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如果綴歌變成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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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歲的綴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11歲的「跩哥」，在二年級的一連串事件下，又重新成為了綴歌，然而一切會這麼順利嗎?

「最終之終，她將笑著擁抱『死亡』，使命將被完成，『銜尾環』完成的那一刻，滯留此世的『愛』將跟著離去。」

崔老妮在六年級所做出的預言，究竟是在指向什麼？

為了尋找葛果羅威而踏上歐陸的旅途，陪伴著她的是自己的阿姨，貝拉。

黑森林的領主，充滿神秘氣息的吸血鬼特羅卡，竟是鄧不利多的朋友，更在他的城堡與佛客使相遇。

究竟鄧不利多為她安排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目的？

正文開始：

『顯現我們樣貌的，不是我們的外表，而是心中最真實的靈魂。』

特羅卡交給了綴歌，浮士德最後的研究，『真我』，然而，關於它的記載卻僅僅只有這一段話。

至於它要怎麼使用，研究進度到哪裡，這些資料通通沒有，綴歌取得的當下就曾經質問過特羅卡，不過，套句特羅卡說的話：

「浮士德只來得及在死前託付這東西給他，所以他也毫無頭緒。」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繼續進行這項研究，卻無一例外地以失敗告終，最後只能一籌莫展地守著這份研究成果，等待契機。

看著躺在手掌中，小巧精緻的瓶子，暗紅色液體在瓶身繁複花紋的映襯下，有種獨特的美感，然而就是這麼一小瓶東西，卻隱藏了天大的秘密。

輕輕嘆了口氣，綴歌從口袋中拿出了另外一樣東西，那是藉著佛客使而悄悄放入她口袋裡的東西。

一小瓶記憶，以及一封信。

沒有專門的魔法道具，綴歌暫時無法得知那究竟是什麼記憶，她打算等之後回到霍格華茲，跟石內卜借用儲思盆解鎖這瓶神秘的記憶。

至於那封信…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然迎向死神的懷抱，我希望妳知道我隱藏了一個的秘密。

我取走了真正的記憶，打算在適當時機交給妳。

我面對自己的死亡，只有一個願望，但願將來妳覺得一切陷入萬般的絕望時，會再一次發現，妳並非孤身之軀。

我們總是有選擇。
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候，我們仍然有選擇。』

信的末尾，還留下了一句話：

『靜靜凝視著少女的身影，紐倫堡的沉重歲月，延伸成你的無盡囚牢，願你的背影能真誠懺悔，為那個完美的三角。A.D. to G.G.』

修長的字跡如此寫道。

「這是……速速前，地圖。」謎語一般的暗示讓綴歌恍然大悟，她難以壓抑心中的興奮，
施展了『召喚咒』。

從旁邊的書櫃中飛出了一幅歐洲的地圖，穩當降落在桌上攤開。

綴歌湊向前，仔細尋找著信上提到的地標。

「德國，紐倫堡…」綴歌用魔杖在地圖上輕輕一點，在『紐倫堡』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光點浮空。

「瑞士，少女峰，Grindewald…」在少女峰旁邊的小鎮，代表『格林德瓦』的小點也出現了光點。

「然後是…無盡的囚牢…完美的三角…」

隨著綴歌脫口而出的話語，地圖上的兩個光點彼此連接，聯結線的中間浮現了第三個光點，以垂直的角度向著兩側延伸，最終形成了兩個正三角形。

「你的背影…鄧不利多…英國…所以他應該是面向…」

綴歌沉吟了一下，魔杖一揮，往英國的方向延伸的光點被擦去，只留下了另一側的地點，坐落在奧地利的境內，閃閃發亮。

娟秀的銀色字跡在第三個光點上出現。

『紐蒙嘉德』

一個幾十年來的驚天秘密，在此間，被一名少女給解開了。

佛客使將尾羽湊向了綴歌，似乎是在示意她抓住牠的尾巴。

聯想到五年級時，見過鄧不利多抓著佛客使，於火焰中消影，綴歌心中似乎參悟了一點點鄧不利多的想法。

「你希望佛客使帶我過去那個被遺忘的監獄，但又是為了什麼呢…」綴歌喃喃自語著。

心中有著許多疑竇，甩了甩頭，毅然決然地抓住佛客使的羽毛。

有些事情想得再多，也不如親自一探究竟的收穫。

關押葛林戴華德的監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紐蒙嘉德』，然而，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這座監獄，它就彷彿是被這個世界所遺忘一樣。

