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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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鋪梗鋪到讓梗裡的人物粉墨登場啦XD

正文開始

今天睜開眼睛時，
又是有正常的屋頂在頭上遮風蔽雨。

但是現在，
綴歌只感到像是被一堵牆擋在面前，
完全看不到通往未來的出路，
沈重的心情像是有實質重量一樣壓著
讓她沒辦法從床上起身。

好不容易才找到失蹤者中的艾倫，
結果一轉眼他就被古代巨人給綁走了。
而且那些巨人會有機可趁，
還是因為冒出了一個神秘的懷特，
一個法力高強到超常程度的女巫，
而且她說她盯上艾倫是受到泰迪的拜託。

她不相信泰迪會真的做出這種事，
無論是直接自己動手或間接的拜託別人都不會，
但光是試著推演泰迪會是在什麼情境下
講出被懷特扭曲成要去刺殺艾倫的話，
就讓胡思亂想起來的綴歌焦慮得滿身冷汗。

說到刺殺艾倫，
她也想不通懷特在這過程中能拿到什麼好處，
無論她的目的是行動一開始表現出來的要艾倫死，
還是最後演變成的他被古代巨人附身，
而且看起來就算打倒一個蘇爾特，
還有至少兩個。

這裡發生過的、正發生的事、
遇到的人都太超出理解了，
光是試著釐清來龍去脈就讓人快要發瘋了。

同床的哈利發出不太舒服的哼聲，
綴歌這才發覺焦躁的她不自覺地握緊的東西
就是哈利在睡夢中還是不老實地摸索過來的手，
趕快還他一個自由。

但哈利還是睜開眼睛。
「……綴歌？妳已經醒啦？」

「嗯。」綴歌有點歉意地點頭。

「那我們去吃早餐吧。
聽說今天有正統蘇美式早餐可以吃。」
哈利笑說，
牽起綴歌鬆開的手跟她一起下床。

換好衣服走出他們寄宿的房間，
迎接他們的是耀眼得彷彿任何陰霾都無所遁形的南國陽光，
還有明明都是不知道幾世紀前的泥土屋，
卻能看到消防栓、
路燈等等先進設施的村莊，
甚至能看到掛著陶瓷招牌的便利商店。

昨天的激戰過後，
也累了的安就直接把所有人帶到他家去，
那天他們就在蘇美人的村子裡過夜。
安似乎是他們村裡很受敬重的耆老，
所以他們幾個作為他的客人也被熱情的迎接，
這才有個不錯的房間可以恢復體力，
現在還有人幫他們準備早餐。

這些人都是跟著安一起從千年前冬眠至今，
煮出來的東西也都還是用千年前的廚藝，
只是原料似乎有跟現代的技術交流過，
交織成一種簡單，卻相當新鮮的味道。
不過現在就算是簡單的味道，
綴歌也像在吃紙板一樣吃不太出來。

她還在腦袋裡想著剛剛煩惱的事情，
一邊有點羨慕的看看吃得津津有味的哈利，
一邊偷偷旁聽一旁的安跟村民的討論，
同時又在在意沒看到昨天立大功的蘿絲貝爾，
還有莫名其妙就找回來的伊芙琳。

尤其是伊芙琳，
綴歌都不知道自己比較在意她的哪部分，
是伊芙琳昨天那一槍都讓人分不出來
她到底是打算揭穿艾倫還是想打死綴歌，
還是她怎麼會在那麼剛好的時間回來。

伊芙琳是解釋說她在上次走散的時候
被懷特拉住問了很多艾倫的事情，
後來看失去魔力的她不構成威脅就放人了，
之後她才被蘇爾特引起的騷動吸引過來，
但是就像她莫名的很不信任綴歌一樣，
綴歌也不知道這番話到底可以相信多少，
尤其是在她差點被爆頭之後，
她可不像蘇爾特之後控制住艾倫的巨人
可以一受傷就變成幻影逃跑。

「綴歌，妳要加醬料嗎？」
哈利的話聽起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什麼？喔，好啊。」綴歌這才回到現實，
然後接過哈利的醬料加了很多，
不然她現在真的吃不出任何味道。

聽到哈利的苦笑，
綴歌不由得有點氣惱的瞥了他一眼，
但是又嗆不出來「你倒是跟我一起用用腦筋啊」，
因為哈利的眼神顯然也若有所思。

他當然不可能不擔心現在有危險的人們，
就像綴歌一樣作為父母、
作為師長在關愛著他們，
不過他沒有綴歌那麼腦筋靈活，
所以除了自己默默動腦外，
他還能做的事情之一
就是不要露出被苦惱打倒的樣子害綴歌擔心。

