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Vinygli 發表於 2021/12/16 下午8:05:25

看板C_Chat標題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作者

Vinygli

(Vin)時間Dec 16 20:05:25 2021推噓 8 推:8 噓:0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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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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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你們的禮物蕊蕊已經送到了，請簽收
（發出FBI釣魚執法的聲音）

正文開始

「親愛的日記，

昨天波特一家幫我慶生。

他們做了好大的一個蛋糕，

阿不思跟天蠍還一直在討論上面的蠟燭

到底要寫十三歲還是四百歲。

那個蛋糕又大又好吃，

像是給四百歲的老祖先慶生用的一樣。」

下學期的期末考過去後，
剩下的時間飛也似的流逝了，
好像十二月自身也迫不及待地
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聖誕節的腳步，隨著大鬍子都被大雪染成白色，
像是聖誕老公公一樣抬著聖誕樹的海格
一起進入了霍格華茲。

不過莉亞沒有機會看到，
因為現在她跟幾個最早認識的人們
一起坐在霍格華茲特快車上。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了呢。」
詹姆說。

自從在學校，大家的社交圈子一口氣變大好幾倍後，
要像開學前那樣朝夕相處不再那麼容易了。

「莉亞姊姊有見過爺爺奶奶了吧？
他們對妳印象很好喔，再看到妳一定會很高興的。」
莉莉越過天蠍的肩膀說。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莉亞認真的說。

「說是好久……」
阿不思也看向莉亞。回頭看。

「我們倒是從來沒有這樣呢。」
天蠍也轉身，說。

相鄰的兩個包廂，中間的牆壁被夏瞳用變形咒打通，
變成了可以讓這麼多人直接互相面對面的窗戶，
一邊是波特家四兄妹，
另一邊則是夏瞳、蝶飛跟莉亞。

順帶一提，
解除的咒語也已經施展在莉亞的符文魔法陣裡，
設定成在火車到站的時間就會釋放出來，
這樣因為魔法都是在學校施展好的，
就不算是在校外施展魔法了。

第一次跟她們一起搭火車，
也讓莉亞再次感受到聖誕節家人團圓的節慶氣氛，
但是現在比起剛剛聽說時的期待，
跟這些新的家人一起慶祝佳節更讓她相當感慨。

也因為這個習慣，
所以聖誕節假期的校內活動雖然不比萬聖節少，
但是規模都隨著人數變得比萬聖節小得多。
波特教授（主要是哈利）也說過他的學生時期
幾乎都在學校過節，
所以有些會違反校規的事情常常趁著聖誕節做。

作為上一場巫師戰爭的受害者，
哈利第一個感到被接納、感覺像是家的地方
就是霍格華茲，能夠跟他找到一起過節的人，
莉亞除了第一次過節的興奮，
也感同身受地替他感到高興。