現在看來，它的所在之處是被『忠實咒』給掩蓋了，鄧不利多是守密人，所以才能透過信告訴綴歌。

但是，施展忠實咒的人是誰呢？是誰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足以掩蓋一座城堡的形跡？而且維持了這麼多年？

種種想法在綴歌心頭縈繞，不及多想，佛客使張開了雙翼，一股熱流湧動。

在綴歌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瞬間，強大的力量就拉扯著她的身軀不斷向前，炙熱的氣息迎面而來，鳳凰帶著少女穿越了火焰，離開這個空間。

留在桌上的那張羊皮紙，則被星火燃盡，只有消失在世上的，才能最完美地保守秘密。

***

透過鳳凰火焰旅行的感覺非常特別，不同於港口鑰的蠻橫拉扯，也不像呼嚕粉的天旋地轉，彷彿穿越一條由火焰與流光組成的通道。

映入眼簾的盡是一些無法理解的存在，僅僅多看了一眼，綴歌就覺得有種靈魂快被拉走的感覺，嚇得她瞇上了眼睛，不敢亂看。

下一秒，伴隨著凜冽的氣息從周遭湧入，佛客使帶著綴歌從火焰中竄出，抵達了目的地。

那座被施加了魔法，永遠被世界所遺忘的城堡，屬於前代黑魔王的，餘生孤獨的囚牢，紐蒙嘉德。

高聳的城牆充滿了暗沉的色調，沒有任何大門與入口，零星的幾間牢房有著對外的窗口，然而整座監獄僅在最高的塔樓，搖曳著一絲微光，看起來顯得無比陰森。

它就靜靜坐落在那裡，周遭彷彿陷入了時間凝滯的沉睡之中，連一絲聲響也沒有，光是遠遠看著都能感覺到一股窒息逼人的壓迫。

「葛林戴華德…」綴歌喃喃地唸著此間主人的名字，即將與前代黑魔王見面，心情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興許是因為，至少會有隻鳳凰陪著她吧。

綴歌看向了佛客使，不自覺想到了黑魔王復活的那一夜，在墓園裡聽到的聖歌，那是只要聽過一次就無法忘記的旋律，會讓人心中湧現出勇氣的旋律。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把那個旋律與眼前的鳳凰連結在一起，明明她從沒聽過佛客使唱歌，卻沒來由地覺得牠好親切。

「真是不可思議呢。」綴歌突然伸手輕撫佛客史，後者疑惑地看向了綴歌，但並沒有拒絕她的觸摸。

「…沒事，那麼鄧不利多是希望你帶我過去那裡，對吧？」綴歌搖了搖頭，拋開了腦中雜亂的想法，雖是詢問，語氣卻充滿了肯定。

佛客使歪著頭看了綴歌一眼，接著，牠再度展翅，領著綴歌飛越了天空，筆直朝著透著微光的窗口飛去。

即將抵達的前一刻，突然有股無形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只見佛客使的身軀湧出紅光，抵抗著那股力量，剎那之間，穿越了一層看不見的障壁。

牠帶著綴歌輕巧地降落在那個房間，房間只有唯一的一盞燈火，火光形成了無數的陰影在角落搖晃，反而加深了房間在視覺上的昏暗。

這裡看起來不像沒人使用過，但是綴歌卻絲毫無法察覺這裡有一絲人的氣息。

但是她錯了。

「好久不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室內響起，雖然從聲音聽得出是個老人，但是沉穩優雅的聲線彷彿蘊含著某種力量，會讓人不自覺想去傾聽。

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一名老人坐在了床上，他一直都坐在那裡，但是綴歌剛剛卻好似視若無睹一樣。

有些散亂的頭髮…奇異的異色瞳…

看到葛林戴華德的瞬間，綴歌愣住了。

她見過他。

但是，那名老人並不是對著綴歌說，而是對著佛客使說的。

「至於妳…」

沒有後續的話語，葛林戴華德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綴歌也不知道自己是追問好，還是沉默好，一時間，房間靜的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

