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漂流少年 深度製作解析與背景 (專欄翻譯)

這篇是我在ACG相關領域翻譯過難度最高的一篇專題。

除了文長稍長(約20分鐘閱讀時間)之外，當中也提到許多中高階知識背景的動畫製作環節

所以為了鼓勵大家一起認識動畫製作，前30推都發20p做為招攬

全文共分文五大部分，分別是：

1. 認識夏目真悟與他一生一次的機會

2. 構成<漂流少年>的軀幹與靈魂

3. 在所有製作環節都挑戰傳統

4. 不是經費，是絕頂聰明的人脈運用

5. 第8話的巧思與結語

以下正文：

<漂流少年>在商業媒體中堪稱異類，以電視動畫的角度來說更是如此：一張空白支票被交給了魅力十足的監督，而他將兌現成果用來探索他的哲學觀、用來將不同的文化試金石與私密謬思交織成一部獨樹一格的科幻故事。同時還為了替世界觀創造出難以匹敵的協調感，不惜在動畫製作技法的界線上走跳。

夏目真悟是一位十分幸運的監督，身為觀眾的我們也不惶多讓。當然，這並不是說他是出於偶然才獲得今日的成就。但以他從首次擔當監督至今還不滿十年的資歷來說，在主導的各種企劃中能嘗試的體裁與形式已經堪稱包羅萬象。

Part 1：認識夏目真悟與他一生一次的機會

儘管夏目監督最廣為人知的，是動作類人氣大作<一拳超人>第一季，他卻絲毫沒有被定型的跡象。在接下來，他以每部間隔一至兩年的頻率，從冷門地很舒服的<ACCA 13區監察課>、到在情境動作改編<不吉波普不笑>中做出褒貶不一的嘗試。他將渡邊信一郎視為導師般的前輩，除了仍會在選曲上向他尋求建議之外，兩人也曾在<宇宙浪子>這部創意奔放的同好會動畫中共同執導，而夏目也在製作方針上掌舵。另外，儘管人們似乎總是忘記，但夏目首次擔任監督其實是在OVA作品<堀桑與宮村君>當中描繪了一個樸素簡約的兩人世界。與後來卡司陣容堅強的群像電視改編版本<堀與宮村>相比，仍毫不失色。而在明年，夏目將再度面臨挑戰，從一位高評價監督的手中嘗試接手作品。隨著執導<四疊半神化大系>的續作，他將重回他生涯首次擔任演出以及分鏡的作品，並從自己的頭號導師湯淺政明手中接手。夏目監督的生涯經歷就是一件接著一件的神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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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真悟所擔任過監督的動畫作品

但即使在如此充實而耀眼的生涯中，仍然有一部作品鶴立雞群。特例當中的特例、被他視為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寶貴機會。當企劃由動畫製作人向創作者提出時──也就是業界大多
數的運作方式──前者往往都會傾向帶著某種程度的預設目標。或許是某部想拿來改編的
作品、某股想跟上的當前潮流、某種他們覺得或許會成功的敘事方法。又或者他們突然對創作人員們慷慨解囊、認為某個點子如果交給特定的團隊就會有好結果。最後這並不尋常，但<漂流少年>本來就獨樹一格，因此它的背景故事確實與眾不同。

資深製作人向井地基起在<宇宙浪子>的製作期間第一次認識夏目真悟，並對他的才華一見鍾情。他接著在萬代影視逐漸闖出名號之後於2017年三級跳，轉任松竹的總製作人以及經理。簡單來說，這是份讓你能偶而耍個一兩次任性也沒關係的職位。於是他便在兩人終於能空出檔期時與夏目聯繫，並向他提案來做……什麼都好。雖然向井地心中確實有一些想
法──這下你知道本作持續出現吊人胃口的結尾該感謝誰了，正是他建議要在每一集都加
入某種展開好讓觀眾急著想看下去的──但他對夏目監督的提案概要確實就是「只要你喜
歡，想畫什麼都行」無誤。一張空白的支票，這在動畫業界當中是相當來之不易的贈禮。