「馬份莊園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去年聖誕節也是在學校過的夏瞳問。

「很大喔！」
莉莉說。

「聽說連後面的一大片森林都是莊園的一部分呢。」
詹姆也說。

「跟學校的禁忌森林一樣嗎？」
莉亞問。

「沒有那麼危險啦。」
阿不思說。

「但是沒有他們許可，還是別隨便進去比較好。」
天蠍盯著莉亞說。

「不會啦。」
無論有意無意都已經闖進禁忌森林好幾次的莉亞尷尬的說。

「想進去的話，莉莉可以當嚮導喔。」

「就說不用了……」
發現自己沒什麼說服力，莉亞臉紅了。

「沒關係，水仙阿姨在裡面種了很漂亮的花，
一起去看吧。」
蝶飛也說。

「好啊……水仙阿姨？」
夏瞳笑說。

「……喔，抱歉，習慣了。」
蝶飛趕緊解釋，似乎這個口誤比看起來還要嚴重。

這麼大的陣仗，都是要去馬份莊園度過聖誕節的。
光是能容納下這麼多人，就讓莉亞不禁想像到
底是多有錢的家族才會住在這麼大的家裡。

除了薩拉札會在幾天後接蝶飛去旅行一圈再回來，
其他年輕人似乎也計畫趁著假期去拜訪朋友，
當然還有心儀的女孩，
就連莉亞也跟蜜歐約好了要去她家晃一圈。

至於艾倫，則是說好會來馬份莊園看她。

邀請跟被邀請，這對莉亞來說也是新奇的體驗，
她已經十年……四百一十年沒有跟別人有過
這樣互相接納彼此進入居住領域的活動了。

「莉亞姊姊，妳還好嗎？」
莉莉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該不會是約了男生要出去玩吧？」
詹姆說。

「……沒、沒有啊。」
這才回過神來的莉亞尷尬的說。

看到雙胞胎朝她投來「果然妳也是一國的」的
嘲弄中帶有感同身受的眼神後，
莉亞面紅耳赤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過其他人也因此不再打擾她了，
還給忍不住比較古今的她一個清靜。

一下火車，
利用消影術旅行的波特夫婦已經在月台上等他們了。
從他們跟在校門口分開時不同的服裝，
還有略微奇怪的走路姿勢來看，
他們絲毫沒有浪費等待孩子們搭火車的時間。

跟她們從王十字車站出發到霍格華茲的時候一樣，
當她們從學校回來已經很晚了，
所以這次她們不坐車，而是由兩個大人
施展隨行現影術帶著所有人一起瞬間移動。

出於禮貌，她們沒有直接在馬份莊園現影，
而是消影到附近後
再開已經準備好停在那裡等著的車過去。
當然，是事先用魔法加大過的。

算好她們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抵達的時間，
莊園的男女主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父親，母親，聖誕快樂。」
綴歌擁抱她的父母。

這樣站在一起一看，她們真的長得很像，
尤其是同樣一頭淡金色長髮的魯休思·馬份，
看著他很輕易就能想像如果綴歌是男的，
將來大概會長怎樣。
水仙·馬份則是在另一種層面讓人一眼就能看出
「綴歌果然就是這個人教育出來的」這樣的感覺。

馬份夫婦也擁抱了他們的女兒，
跟一起向他們道賀的哈利互相點頭致意，
然後一點魔杖，後車廂自動打開，
行李自己飛到了陸續下車的孩子們身邊。

「聖誕快樂……」
孩子們也很有禮貌的向他們道賀，
只有最小的兩個女孩直接跑過去抱住
好久不見的外公外婆。

「聖誕快樂，馬份先生，馬份夫人。」
莉亞行禮說。

「貝拉克小姐。綴歌常常在信中提到妳呢。」
魯休思點頭說。

莉亞一下子想不到她該怎麼反應，
所以她選擇帶著笑臉點頭；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
她不太敢肯定綴歌會在信中怎麼評價她，說不定是：
「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
卻把禁忌森林當自己家似的三天兩頭跑進去，
都不知道究竟是像到誰。」

蝶飛稍微躲在夏瞳後面，不安的看了水仙好幾眼，
但是水仙只是帶著心領神會的笑容摸摸她的頭。

「天很冷，進來再說吧。妳們要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先吃晚餐好了。」
綴歌說。
這麼多人沒辦法一次洗完，讓其他人餓著肚子
等著所有人洗完澡才能開飯不太好意思。

於是在馬份夫婦的帶領下，一行人先去洗手，
然後才到餐廳去。

兩個上了年紀的人要維持這麼大的莊園生活有點難，
所以由雇用的家庭小精靈先端上熱
茶給他們溫暖一下腸胃，然後才開始上主餐。

平安夜的大餐非常豐盛，
一盤一盤精緻的料理陸陸續續地被端上來，
份量多到莉亞還以為這麼多的食物
應該是給霍格華茲的一整個學院，
而不是一個家庭吃的。

「這個小香腸夾在生菜裡面很好吃呢。」

「哈哈，我的雞腿好香！」

「姊姊，不可以亂揮食物啦。」

「媽媽，這個餅好好吃喔！」

「你的麵裡面加的是什麼啊？」

「不知道，但很好吃。你要跟我交換嗎？」

「這個真的是布丁嗎？」

「我好像在其他國家吃過……」

這裡畢竟算是自己家，
所以大家很自在的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但還是記得先把東西都吞下去再說話。
莉亞比較少講話，只是靜靜地用餐，
默默欣賞餐桌上的兩對夫婦溫馨地看著孩子們的眼神。

