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如果綴歌變成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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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歲的綴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11歲的「跩哥」，在二年級的一連串事件下，又重新成為了綴歌，然而一切會這麼順利嗎?

「最終之終，她將笑著擁抱『死亡』，使命將被完成，『銜尾環』完成的那一刻，滯留此世的『愛』將跟著離去。」

崔老妮在六年級所做出的預言，究竟是在指向什麼？

結束了歐陸的任務，綴歌總算回到了霍格華茲，不過在另一邊，其他人的旅途還在繼續...

正文開始：

消影的那一刻，榮恩其實已經後悔了，不過這次，運氣不站在他這邊。

「不準動！」

正當榮恩準備再次施展消影術回去找哈莉與妙力時，抵住他背後的魔杖讓他瞬間大氣不敢喘一口。

「嘿嘿嘿，這是天上掉了餡餅啊。」
「讓我瞧瞧，一個逃跑的學生，嘎？」
「不曉得這一個可以換到多少錢。」
「又可以買好東西吃了。」

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語從背後傳來，榮恩的臉上滴下了冷汗，重新冷靜下來的他，大腦飛快運轉著，離開了分靈體之後，他從沒覺得自己的思緒如此清晰。

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衛斯理家會有被牽連的危險。

「嘿，夥計們，沒必要這樣吧，我可不是什麼逃學的學生，我早就畢業了。」榮恩試圖蒙騙後面的人。

「我知道，這種話我們聽多了，麻瓜出身的傢伙、純種的叛徒……被抓的人什麼謊言都說
的出來，但是魔法部會讓你招供的。」身後的人不懷好意地說道。

「我是說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我叫史坦．桑派！」情急之下，榮恩喊出了第一個在他腦中浮現的名字。

「你以為這樣說我們就會打消念頭了嗎？哼，我看起來有這麼蠢嗎？」背後的男人突然湊近榮恩，在他耳邊大吼，一股難聞的味道湧了過來，令他作嘔。

「呃，老兄，我又沒看過你長什麼樣子。」榮恩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下意識吐槽了一句。

「哈哈，他說的也對。」
「讓他先看看才知道你蠢不蠢。」

「閉嘴！」

身後傳來了小小的爭執，看來對方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想到此處，榮恩的眼睛一轉，努力尋找著轉機。

「別跟他廢話這麼多，拿走他的魔杖，直接把他交給魔法部吧。」伴隨著其中一人的聲音，榮恩感覺自己的魔杖從手中被拿走，他很想反抗，但是抵在背上的魔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嘿，老兄，沒必要這樣吧，我敢打賭，魔法部發現你們抓錯人可不會給你們好臉色。」榮恩再度嘗試著說服他們。

「你，抓好他，我們這就消影去魔法部。」剛剛下命令的那人打算無視榮恩的任何話語，直接先把他抓去領賞再說。

不過他的同伴似乎有其他想法。

「喂，我們要不要先確認一下啊，上次抓過去的人都被驗證沒有問題，藍瞳以為我們在戲耍他，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耶。」這個說話的人聲音聽起來比較怕事。

「好像有道理…」
「確認一下也不壞。」

「我們幹嘛要相信這人說的話，他肯定是在說謊。」那人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

「你又怎麼知道他說的是謊話了。」
「對，萬一他真的叫史坦．桑派怎麼辦？」

「這…那我們再道歉就好。」那人似乎有點不能肯定了。

「所以你也不能確認嘛…」
「而且我們幹嘛聽你指揮，你又不是老大。」
「不然問幾個問題先確認看看？」

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但討論了半天仍然沒有一個結果。

見狀，榮恩急了，他不想繼續耗在這裡，他想趕快返回。

「嘿，夥計們，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證明我不是你們在抓的那種人，然後我們可以相安無事的分開，我真的有急事。」榮恩從旁插嘴，不過他的話好像沒有起什麼作用。

「別吵！沒看到我們正在討論嗎？」其中一人不耐煩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覺得等你們討論完很浪費時間，榮恩在心裡嘀咕著。

「聽著—」榮恩嘗試中途插話，不過他還沒把剩下的話說完，就立刻被打斷了。

突如其來的一拳直接往他的腰揮來，痛得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閉嘴！我們正在討論，輪不到你說話！」揮拳的那人惡狠狠地說道。

肋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榮恩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疼到他幾乎想在地上打滾。

