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閒聊] 哈利綴歌-新的開始

(78) 雙分的心

「你…你說什麼…」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不然為什麼他們要將我等困在這裡呢？」
「明明有更強大的選擇，卻棄而不用，不是很奇怪嗎？」
「只要有更強大的力量…不只是拯救綴歌和馬份家，甚至是魔法部也不在話下─」

「綴歌…」

哈利頹廢的跪在地上，不，這裡是記憶的空間，連站立的地方是不是地面都很難講；另一個哈利有如雲煙般圍繞在自己身邊，說著難以拒絕的提議。

「我不可以，用那個東西…」

「當然，這是說好的決定──即使只是口頭承諾，魔法還是有約束效果，如果和那個老頭
約定好了，將這股力量保護好，如此良善的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既然知道了，那怎麼可以…」

「讓我來吧，另一個我，我不受到這份約束。」
「說起來，我本來就是魔杖的主人，即使是如此壓抑自己的我，也可以感覺到那股力量吧 ？在拿起魔杖那一瞬間，那股支配的力量…」

「欲罷不能！」

哈利吞了口口水，渾身忍不鎮顫抖著。他望向一旁溫柔慫恿他的記憶，
那腥紅的眼神，那狂傲的表情，簡直像極了─

「…佛地魔，難道那個分靈體──」

另一個哈利嘆了口氣。

「不用逃避，另一個我，我就是你，都是哈利波特。」
「從以前，就如此逃避著，壓抑著這份野心，只要一遇到這類想法，就馬上用鄧不利多那套理論來逃避…佛地魔已經死了，我們比任何人都還清楚。」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哈利波特！這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無法逃避，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你要面對自己的慾望。」

哈利閉上眼睛，但卻依舊能清楚的看見另一個自己的表情。
沒錯，這裡的一切並非幻象出，而是明明白白屬於他自己的記憶…

發生過的事無法被忘記，只是不願意去想起來而已。

往日的瘋狂，綴歌的危機
資訊幾乎要腦袋炸裂開來，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鄧不利多說過，愛是最偉大的魔法。

他一直相信，正如同他能打敗佛地魔一樣。
愛，和佛地魔邪惡的黑魔法不同，是神聖又善良的力量…他一直這樣相信著。

但是，如果自己的愛不是那麼純潔，甚至更加駭人…

那…
那…

那他又有甚麼理由，拒絕這股力量的理由呢？

「交給我吧…」另一個哈利悄聲地說「我可以使用這股力量…救出綴歌。」
「順從慾望，追逐獵物，這才是幸福！」
「把屬於我們的東西給奪回來吧！」

好大…
那個哈利…好大。

哈利迷糊地看著眼前膨脹的自己，視線逐漸漸迷糊起來。
瘋狂的哈利逐漸膨脹，幾乎要塞滿整個儲思盆…

不！應該是自己變小，逐漸縮小，幾乎要被吞噬…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呢，畢竟另一個自己，好像蠻厲害的…

只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就是這樣！」
「再一次，我終於可以，再看到她了！」

屬於我們的東西…
奪回來…

意識逐漸模糊，這就是──變成記憶的感覺嗎？
如果說之前的記憶被封存，那現在輪到他也是挺合理的。
或者說，在這個魔法構築的空間，什麼是真實，又什麼是記憶呢？

如果他真的可以──

只是好像少了些什麼呢？
隱約中，哈利好像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
...

「吶…另一個我──」
「你會去救綴歌吧？」

「這不是當然的嗎。」

「那…」
「金妮呢？」

「？」

另一個哈利露出遲疑的表情，彷彿在思索什麼──
「金妮？榮恩她妹？」

他皺了眉頭，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只要綴歌就足夠了，劈腿可是不對的呢。」

另一個哈利的身軀已經漲大到盆口，只要再一步，再一步…
就可以奪走這副身體。

...
...