我的家庭，本來也有機會看到這樣的光景嗎？……

「那妳呢，貝拉克小姐？」
水仙突然說。

「……什、什麼事？」
從思緒中驚醒的莉亞趕快挺直身子回應。

「剛剛阿不思跟天蠍在分享在學校遇到的事情。
（「還有莉莉，有很多同學喜歡她呢。」水仙補充）
妳呢？聽說遇到了很不錯的老師？」
魯休思說明。
看看雙胞胎臉色像是桌上的香腸一樣，
大概跟喜歡的女孩之間的進展都被抖出來了。

「……是啊，真的很好。也遇到了很多事情，
有很好的事、很壞的事，但是多虧了他們的照顧，
日子還過得去。」
那些回憶一湧上心頭，
差點又不由自主進入鎖心術（？）狀態的莉亞
忍不住抹了抹眼睛，也遮住了想投往梅琳的視線。

「舟車勞頓，已經想睡覺了嗎？」
水仙似乎發現了什麼，
但是跟魯休思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沒有說破，
反而是體諒的說。

「有……有一……點……對不起。」
本來只是順著水仙的話想應付過去，
但說著說著莉亞還真的打了一個大呵欠，
趕快伸手按住。

「那麼吃飽後就去洗澡，然後早點上床睡覺吧。
沒體力的話有什麼事明天聖誕節再說。」

「既然這樣，要不要一起洗？」
莉莉突然提議。

「這……」
就算已經跟綴歌共浴過了，
但是看到因為這個邀約而起反應的人數有點多，
讓她有點畏縮。

「好啊。」
跟身邊的夏瞳交換一個視線後，蝶飛立刻答應。

「好啊。太多人輪流洗到水冷掉會很麻煩的。」
綴歌也說。

於是吃飽喝足後，
包括莉亞在內的女孩們跟綴歌
才挺著滿滿的肚子去浴室。
水仙在他們抵達前就已經先打理好自己等著他們了，
所以就待在餐廳跟男生們閒聊。

還記得莉亞曾經形容波特家的浴室像是皇宮的嗎？

今天她才知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到容納得下她們七個人的浴缸，
簡直可以稱作一座溫泉，
閃閃發光的水龍頭還會流出各式各樣的魔藥
給洗澡水增添各色的泡沫、保養皮膚的魔藥
跟洗髮、沐浴乳，
已經在等著她們的熱水散發出誘人的蒸汽，
讓光滑的天花板上凝結起像是晶瑩寶石般的水珠。
不同顏色跟材質交錯的地磚踩起來既防滑又溫暖，
施了魔法不會起霧的大鏡子讓已經很寬敞的空間
看起來又大了一倍。

這個浴池就是這麼寬敞，
綴歌甚至可以在裡面教沒下過水的莉亞游泳。

莉亞現學現賣的潛了一小段水，
從玩水玩得不亦樂乎的梅琳、亞蕊安娜旁邊游過，
然後從浴池的另一邊出水，
跟夏瞳、蝶飛一起靠在邊上泡澡。

「好一點了嗎？」
綴歌笑看炫耀泳技的莉亞說。

「什麼？」

「吃飯時妳都不講話，心事很多的樣子。
之前的事情果然還在耿耿於懷嗎？」
綴歌問。

「……有一點。」
有小孩子在不能說得太清楚，
所以莉亞只是點頭帶過後嘆了口氣。

之前多虧蜜歐的鼓勵，
莉亞還是鼓起勇氣對她們說出她看到的過去了。

說出來後，
才發現阿蘇爾確實有遵守
會支持她選擇身份認同的諾言，
已經先跟她們說明過了，
所以她們聽到莉亞說明時的反應
比仍然心有餘悸的她還要理性，
比較像是在比對阿蘇爾跟莉亞的說法
來確認話語的可信度。不過也因此，
莉亞甚至找不到適當的切入點來煩惱
要不要說出阿蘇爾其實是外神。