既然如此……
雖然小時候說到一起思考，
最推薦的「思考夥伴」妙麗不在，
但最好還是交流一下他們想到哪裡了。
「我想先去找泰迪他們，
跟他們搞清楚狀況後再一起去找艾倫，
你覺得呢？」

「妳覺得新出現的那個巨人沒問題嗎？」
哈利一針見血的問。

「我也覺得他全身上下都是問題。」
綴歌秒答，
跟哈利交換了一個一樣不安的眼神。
「但是就算他說會歸還艾倫是騙人，
他也應該沒理由丟掉艾倫的身體，
所以現在艾倫應該還是安全的。
至少，是我們之中最安全的了。」
她又補上一句來說服自己，
但是「還需要額外說服」的事實光是存在就讓他們都不放心起來。
「另外，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懷特的話，
但是泰迪可能是掌握到了什麼情報。
我們的情報現在實在太少了，
昨天我們幾乎看不懂都發生了些什麼，
所以我想我們除了救人外，
最要緊的事就是收集情報，
跟比較早來的他們確認或許是個途徑。
也需要解開他們跟艾倫之間的誤會，
以免又有人打著他們的名號來找麻煩。」

「有道理。
要不要也找傑曼問一下？
蘿絲貝爾好像看到了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跟他這個她的師傅確認一下吧。」
哈利提案。

「好啊。說到這個，
雙面鏡是不是自從讓蘿絲貝爾跟傑曼通話後，
就一直放在她那裡？」
綴歌想起他們好像一直沒有跟她拿回來。
雖然他們也不急著跟她要回來，
目前看來蘿絲貝爾信用滿好的，
可能還是交界地能遇到最有信用的人，
在他們快要連兒子都不能信任的現在
就像是溺水的人手裡最後的稻草一樣，
只是她在不一樣的意義上令人大意不得。
她在這交界地的地位似乎一下子變得超重要，
從羅曼學來的魔法竟然會讓她被巨人仇視，
還有她竟然被能打倒蘇爾特的寶貝接受，
她到底是……

「波特教授，快救救我！」
說曹操曹操就到，
對彷彿無敵的蘇爾特打出逆轉一擊的蘿絲貝爾本人
現在正狼狽的抱著那兩隻神秘的烏鴉跑過來，
而且身上不知為何穿上了圍裙，
身後還跟著一群興奮的蘇美人小孩。

看到這個大姊姊跟小孩子玩，
結果頂不住人家活力的景象，
剛剛還很緊繃的大人們不禁苦笑。
「你們在跟客人玩啊？」安問。

「沒看過那種鳥欸！」

「透明的像幽靈一樣，
眼睛又像老鷹一樣銳利！」
蘇美小孩們興致勃勃地說，
但是面對蘇爾特都不退縮的兩隻烏鴉
還是愛惜羽毛的躲進了蘿絲貝爾的衣服裡。

「好了好了，
人家不樂意就別勉強人家了。
回家去吧，
不然你們媽媽不給你們做點心了。」
安也跟他們用蘇美語說，
才終於讓那些小孩放過蘿絲貝爾。

「妳在幫人家做家事嗎？」
綴歌一邊苦笑問，
一邊把飲料遞給蘿絲貝爾潤潤喉。

「安先生說我可以在村裡到處看看，
要是喜歡的話，
我可以在這裡落腳。」
蘿絲貝爾不好意思的說。
畢竟她的外地人容貌很少見，
才逛一下子就被本地人相中，
被拉到人家店裡體驗一日看板娘了。

「那麼感覺如何？」
這樣她應該就不至於無處可去，
不得不尋死了吧？
雖然克制著表情以免讓蘿絲貝爾有壓力，
綴歌還是替她偷偷鬆了一口氣。

「還不知道。」
但是看蘿絲貝爾搖頭時的表情，
恐怕距離可以放心還有一段差距。
畢竟這裡是她一度失去了還願意保護她的人的傷心地，
就這樣在這裡安居樂業起來的話心裡還是有芥蒂吧。
「但是能幫上這裡的忙感覺不錯。」
話鋒一轉，
蘿絲貝爾又露出了讓人冷靜些許的笑容。

