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Vinygli 發表於 2022/12/2 下午7:09:46

看板C_Chat標題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作者

Vinygli

(Vin)時間Dec 2 19:09:46 2022推噓 6 推:6 噓: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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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艾倫又死啦，太沒人性啦！(x

正文開始

「妳什麼意思？」回過頭一看，
一起出現在這戰場上的果然是懷特，
艾倫馬上開口質問，
但是從巨人口中發出的只有怒吼聲。

「平常『山河社稷圖』應該會等我設定場景的，
今天竟然擅自決定了諸神黃昏的戰場。
看來難得的又能迎接巨人進入它內部，
讓它很興奮呢。」懷特一邊說，
一邊從旁邊的劍塚裡挑了一把狀態不錯的劍
試揮了幾下後拿來指著艾倫。

山河社稷圖？

「這是遠古中國巫師的智慧結晶，
只存在畫布上的畫中世界，
進來的人無法發現差別、也沒辦法出去。
來，就讓我們兩個來重演神話大戰吧。」
懷特說。

不等艾倫做出任何說不出來的反應，
懷特手裡指著他的劍抖了一下，
滿地劍塚中的幾把劍凌空飛起，
像箭矢一樣朝他疾速飛來。

縱使艾倫即使變身巨人也不失人類的敏捷，
還多了手腳都比人類更長的優勢，
也躲不開飛得竟比大部分咒語都要快，
已經來到面前時音爆才姍姍來遲的刀劍，
只能舉起雙手擋在眼睛
還有人體所在的心臟前進行防禦。

雖然還是會感到像是被連續打針的疼痛，
但還好只要不傷到人體，
就可以利用近在腳下的泥土修復自己。
等第一波攻勢過去後，
艾倫怒吼著甩掉隨著自我修復
被推出身體裡的刀劍，
抄起旁邊巨人遺留的巨型武器追上去。

他現在所有的魔力都要維持巨人的運作，
沒有餘力（跟尺寸適當的魔杖）來用魔法，
但是面對對手那麼快的攻擊，
他這時候變回來拿魔杖就是被削成肉醬，
只能用巨人形體頂著狂風暴雨般襲來的刀劍追擊懷特。

但是此時沒有那些樹木的遮蔽，
可以清楚看到懷特不用拿掃帚，
甚至兩手空空沒有魔杖的凌空飛翔躲避艾倫，
一邊指揮更多大大小小的武器飛起來攻擊。

那些人類戰士拿過的刀劍對艾倫來說還好，
似乎沒有剛才銀針的那種追蹤弱點的能力，
也不足以打穿土石做成的堅固血肉，
（畢竟只是真正對抗巨人武器的過去幻影重現）
只要保護好眼睛就能硬挺過去，
但是不只那些「小型」的雙手巨劍、長槍，
就連巨人用過的那些巨大的匕首、短劍等等
也混在那些武器雨之間，
而且飛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比較慢，
巨大的動量就算是巨人之軀也承受不住，
只能拿手上的巨人大劍防禦。

他試過翻滾躲開巨人武器的攻擊，
但是馬上發現那不是好主意。
正所謂長得愈大、摔得愈重，
這一翻滾像是從摩天大樓縱身躍下一樣，
應該只是一顆心臟的艾倫都差點吐了出來，
尤其是那顆巨大腦袋感受到的加速度
讓他相當確信頭下腳上的那一刻
他就會自己把腦袋摔碎在地上，
嚇得他趕快雙手撐在地面上停住自己，
差點變成擺好姿勢讓懷特直接給他砍頭。

相較於一步錯、步步錯的艾倫，
懷特要做的事情卻非常簡單，
就是趁他還在手忙腳亂的時候到處亂飛，
把途經的所有武器不分大小都叫起來戰鬥，
直接把艾倫給插成了刺蝟，
在地面掙扎著的四肢一轉眼就被釘在地上。

但是隨著單方面挨打的艾倫愈來愈不甘心，
巨人體內的魔力也愈來愈高漲，
身體也吸收土壤變得愈來愈壯碩，
直接連著釘住手腳的地面一起掀起來，
像是掀棉被一樣掀起漫天的飛沙走石，
飛入空中又掉下來的刀劍這次直接摔碎，
到處飛濺的碎片碎石又擊碎了更多武器。