夏目監督理所當然沒有放過這寶貴的機會。而我所說的並不是指他接下企劃而已，而是說他把這次或許後無來者的機會給狠狠榨乾到了最極限。夏目監督繽紛多樣的生涯資歷讓我們見識過他的許多不同角度，但從未有一部作品能接近他在<漂流少年>中的赤裸坦白。無論是重用他喜愛的藝術家與創作夥伴們、到他個人的哲學觀，全都被使用來描繪一個單一的世界觀──他自己的。據某位同僚表示，儘管所有人從夏目踏入業界並擔任原畫師以來
都看得出他才華出眾，但仍有股始終揮之不去的氣場圍繞在他身邊，彷彿此人乃一把從未出鞘之尚方寶劍。因此這次的企劃讓他們所有人都感到興奮異常。如果你認為<漂流少年>令人沉醉，那是因為整個製作團隊也深感如此。

Part 2：構成<漂流少年>的軀幹與靈魂

簡而言之，<漂流少年>的核心創意團隊或許就是這部作品任性程度的最佳寫照。夏目監督對他邀請江口壽史擔任人物原案的原因解釋得很明白。他認為江口老師的招牌畫風會令曾經歷過那個遙遠年代的人們倍感懷舊、同時又帶給年輕觀眾很特殊的感覺，使得無論從哪種角度來欣賞作品都令人耳目一新。同時，他也不避諱表示自己找來江口老師並大力讚賞他的作品(註1)的原因，正是因為他是他過去的偶像之一。同理，他在挑選原聲帶合作對象時也只考慮自己熱愛、以及剛才提到渡邊監督介紹的歌手們。夏目監督把「只要他喜歡的都好」這點謹記在心，並在一步步實踐的途中替描繪出他專屬心境的畫布構築了堅實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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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口壽史的代表作<停止！雲雀>(上)、與替<漂流少年>繪製的原物原案(下)

同時早在作畫程序展開之前，夏目監督就已經朝著這項目標在進行。在聽過上述的背景故事之後，應該不會有人對他身兼這部動畫的原作感到訝異。但假使你對他的創作經歷略知一二，或許就會驚訝於這位並沒有任何動畫編劇經驗的監督，從初始構想一路到所有集數的腳本全都一手包辦。

正如同他自由率性地替自己的團隊挑選各式創作者，夏目監督更明目張膽從其他諸多作品當中借用概念與設定──從魯賓遜漂流記到超級瑪利歐都有──來探討他有著深度琢磨的
許多經典難題。<漂流少年>就是夏目監督對<兩年的假期>以及<漂流教室>的再詮釋，大致是關於一整群國中生突然被傳送入虛無中並隨機賦予超自然能力的<蒼蠅王>式故事。而如同你所預期的，夏目監督將社會縮影以派系的形式替本作帶來更廣闊的探討空間。他認為秩序的形式會自行複製，但同時仍保有被批判的空間。因此在許多集數中都有針對權威主義、資本、例外論、信仰、宗教性代罪者等等題材的著墨。簡而言之，也就是在維持社會運行的規範、以及滿足生活自由之間的無盡拉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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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在表明揭曉盡頭島規則契機的那台沒被燒毀的掌上型遊戲機就是在致敬著名的波灣戰爭倖存者GameBoy似的，Madhouse公佈了這些超級瑪利歐風格的小方塊(上)。在劇中還讓希用狸貓方塊裝萌一下(下)，或許是本作中最淺顯易懂的暗示之一。

