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前篇連結：#1YJjDv8t (C_Chat)

感謝lee大
https://i.imgur.com/MOtG8mQ.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
最後的決戰開打了！

正文開始

即使她們拉開了相當的距離，
仍然能夠感受到癲狂之火的熱度還在已經變成灰燼的廠房裡面肆虐。

這麼可怕的火焰，
四人都想像不到掉在裡面的臍帶倖存下來的可能性。
就算神子遺骸殘留的神力真足以讓它無損熬過火災，
想要臍帶的人一時半刻也沒辦法進入火場回收它吧。

不過就算機會再怎麼小，
最好還是不要把壞人想要的東西留在人家大本營裡。

何況，對方也已經開始在滅火，
展開搶救臍帶的行動了，
而且所謂的行動是從窗戶裡能看到天花板落下來，
拍打癲火後又回到原位，
所以他們最好先不要直接一走了之。

他們就近找了一個空房間躲起來，
哈利拿出隱形斗篷讓他們躲在底下，
兩個成年人加兩個青少年都被完全籠罩住，
如果不是時機不好，
莉亞還滿好奇是多高大的原主人需要這麼大的斗篷。

因為相同的問題，
莉亞不敢問候現在躲在隱形斗篷另一邊的艾倫，
尤其是他才目睹了無數頂著自己的臉的人葬身火窟。
他一定是豁出去了才會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救莉亞，
莉亞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回頭去救他，但正因如此，
她才覺得自己沒有臉問他當時的心情，
好像只要不開啟這個話題，
剛才發生的一切就都只是夢，
那些人都會繼續相安無事的睡在水槽裡等待出廠……
她竟然在擔心曼西斯學員的安危嗎？
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教授你們怎麼跟過來的？」所以她問。

「我們聽說妳擅自跑過來了，不放心就跟了上來，
然後就在意若思鏡上面看到妳們兩個的倒影。
接著……我也不知道我的靈感是怎麼來的，
但是我對著妳的倒影施展破心術，並且拉著哈利，
等回過神來，我們兩個就在這裡的院子了。」
綴歌回答。

「……聽說，這裡是首席的夢境變成的世界。
也許我們都是被拉進了他的夢境裡，
所以當教授你們進入我們的意識時，
就跟著一起進來了。」艾倫這時終於開口說話。

「原來如此。但為什麼是意若思鏡？
它一直有這樣的功能嗎？」哈利問。
這聽起來合理得令人毛骨悚然，
能夠照進人類最深層慾望的鏡子，
令人沈浸於幻象中，最終發瘋，
而曼西斯學派已經拿出了很多能逼瘋人的東西，
何況之前意若思鏡上就曾經出現過召喚符文，
哈利也曾經見識過鏡子裡有可以藏東西的空間，
這麼多巧合同時出現就讓人感到不是巧合。
難道鏡子也是曼西斯學派的造物，
最近才終於回應召喚重拾它的使命嗎？

「我不知道。首席似乎知道意若思鏡很久了，
但是我們在這之前一直沒有學到相關的知識。
也許意若思鏡是跟我們不同流派的人製作的，
跟我們不一樣的召喚用的道具。」艾倫搖頭。

「首席，這就是你們對於你們首領的稱呼嗎？
你現在跟我們一起行動，沒有問題嗎？」綴歌問。

她直接問到了剛才莉亞不敢問的問題，
艾倫的臉色馬上就黯淡了下來。「我不知道……
老實說，我現在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我之前只知道執行學派給我的任務，
但是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們做了這麼多壞事，
而且我距離成為他們的受害者竟然這麼近。」

「既然你現在知錯了，那就還來得及。
如果你已經接受不了他們的所作所為，
趁你現在還抽得了身，沒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裡，
趕快退出吧。他們要是想粗暴地留下你的話，
我們教授會保護你的。」過來人的綴歌說。
這些話聽起來很空泛，
當初她自己從鄧不利多教授口中聽到時，
也沒辦法放心接受這份提議與幫助，
甚至是感到自己沾染了邪惡，
沒有資格再去接受別人的善意，
以免跑去跟壞人為伍的自己玷污了那些好人。
但是承諾還是要從這裡開始才完整。
尤其曼西斯學派連做壞事都很低調，
艾倫身為其中一員都是現在才發現，
他開始做出背叛學派利益的行為也是情勢所逼，
現在他大概覺得自己把認識的全世界每個面向都背叛了一遍。

