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如果綴歌變成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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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歲的綴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11歲的「跩哥」，在二年級的一連串事件下，又重新成為了綴歌，然而一切會這麼順利嗎?

「最終之終，她將笑著擁抱『死亡』，使命將被完成，『銜尾環』完成的那一刻，滯留此世的『愛』將跟著離去。」

崔老妮在六年級所做出的預言，究竟是在指向什麼？

為了尋找葛果羅威而踏上歐陸的旅途，陪伴著她的是自己的阿姨，貝拉。

黑森林的領主，充滿神秘氣息的吸血鬼特羅卡，竟是鄧不利多的朋友，更在他的城堡與佛客使相遇。

鄧不利多留下的線索引導綴歌找到了葛林戴華德與紐蒙嘉德，她會在意若思鏡中看到什麼樣的渴望？

正文開始：

綴歌凝視著意若思鏡，鏡中的另一個自己也在凝視著她。

她眨眼，另一個自己也跟著眨眼。

（自己看起來有這麼憔悴嗎？）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照過鏡子的綴歌，在經過這麼久的時間以後，第一次仔細端詳自己在鏡中的樣子。

一抹揮之不去的倦意深深寄宿在那雙淺色的瞳孔中，相較幾個月前的萬般憔悴，如今看起來沒有那麼毫無血色，卻還是顯得蒼白。

沒有一絲笑意的面容，看了讓人感到無比憂傷。

『她』看起來那麼不快樂的樣子，這就是自己嗎？

綴歌伸出了手，與另一個自己隔著鏡面用指尖互相觸摸。

接著，鏡中的綴歌對她微微一笑，側身讓開，讓身後的那人出現在綴歌的視線中。

修長的身材配上剪裁得宜的服裝，讓他看起來非常高雅，一頭漂亮的白金色留了一個飄逸而不失俐落的髮型，英俊的五官依稀有幾分水仙的影子，但似乎更像魯休斯一點。

撇下的嘴角讓他多了幾分頑劣的印象，綴歌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長大後的樣子，但是她很清楚他是誰。

被綴歌掠奪了人生的跩哥。

突然見到意料之外的人，讓綴歌的呼吸有些急促，吶吶地張口欲言卻發現萬語千言，竟是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對不起…」最終，所有的一切都化為這句幽幽的道歉。

鏡中的跩哥冷哼了一聲，別過了臉，讓開了身子，從後面再度走出了兩個人，魯休斯與水仙。

「爸…媽…」

鏡中的父母依然用慈愛的眼神凝視著綴歌，張開嘴，透過鏡面，向綴歌傳達他們無聲的話語。

『我們永遠愛妳。』

水仙攬住了綴歌，魯休斯攬住了跩哥，後者帶著一臉的不情願，但是並沒有掙脫，不管是綴歌還是跩哥，都是他們的孩子，他們都會給予無條件的愛。

一種溫熱的感覺在眼眶充斥，綴歌深吸了一口氣，不允許自己被這種情緒充斥，這一切都只是鏡子的幻象，不是真實的存在，她不可以陷溺於這樣的情緒中，她不可以…

鏡中的幻象還沒結束。

一道漆黑的身影走出，那是始終保護著綴歌的石內卜，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只是默默給了綴歌一個淡淡的笑容。

綴歌還記得，他用自己的樣貌殺死鄧不利多的那一幕，那一幕好可怕，可是她沒辦法害怕他。

她不願去相信那個心中有愛的男人，曾經告訴過她最深的秘密的男人，會與那種殘酷的事情劃上等號。

從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沒正眼看過石內卜了，哪怕是黑魔王在馬份莊園召開會議，綴歌也沒有與石內卜有任何視線接觸。

鏡子裡的石內卜，笑容有著幾分憂傷，沒有站在綴歌身旁，但也沒有離得太遠，只是獨自一人站在一旁守望，就如同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樣。