「我想，妳應該不是『水仙』吧？」過了半晌，葛林戴華德終於開口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母親的名字？」出乎意料的人名從葛林戴華德的口中出現，這讓綴歌吃了好大一驚。

「原來是這樣，真是有趣…」葛林戴華德眼中閃過了一絲恍然，不過似乎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只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點。

此刻，綴歌的心中被太多的問題給塞滿。

為什麼鄧不利多希望她來找葛林戴華德？
為什麼在火盃看到的幻影是眼前的人？
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的母親？
難道鄧不利多和葛林戴華德在密謀著什麼嗎？
為什麼和自己有關的一切會聯結到這個本該毫不相關的人身上？

太多太多未知的可能性不斷衝擊著綴歌的世界，就彷彿虛假的認知正一點一滴被真實蠶食，記憶構成了人類的樣貌，可是當根深蒂固的記憶與所見的現實相左，該何去何從？

不過，幾個呼吸過去，綴歌便從這樣的掙扎之中跳脫，以另一個角度審視著所有，不帶一絲多餘的感情。

一面釐清所有的線索，一面整理心中的疑惑，也許面前的人會有這一切的解答。

重新冷靜下來的眼眸再次回到了眼前的魔王身上。

見此情景，葛林戴華德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賞，他不吝嗇於肯定他人的才能，尤其是這樣的才能綻放於一位年輕人身上。

「妳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我。」這不是設問句。

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緒後，綴歌從許多亟待確認的問題中，選擇了她此刻最想知道的問題。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母親的名字？」綴歌有些好奇難耐，比起心中的其他疑問，她更想知道為什麼理當與世隔絕的前代黑魔王會知道她母親。

難道馬份家曾經涉足其中嗎？

「我讓妳親眼看看吧。」葛林戴華德用淡然的語氣說。

他起身拿起了一旁桌上的骷髏造型水煙壺，深深吸了一口之後，從他的口中噴吐出源源不絕的煙霧，彷彿無止盡的霧氣越來越多，漸漸遮蔽了綴歌的視野。

「不要抗拒我的力量。」

正當綴歌下意識使用『鎖心術』時，葛林戴華德的聲音從濃霧之中傳來，略微掙扎了一下之後，綴歌便不再抗拒葛林戴華德的力量。

***

當綴歌的視線陷入一片蒼茫之後，白霧開始消散。

此刻，她置身於葛林戴華德所施展的幻境中，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入目盡是荒涼。

綴歌看到了一個女人站在一座山頭，孤零零的身影看起來有點單薄，冷風吹拂過幾棵樹，枝枒在夜風中輕輕擺動。

她是綴歌的母親，水仙。

不過比綴歌印象中的水仙還要更年輕，似乎僅僅只比綴歌年長了幾歲，整個人透出一股與年紀不相符的滄桑，微凸的小腹顯示了她有孕在身。

這樣一名女子在深夜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看起來莫名詭異。

她手中緊握著魔杖，目光機警而明亮，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光芒，似乎是在等待著某種信號，雖然沒有四處張望，但是心頭上的那根弦已然繃緊。

周遭的一切是那麼安靜。
安靜到有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人都沒有驚擾到任何存在。

綴歌與水仙同時嚇了一跳，下一刻，水仙舉起了手中的魔杖，但是並沒有對突然出現的老人施咒。

她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葛林戴華德！」她的聲音出現了一絲緊張，她不害怕被出賣，但是她害怕希望破滅。

「我們終於見面了。」老人微微一笑說道，眼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笑意。

那是一雙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一眼幽黑，深邃而炯炯有神，另一眼卻是死寂一樣的慘白，只有瞳孔的黑色小點令被注視的人，如坐針氈，只要看過一次，那不寒而慄的印象就會深深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水仙舉起了手中的魔杖，語氣雖然充滿警惕卻怡然不懼。

眼前之人僅僅是站在那裡就給她一股排山倒海的威脅感，但還不至於讓水仙喪失對抗的勇氣。

應該說，現在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讓她放棄她要做的事情。

她的眼中充滿了破釜沉舟的決心，那種連生命都可以捨棄的執念，讓此時的水仙看上去依稀有幾分貝拉的影子。

「我們交談過。」老人平靜地說。

「我們什麼時候……你…那個人是你！」水仙睜大了眼睛，那個與她接觸過幾次的交易對
象，真實身份竟然是眼前的巫師，這怎麼能不讓她吃驚。

「為什麼要幫我？」驚訝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惶恐，交易需要的是對價關係，她身上並沒有任何籌碼值得眼前之人看重，通緝中的他甚至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親自與自己接觸。

