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 《李忠憲專欄》他們讀得懂考題，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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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憲專欄》他們讀得懂考題，卻不懂謊言：從標準答案到民主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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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標準答案能換來掌聲的社會，思考變成一種不實用的奢侈。

台灣的教育很容易讓一大堆很會讀書的人只有片碎化的知識。大部分的人讀書的目的是因為考試，在有限範圍的題目裡面考高分，尤其能夠考上第一志願就覺得自己很聰明，更不用講那一些提早學習、過度學習，跳級的天才兒童，常常一輩子在這樣的系統裡面掙脫不出來，自欺欺人、自以為是。

最近總統賴清德在回應國民黨與民眾黨於 4 月 26 日舉辦的「反綠共、戰獨裁」凱道集會時表示：「藍白陣營可發起集會，足以證明台灣是民主國家。」他進一步指出，若要對抗獨裁，應該前往中國北京天安門廣場。

不少台灣各種形式的意見領袖，就針對「可以集會就是民主，還是一樣是獨裁」來做文章，同樣的一句話人事時地物不同，展現的意義其實都不同，考試引導教學跟讀書，最可怕的就是去脈絡、片碎化、標準答案式的想法深植到自己的腦海，因此會讀書考試，甚至考上第一志願或跳級，只能狹隘的回答問題拿到高分，卻不會思考。

所以對一些比較大的問題，例如死亡、時間、存在等等人生的意義，很少花時間思考，或是完全沒有能力思考。

人生很多事情是沒有簡單答案，例如什麼是謊言？謊言不一定是負面，而且非常複雜，有許多不同的面貌，這正如語言與現實的關係，也遠比教科書所教的邏輯更複雜。

有時候，謊言其實是在服務真理。像是父母對孩子說「不吃胡蘿蔔會變笨」，這句話本身並不是真的，但它的目的是希望孩子能夠多吃蔬菜、保持健康。這種謊言，並不是出於惡意，而是一種為了促進某種善意行為所包裝的假說。

有些謊言則屬於「說謊者悖論」的範疇。譬如有人嘴上說「我超爛，什麼都不會」，但其實內心希望別人反駁他、安慰他，表示他其實並不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這種語言的自我否定，看似負面，實則是一種渴望肯定的表達方式。

在後事實時代，政治語言更加模糊不清。有些人明知道某政治人物經常說錯話、講話跳針，但卻反而因此更加支持他，因為「至少他不像別人裝模作樣」。對他們而言，語言的混亂與錯誤反而變成一種真誠的象徵。

對於同一個現象，人們也可以有不同的敘事角度，而這些敘事都可能各自帶有某種層次的真實。例如，一位學生考試失利，有人會說是因為他懶惰，這是個人角度；也有人會指出教育體制的缺陷，這是系統層面的解釋。兩者都未必錯，但各自關注的焦點不同。
在人際互動中，我們也常見到所謂的交互被動性與偽主動行為。有人不願意直接表達對同事的不滿，於是讓另一個同事「順便」代為轉述，自己則維持無辜形象，這種間接施力的方式，讓主動看起來像是他人所為，其實是自己設計好的話術佈局。

謠言在社會中同樣扮演關鍵角色。當網路上流傳「某家餐廳有老鼠」，不論真假，餐廳的生意往往立即受到影響。而在歷史中的某些關鍵時刻，謠言甚至可能激起群眾的憤怒與反抗，成為推翻不公體制的火種。謠言的真假在此不再是重點，而是它如何被社會情緒吸納、再生產。

長大之後，我們才逐漸體會到一些「大謊言」的崩解。從小老師常說「只要努力就一定成功」，但進入社會才發現，努力往往不夠，甚至有時根本不被看見。這些過去被奉為圭臬的信念一一瓦解，令人錯愕，也令人心寒。

而當一套信仰系統瓦解時，人們往往轉向新的敘事。過去我們相信自由民主是人類歷史終點，是唯一正確的制度；但今日，隨著另類事實與新型威權主義的興起，越來越多人開始質疑舊有的價值與信念。新謊言就這樣在舊真理的廢墟上誕生，且可能更有誘惑力。

台灣的教育體制，往往讓一大群會讀書的人淪為只擁有片碎知識的資訊容器。他們學會了如何在有限範圍內背誦、解題、搶分，卻沒有能力質疑題目本身。第一志願與跳級天才只是系統最忠實的產物，他們被早早套上效率的韁繩，最終在標準答案的圍牆裡自以為自由、自欺欺人。這樣的人在人工智慧的時代，勢必被淘汰，沒有人比 ChatGPT 還會回答已經存在答案的標準問題。

賴清德說「可以集會就是民主」，這句話在一場政治場合中成為語言的表演，而許多小草卻只看得見語句的表層意義，無力拆解其脈絡與背後的語言策略。他們讀得懂考題，但讀不懂現實；學得會定義，卻辨不出諷刺與悖論。當死亡、時間與存在的問題被歸類為「無關考試」而被拋在一旁，這些人也就失去了面對世界與自己的能力。

可惜的是，我們的教育讓人只能在選擇題裡分辨真假，卻無法意識到現實中的「真與假」從來就不是二元對立。

深刻思考不會給你高分，卻會逼你面對混亂。正如謊言未必是惡、真理也未必善，當語言變得複雜，標準答案就顯得可笑。那些高學歷卻失去思辨力的人，恰恰證明了：一個國家的教育體系，若只訓練服從與解題，終將養出一整代思想的懶人與民主的假象。

那麼，我們還要繼續誤以為「會解題」就是「懂民主」嗎？
4.附註、心得、想法︰
※ 40字心得、備註 ※
其實跟考試無關
而是黨國遺孽戒嚴遺毒與統派
生活在醬缸之中
所有人被醬汁染得一身黑
看不出人其實很多種
世界有很多不知道甚至難謂有固定答案的事情
這樣的人
應該集體除戶送中當韭菜他們比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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