一路跟隨主角長良的敘事主軸其實跟許多青少年成長議題的作品一樣非常單純，就是關於他如何從被動消極、到願意踏入必要的奮鬥之中，並在途中逐漸讓自己與周遭的人成長進步。然而夏目監督卻彷彿是在挑戰現代觀眾「總是期望所有內容都能獲得解答」的趨勢似的，將周圍一切都塑造地含糊不清，卻同時又保有觀賞樂趣。平鋪直敘的劇本脈絡不只成功讓當中帶著點荒謬的冷式幽默更好笑，也使觀眾不敢大意、始終保持專注。當中所探討的主題都有一定程度的複雜度，而且也未必會提供直接明白的答案。因此觀眾不應該期待能在看完每一集時都破解當中奧秘。不過儘管一切似乎無比複雜，人物側寫的部分卻意外單純。除了少數幾位角色之外，劇中大多數人的定位都只是夏目監督對於世界觀的傳聲筒而已。這些敘述乍聽之下似乎既不協調又缺乏吸引力，而說實在話，假如單純閱讀劇本而已的話或許也真會如此。但再一次地，做為原作最大支持者的製作組們可能會有話想說。畢竟<漂流少年>是一部動畫作品，而它以動畫的觀點來說也確實是了不起的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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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作品充斥著似是而非的隱喻，而「不說明白」也是監督的刻意為之

Part 3：在所有製作環節都挑戰傳統

在整部動畫的製作過程中，夏目監督為了讓他的心血結晶能躍然紙上，始終維持高度掌控。首先，他替全作半數集數繪製分鏡稿，遠高出以往他所執導的作品。雖然嚴格上來說本作並不算集合創作，但由於有很多集都帶著主角群們進入呈現特定學生心境的世界觀、或者某種他們想要探討的主題。因此由夏目監督本人親自操刀描繪的角度也十分合理。儘管<漂流少年>的主題橫跨範圍甚廣、有時又容易令人感到跳躍，夏目監督遍佈全劇的足跡能充當絕佳的調和劑。從未有一部動畫能同時囊括這麼多事物、又如此自然地達成一致性。

我個人認為夏目監督描繪那一大堆光怪陸離設定的方式特別有趣，因為他為了盡可能追求完美地一致性，甚至打破傳統動畫製作部門彼此之間的藩籬。美術監督藤野真里將
Studio Pablo化繁為簡：過往當整間工作室就等同秋山健太郎一人時期所聞名的繁瑣精細畫風如今已不復存在，只留下以傳統技法繪製的設定，由純粹的色彩配置來為氛圍定調。

她的團隊跟隨夏目監督的詳細指引，從模仿例如亨利·盧梭等知名畫家的風格、到其他更大膽的選擇，其中例如以純黑來描繪劇中的深淵。這種選擇在電視動畫中通常會遭受強力反對，但他認為這樣才能同時呈現虛無以及無限可能。同時，美術團隊也絞盡腦汁以更內斂的方式揣摩夏目監督的心境。如同藤野在工作室部落格中所解釋，<漂流少年>中對互補色的高度執著，就是試圖捕捉她認為從夏目監督的腳本中所散發出的不確定感──顯然他
也對這層詮釋十分滿意。綜合了監督本人的明確指示、以及他承認比他自己親自說明還更出色的個人詮釋，夏目監督世界終於齊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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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場景都有嚴格依循對比色原則進行色彩配置

其實光是如此就能使這部動畫賞心悅目了，但讓<漂流少年>如此令人目不轉睛的畫龍點睛之處，則是我先前有暗示過的一項反向操作。我們曾在本站討論過雨宮哲監督的全賽璐珞(full cel)情懷如何讓SSSS Gridman以及SSSS Dynazenon的世界觀塑造如此引人入勝。簡單來說，就是藉由把大量畫面交給動畫師們全權處理、而非較常見的與美術團隊共同分工，來大幅降低畫面的不協調感而讓觀眾們更輕易身歷其境。那麼如果把這套工法完全反向操作呢？如果給美術團隊更大的主導權、讓他們從天秤的另一端來達成一致性，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其實……這種手法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老生常談了。你或許有聽過作畫的「和諧
(harmonies)」：由動畫師所完成的layout稿並不依照一般動畫製作流程交給數位作畫、而是交給背景美術團隊進行上色。這項技巧因傳奇動畫監督出崎統的「明信片定格
(postcard memories)」而廣為使用，這項技法會將人物情緒以盡可能最戲劇化的方式給表現出來。我們至今仍不時會看到這項招式，常見於一集的最結尾，往往若非純粹在向出崎監督致敬就是帶有一點搞笑的意味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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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怪醫黑傑克(上)以及Kill la Kill(下)中被運用的明信片定格法