「果然是這樣嗎？」
細微的聲音又一次在盆中響起。
「你果然…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

「欸？」

「綴歌離開我的生活後──金妮，我和金妮成婚、生子，一起生活了十年──」

「！」

「我也許沒有像對待綴歌那樣，瘋狂的迷戀她；但是，她是我的妻子，這十年來的事情也不是夢境幻想，都是真實的存在。」
「也許…我已經沒資格再自稱是她的丈夫，也沒資格親近她，接下來說的話聽起來很荒唐…但是，但是，這不能改變，我還愛著她…」

「你、你竟然，背叛綴歌！」

「我背叛太多了──即使是這樣，也是知道有什麼是必須守護的…」

「你…你怎麼可以！」

「你用『你』稱呼我了呢…」哈利自嘲著
「不…就算是同一個人的回憶，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另一個我阿，也許你真的很厲害，但是只要你沒有考慮到金妮…」

「我就不可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你！」

儲思盆中風雲再起，有如掀起一場風暴

「你…你竟然！明明有了，有了綴歌，還敢、還敢─」
另一個哈利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個渣哈！」

「你不是第一個說，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說，但就算是這樣─」
「我也想讓所有人都幸福。」

「太天真了！」

記憶中的哈利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像天邊的悶雷，哈利感覺自己的意識正逐漸渙散，就像打了十天魁地奇那般疲倦。

但是，腦中一家人的影像，卻是越發清晰。
金妮、詹姆、阿不思、莉莉…

真是一個不稱職的丈夫間父親呢…
正因為他對不起他們，所以更不能輕易的放棄...

「你…你竟然有這種羈絆…」另一個哈利訝異著
「我們可是家人阿，雖然我失格了就是…」
「混…混帳，沒想到─你，你竟然…」

兩個意志在儲思盆中相互碰撞，原本一面倒的情勢變得勢均力敵。
這種意識的對抗中，動搖的一方將成為敗者

「居然想要腳踏兩條船…你簡直是、簡直是─」

另一個哈利的聲音變的越發尖銳高亢，簡直像是爬蟲的嘶鳴。
這種慾望、這種野心─
簡直是─

「我要守護的…可不只有綴歌呢！」
哈利大聲說出帥氣的劈腿宣言。
但是效果顯著，另一個哈利的氣勢明顯落了下風，儲思盆裡的意識之爭逐漸倒向一邊。

「愚、愚蠢…明明，明明，」另一個哈利還試圖掙扎
「明明連綴歌的手都沒有簽過…」
「我可是，我可是有親過綴歌呢！」

記憶中的哈利得意地宣稱著；在這種意識爭奪之中，動搖的一方將成為敗者。
對於這個連手都不敢碰的軟弱人格，他可是勝券在握，優勢在我！

「…」
「我…」

果不其然，那個脆弱的哈利動搖了！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貌，記憶哈利趁機一舉併吞對手的記憶。

…
…
「哈利…不要從那裡啦…太…太害羞了…」
「嘿嘿，讓我看看…」
…
…

「…」
「對不起…」
「竟然…竟然會…」

幾乎剛接觸到的那一剎那，另一個哈利立刻陷入前所未有的動搖之中。
「我…不甘心…太不甘心了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抱歉，但是…」
「我是不會讓步的。」

哈利立刻抓住機會，集中意志，有如破心術那般一點集中，打散了另一個自己的記憶。儲思盆中，無數記憶的碎片有如雪花般散落了下來。

「對不起…」

「道歉什麼呢？愚蠢的我…」
「我說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管最後是誰，都會是哈利波特。」
「真沒想到，兩個都不願意放手嗎？如此強烈的慾望；我居然…輸給這份野心…」
「去吧…不要再讓她…失望了。」