「哼，下次再囉嗦，就是這樣，桑皮。」惡狠狠的聲音說道。

「他好像說他叫桑派。」怯生生的聲音糾正道。

「閉嘴，我說是桑皮就是桑皮！」

冷汗不斷從榮恩頭上冒出，有因為挨打的疼痛，也有因為眼前的情況危急。

然而，最初的劇烈疼痛消退之後，雖然傷處仍舊隱隱作痛，但是已不是會影響行動的程度。

並且榮恩的思緒突然變得無比清楚，他在這裡展現了出乎意外之外的堅強與冷靜。

他假裝因為痛苦而無法起身的樣子，一邊慢慢等身體恢復，一邊觀察著狀況，伺機尋找機會。

他大口喘著氣，用眼角餘光瞄著幾個『死拿錢』。

其中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人就是那個一直想發號司令的人，不過，他此刻卻似乎跟另一個人槓上了。

就是那個聲音很兇惡，朝他揮拳的人。

他們從榮恩是不是真的叫史坦．桑派的爭論，慢慢變成了其他方面的爭執。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以為自己才是老大嘛！」
「不然難道是你嗎？」
「兩個笨蛋又在吵這個…」
「就是…我們應該先確認他是不是史坦．桑派吧？」

「我說他不是就不是！」
「那我說他是就是！」
「不然老規矩？」
「哈哈，那我賭結果跟上次一樣！」

於是，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那兩個互相爭執的傢伙之間的決鬥，而另外兩個則是在看好戲，榮恩的魔杖就握在其中一人的手裡。

榮恩已經大致摸清幾人的底細了，一個性格衝動、一個性格高傲，兩人常針鋒相對，另外兩個純粹是看戲的，屬於混亂邪惡陣營。

從幾人的聲音判斷聽，榮恩知道現在負責看守他的傢伙是那個比較怕事的人。
這種人只要一被嚇到，很容易因為反應不及而喪失先機。

於是，榮恩在腦中模擬了等等的每一個動作，從反擊到奪回魔杖，再到幾人可能的反應，以及撤退方向……

所有的一切宛如棋子一樣在他的腦中有條不紊地依照各自地軌跡移動著。

這其實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天賦，宛如棋手一般預測他人的下一步。

榮恩可以快速摸清別人的大致性格，只要給他時間思考，他可以模擬出最佳的行動方案。

不過一直以來，除了一年級的短暫光輝以外，他始終沒有發揮這項天賦的機會。

如今，在這個危急時刻，他的天賦綻放出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光采。

不過可惜的是，他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趁著魔咒對撞的瞬間，在突然迸發的爆炸掩護下，榮恩回身一拳揮向身後的看守者，巧妙錯開身形，讓身體避開魔杖的前方，減少被對手的反制咒語制伏的機會。

「嗚噁…」

正中紅心的一拳打中了那個比較個性軟弱的傢伙，他發出一聲哀號之後，手上的魔杖被榮恩一把奪走。

因為剛剛的爆炸聲，後方的騷動並沒有引起太多警覺，那兩個人只是懶洋洋地回頭瞥了一眼。

就是這一剎那的鬆懈，讓榮恩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去去，武器走！』

奪下魔杖後，順勢回身施放的繳械咒擊中了拿著他魔杖的人，將他轟倒在地，那人手中的魔杖向空中飛出，接著，榮恩伏低了身子，及時閃掉另外一人的反制咒語。

「他要跑了！」那人反擊的瞬間扯開了喉嚨向決鬥中的兩人示警。

榮恩向對方衝刺而去，此時，原本還在打鬥的兩人才後知後覺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不過，因為榮恩所處的位置很巧妙，正好與三人呈現一直線，也就是說，他現在只要擊敗最後一個人，拿到自己的魔杖就可以施展現影術逃離了。

面對連續打敗了兩人之後，向自己衝刺而來的榮恩，那人被榮恩的氣勢給壓倒了，心中退意一生便決定了這場遭遇戰的結局。

狹路相逢，勇者奪勝。

『破心護！』

無形的障壁將那人給震開，也剛好抵擋住後方追擊而來的支援，解除掉屏障咒之後，榮恩正好接住從半空中落下的魔杖，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用消影術逃離了現場。

