授教的不好的話，
儘量不要讓我們本人聽到，
波特教授（男）哈哈苦笑說，
看來他求學期間沒有少罵過他不喜歡的老師。

「我……我會努力的。」
還沒開學就上了這麼長的一課，
莉亞有點頭暈。
她還以為到學校求學
跟不知何去何從相比算是簡單的了。

「「加油喔。我們到了。」」
波特教授（男）將車開上人行道，
停在一棟房子門前一塊看來就是為了停車
而開闢的水泥地上。

莉亞把剛才上車的步驟倒過來做，
才把自己弄下車，
花的時間都夠兩位波特教授
下車等她的時候趁機接吻一下了。

「這是哪裡？」
莉亞跟在他們後面問。
這是一棟座落於郊區的房子，
稱不上豪宅，但是看上去就感覺很寬敞，
（以莉亞的標準來說可以住得下兩三個家庭了）
後面還有可以直接看到很大的後院、
一整片田地跟溫室。
「「我們家。」」
兩個波特異口同聲的說，並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我們回來了～」」

「好～～～」
波特家三子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但是沒有看到人。
不知道他們在躲什麼。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啦。啊，莉亞姊姊！」
跟家中飼養的奇獸們一起在客廳裡的莉莉說，
同時迎了上來。

彷彿他鄉遇故知的莉亞也對莉莉招招手。

家裡最小的梅琳跟亞蕊安娜一起搭搭搭的跑出來迎接他們，
他們抱起兩個小孩一邊哄她們，
一邊等到家裡的成員都到齊了，
三個男孩子等到危機解除了現身後才開始說明。

「貝拉克小姐也一起來囉。
今年剩下的暑假她要跟我們一起度過。」
波特教授（男）說。

「接下來要請妳多指教了。」
詹姆說，伸出一隻手。

「哪裏。我才要請你們多包涵。」
有了之前在醫院的經驗，
莉亞也伸出手握住他，
就在完全不知道握手這個行為的情況下學會了。

天蠍跟阿不思在詹姆的後面對著莉亞探頭看，
一邊縮進去就有另一邊冒出來的
一金一黑兩顆腦袋的兩雙灰色眼睛
先看看莉亞再看看他們爸媽，
莫名其妙的行為讓莉亞有點畏縮。

「這樣站在一起一比，」

「其實沒有那麼像呢，」

「眼睛的顏色也不太一樣，」

「「幸好……」」這句是一搭一唱的雙胞胎一起說的。

「還以為是……就是那個。」

「或者是爸跟媽生太多了，」

「少抱了一個回家都沒發現……哎呦喂！」

「你們兩個嘴巴放乾淨一點！」
瞬間羞紅了臉的波特教授（女）像拔槍似的抽出魔杖，
雙胞胎馬上一溜煙的逃走了。

要不是前面還有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長子跟三個女兒，
以及一位行動不方便的新家庭成員在，
她看起來想要追上去對他們胡亂發射惡咒。

「歡迎來我們家，莉亞姊姊。」
莉莉似乎完全沒有被就在她面前發生的騷動困擾到，
走上前來牽又被突發狀況嚇得表情不見了的莉亞的手，
帶領她入內。
「來，莉莉帶妳到處看看，
還有角角，毛毛，小阿辣哥，爪爪！」

被她的活力感染，莉亞的緊張才稍有舒緩……
直到她看到莉莉剛才點名的寵物們都是些什麼奇獸。

「現在流行養這種寵物嗎？」
莉亞目瞪口呆的看著莉莉抱起匈牙利角尾龍的布偶，
讓一隻縮小過的八眼巨蛛爬到她頭上，
領著同樣被縮小的三頭狗過來，
用三個鼻子記住莉亞的味道；
一隻玻璃獸倒是很快就對莉亞失去興趣。

「稱不上流行吧。是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別。」
波特教授（男）搔頭苦笑。
「摸摸看嘛，牠們都很友善的。」

莉亞多做了好幾下心理準備，
伸出去又縮回來的手才敢放在毛毛的腦袋上。
嚴格來說是毛毛聞了聞她遲疑的手後
才把腦袋主動湊了上來，
毛茸茸的頭在她的掌心裡磨蹭了一番後
才讓她真正相信她的手不會被咬掉。

「奇獸的飼育變得好進步啊，
竟然可以跟這些奇獸和睦相處了。」
莉亞彎下腰來配合毛毛的身高，
讓毛毛舔她的臉時評論。

她還記得的知識裡，
波特家的寵物有一半以上都是必須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甚至有必要的話就要在被牠們吃掉之前
先把牠們制服的。

最無害的玻璃獸也不能養在家裡，
不然幾件比較光亮的餐具就會讓牠們把整棟房子都拆了。

要是可以把學生教到把這些常識中的危險奇獸
當成在家裡一起生活的寵物，
那麼那位海格教授好像還滿厲害的，
莉亞心想。

「是因為莉莉很厲害喔。」
波特教授（女）說，
還拿在手裡的魔杖一揮把想要偷偷接近她的玻璃獸爪爪給抓出來。

「大家都是乖孩子呢。」
莉莉得意的挺著胸膛說。

等莉亞把三個狗頭都擼了個夠後，
她們就繼續去認識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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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11.144 (臺灣)

好奇嗎？怎麼有點害怕XD 我目前的想法裡波特夫婦是搬出來住， 聖誕節之類的連假才會回娘家馬份莊園 跟外公外婆一起過的。

有道理，我改一下好了。

哈利：（燦笑著左轉）

我比較會寫這樣的心情啦。 何況他們確實是學長姐啊。

下回待續囉XD

我是從《推理要在宿醉後》學來這種表示法的啦 不習慣的話之後會改 再一下子就過去了:)

時代變遷最顯眼的變化果然還是這個吧XD

都怪之前老闆提起私生子的話題XD

爪爪：旁邊這個更值得搶。

都是莉莉教得好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03/28/2021 10:59:19

謝謝yo大～ 這也是這一段變這麼長的原因XD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03/28/2021 12:31:02

所以綴歌才要講清楚啊www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03/28/2021 18:04:30

謝謝R大:)

不然原作的視角是個住在麻瓜家的巫師 這種文化衝擊只是笑料而已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03/29/2021 08:0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