「那就好。
我們接下來應該會先去治癒教會找我們教子，
然後再看看有沒有艾倫的線索。
妳呢？」綴歌也微笑問。

「……我不知道。」
舉棋不定的蘿絲貝爾老實承認。
繼續待在這裡也是她的一個選項，
但是她也放心不下被巨人擄走的艾倫。

還有就是……「在那之前……
波特先生，
以前是羅曼先生的長官吧？
你認識的羅曼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

果然就連蘿絲貝爾都會在意這個啊。
但是這次哈利也愛莫能助。
「老實說，他沒什麼存在感。
可能是因為他是鑑識師，
跟我升到局長前的工作沒什麼交集吧，
但是他在鑑識科好像也是四平八穩的，
不會做到招人注意或嫉妒的程度，
也不太跟人主動交流，
只有尾牙的時候會出現的那種人。」
哈利抱胸努力拼湊有關羅曼的記憶，
但是講得失禮一點，
就是哪天突然離職了都不會有人感到奇怪、
或者惋惜的試著找回他的人，
就算是出事了也比起難過，
更多是驚訝事情怎麼找得到他這隱形人的存在。

「這樣啊……」
蘿絲貝爾的表情掙扎起來，
似乎開始擔心師父是壞人，
卻又厭惡懷疑恩師的自己。
「可是那樣的話，
牠們到底又是……」
她摸摸磨蹭她的臉安慰她的烏鴉說。

「妳怎麼召喚牠們的？」哈利問。

「這個。」蘿絲貝爾拿出一個小盒子，
裡面是一小團灰燼。
「羅曼先生說我有通靈的天賦，
只要有這樣的殘骸讓我聯繫到死者，
就可以在他們『一直走下去』前
把他們叫回來，
跟我分享他們所知道的東西，
甚至是代替我使用魔力跟力氣。」

「還有別人知道妳的天賦嗎？」

當看到蘿絲貝爾搖頭時，
他們兩個又替她鬆了口氣。
就算是像艾倫這樣讓死者附身的靈媒，
在魔法世界就像是會走路的重生石，
他們就遇過這樣的人被壞人覬覦的例子，
何況是有骨灰就能召喚死者
並暫時將對方化為使魔的蘿絲貝爾，
被別人知道的話會引來血光之災吧。

只是這樣一來，
羅曼又是怎麼發現的就很令人在意了。

會讓蘇爾特仇恨到那種地步，
又剛好是成對的兩隻烏鴉，
讓人猜測牠們是福金跟霧尼的幽靈，
扮演奧丁的千里眼與順風耳的使魔，
也是掌管思想與記憶的神鳥。
這樣的神鳥竟然會回應蘿絲貝爾的召喚為她賣力，
而她能使役牠們還是因為千里馬遇見伯樂，
開始教育她的羅曼發掘了她的通靈天賦後
剛好手上就有神鳥的骨灰，
剛好神鳥骨灰對他沒有其他用處，
剛好他還有辦法訓練蘿絲貝爾通靈，
剛好被蘇爾特誤會成奧丁的傳人，
這麼多剛好湊在一起實在不太剛好。

「這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羅曼先生聽說我沒有去上學，
就說趁他有空由他來教我，
拿了很多東西出來。
他說他年輕時去環遊過世界，
那些都是他到處搜集的紀念品，
然後我就……突然注意到這個骨灰。
他就說這個東西選中了我，
跟我一起研究出來可以怎麼用的。」
蘿絲貝爾解釋。
「他還說還好我有讓牠們重見天日，
不然他自從跟一個可疑的小販買下來後，
一直懷疑他被騙了。」
她靦腆的苦笑說。

不，那絕對是被騙了沒錯，
還好那個騙子還不知道蘿絲貝爾的事，
不然他一定會更用力敲羅曼的竹槓。
才剛剛想著要多提防一下羅曼，
就突然聽到這麼蠢的故事，
雖然這還沒辦法提升羅曼的評價，
他們還是忍不住苦笑出來。

這麼巧的經歷實在算不上解釋，
但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確認真相，
反正那兩隻鳥應該不會打什麼壞主意，
跟蘿絲貝爾一起留個心眼就好吧。
「既然人家看得起妳，
就要跟人家好好相處，
得到了人家的幫助也要說謝謝喔。」
綴歌說。

「這我知道。」蘿絲貝爾說。
「兩位接下來要去治癒教會吧？
需不需要拜託牠們幫忙探路？」

「謝謝妳的幫忙。
不過在那之前，
我們有別的事情想向妳請教。」
哈利說，表情也恢復認真。
「接下來我們去到治癒教會，
可能又會遇到懷特，
到時候她可能又會妨礙我們。
在她逃走前，
妳是不是有從她身上看到什麼東西？」