如果她的武器都是從這畫中世界拉出來的，
那麼現在這樣破壞一波後，
她應該就暫時沒有武器可以用了吧？
艾倫還謹慎地躲在沙暴後面看看情況，
靠著變大的耳朵聽力確認懷特現在的情況
光是躲避致命的沙塵暴就自顧不暇了，
確實沒機會再召喚武器攻擊艾倫，
手腳上的洞已經補起來的他就趁機攻過去。

但是眼看這次終於就要砍到懷特的前一刻，
一股沈重的衝擊就落在了艾倫的後腦勺，
差點把他的巨人腦袋直接打飛出去。

「你剛剛以為，沒有這裡的這些遺物，
我就沒輒了是吧？」懷特得意的說，
終於落地的她勇敢跑向艾倫踉蹌的大腳，
手一招，一柄長槍就撕裂空間來到她手裡，
用全身轉動的力量將奔跑的速度轉移給槍，
直直的往隕石般落下的腳踝關節刺出。

由材質不明、光可鑑人的金屬一體成型、
從槍尖到末端都刻上了盧恩符文、
連槍頭後面纏滿了半枝槍身、
像翅膀一樣在後面飛舞的布條上也有符文、
根本是由符文所組成的槍發出強光，
結合就是為了狩獵巨人而產生的武技，
巨人的腳踝直接消失，被打成一個大洞，
艾倫還來不及喊痛就重重摔倒在地，
差點魔力就要頂不住，
被自己的重量在地上砸得支離破碎，
也沒辦法再爬起來，
換成懷特好整以暇地站在他倒下的反方向，
等著他製造的地震過去。

等地面的晃動緩和到可以正常走路後，
她又挺起長槍要給就在眼前的要害最後一擊，
但是艾倫畢竟出來混前就不是吃素的，
馬上把手上的東西朝剛剛受傷的方向丟出去，
剛好被他身體掀起的沙塵擋住，
太陽被咬一口的場景裡影子也不明顯，
等懷特察覺時，巨人大劍已經到了她頭頂，
差點來不及躲開，
被大劍掉下來時捲起的強風吹飛出去，
像是臉接了一場爆炸一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魔法長槍也不禁脫手飛了出去。

這樣一來，雖然現狀還是很難看，
但是至少比起對手也沒有輸多少了。
兩人都掙扎著要比對手快一步爬起來，
本來就早了懷特一步倒下的艾倫
這時也反而早一步從倒地的衝擊中恢復，
就要像打蚊子一樣把懷特直接打扁。

懷特似乎也知道自己怎麼掙扎都趕不上了，
放棄似的手腳一攤直接在地上躺平，
卻又舉起一邊手掌對艾倫擺了擺食指，
然後指了指他後面。

以為她是在騙人的艾倫沒有理她，
直到一股奇怪的感覺突然貫穿他的全身。

明明什麼怪事都「還沒發生」，
身體卻已經感到虛脫、無力且空洞，
彷彿在不知道的時候被挖出個大洞，
或是被又粗又硬的武器給貫穿了一樣。
但是跟死亡真正來臨的恐怖又不一樣，
有點像是知曉死亡無法逃避時的絕望。

用剩下的力氣，轉動也在發抖的眼球，
才看到剛剛飛出去的長槍沒有落地，
而是拖著翅膀般獵獵飛揚的布條
像飛鳥一樣的乘風遁入高空中，
高到只能看見一點流星般的光芒。

然後，艾倫就沒看到它再下來了。

只在自己的心臟被貫穿、
變成了剛剛自己預感到的大洞後，
看到彷彿閃電劈下後強光的筆直殘影。

完成殺戮任務的長槍在空中急停下來，
甩去上面的血跡後飛回懷特的手裡，
留下艾倫因為慣性也被甩飛、墜落，
然後被剛剛還是他的身體、
卻只能崩解、垮下的土石瞬間掩埋。

……我，被殺死了嗎？

應該是吧，都被魔法長槍刺殺了。

能死這麼多次，也是種偉業了吧？

……等等，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

我也不是第一次死掉了，
（習慣這種事的感覺好討厭）
可是如果我死了，
為什麼這裡感覺起來不像迷離幻境？

若說這些都是彌留之際的心理活動，
那這彌留之際也持續太久了的艾倫
在這裡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摸不到，
只感到好幾股視線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