然而這並非<漂流少年>所追求的效果，也不怎麼適合。夏目監督所選擇的策略是讓全作充斥生動卻低調的美術作畫。典型的和諧技法會利用誇張特寫來強調人物情緒，但夏目監督選擇大量使用遠景(wide shot)加強每一集的氛圍──在可以省略臉部表情的前提下偶而
也會使用中景(medium shot)──創造出栩栩如生的風景畫。除此之外還有幾項特殊的技
法。有時，人物作畫會在繪製完成後套用濾鏡，用以模仿背景較為傳統的質地；有時，色彩部門會直接在線稿上上色，模擬出類似的效果；又有時，儘管畫面中確實出現角色或生物，卻不存在任何原畫物件與圖層──全賽璐珞的完全相反，無賽璐珞。這種手法不僅加
深本作獨特的一致性，也讓例外出現時能格外明顯。無論當主角群們漫遊到扁平的數位世界時、或者出現在拉吉塔尼製造出的擁有白色粗線條的科學儀器附近時，確實都有種感覺，彷彿他們獨立於夏目監督平順無縫的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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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場景中，儘管有人物出現，卻是完全交由美術背景團隊上色的

雖然因為上述效果的出現頻率以及對整體視覺造成的衝擊，算是最顯而易見的層面，但事實上夏目監督還用了許多其他技法來讓他的世界觀更加完整。一種稱之為「剪切(cutout)」的數位製程被用來刻意破壞傳統技法繪製美術背景的柔順漸層、製造出輕微的條帶
(banding)。另一處類似的效果出現在超自然能力被使用時，被數位後製上去的畫面雜訊。夏目監督的世界當中並不存在衝突，而當不和諧真的發生時，背後用意都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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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out的運用

Part 4：不是經費，是絕頂聰明的人脈運用

然而，真的有辦法在商業動畫所需的大型團隊製作之下、還呈現出單一一個人的勻稱世界觀嗎？到頭來，答案仍然是沒辦法，但這並不能阻止<漂流少年>創造出完美假象。夏目監督那盛大拼圖的最後一塊，其實與任何作品想發揮出全部潛力時所需要的並沒有不同，那便是來自管理層面的運籌帷幄。除了給予原作完全的自由之外，夏目監督還能撰寫每一集劇本、更在執行決策面上擁有如此高度的掌控。<漂流少年>替自己編織出一張堅韌無比的網──但網總有破洞的一天。幸好現場製作人福士裕一郎正是補破網的專家。在過去十五
年之間，福士P累積出十分驚人的人脈，這點在<一拳超人>中可以得到應證。但與其拼命招集最大量的製作火力，福士P替夏目監督找來的，是與他最合拍、最能理解他思路的創作者們。其實到最後就連夏目監督最親近的友軍們都坦承要完整捕捉他想呈現的細節真的非常困難，但就成果來說，顯然已經非常成功了。

福士P的功力甚至能展現在節省經費的方法上，也就是<漂流少年>的外包決策。夏目監督與福士P兩人都再清楚也不過，MADHOUSE旗下製作的作品往往為了要趕在死線之前完工，必須仰賴例如韓國DR MOVIE這類稱不上理想的外包工作室。然而為了要在<漂流少年>維持一貫不變的品質，除了慎選他們認識並信任的外包團隊之外，還對外包集數進行特別的分工切割。例如第5話雖然在帳面上完全外包給WIT，然而當中最重要的感情橋段──兩位主
角之間的親密時刻──仍然在本家當中嚴格依照夏目監督的腳本與分鏡進行繪製，而第7
話也在類似的安排之下交給CloverWorks協助。第9話則是另外一個最佳範例：分鏡是由製作團隊的摯友小嶋慶祐負責，並在他開設的REVOBOT工作室進行繪製。這讓外包也變得跟本家沒什麼兩樣，同時做為小嶋一件優雅的回禮。而這一切，正是幕後功臣福士P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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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話中，整部作品最具代表性的段落