蘿絲貝爾點頭。
反正最重要的通靈也已經被知道了，
她也沒剩什麼東西好隱瞞的。

「可以跟我們講講那是什麼東西嗎？
只有長相也沒關係，
任何線索都很歡迎。」
不知道是某種堅持還是單純搞丟了，
懷特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用魔杖戰鬥，
卻能把艾倫逼到不得不交出身體給蘇爾特，
這麼扯的戰力在交界地似乎普遍的太過頭了點，
但是如果那份力量有巫師以外的正體，
或許可以設法分析出弱點。

要不是懷特主要的目標是艾倫，
差點就被她殺掉的蘿絲貝爾一點異議都沒有，
但是開口前想了想後，
突然覺得還是用畫的比較好表達。

還好跟村民說明情況的安也這麼想，
已經準備了幾張紙來畫圖說故事，
而且還不是英國巫師常用的羊皮紙，
是麻瓜發明的那種又白又滑的樹木纖維紙，
蘿絲貝爾一開始看到還不知道那是什麼，
像是看到外星科技一樣確認安全後
才拿起熟悉的羽毛筆在上面畫畫。

艾倫艱難地睜開眼睛，
馬上一陣頭痛讓他又不得不閉上。

他全身肌肉僵硬，
似乎已經這樣躺著不動很久了，
最奇怪的是他的頭有一角正在劇痛著，
好像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狠揍一拳。
他小心翼翼地在頭上摸索一下，
他昏迷到現在腫包還是沒消腫，
看來那一下應該不輕，
足以把醒著的人一拳打昏，
昏迷的人一拳打醒，
但無論是何者艾倫都沒有記憶。

說到記憶，
這才想起一點東西的艾倫猛然彈起來，
猛烈的動作讓他閃到了腰，
但他還是一邊扶著腰一邊檢查自己，
胸口的衣服破了一個大洞，
但是底下的身體一點傷都沒有。

「你這麼年輕就在腰痛啊？」
這時突然有誰向他搭話。

忍著腰痛挺直身子來看，
對他搭話的是個三四十上下的男人，
身在茂密炎熱的森林裡，
卻身穿看起來很高級的皮大衣，
還有一頭梳得整整齊齊的黑髮，
以及一雙看起來很愛惡作劇的眼睛。
在向艾倫搭話前，
他似乎拿著小刀在做什麼小東西，
聽到艾倫的聲音才注意到他醒了。

「你是誰？」艾倫問。

「我剛剛才跟你講過的，
你不記得啦？」

艾倫搖搖頭。
不只是男人說的東西，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裡有一大塊空白，
也想不起來自己跟其他人是怎麼分開的。

光是試圖搜索最近的記憶就讓艾倫頭痛起來，
加上被打了一拳的腫包更是頭痛欲裂，
本能的伸手去摸發脹的腦袋。

「別亂摸，小心弄壞。」

「弄壞什麼？」

男人這才第一次放下手上在做的東西，
拿出一面鏡子交給艾倫。
一跟鏡中人四目相對，
目瞪口呆的艾倫又伸手想摸，
但想起男人的話後還是忍住了。

他的額頭正中間被畫了一個大大的紅色斑點，
就像莉亞一樣。
但仔細一看，
不像莉亞的「外神之印」顏色均勻的分佈在皮下，
他頭上似乎是用非常小的符文擠在一小塊皮膚上，
寫成一個仍然內容分明的小小魔法陣。

「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讓你不用全身都是符文喔，
差點就跟老爺子一樣瞎掉一眼了。」
發現他在看什麼的男人炫耀說，
又回到手上的工作裡。

「這又是什麼？」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該不會是你消除了我的記憶，
等著灌輸假東西騙我的節奏吧？」

「那聽起來很好玩欸，
下次有機會提醒我也來嘗試一下。」
艾倫帶點挖苦的話卻讓男人眼睛一亮。

「我是認真的。」
艾倫伸手摸索他的魔杖，
好在看來沒有被男人拿走。

「我也是認真的，
你超認真的一再申明你要回去找你喜歡的女孩呢。
阿爾托莉亞，是嗎？」
男人的話卻讓艾倫愣住了。
他把莉亞的秘密都抖出來了嗎？
「還有你魔杖拿反了。」