另一個哈利的形體在空中破碎開來，無數的裂片湧向哈利…
眼前一片豁然開朗，那個女孩又再次出現在眼前…

他終於想起來，那一天的事。

------------------------------------------------------------------------------

港口邊，一對青年情侶在岸邊討論著
相較於男孩樂天的表情，一旁那留著黃金般長髮的女孩顯得格外陰鬱。

「哈利，我…我會先去美國…」

「我也跟你去，沒問題的…」

「不行，哈利，不管是魔杖還是詛咒…我們都必須先處理好…」

「不要啦，綴歌，我就想要跟你去─」

「哈利！拜託，不要這樣…我…我…」

今天的綴歌有些奇怪，當時哈利倒是沒多想，只當成要離家前的焦慮。
如果當時，能夠更細心點就好了…

「為什麼，綴歌？到底為什麼不讓我跟？」
「魯休斯─我是說叔叔那邊，我已經談好了；聖物的事，只要我在妳身邊，沒有人可以打敗我們！而且妙麗它們也會保管…」

「拜託…哈利，我…我…」

綴歌的語氣突然急促起來，顯得略有不奈。
如果當時，能夠更細心點就好了…

「不然我們可以先訂婚嘛！我等你回來，再來…我一直很想在後院打魁地奇呢！」

「哈利！」
女孩正色瞪著嘻皮笑臉的男孩。

「欸？開玩笑的啦！妳怎麼生氣了？」

「哈利，我、我到底…對你來說，算是什麼？」

「欸欸欸？綴歌？怎麼這麼...妳當然是我最喜歡的人啊？」

「為什麼？我到底那一點讓你喜歡上？明明有那麼多更優秀的女孩，你為什麼偏偏要對我那麼好？」

女孩突然逼近男孩，呼出的氣息幾乎直接噴到他臉上。

「欸、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妳是綴歌阿？」

「因為我是馬份家族的獨女？因為這很有趣？還是因為我對你做了什麼？」
「哈利…回答我，拜託，告訴我──」

「我…我，綴歌你一直都很有魅力…而且很漂亮…還有、還有─」
「難道說─綴歌─你、你討厭我…？」

「…哈利，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女孩搖了搖頭，後退兩步，雙手摀住臉。
「鄧不利多…鄧不利多說愛是打倒黑魔王的唯一方法…」
「可是，可是，你根本不需要我們也可以獨自打倒他…」

「才沒有！綴歌你勇敢又堅強，聰明又有魅力；我是想著綴歌你才能夠…」

「我任性又自私、脾氣也不好，聰明比不上那個格蘭傑、身材沒有月桂好、甚至連魁地奇都輸給那個衛斯理，還是一個食死人的女兒！」

她激動地有如博格般說著。

「那些都不重要！」
「妳幫當我打敗佛地魔！」

「我什麼都沒有做…」
「我只是被你的魔力牽引著…什麼都沒有，哈利，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我的…」

她顫抖著，看著這六年來不停對自己示好，甚至好的過頭的男孩。
他從沒有跟她要求過什麼回報…

所以她才害怕

「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你想像中的綴歌馬份？」

「當然是你啊，綴歌，我都這麼努力了…」
「對，你很努力，你很棒，這我都知道…」

「是魯休斯叔叔說的那些嗎？那個我沒問題的，當馬份家的人也沒什麼不好啊？」
「…」
「還是鳳凰會那些人？沒關係，讓它們來找我，我就不信他們有誰打得贏我！」「…」
「綴歌？」
「不是…不應該是這樣…」

女孩搖了搖頭，馬份家…不，這世界上不可能會有不求回報的付出…不可能！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報這些…
甚至，她看見了，當時，那個把黑魔王壓在地上毆打的，狂人…

「我不知道，哈利，我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
「欸欸？」

「─他說，愛可以讓你成長，成為你的歸宿…但是，我只會讓你越來越瘋狂…」
「綴歌？你說什麼啊？」

「我不能看著你毀滅，我不能看著你被詛咒…」
「綴歌？你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嗎？」

「哈利─」
「嗯？」

「我們先暫時分開一下，只是暫時的…讓我好好想想…」

「綴歌！怎麼了，綴歌！我哪裡做錯了，你跟我說，我可以改─」

「哈利，我們需要時間，這對我倆都好，你放心──」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
…

騙子，綴歌大騙子…

…
…

霍格華茲，校長室

儲思盆旁，男人雙手扶在石盆邊，大口喘著氣─
但即使這樣，也無法制止眼淚不停從臉上滑落

為什麼？會流淚呢？
不是已經都，了解了嗎？

他抬起頭，即使隔著淚水，他也能清晰地看見畫像裡那雙湛藍的眼睛。

「這也是您的計畫嗎？」
「教授？」

(待續)
------------------------------------------------------------------------------

...這下絕對不可能過年前結束了...

--
五星努力就能抽到，你們都是能幹的Master，就算抽不到也不是你的錯，過不了關是世界的錯。從卡池中逃避即可，逃避不是失敗，有句話就叫「逃避就是勝利」。猶豫過久的聖晶石，無論何時抽都會後悔，反正都要後悔，就選擇當下的快樂吧。別太擔憂抽不到如何，未來人理是否存在，連蘑菇都不知道，那就樂在當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