更令她感到訝異的是，
她們對於梅林是她的朋友一點都不驚訝，
好像不只是跟她一起在時光器裡面看過，
她們也曾經遇過那個難以捉摸的魔法師一樣。

莉亞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還沒恢復記憶的梅琳，
好奇她現在的名字是不是特意取的。

「什麼事啊？」
莉莉問。

「是……不能亂講的事。」
莉亞相信莉莉，但是相信她能夠信任自己
跟相信她能夠保護秘密不被壞人發現
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這已經讓不喜歡說謊的莉亞不太好受了，
但是看到這個雷文克勞的義妹
若有所思地轉動眼珠的樣子，
又讓莉亞在其他方面感到毛毛的。

「對了，等等洗好澡後，可以去拿我的行李嗎
？我有帶一些東西要給大家。」
莉莉說。

「是交換禮物嗎？」
莉亞問。

「還有其他的很多東西喔。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

莉亞稍微有點不安。
莉莉說完話後像是在說「包在我身上」地
對綴歌眨眨眼的笑容突然讓她想起某個愉悅的外神。

跟她有同感的還有夏瞳。
不同的是，
她是因為看到了旁邊在心靈魔法方面很有天份的蝶飛
突然臉紅了，很明顯就不是因為
泡熱水泡昏頭了的緣故。

「她們好久喔。」
詹姆說。

「是在浴缸裡睡著了嗎？」
天蠍說。
要不是爺爺奶奶在場，
他現在大概就無聊到躺在沙發上了。

「奇怪，爸跟媽獨處的時候就算了，
怎麼都是女生也要這麼久？」
阿不思抱著沙發上的靠墊，
似乎在用柔軟的觸感想像跟某人歡度佳節的情境。

「別急嘛，女孩子本來就是要多花一點時間準備。」
水仙一邊烤火一邊說。

「「「準備什麼？」」」

終於在這時，就像是回答他們一樣，
房門終於被打開了。

「那……那個……聖……」
被推到最前面的莉亞說，臉比身上的衣服還要紅。

「聖誕快樂！」
在後面推著她的莉莉高聲說。

「「「「聖誕快樂！」」」」
魚貫而入的六個女孩全都換上了應景的裝扮。

莉亞穿上一身一看就很暖和的紅色毛衣、毛帽、
有著毛茸茸白邊的紅色棉裙，背著一個大袋子；

莉莉則是頭戴有一對馴鹿角的髮箍，
臉上裝了一個亮晶晶的紅鼻子，
身上掛了好幾個彩帶跟鈴鐺；

穿得一身綠的蝶飛在有流蘇的衣服上黏了彩球、
額頭上有一顆大大的星星做為裝飾，
拿一根長滿綠葉的假樹枝遮住沒有莉亞那麼紅的臉；

牽著她的手以免她看不到路的夏瞳咖啡色毛衣上
有像是糖霜一樣亮閃閃的球型鈕扣跟滾邊，
畫了跟眼睛相反的異色眼影，
戴了模仿薑餅人的無指手套；

梅琳則是戴了尖帽子、尖尖的假耳朵
裝扮成聖誕老人身邊的小精靈，
年紀最小、最沒辦法好好坐著給人打扮的亞蕊安娜
也在頭上別了兩個華麗的緞帶打成的蝴蝶結，
並且披上了亮閃閃的披風。