「可惡啊啊啊啊！」

留下了現場不甘心的怒吼聲，在夜晚的街道上不斷迴盪。

-

『碰！』

伴隨著響亮的聲音，榮恩在遙遠的另一座公園現影，幸運的是，這裡一個人也沒有。

榮恩腳步踉蹌的往前方一倒，劇烈的疼痛從他手上傳來，他舉起自己的手，卻只看到了滿手血腥，他的現影術發生了肢體異位，兩片指甲彷彿被強硬剝除一樣，正不斷從傷口噴出鮮血。

『力力復。』

一股被燒灼的疼痛感覆蓋了指甲的傷處，癒合的傷口並不是很好看，留下了明顯的疤痕，但至少不會再流血了。

榮恩嘗試起身，視野卻突然發黑，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力氣瞬間溢散，他整個人跪跌在地。

在剛剛被抓的每一分每一秒，榮恩都極度集中精神，留意任何風吹草動，現在，他的精神終於抵達臨界點了。

疼痛與疲倦不斷侵襲著榮恩的意志，縱使他非常想立刻施展現影術返回哈莉他們所在的森林，但是一陣黑暗吞噬了他的視野。

「妙麗…我……」

在他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之前，便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偌大的公園，只剩他孤身一人的身影，毫無知覺地倒在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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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晃動的光影，輕鳴的鳥聲讓榮恩睜開了眼睛，整整過了十秒，他才發現自己整個人貼在地面上。

已經是隔天的早上了。

昨天晚上的每個片段慢慢浮現，驚恐佔據了他的腦海，他慌忙起身，祈禱著哈莉他們會等他，集中精神再度消影離去。

當榮恩現影到之前紮營的河邊時，那裡已經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了。

他很想放聲大叫，告訴哈莉、妙力，他在這裡。

可是，他知道他們走了。
不是他們丟下他，是他拋棄了他們。

而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見。

不過，他還是決定在這裡等一晚，也許…也許他們會返回也說不定…

只是也許而已。

『咕嚕！』

肚子突然發出了飢餓的聲音，榮恩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吃東西了。

想起了那個晚上，曾聽到其他人用『召喚咒』在這條河邊抓魚，榮恩滿懷希望的拿出魔杖指著河面。

「速速前，鮭魚。」

伴隨著破水聲，一條肥美的鮭魚離水躍起，在地上不斷趴搭趴搭的跳動。

「…我愛魔法。」榮恩露出了睽違已久的笑容。

升起了一盆篝火，就著火焰，烤著剛才捕獲的魚。

「有點太焦了…」

賣相不佳的烤魚已經是他當前能做到最好的成果了，萬幸，至少還可以吃而且味道不差。

「再加點鹽會更好。」飢腸轆轆的榮恩雖然抱怨著食物不夠美味，但是他把食物吃了個精光後，仍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等他吃完之後，看著殘渣出神了好一會兒後，竟深深嘆了口氣。

「唉，所以我做任何事都沒有比較好啊，還不如讓其他人來做…」榮恩喃喃自語著。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不管他做什麼事情，總是已經有人先做過了，而且做得很好。

『榮恩你做的真好，跟比爾一樣呢！』
『榮恩你掃帚騎得還不錯，也許可以跟查理…』
『好好讀書，跟派西看齊！』
『天哪，你的幽默感真差，學學弗雷和喬治吧。』

等到入學之後…

哈利的光環與妙麗的聰穎更是徹底掩蓋了他，他在其他人眼裡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跟班而已。

不只沒什麼錢，既不會讀書，也不會騎掃帚，更沒有什麼與生俱來的天命，注定要成為『被選中的人』之類的。

他就只是……一個榮恩而已。

當你發現自己不管做什麼都不特別，這其實非常消磨人的意志，會讓人漸漸變得頹喪，因為努力了好像也不能改變什麼。

雜草再怎麼努力也不會變成大樹，既然如此，何不甘於平凡，盡力當好一株小草呢？

『奈威，有些人習慣把別人踩在腳下，但是你也沒必要自己躺下來替他們省事啊！』

突然想起了一年級時對奈威說過的話，其實說的不正是他自己嗎？

-

夜晚，周遭陷入了一片寂靜，隻身一人的榮恩連個聊天的對象都沒有。

他雙手抱膝坐在火堆旁，凝視著不斷搖曳的火光，思索這一路上的旅程。

『你以為我們會住在五星級大飯店？每隔一天就找到一個分靈體？你以為能在聖誕節之前就回到媽咪的身邊嗎？』

哈莉的指控言猶在耳，這讓榮恩心裡充滿了罪惡感。

因為哈莉說的對。

他的確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情，他只是習慣性地跟著哈莉，把思考的責任丟給妙力。