「……隆巴頓教授也會這麼說嗎？」艾倫問。

「……我不能替他保證。
但是你如果因為害怕面對他生氣而避開他，
甚至繼續做出可能傷害他的事，
那好像也沒有比較對得起他。給他個機會吧，
這樣也是給你自己一個彌補的機會。」
對於自己墮入黑暗勢力時的受害者，
只有更不敢奢求他們原諒的綴歌說。

但是，那些好人們之中，
有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責怪過她，
其中更是包括了一個跟剛才的莉亞一樣，
奮不顧身衝進火場裡面救了她的笨蛋。

這方面，艾倫也是跟她的經歷半斤八兩呢。
她忍不住越過哈利的肩膀拍了拍艾倫的頭。
簡直就像是看到小時候的自己一樣呢，
只是頂著比較接近哈利的外表。
而且艾倫好像比當時的自己還要小吧？
想到這個，綴歌就更不忍苛責他了。

自己幾乎放棄掙扎、
在沈淪的邊緣猶豫不決、被自己的罪行煎熬著，
還沒放棄她的人無從下手，只能被無力感煎熬，
那段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日子太難過了，
她不希望艾倫在迷惘間錯過了決定的時機，
結果跟她一樣走了冤枉路。
「不然難道因為怕奈威會處罰你，
或是莉亞不想原諒妳沒有對她說實話，
就要繼續說謊騙她嗎？」

突然被提到的莉亞轉過頭來，
剛好迎上艾倫苦澀轉開的眼神。
看到這麼純正的史萊哲林特質讓綴歌也不禁苦笑，
然後當哈利看到她的表情時卻露出困惑的神色，
對不上話題讓她只好繼續掛著另一種神情的苦笑。

但是這種對話終於重新開始的氣氛還沒持續多久，
震動已經來到了他們的屁股底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早就被發現了，
還被準備了一個驚喜，
當他們終於感受到震動的幾乎同時，
竟然是整個空間朝他們塌了下來。

就連泡芙也被騙過了，
這才急急忙忙地變大載著所有人離開，
但不只是天花板朝他們頭上垮下來，
地板也被掀起，朝他們擠了過來，
像是他們不知何時坐在一隻大手中間休息，
現在它終於察覺，要將他們一把捏碎一樣。

多虧了泡芙給他們爭取到反應的時間，
他們才有機會趕快又拿起掃帚飛離危險，
等泡芙再次變小搭上掃帚，
哈利跟莉亞一起施展「隨行羽羽走」
帶著所有人一起從窗戶逃離致命的磚瓦。
然後，這才發現剛剛比喻不只是比喻而已。

學院並不是在崩塌，而是在變形，
無數發光的蝴蝶像是神經信號一樣到處飛舞，
在不同區塊之間傳遞指令，
指揮房子重組成一座羅威娜．雷文克勞看了都會羨慕的巨大石魔偶，
站立於無比寬廣的夢境大地中央。

騎著掃帚的四人看到，魔偶肩膀上坐了個人。
如此巨大的魔偶，都蓋不過那個人的存在感。
尤其是莉亞，一臉看到死神降臨一樣的慘白。

跟其他學員強調活動方便跟神秘性，
一看就知道是幫黑勢力打架的打手裝扮不同，
魔偶肩膀上的人穿著筆挺的長褲跟長袍，
一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是個學者的模樣。
上次莉亞看到他時，他灰頭土臉地埋在廢墟裡，
用手邊撿來的破爛鳥籠套在頭上做成臨時的法寶；
現在他直接在頭上帶了一個高帽一般的精緻大鐵籠，
就套在他那個一定跟大樹一樣強壯的脖子上，
從鐵桿之間勉強才能看到一頭略長的黑色亂髮，
還有跟艾倫一樣的棕色眼睛。