沉默了片刻後，葛林戴華德的臉上依然是那個不變的笑容，讓水仙捉摸不透，只見他緩緩開口。

「任何事情的發生都不需要理由，我們需要的僅僅是往前邁進的目標，對嗎？」他沒有正面回答水仙的問題。

他有他的目的，水仙不過是恰逢期會才被他看上罷了，他不需要向水仙解釋什麼，他也明白，眼前的女人沒有退路了。

水仙沉默了，因為她沒有拒絕也沒有談判的本錢，事到如今，她只能硬著頭皮相信了。

「你確定那可以達成我的目的？」水仙用略帶掙扎的語氣質問道。

葛林戴華德的確是不需要特別解釋什麼，不過，能恰逢其會的人還是挺少的，至少，拉攏一個心甘情願的人，符合他的利益。

於是葛林戴華德向水仙拋出了籌碼，一個她無法拒絕的誘惑。

「這是僅有的一個機會，能讓『馬份』跳脫『命運』的機會，一切都取決於妳的選擇。」「史萊哲林的金匣藏著讓這一切開始的契機。」
「但這是一個潘朵拉的魔盒，一旦打開，所有妳所習慣的一切都將被摧毀。」

「所以你要我去偷『那個人』的金匣…」水仙低聲說道。

「只要這樣做，我就可以拯救我女兒嗎？」水仙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著身體裡面傳來的脈動，語氣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許多。

老人笑而不答。

「我需要付出什麼？」深吸了一口氣後，水仙問道。

「妳不能奢望由別人來告訴妳屬於妳的答案。」老人再次笑著說道，眼中的冷意卻更甚。「妳想要一個答案，那麼就展現妳的『勇氣』吧！」

葛林戴華德沒有明說，但是水仙明白他的意思，為所愛之人賭上一切的勇氣，即使那意味著『赴死』。

沒有死地，何來後生。

「……我以馬份家族僅存的成員，水仙．馬份之名，接受你的要求。」水仙默默地說道。

「來到我所在的地方吧，年輕的姑娘，帶著妳的答案，來找我。」葛林戴華德張開了雙手，優雅地輕輕鞠躬。

再次眨眼，葛林戴華德已然消失，留下獨自一人的水仙以及老人離去前最後的贈禮。

希望。

「寶貝，媽媽會保護妳的…一切都會沒事的…」再度變成獨自一人的水仙喃喃自語著，像
是在安慰腹中的女兒，也像在安慰自己。

只是她的眼中，卻有著一絲黑夜也無法掩蓋的淒涼。

煙霧漸漸消散，這就是葛林戴華德施展給綴歌觀看的幻象。

***

綴歌的呼吸在不知不覺中沉重了許多， 一股莫名的顫慄感爬上了她的心頭。

這不可能是發生過的事，或者，這不可能是發生在『這裡』的事。

那必定就是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可是…是為什麼？

她在火盃時所看到的幻象，只是一半的幻象，只有葛林戴華德的那部分，水仙的那部分消失了。

是巧合，還是有人特意設計的？

又或者…

是因為那個任務用的史萊哲林金匣觸發了水仙的記憶？難道水仙在她身上留下了什麼嗎？

她來這裡是因為鄧不利多的引導，他是不是知道「真相」？

千頭萬緒在綴歌的腦中飛速流轉。

過了不知道多久，綴歌才將過於興奮的思緒拉回現實。

猛然驚覺，自己剛剛在一位陌生人的面前失神太久了，而且這位陌生人還是和鄧不利多、佛地魔齊名的葛林戴華德。

現在所見的這一切會不會是別有用心，自己能夠斷定這一切為真嗎？

想到這裡，驚出一身冷汗的綴歌，看向了葛林戴華德。

不過，這位黑魔王的表情從來沒有變過，一樣是那麼的超然，或者說，看淡了一切。

那是比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特羅卡還要更加淡然的眼神，淡然到不像是曾經當過黑魔王之人該有的眼神。

淡然到只是看了一眼，就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問題也跟著變得平靜，彷彿一切都只是不足為道的微枝末節。