「好久不見的新同類呢。」

「我們的魔法原來還沒失傳嗎？」

「不知道是誰傳授給他的。」

「那他也距離我們的時代太久了。」

「他好像聽得到我們欸？」

「是這樣偷聽學走魔法的嗎？」

「他好像是個靈媒吧？」

「簡直就是人柱呢。你那邊是這樣叫的嗎？」

「我不知道，那是我之後的事。」

這是哪裡？你們是誰？

「還沒斷氣欸。」

「畢竟拿著槍的不是那傢伙吧。」

「被挖穿心臟、被活埋了還沒死，
現在到了這裡還這麼冷靜，
這位小兄弟是不是很習慣啊？」

「那也太悲傷了。」

「傳說作惡的人不能上天國吧？
變成人類之敵的我們也被人類詛咒，
無論生死，都要待在這約頓海姆，
而且這裡就被人類改造成了地獄呢。」

約頓海姆？可是那不是……

「有興趣嗎？下次帶你參觀。」

「不過你的眼睛已經入土為安了，
就算找到門路來了也看不到東西吧？」

「而且約頓海姆這麼大，
一個人來太寂寞了吧？帶女朋友來啊。」

「不然這樣吧，小兄弟，我們談個條件？
你現在還沒放棄活下去吧？
我們來幫你想辦法回去吧，
等你回去後，要帶女朋友來看我們喔。」

等一下，你們怎麼直接認定我有女朋友？……
雖然好像不能說錯了啦。

這個念頭從腦海裡淡出後，
艾倫才注意到他在那些「人」面前
現在是沒有肉體遮蔽住他的想法的。
聽到那些大概是巨人的人發出的笑聲後，
現在應該沒有把臉皮帶到約頓海姆來的他
也感到他的整個靈魂都變成紅色的了。

「那就這麼說定囉？我們帶你回去找她，
你讓我們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喜歡你。」

……我答應她了，要活著回到她身邊。

艾倫面對陌生人的提案還在猶豫時，
他的想法已經從藏不住的靈魂裡漏了出來。

「說做就做吧。那就我先來吧？」
其中一個聲音說，
然後奇怪的觸感就貫穿了艾倫全身，
既像是被誰緊緊的擁抱在懷裡，
又像是被做成合身的夾克被別人穿上。

一點抵抗的力量都使不出來，
因為當初艾倫被做成靈媒的體質時，
打算附身他的尼可拉斯跟其他惡魔
就不打算讓這具容器穿起來不舒服。

休息夠了的懷特舉起魔杖跟長槍，
打算最後的確認一次艾倫的生死時，
正在崩壞中的巨人大手突然又動了起來。

她嚇得立刻停下腳步，希望那只是錯覺，
但巨人大手不但開始重組，
還摸索著握住了剛剛丟掉的巨劍。

其他的部位也在逐漸重組，
尤其心臟處還飄出了點點火星，
彷彿底下有火在燒的部位愈來愈擴大，
爬上了手臂、蔓延到了手掌上，
摔碎只剩下劍柄的斷面冒出猛烈的火光，
凝聚成劍身的形狀。

重新成形的腦袋上，
頭髮因為髮絲間奔騰的火氣而飛揚起來，
彷彿頭髮都變成了火焰一樣，
七孔也隨著呼吸噴出大量火星。

艾倫柱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劍重新站起來，
彷彿火焰是實體一樣。
隨著他愈站愈挺直，
昏暗的戰場像是日出一樣愈來愈明亮，
隨著他的怒吼，整個戰場都炎熱了起來。

「這個人是不死之身是不是？」
懷特不禁說，手裡長槍一指，
控制著山河社稷圖把所有武器一股腦丟過去。

艾倫這次看也不看、躲也不躲，
只是略微抬起火焰劍往地上敲擊，
掀起的熱浪向四面八方席捲出去，
被捲入熱浪的武器不是當場融化，
就是軟化後被飛沙走石擊碎成廢鐵。

接著，他又舉起耀眼如夕陽的火焰劍，
朝懷特揮出一道紅色的火焰劍氣，
正要直接拿新武器的懷特只能先逃命，
手裡的長槍也回歸虛無以免重量拖累她。

畫中世界中逼真的屍體佈景被波及，
紛紛被火焰吞噬，
飄入空中的火星也飛向艾倫，
彷彿火焰的概念本身在替他補充力量。

「我還真是答應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啊！……」
懷特此時也沒了剛才的餘裕，
只能到處躲避從火焰劍氣所到之處
竄出來繼續追殺她的火災，
完全無法靠近艾倫周身纏繞的熱氣……不，
現在她的敵人應該叫做蘇爾特才對吧？