但是那不可能。莉亞不可能在這時看到他，
因為他應該已經是四百年前的人了。
眼前這個應該是某個負責管理學派的複製人，
這樣才是比較合理的解釋，
可是莉亞卻有種難以言明的感受，
眼前這個人跟複製出來的學員有本質上的不同，
尤其是那雙看起來沒有因為四百年的時光增加皺紋，
眼神卻比起人類更像是惡魔的眼睛。

「尼可拉斯。」莉亞自覺她只是輕聲脫口而出，
但是不只背對著她的綴歌，
另一支掃帚上的兩人也聽到了。

「阿爾托莉亞。」
就連好幾根掃帚之外的鐵籠頭巫師也聽到了。
「看到師兄不必這樣繃著臉吧？
我還記得我陪妳玩過呢，
當時跟在曼西斯大師後面的妳只有這麼小吧？」
他一邊從容的笑說，一邊揮手在膝蓋的高度比了比。

自己上次的死亡跟對方脫不了關係的莉亞
卻只是冷漠的決定先不去計較他究竟是本人，
還是某種繼承了本尊記憶的複製人。
那不是眼下最要緊的問題。
「這麼熱烈的歡迎我們，就這麼期待我們來嗎？」

「你們遠道而來，我卻躲在房間裡準備私事，
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迎接客人，
何況其中一個還是舊識，
只好拿出盛大一點的場面作為補償了。」
尼可拉斯露出皮笑肉不笑，
只有一點像是裝出來的淺薄歉意的笑容說。
「就像妳們也迫不及待地炒熱氣氛一樣，
妳們說是吧？」隨著他的話語，
魔偶舉起一隻手，
剛剛在學員廠房引起的癲火還在掌心躍動著。

「準備私事，你是這樣稱呼『那回事』的嗎？」
莉亞瞇起眼睛說。
她不知道需要多少條臍帶讓人類變成像阿蘇爾那樣，
但是如果尼古拉斯忙到連家裡失火了都反應慢半拍，
那麼大概是確實湊齊所需的數量了。

「被發現啦？還是說，妳早就知道了？
所以妳是來共襄盛舉的嗎，師妹？
還把我家走失的小子帶來一起參加呢。」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莉亞質問。

「為什麼不呢？」尼可拉斯反問，
還故意歪了歪頭。但是配上那顆鐵籠頭，
只讓他的此舉顯得更詭異，甚至有點做作，
好像比阿蘇爾更刻意地要模仿人類的行為。
而「阿蘇爾式歪頭」已經讓人看著就脖子痛了。
「我是個學者，鑽研我所學習的領域直到極點，
這對我來說是天職。你們難道不會這樣嗎，
兩位教授，以及他們的學生？」

「為了學習惡魔，
把正在學習待人處世的孩子當成棋子，
還製造了無數無辜的生命，就為了犧牲他們？
不要拿我們當藉口，那只是你自己變態而已。」
綴歌厲聲說。

「是這樣嗎？
可是我手上的血債好像比你們都少呢，
兩位波特教授。至少我沒有讓我的教父慘死。
在那個過程中，你們又學習到了些什麼？」

尼可拉斯的話語讓兩人吃了一驚，
他的破心術竟然這麼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很快又被憤怒取代，
竟然想用他們深愛的人來動搖他們。

「好啦，不說了，變態何苦為難變態呢？」
就算他們都施展起鎖心術抵擋，
他們的精神活動在這個精神世界裡特別難藏起來，
尤其是在夢境主人眼中，
他們的表情都不自覺的比平常還要豐富一倍。
「而我，又何苦為難我自己呢？」他說，
對艾倫投去難以分辨感情的眼神。

「……對你來說，我叫做『你為難你自己』嗎？
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東西？」艾倫抿抿嘴唇問。

「你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各種意義上都不會出生，
你的存在就是這麼單純。
你只要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你要的答案自然而然就會在過程中找到。」

艾倫聽了，面無表情的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他轉頭看了看莉亞，
還有到現在還沒罵過他間諜的兩位波特教授。
「……你也許是我的創造者，
甚至我應該稱呼你為父親沒錯……
可是現在，我也是霍格華茲的學生。
而你現在正在破壞這個接納了我的地方。
所以，我覺得我該做的事情之一，
就是以學員的身份要求你停手，首席。」他說。