「對不起…」綴歌細如蚊蠅的聲音，有些哽咽，有些輕顫。

更多的人慢慢出現。

潘西、月桂、翠菊，擠到了鏡中的綴歌身旁，勾著她的手親密地對著她笑。

明明自己曾經辜負了她們，作出那種形同決裂的舉動，她們還願意接納自己嗎？

克拉、高爾站在跩哥的旁邊，一樣是那種憨厚的笑容。

明明自己曾經拋下他們，他們還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嗎？

又多了幾道身影，綴歌的親人、朋友漸漸圍繞在鏡中的她周遭，好多人。

其中，有兩道身影吸引了綴歌的目光。

凌亂的黑髮有著碧綠色的美麗雙眸，額頭的閃電疤痕與圓形眼鏡，來人的特徵是那麼明顯，根本沒有認錯的可能，哈利與哈莉。

哈利站在一臉鄙視的跩哥身旁苦笑，哈莉站在了綴歌身旁，輕輕牽住了綴歌的手，一如共浴時，綴歌牽住哈莉的手一樣。

「對不起…」

綴歌的眼淚是真的流下來了。
她與他經歷了好多，但是也彼此傷害了好多。

在湖畔旁，她推了哈利一把，讓他成功召喚出護法。

火盃時，她們倆人一起成為鬥士，一同接受來自其他人的異樣目光。

她沒能阻止哈利被誘騙去神秘部門，最終使天狼星遭到貝拉殺害。

她們兩人在廁所大吵一架，因為對石內卜的分歧而決裂。

然後…

沒有然後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該對誰說聲抱歉，也許，成長就是這樣，如果可以互相道歉的話，那些遺憾就不會這麼沉重了吧。

正因為道歉沒有傳達，心裡的情緒才會一直沒有出口。
如果能好好面對，是不是會釋然許多？

當綴歌回過神來，發現鏡中的所有人都在微笑著凝視自己，他們的微笑都好溫暖。

明明他們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甚至還有被自己掠奪人生的人。

可是被他們圍繞著的綴歌，看起來好幸福…

最終，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開口。

『綴歌，有妳真好。』
『有妳真好！』
『有妳真好…』

綴歌一手摀著嘴巴，臉上滑落了更多輕淚。

她想起鄧不利多在信中留給她的話：

『但願將來妳覺得一切陷入萬般的絕望時，會再一次發現，妳並非孤身之軀。

我們總是有選擇。
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候，我們仍然有選擇。』

雖然綴歌是意外闖進這個世界，可是，也許真的會有人衷心感謝與她相遇。

哪怕她出現在這個世界是個錯誤，也許會有人感謝她降生在這裡。

她出現在這個世界，不是沒有意義的。

室內一片寂靜，只有少女的啜泣聲。

葛林戴華德並不曉得綴歌看到了什麼，那與他無關，他只是靜靜看著眼前的少女，看著因為了解到自己最深的渴望，而潸然淚下的女孩，心中略為有點感慨而已。

因遺憾與悔恨而生的渴望，最容易讓人沉迷。

眼前的少女不過十幾歲的年紀，但是卻看著自己最深的渴望而流淚，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阿不思，你送這樣一個女孩過來，究竟是希望完成什麼？

他突然瞇眼凝視窗外，這座城堡的魔力又要變動了。

「妳該走了。」他的話驚醒了綴歌。

「為…什麼？」她還有好多問題需要解惑，她還有想跟眼前之人求證的答案，為什麼卻被下了逐客令。

「這裡被下過咒語，待太久的話，妳會被這裡的魔力束縛的。」葛林戴華德給了一個輕巧的說法，但是綴歌也不敢驗證其中的真偽。

「我還能再過來嗎？」離去前，綴歌忍不住問道。

「除非你想永遠被囚禁在這裡。」葛林戴華德的回答仍然是那麼神秘。

「替我向鄧不利多問好。」他看向綴歌與佛客使，淡淡地說道。

「鄧不利多校長…」綴歌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有些猶豫該不該告訴他真相，幾經猶豫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他幾個月前過世了。」