最後一項值得一提的細節是關於團隊計畫當中必要的平衡。就如同整部作品對極權主義的強力反對，夏目監督很清楚在集體創作的作品當中一定要有給予個人抒發的空間──但又
不能掩蓋過他本人的筆跡。因此他很自豪能在這部作品當中捨棄總作畫監督的配置，讓一集集之間的人物作畫都能擁有各自的樣貌……雖然某種程度來說仍不完全屬實，因為某種
類似總作監的職位仍然存在。對於因為外包而鞭長莫及的集數，夏目監督指派作畫監督長坂慶太擔任臨時的總作畫監督，以確保他們不會偏離他的大架構。再一次，平衡正是其中的關鍵。

Part 5：第8話的巧思與結語

在夏目監督維持的表現空間之中，或許就屬第8話最能展現個人意識的潛力了：由明日之星齋藤圭一郎獨擔分鏡、演出、以及一人作監，他同樣也是夏目監督的好朋友。齊藤在這之前已經擔任過第3話的分鏡以及演出，而他也透漏自己必須為了能在第8話大展長才，在當時有意識地節制行事。他所指的節制是沒有在負責演出的集數參與過半原畫繪製。這在他的生涯中是第一次，而理所當然在第8話時他又再度親自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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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話充滿著與眾不同的氛圍

相較<漂流少年>整體而言在敘事上總是充滿開放感，齊藤與夏目監督在這一話當中交會，以異常出色的中間主義創造出一場完美的、內斂的情感旅程，彷彿生來就是要與其他集數背道而馳。前者這回戒掉了自己以往的某些壞習慣，例如偏低的平均張數，並就像那些融入風景當中的人物作畫一樣，把自己也融入夏目監督對本作所立下的規矩中。但最終，他依然有辦法進行調適，對監督的創作進行屬於他自己的詮釋。在這裡見不到夏目監督偏好的鮮豔色彩，而是由齊藤偏好的土色系取而代之。他親自挑選出希望美術團隊能做為參考的畫家列表，並成功在這一話中呈現出莊嚴感。相對夏目監督更直接了當的呈現手法來說，這條路線確實與眾不同。<漂流少年>的第8話是愛與服從的故事，我個人強烈建議就算對本作沒有興趣都可以考慮觀賞看看。當然了，我也建議大家能完整欣賞這部獨特的作品。

我很清楚<漂流少年>並不適合所有人。某種程度來說，它或許是只為了它的創作者而生的，其孕育過程所被允許的任性程度更在動畫當中極為罕見。然而，如果你有辦法融入某個人近乎毫無妥協的世界觀的話，我實在想不到有比<漂流少年>更加有趣的作品。

原文
https://reurl.cc/XlqY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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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許搞砸大小差事，但有件事卻唯有她能做到:
「每天都如此真誠而發自內心地歡笑」
https://i.imgur.com/ZzNmHMB.gif

https://i.imgur.com/VL4mgvz.png
我願信奉這 用全世界才智也換不來的樂天、純真、坦然
我願信奉阿克婭大人，我以身為阿克西斯教徒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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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205.139.61 (臺灣)

我真的不擅長記名字，直到前陣子都還常把石原立也跟石立太一搞混= =

原來淵源是從史萊姆那邊結下的！

很老牌的作畫/製作部落格了啊，人家推特有藍勾喔

明年由夏目監督在科學猴做，有人曉得原作小說寫得如何嗎？ 不過想到亞洲會是那個狗屎爛D+獨佔我就氣到發抖....

那倒也是XDDD

沒錯！

這部應該從頭到腳所有製作環節都是為了監督而集結的，完全量身訂作

上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作品應該就是2016的Flip Flappers了，更是超級神作

好險沒那麼胃痛XDDD

就像再怎麼捨不得，都要結束漂流回到現實一樣，這就是人生！

我覺得有趣的地方並不單純只是這些技法而已，而是製作團隊套用這些效果 的想法、用意。思想上的細節比技術上的細節更為迷人。

有時，無知也是幸福的一種吧，但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 編輯: CactusFlower (60.248.245.49 臺灣), 10/15/2021 09:0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