「隨便你怎麼想吧。」尼可拉斯漠不關心的話，
卻讓另外三人臉上浮現的欣慰笑容馬上消失。

經驗老到的他們聽出了一絲危險的語氣，
一直拿著魔杖的他們反射性地就施展了屏障咒，
但尼可拉斯只是隨意的揮了一下手。

沒有任何咒語打中屏障咒，
艾倫的身體卻突然開始發光。

就像他小時候曾經誤闖惡魔召喚的儀式時一樣，
身上發光的紋路組成了召喚符文的形狀，
然後以文字為中心成蜘蛛網狀向外擴散，
艾倫驚慌地拍打符文，卻一點用都沒有，
而且他驚恐的叫聲也愈來愈痛苦、癲狂。

「讓你出去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
果然沒有白費呢。」尼可拉斯說，
然後又輕鬆自在地坐回椅子上。

「什……麼……」

「跟召喚符文親和力極高，
光是靠近就能夠跟符文共鳴，
你是我近年來難得一見的傑作呢。
讓你像個正常的人類一樣的長大，跟惡魔保持距離，
果然等心智成熟後就能成為優秀的材料。」

「嗚！……離我遠一點！」艾倫又按住臉，
所以莉亞來不及看清楚他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她什麼都來不及做，
艾倫就推開手忙腳亂地要在掃帚上轉向他的哈利，
結果反而是姿勢更不穩定的他掉了下去。

「尼可拉斯！！！！！……」艾倫的怒吼，
隨著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遙遠的黑暗中。

「艾倫！」莉亞哭喊道，
本來他們都想立刻飛下去阻止艾倫摔死，
但是新的異變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一道黃綠色的閃電劃破了那看似無底的黑暗，
從地面打向天空，直到沒入星空中。

而天空，竟然也在雷擊之下像玻璃一樣碎裂開來。

「……那是什麼？」當天空裂開，
後面的東西露出真面目，或說是投來它們的窺視時，
綴歌一時之間只能聽到自己的理智斷線的聲音。

「不然妳以為我剛剛配合妳們廢話，
只是因為我自己愛說話嗎？」
利用巨大魔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其實偷偷完成了惡魔召喚式的佈陣，
現在一出手就是要直接取勝的尼可拉斯微笑說。
「現代人好像有一句話：『反派死於話多』。
因為話多而沒有來得及阻止我的妳們，
確實算是追逐理想了四百年的我的反派吧？」

醜陋的惡魔從天空的破口裡爬了出來，
好幾張大嘴發出震耳欲聾的恐怖噪音，
隨著不同聲源之間的互相共鳴，天空逐漸變色，
本來看不清楚的穹頂色澤變得愈來愈灰暗、黏稠，
一股充滿壓迫感的人聲混在惡魔的叫聲中，
甚至壓過了那些噪音鑽入他們的意識裡，
將他們的耳膜、皮膚都往身體裡面擠壓，
彷彿天空正在變成一個巨大的怪物，
以泰山壓頂之勢朝三個渺小的人類掉下來。

會死。

這個念頭一瞬間出現在三人的腦袋裡，
然後旋即又被噪音轟了出去，
直到意識之海裡只剩下恐怖。

不是單純的被殺而已，
無論尼可拉斯召喚了大量惡魔，
再借它們的幫助協同召喚出來了什麼，
都是屬於跟之前見過的惡魔完全不同的次元，
甚至是比他們這些渺小生物的死更高等的存在。

連心裡的絕望都被吵死，
彷彿隨時都會被低語聲震碎的他們三人，
卻被一聲巨響給吵醒了。

一開始看起來像是一條黑色的大蛇，
但是當它蜿蜒著竄入半空中，
身體逐漸開枝散葉、讓不一樣的黑色覆蓋半邊天，
才發現它幾乎全身都是長得不見盡頭的頭髮、
濃密得彷彿一整片在空中流動、暈開的黑暗，
又被其中蘊含的點點星光，
還有頭部發出的月光泫染成了沁人心脾的午夜藍。
髮絲的每次扭動，午夜藍的每次擴張，
都會憑空發出響亮的碰撞聲，
彷彿是在跟那片壓迫人的天空搏鬥，
要將噪音跟重壓都驅趕出這場夢境。