眼前的人明明就坐在那裡，卻又好像不在那裡，恍惚之間，綴歌彷彿看到了明鏡一般的水面，寂靜到除了倒影，什麼也沒有。

「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嗎？」不知為何，沒有任何特別想法的這句話就從綴歌的口中問出。

「這是那一戰的賭注。」葛林戴華德瞇起了眼睛，回憶著許多年前，在最後的決鬥之前，以誓約賭上了一切。

那真的是一場彼此都毫無保留的決鬥。
不論輸贏，此生不再相見。

敗者，從此被遺忘於時間的監獄之中。

他輸了。

所以在誓言的約束下，當世最強的法力構築了『忠實咒』的牢籠，另一人則成為看守監獄的守密人，光陰荏苒，彈指間就持續到了多年以後。

不過，鄧不利多倒是特意留下了一個東西……

順著葛林戴華德的目光，綴歌看到了一面有點眼熟的鏡子。

暗金色調的邊框雕刻著美麗的紋路，幾乎頂到天花板的鏡子，從綴歌的角度看過去，鏡面卻沒有映照任何東西，顯得有些混濁。

「意若思鏡？」綴歌說。

「妳也知道這面鏡子？」葛林戴華德問道。

「……剛好有聽說過。」曾於火盃的任務中，與哈利一同見到意若思鏡，或者說意若思鏡
的仿冒品時，哈利向綴歌提過。

一想到哈利，綴歌的表情晦暗了幾分。

葛林戴華德笑了笑，沒有追問。

「多年來，這面鏡子一直在我這裡……雖然中間曾經被拿走一年。」
「我不停看著鏡中的自己，看盡了自己所有的慾望……人的慾望真的是很沒意思的東西。
」
「也許這就是阿不思特意把這面鏡子放在這裡的理由吧。」

葛林戴華德的語氣不太像是對著綴歌說，給她的感覺更像是在喃喃自語，與他自己對話。

不曉得他透過半瞇的眼瞳是否看到了什麼景象。

於是，一個陷入了深思，一個陷入了回憶，兩人什麼話都不說，沉默了好一陣子。

最後是由主人打破了寧靜。

「妳想看看自己最真實的渴望嗎？」

「我？」綴歌有些驚訝的看著葛林戴華德，不太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阿不思把妳送來這裡總該有原因。」

也許鄧不利多就是要讓眼前的少女看看自己最真實的慾望也說不定。

看著默默往鏡子面前移動的綴歌，葛林戴華德淡淡一笑。

『人們很快就能發現這面鏡子的樂趣，但越是使用它，越會發現它的可怕之處。

人類渴望被了解，卻又害怕被太過了解。

如果夠瞭解人類，就會知道操弄人類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
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受到慾望的驅使才能做出選擇，投其所好，他們就會按照你的意思去行動。

佔有是一種慾望，幸福是一種慾望，甚至失去也可以是一種欲望。
有些人渴望家庭的溫暖、渴望幸福的模樣，可是有些人的內心說不定極盡一切駭人、下流的慾望。

慾望，是沒有疆界也沒有底線的。
慾望，就是最深、最真實的自己。

不是每個人都有直面自己慾望的勇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面對自己慾望的智慧。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直面最深、最真實的自己……

妳有那個心理準備了嗎？』

在葛林戴華德的注目下，綴歌在鏡子面前佇立，深深吸了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睛，淺色的眼眸倒映著混濁的鏡面。

一名金髮少女正在鏡子的裡面看著她。

（妳可以給我…我需要的答案嗎？）

綴歌在心中默默地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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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2.72.6.127 (臺灣)

謝謝=）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樣的喔~

只有空間而已喔！

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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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圖想出來的，覺得有趣就用在這個故事裡了~

這個嘛... 不一定喔，這個故事未必會是HE的說。 至於鏡子的部分，套句鄧不利多說的話： 「這面鏡子既不能教給我們知識，也無法讓人看到真相。」 遇到的事情沒有好壞，全端賴我們怎麼看待。 期許綴歌會有足夠的運氣與智慧去解析自己看到的鏡中幻象~

故事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即使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也會有很多可以延伸的其他故事。

也許是，也許不是，誰知道呢？

※ 編輯: yoyosea (42.72.6.127 臺灣), 02/19/2022 09:2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