當榮恩靜下心來回顧這段旅途，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一點忙也沒幫上，這種感覺不太好受。

越是寧靜，心中的思緒就越是紛亂，最後索性把火給撲滅，找了塊還算乾淨的地方躺下，側身躺著。

在一片黑暗中，眼神茫然而空洞地盯著前方。

（到頭來，自己一點成長也沒有嗎？）

將整個身體蜷縮進斗篷裡，默默用衣袖擦掉幾滴來不及落下的淚水，今天很晚了，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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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失去最後希望的榮恩也離開了這個爭吵之地。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回家，不然他的母親一定會用盡各種辦法阻止他再次離開，他決定去投靠自己的大哥比爾。

他相信比爾會幫他隱瞞的。

在比爾家的日子，榮恩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在報紙、新聞……生怕在任何管道上看到
哈莉與妙力的消息。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他希望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但是又怕他們被人發現，這種只能在一旁無能為力的絕望，讓榮恩再次明白了他們在自己心裡的重量。

沒有其他人能依靠時，才能真正看清自己。
看清自己的弱小與無助，認清自己需要其他人。

在克服這一切的過程中，會慢慢發現自己原本沒發現的自己，會聽到自己最真實的聲音。

後悔，會讓人遠離那些紛亂的念頭，它會讓某種情緒在靈魂的深處變得清晰。

當他再次面對分靈體，曾經後悔過的情緒會保護他的心智，脫離分靈體的控制，做出屬於他的選擇。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一切，但是他遲早會知道的。

他在等待著那天，而那天，其實也在等待他的覺醒。

當生命真正做好了準備，命運將再次招手…

『榮恩…』

一種莫名的悸動湧上心頭，那種悸動是從榮恩的口袋中傳來的。

他從口袋中掏出銀色的熄燈器，它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榮恩非常確定，聲音是從熄燈器中傳出的。

『…他的魔杖斷了…再也不能恢復…』

那是妙力的聲音，他的聲音很難過，聽起來在哭。

榮恩將熄燈器打開，房間內的燈熄滅了，但是窗外卻出現了另一團青色光芒，忽明忽滅，好似隱隱在跳動，彷彿心臟一樣在規律脈動著。

一種不言自明的感覺湧上心頭，榮恩知道是時候了。

他快速收拾好行李，留了便條給自己的大哥之後，走到花園中，那團光一跳一跳的等著榮恩，等他一走進，它就沒入榮恩的胸口。

榮恩將跟著那團光的引導，前往他最思念的地方，前往他應該在的地方。

那是他的命運。

因為他相信那是他的命運。

繞了一圈的命運，終究會以某種形式引導生命回到既有的道路上，縱使不是以他們所期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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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腫了一圈的右臉，榮恩疼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最終在迪恩森林找到了獨自在夜間遊蕩的哈莉，並且在兩人合力下，得到了葛萊分多的寶劍，也破壞了史萊哲林的金匣。

當他跟哈莉一起回來之後，震驚到完全說不出話來的妙力，在呆愣過後，怒氣衝天地直接朝著他的臉，揮出了充滿力與美的一拳。

要不是哈莉有幫忙阻止，他恐怕還要再吃上一頓飛拳暴風雨。

（突然有點想妙麗了…）

雖然知道是自己理虧，但是比起男生化的妙力，他果然還是比較喜歡看到會對他施惡咒的妙麗。

（誰都好，幫忙矯正一下這個奇怪的世界吧！）

榮恩．衛斯理，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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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往往下定決心後，事情不會馬上好轉，還需要經過「堅持」這個過程，才會慢 慢讓自己產生蛻變。 不過... 加油吧，榮恩！

很少有機會可以寫他的故事，覺得榮恩其實很無力，因為在很多方面，其他人真的做的都 比他好。 要怎麼去面對覺得自己很平庸的想法，就算很有智慧也不一定做得到。

把天賦放在錯誤的地方，再怎麼驚材絕豔的才能也會變得平庸。

只能說，榮恩還是那個榮恩~

※ 編輯: yoyosea (223.141.61.158 臺灣), 03/12/2022 23:2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