「老師？」這次莉亞的喃喃自語，
沒有傳進任何人的耳朵裡。

因為就算阿蘇爾以上位存在之姿加入戰局，
阻止尼可拉斯召喚的低語者部分力量直接輾碎他們，
但是剛剛召喚的惡魔並沒有被她放在眼裡，
而它們一邊維持著召喚神的魔法，
一邊逐漸朝他們下降，
而且本來應該是一出手直接取勝的手段被打斷後，
尼可拉斯馬上又召喚新的惡魔加入戰局，
包括剛剛用來對付奈威的斗篷惡魔。

這樣的局面，這樣的壓倒性實力差距，甚至讓人產生
「直接被剛才那招擊敗反而還能有個痛快」的感覺，
趕快下降迴避天空，但是還沒找到安全的地面，
天空上的大軍已經丟下天空大軍壓境而來。

直到一道銀色光柱掠過他們，擊退了追上的惡魔。

「疾疾．護法現身！」
帶著半銀半紫雙色面具的少女高喊，
原本隱藏在黑暗中的地面頓時變成了一片銀色花海，
並且她的身下冒出了一顆銀色的大樹，
矗立於若隱若現的花海中央，
夢幻得仿若樂園之塔，將梅林托到了她們的高度，
發射光柱替她們抵擋惡魔。

「梅林！」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助力讓莉亞士氣一振，
但是才鬆一口氣，她又低頭尋找起剛剛墜落的人影。

「他沒有這麼容易死的。」梅林說。

「可是……」

「是有先後順序，無論妳想救他，還是要替他報仇，
在那之前妳都有一件必須做的事。
我跟凱茜帕魯格就是為了成為妳的助力才回來的。
這次我們可算是趕上了，妳前世的不幸，
就讓我們一起改寫吧！」

聽了梅林的這一席話，莉亞才打起精神，
拔出火焰魔劍指向神色再也不輕鬆寫意的尼可拉斯。

於此同時，變回外神模樣的阿蘇爾也沒閒著。
好幾束髮絲快速伸長，揮打噪音的源頭，
彷彿濃縮了整片星空的星光黑球從虛空中出現，
自動飛向了那片灰暗天空，將雲層貫穿。
而躲在那片灰暗中的存在也不甘示弱，
讓大氣都晃動起來的聲波震碎了黑球，
肉眼可見的半透明震波抵禦住頭髮的攻勢。

遠遠看上去又細又軟的烏黑秀髮，
被黑球貫穿的喊痛聲震到斷裂、掉落，
掉下來時才發現其實跟火車鐵軌一樣粗硬，
甚至直接切斷了魔偶保護尼可拉斯伸出的手臂，
然後在打雷般的轟然巨響中墜落至地面。

兩個上位存在於更高的次元、
更深層的幻夢境中展開的搏鬥，
遠在夢中地面上的人們都能感到其產生的天搖地動。

但是對祂們本體來說，
這只是對弈對手之間的吵架，
其中一個偷偷伸手移動棋局，
結果被及時發現的對手一巴掌拍掉手而已。

自知理虧的低語者只能自己抽回手在上面呼呼，
然後重新就棋手位置，下了一手棋。

--

謝謝lee大:)

有毒啊？我沒想到這種形容， 但是有描寫出來就好:)

究竟是為了大戰才找來梅林跟夜王助拳， 還是他們的助拳才讓大戰變成超規模呢？

羅威娜表示羨慕

人類光是比賽誰先被踩死就是很激烈的戰鬥了

聖誕節發的聖誕節篇有講喔， 那是梅林送給她的聖誕禮物， 摩根沾了嗟怨之鬼鮮血的魔杖的變形機能， 前三篇跟艾倫打時用的也是那支魔杖變的劍。

敬請期待～ 不過目前的安排就神打神的，人打人的 雖然人要對付的人還是不輕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