艾倫趕快低頭檢查，
但是他明明就是正常的拿著魔杖。
當他發覺被騙時，
男人已經拿起他一直在做的東西……
一支魔杖……
朝艾倫射出一縷銀色的氣體。

艾倫這才想起他在約頓海姆的經歷，
還有他不小心答應人家的事，
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那……那之後發生什麼事了？」
他問。

「那之後其他人聽說你再讓人上身就要被判死刑，
或者類似的東西後想食言直接接收你的身體，
為了分配時間吵得不可開交，
我就建議說我用魔法製造新的身體，
人人有份大家都不用搶，
這才有機會出來，
還幫你把他們給封印了，
你才能恢復意識。」
在那之前必須打昏你，
以免下一個接收身體的巨人阻止我，
不過那部分男人就覺得不用講了。

「「「「「洛基，你算計我！……」」」」」
他才說完，
艾倫就突然幻聽到好幾個聲音同時怒罵，
只存在於他腦袋裡的聲音嚇得他整個人彈了一下，
一不小心失去平衡倒回床上。

「你還好嗎？」男人問。

「不……不太好……」
艾倫有點害怕的扶著自己的腦袋，
這顆不再只屬於一個人的腦袋感覺格外沈重。
雖然以他的製造者的打算來說，
這顆腦袋就是做出來給他跟別人分享的。
「嘿，可以借我一個開罐器之類的嗎？
有好幾個巨人卡在我的頭裡面。」

「喂，不要想不開啊。」
被巨人們喊做洛基的男人說。

「想不開？
我已經可以被宣判死刑了，
然後我還不小心給自己找來了一群室友，
而且聽說幾千年前他們都想毀滅巫師……」

「小兄弟，
如果你覺得你很慘的話，
我替巫師打贏他們後
還是得跟他們一起當室友幾千年呢。」

「呃……喔。」
艾倫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很莫名其妙，
但是他也看不到約頓海姆的樣子，
也沒體驗過幾千年的光陰，
所以洛基提出來跟他比慘的例子客觀來說真的是還滿慘的，
可是艾倫很難產生
「所以那到底是有多慘」的實感。

洛基露出的表情也像是對於艾倫的反應不太滿意，
而不知道什麼反應才叫適當的艾倫
只能選擇不做更多多餘的反應。
「那些巨人剛剛叫你……洛基？」
他轉移話題說。

「姑且算是吧，
雖然比起生前真正的洛基．勞菲森，
只是透過你才能重拾人型的一股執念而已。
我們兩個的意識一個蘿蔔一個坑的現在，
我還是要靠你供應魔力才能維持存在，
也就是帶有洛基記憶的你的使魔。
所以……現代是怎麼說的？」
說著，
他收起魔杖起身向艾倫行禮。
「caster，洛基，回應召喚前來。
試問，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那句麻瓜幻想故事的名台詞，
有名到沒在關注的艾倫都聽過，
洛基大概就是附身期間從他的記憶裡發現的，
真的看到一個大男人正經八百的說出來，
還附帶上一個標準到有點浮誇的敬禮，
沒有被敬禮過的艾倫一方面有點好笑，
令一方面對熟悉又陌生的情境有點錯愕。

所以他擠出來的第一句話是：
「我以為你那個時代，
你的姓氏應該是冠上你爸法布提的名字？」

「嗯……你問他們兩個，
我講的話會被我爸罵。
雖然媽應該會支持我。」

「今天別想，洛基。」
艾倫又幻聽到女巨人的聲音。
希望這些巨人可以趕快記住
他們現在的說話只有他聽得到，
不然他會發瘋。

「比起那個，
我們得趕快去幫你變成人類吧？
不然現在有一群危險的巨人復活了，
而你在巫師眼裡只是他們復活用的儀式道具喔。」
洛基這才平身說。

「……沒錯。」
動詞已經要用「變成」了嗎？
艾倫都有點感到欲哭無淚，
但是他不好意思在洛基面前哭。

「那就事不宜遲了呢。
眼淚擦乾就上路吧。」

「我沒有哭！」

洛基哈哈大笑，
艾倫卻已經因為還沒開始的旅途而感到頭痛欲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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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11.144 (臺灣)

已經是本能了XD

我會努力讓他看起來很帥的XD

慘 艾倫 慘XD

不愧是z大，這破路都能開車車XD

這點子不錯欸 但我已經設定那兩隻是烏鴉了 不知道這中間經歷了什麼才會變貓頭鷹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12/17/2022 23:4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