好難受……

蘿絲貝爾知道還活著，也還有意識，
但是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連眼珠也轉不了，甚至沒辦法呼吸。
還好剛剛點穴她的針上有讓人假死的藥，
所以她的身體沒有因為呼吸停止而壞死，
但是缺氧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

尤其是看到艾倫為了她的「死」而憤怒，
為了替她報仇卻踏入了敵人的陷阱，
而她卻只能躺在地上讓所有人傷心擔憂，
這樣的難受比缺氧還要讓人窒息。

針已經消失了，
但是麻痺的肌肉還是沒有恢復機能，
而且麻痺的原因跟針上的毒藥是分開的，
要是毒藥先失效後她的行動力還沒恢復，
或是直接被別人認定她死了將她下葬，
到時候就是沒有呼吸心跳的她的死期。

現在還能動的只有意識而已，
但是手沒辦法伸出去拿魔杖，
也就沒辦法測試她的魔力還能不能動。

唯一的測試機會，也是她最後的機會，
就是她一隻手現在剛好放在她的腰間，
那裡剛好收著她的其中一個秘密。

就像溺水的人試著抓住浮木一樣，
她將所有的意志力集中在手前的東西上。

拜託……請一定要回應……我……
不，我們都要靠你們了……

突然間，蘿絲貝爾心頭都揪在一起，
好像被好幾對爪子抓住一樣。

而且那些爪子還在有規律的一開一合，
擠壓心臟讓血液重新流動起來。

快速流動的血液擠壓身體周邊的肌肉，
讓一點氣從她的肺裡被擠壓出來，
然後隨著稍微放鬆，胸腔的形狀回彈，
又有一點空氣被她吸了進去。

雖然只有一點點，
但就是從這點氧氣開始，
身體終於重新運作起來對抗麻藥的藥效。

蘿絲貝爾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被這口氣嗆得連連咳嗽，
突然動起來導致的全身肌肉抽筋
讓她痛得整個人縮成一團，
但是她又能呼吸心跳，又能活動了。

安趕快幫一恢復呼吸就喘不過氣的她拍背，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波特教授們騎著掃帚
正在空中追逐一張飛舞的畫布，
但是那塊畫布像是活的一樣刁鑽的躲開他們，
就要遁入樹林之間直接消失。

「……去幫忙他們！」
雖然不知道那塊畫布有什麼名堂，
但是看波特夫婦的舉動應該很重要，
蘿絲貝爾當即下令。

也已經救活她的魔力就放下她的復健，
變成兩隻半透明的灰色烏鴉飛了出去，
加入跟畫布之間的追逐戰。
牠們靈活地在枝枒之間鑽縫隙抄近路，
從樹葉之間竄出嚇了畫布一個措手不及，
趁它鑽進空間中突然出現的
一個奇怪的光環前將它拉住，
在傳送門口跟它角力起來。

莫名其妙出現的烏鴉嚇了兩人一跳，
還好他們很快地發現烏鴉站在他們那邊，
趕快跟牠們一起把山河社稷圖扯了出來，
看似古老但仍相當堅固的畫布扭了幾下，
就放棄了掙扎似的乖乖躺在他們手裡不動了，
讓他們順利的把它帶回了安等人的身邊，
剛好看到蘿絲貝爾也恢復正常，
而且那兩隻幽靈烏鴉也回到她的身邊。

「好一點了嗎？」看到她原來沒有死，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只可惜艾倫沒有早一點看到。
沒想到除了之前看過的小仙子外，
原來蘿絲貝爾還有不一樣的……
幽靈？靈體？使魔？可以使喚，
不知道當初羅曼到底都教了她些什麼。

蘿絲貝爾點頭微笑，
但是馬上又因為自己的呼吸而咳嗽起來。
「那個……就是關住麥辛先生的道具嗎？
有辦法把他……放出來嗎？」她問。

「我來看看吧。」安說，
從他們兩人的手中接過了畫布，
手在畫上的山水間摸索著。

畫裡面保存的似乎不只是顏料交織成的幻象，
真的有一片有空氣、有泥土的天地，
能夠跟他的泥魔法互相產生感應，
但是畫中天地畢竟沒有真正的天地廣大，
土地之下不是熾熱的地心，
而是限定畫中世界邊界的結界，
那麼只要透過他的泥魔法搖晃泥土，
應該就能撞裂結界讓裡面的人出來。