「聖誕快樂。」
相較於被這麼大的陣仗嚇得目瞪口呆的男孩子們，
水仙老神在在地笑說。

魯休思更是笑呵呵的伸出雙手，
抱起小跑步過來的梅琳跟亞蕊安娜。

「我們……準備了交換禮物。」
被推選為代表人的莉亞說，
放下袋子展示給其他人看裡面五顏六色的大小盒子。

「謝謝妳們。我們也有禮物要給妳們。」
哈利很快就反應過來，
笑著拿出他的禮物也放進袋子裡。

他的人生中每一個聖誕節都會發生令他印象深刻，
甚至畢生難忘的事（好的跟壞的意義上都有），
而今年這樣的驚喜他就非常歡迎。

尤其是綴歌雖然沒有特別變裝，
卻圍上了一條沒見過的圍巾，
還偷偷捏著一端給他看，
然後讓圍巾的兩端垂下來，
剛好貼合著她那對毛衣也藏不住的快浮。
看到上面的字樣後他笑得更燦爛了。
燦爛到暗示他的綴歌都有點受不了了，
在他身邊坐下時貼在他耳邊暗罵了一聲變態。

當然跟他等不及比較私人的時間
就已經趁著沒人看到對她毛手毛腳起來也有關係。

男孩們晚了好幾步後才反應過來，
卻是互相交換了幾個有點慌張失措的眼神後，
趕快跟提早過來幫忙準備的怪角一起趕去廚房。
看來耗盡了他們所有心思才準備好的交換禮物
都是想要跟家人以外的對象交換的，
現在要趕快去廚房做些東西來充數。

相較之下，
莉亞聽說了交換禮物除了一群人之間的隨機交換以外，
也有跟特別要好的人私下交換的環節，
但是還不知道要跟誰交換，以及不換的話會不會怎樣，
所以她這半年的零用錢都用來準備齊全了。

理所當然的，
波特兄弟們臨時抱佛腳趕出來的糖果餅乾
就被笑說是地雷一樣的參加獎，
但是在接下來的抽籤決定交換禮物的順序，
到輪流伸手進袋子裡抽取禮物，
然後打開來揭曉裡面究竟是些什麼玩意的過程中，
（三兄弟的禮物一摸發現還溫溫的就知道了）
不只被嫌棄的三兄弟看起來都不以為意，
真的抽到口中的「地雷」的人
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都沒有褪色，
反而是現場打開大家一邊分著吃了，
一邊繼續著交換禮物，
還有餐後拿出來的波特酒、熱巧克力可以配。

看來是自己又想太多了，莉亞也放下心上一塊石頭，
卻又對於眼前的景象與笑聲感到耀眼得難以直視。

我真的穿越了漫長的時光，
才能來到這個和平的時代啊……

但是，
我卻給這些構成和平時代的人們帶來了災禍跟惡魔。

這樣的我，真的有資格待在這裡嗎？……

「莉亞姊姊，我們來交換禮物吧。」
這時莉莉卻主動找上莉亞，拿起禮物盒對她說。

「跟我？可以嗎？」
莉亞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不確定莉莉跟她的交換組合是不是好點子。

「沒關係啦，莉亞姊姊，
放輕鬆一點，今天是平安夜呢。」
莉莉說。

「因為是平安夜嗎？」
莉亞問。

她的時代條件不用逃難就沒什麼餘裕過節、
也沒有這麼多節日可以過，何況家裡接觸了阿蘇爾後
就跟一般人的節日幾乎絕緣了，
所以她不太理解這跟節日有什麼關係。

「對啊，大家趁著平安夜這個時候聚在一起，
讓我們都知道對方很平安，
這難道不是很讓人放鬆的事嗎？」

「可是，妳的禮物不是要跟朋友交換的嗎？」

「莉亞姊姊也是我的朋友啊。
而且最近妳好像過得很辛苦，
所以我想給妳一點鼓勵，
希望妳也能度過一個開心的聖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