回應綴歌的是一段很長的沉默。

「這樣啊…」葛林戴華德的情緒似乎沒有起伏，但是仍被綴歌察覺到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綴歌跨上了窗台，抓著佛客使的羽毛，離去前最後看了葛林戴華德一眼，這一眼，彷彿看到了他真實的樣貌，一名在時間中變得孤獨與衰老的老人。

「再見了。」

留下了最後的再見，綴歌跟著佛客使飛離這座監獄。

凝視著少女與鳳凰越來越遠的身影，最終變成一個黑點，直到再也看不見。

僅剩自己一人的房間，葛林戴華德卻依舊站在窗邊，望著同樣的方向，久久不語。

過了很久以後，才聽到腳步聲離去。

「你……死了啊。」意若思鏡的面前，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呢喃。

看盡了慾望之人，哪怕看淡了前塵的一切世情。

心中那片不起波瀾的明鏡，終究還是有了一絲絲漣漪。

-

將綴歌送回特羅卡的城堡之後，佛客使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時間，綴歌都只是一個人默默消化著這次旅程的收穫，並且定期提供血液給特羅卡。

特羅卡用她的血液去釀造一種可以舒緩吸血慾望的酒，即使時間超過了當初約定的半個月，也沒有終止。

浮士德遺留的研究-『真我』，葛林戴華德讓她看的幻象，以及意若思鏡帶給她的反思，這趟旅程發生的種種不斷在她心中反覆。

一直到離開之後，綴歌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她忘記問葛林戴華德，那個幻象究竟是真實的記憶，還是其他東西？

如果那是不該發生在這個世界的事情，為什麼他會知道？
但是事到如今，已無法求證了。

***

某天，綴歌突然感到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傳來一股灼燒的疼痛。

並不是佛地魔在召喚食死人，而是另外一種，提供信標的悸動，佛地魔賜予最忠貞的食死人的權利。

當她們完成了這趟旅程的最終目標時，便由貝拉透過黑魔標記召喚黑魔王，讓他得以用最快的速度降臨。

「貝拉阿姨找到葛果羅威了…」綴歌有點不敢想像那位魔杖製造師的下場會是什麼。

不過，這意味著她們的任務結束了。

可以回家了。

「我該離開了。」綴歌在第一時間告訴了特羅卡。

即使是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直面佛地魔也不會是對手，綴歌並不希望這位吸血鬼漫長的生命在這裡結束。

於是她將實情告訴了他。

特羅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了綴歌一隻記錄了貝拉氣息的魔法蝙蝠，讓她可以獨自去與貝拉匯合，他則會隱藏起來，不給佛地魔任何可乘之機。

送別之際，看著綴歌堅毅的臉龐，特羅卡冷不防地說道。

「該留的必定會留，該走的終究會走，妳無須介懷。」

雖然不明就裡，但是綴歌非常感謝這位吸血鬼為她所做的一切以及給她的啟發。

她揮了揮手，騎著飛天掃帚，跟隨著那隻蝙蝠一同消失在無盡的夜空中。

剛來到歐陸的時候，只覺得這裡非常陌生，但是等到真的要離開的時候，卻又有點不捨。

想著在意若思鏡中看到的渴望，綴歌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定。

她不想再逃避了，如果可以重新面對那些被她傷害過的人，她希望可以好好直面他們，好好向他們道歉。

她不曉得這會有什麼意義。
但是，她覺得該這麼做。

哪怕道歉不會被原諒，被傷害的人都值得真心的道歉，哪怕有些遲來。

因為她還是希望自己的身邊會有他們的存在。

她只是單純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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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2.72.6.127 (臺灣)

順著故事，與其他角色的互動交織成最終的命運。

變成雙胞胎是個挺有意思的想法，但可能跟故事的調性不太一樣呢XD

最早寫出來的那個人是我（應該？）

葛林戴華德打斷了綴歌的思緒多少有所幫助，慾望最可怕的不是初始的衝擊，而是後續的 無聲誘惑。

也許等到結局時又會有自己預料不到的可能性呢，長篇有趣的地方在這裡~

※ 編輯: yoyosea (42.72.6.127 臺灣), 02/20/2022 15:1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