安將手放在山河社稷圖上開始施法，
也確實感到裡面的泥土產生了回應，
但是比他預期的還要快，
懷特就從裡面竄了出來。

懷特也沒料到一出來就會看到他們，
吃了一驚，
但是安早就預感她也會一起出來，
馬上就用泥魔法抓住了她。

但他只來得及用石頭手銬把懷特固定在樹上，
手裡的山河社稷圖突然開始發熱，
熱到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他不得不丟掉它。

畫布一落地，
熊熊烈火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噴涌而出，
緊隨其後的更是一個怒吼的火焰巨人，
光是站在那裡就將周遭的植物烤成滿地枯葉。

「麥辛先生！？」
目瞪口呆的蘿絲貝爾嚇得癱軟在地。
雖然之前艾倫已經解釋過巨人的詛咒了，
但是上次他身上沒有著火啊？

「……哼，你說的應該不是這個女孩吧？」
本來只會吼叫的巨人型態卻突然開口說話，
還摸了摸下巴用陌生的眼神打量著她。

「你到底是……」
與靈體為伍的蘿絲貝爾馬上看穿了附身的事實，
發出的質問卻因為恐懼而結巴。

「姑且算是小兄弟他的……」
看在應該也是艾倫的夥伴，
本來想跟她閒話家常的，
卻說到一半就突然閉嘴了，
巨大的眼球也很明顯的從蘿絲貝爾
移到了停在她肩膀上保護她的兩隻烏鴉。

他很明顯的撇下了嘴唇，
然後二話不說直接舉起火焰劍，
就要往癱倒的蘿絲貝爾
跟被綁在樹上的懷特揮下。

他的腳下突然開出兩個大洞，
讓他失去平衡差點握不住手裡的劍，
讓安有機會施展魔法在泥土地掀起波浪
把他跟另外兩人從火焰的範圍捲走。

「艾倫，你在做什麼？」
晚了一步才反應過來的哈利問。

「抱歉，不是小兄弟的鍋，
只是我自己的私人恩怨！」
附身在艾倫身上的火焰巨人說，
用劍敲擊地面把束縛他的泥土燒掉。

懷特往同樣被土浪捲過來的山河社稷圖踢了一腳，
將它重新攤開，將所有人都吸入畫中，
就連剛剛才出來的她跟蘇爾特也不例外，
通通回畫中世界去打以免引發森林大火。

「該死！……」
面對似乎被此舉激怒、
把他們所有人都當成敵人的火焰巨人，
哈利忍不住罵了一聲。
不只是因為艾倫竟然變成了敵人，
也因為艾倫此行除了給魔法社會勞動服務，
就是要證明他不再是曼西斯學派的人造人，
不會再像跟學派的決戰中一樣，
被拿來用作死去的惡徒在人間行動的容器、
或是用來進行惡魔召喚的儀式祭品，
現在卻是沒發明他的遠古怨靈都能使用他，
這下可真是破功破到覆水難收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
還是附身在他身上的巨人——
火之巨人蘇爾特實在不好惹。
面對就在那身軀裡面的艾倫，
綴歌就不好像之前一樣用黑魔法來對付他，
可是這麼一來，
他們就拿巨人的一身魔法抗性完全沒轍了，
只能吃力地逃離蘇爾特豪不客氣地揮劍
朝他們發射的火焰光波，
還有在他的大吼大叫之間
像火山爆發一樣天女散花的大量火球。

看巫師們用消影術在火球之間逃竄，
蘇爾特竟然深呼吸一口氣後，
伴隨著大喝一聲，
他整個人炸成了一顆太陽般的大火球，
將整個戰場都捲入了火焰中。

「哼，這身體還太年幼了啊，
鍛鍊得還太少了。」爆炸過後，
只剩下蘇爾特一個人站在被燒得赤紅的大地上，
完好如初，只是有點僵硬似的拉伸筋骨。

換作是以前不只是頭頂、
全身都一直身纏不滅火的身體，
甚至不需要這一下爆發，
光是稍微靠近他們一點就烤乾他們了吧？
不過能重新獲得一具即使變弱了、
在現代還是堪用的身體就不錯了，
知道這機會有多可貴的他不會抱怨的。

那麼，接下來就輪到他實踐承諾，
把身體的原主人帶回去了……
說到這個，
蘇爾特才發現又回到山河社稷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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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頓海姆裏面有巨人，

赫爾海姆裏面有死人，

霍恩海姆有紅寶石人，

就是這麼整整齊齊(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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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的故事先到上一篇為止，

之後有更好的機會再繼續XD

之前寫洛基的故事，

只是想暗示那些怪蛇跟耶夢加得有關，

但是寫著寫著又有更好的說明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