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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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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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天，人與野獸培養感情。

正文開始

朦朧的意識裡，跟惡魔的戰鬥似乎還沒有結束。

然而當它的手臂朝著他們伸長，莉亞卻動不了。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艾倫變成樹幹上的一個洞，
紅色液體潑了她滿身。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莉亞驚醒過來。

突然湧進眼中的明亮光芒
讓她多花了幾秒才分辨出來眼前是醫療廂房，
她躺在病床上，身上纏滿繃帶，
被好幾圈皮帶綁在床上固定住，
這就是她動彈不得的原因。

被夢嚇得心神不寧的莉亞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
剛好看到在病床之間巡視的龐芮夫人。

而她也看到莉亞了。
「妳不是答應我不會進到禁忌森林去的嗎？」
她瞪眼問。

「那是……對不起。」
本來想辯解那是意外，
但是還在自責的莉亞最後還是老實道歉。

「沒事，麥辛先生已經跟我說明過了。」
看她真的有悔意，龐芮夫人的臉色才緩和一點。

「艾……他還好嗎？」
聽到艾倫的名字，莉亞既心急，
又不好意思直呼他的名字。

這點小心思當然沒有逃離龐芮夫人的法眼。
不過她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比妳好得多。
妳還在睡覺的時候就已經出院了。
至於妳嘛，這種非魔法的創傷對我來說很簡單，
明天妳就生龍活虎了，
而且會比之前的妳還要更健康一點。」

「謝謝夫人。」
聽到艾倫也平安，莉亞才放下心裡的一顆大石頭。

「他在外面等著妳醒來。我去說妳還需要休息。」
龐芮夫人說。

「不，我想跟他講講話。」莉亞卻說。

龐芮夫人當然是拒絕了，
但是莉亞不放棄的跟她拜託了幾次，
無法無視的她才過去開門。

一看到艾倫，動不了的莉亞只能盡量抬高小腦袋。

「好點了嗎？」
相較之下只有額頭上貼了一塊ok繃的艾倫問。

「我想是的。」
才稍微動一下就冷汗直流的莉亞強顏歡笑說。
至少她活下來了，這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可以借我你的一隻手嗎？」

「好啊。要我幫忙什麼？」
艾倫問。

「只要摸一摸我的臉頰就好。」
莉亞說。

艾倫雖然有點困惑，還是照著做了。

他不覺得自己的手很舒適，
但是莉亞卻鬆了一大口氣，
還像貓一樣在他的掌中磨蹭。

這下子艾倫不只困惑，還難堪起來，
但是這時又不能對病人做出粗暴的舉動，
他只好任憑莉亞露出奇怪的表情。

「妳還好嗎？」

「……我還以為我害死你了。」
莉亞說。親自確認他還是活人，
她才真的不再七上八下。

「沒有那種事啦。我又不是被妳拖下去的。」
艾倫笨拙地說。

「可是要是我沒有被怪聲音誘惑，
直接走掉的話你就不用……」
說著說著想起了剛才的惡夢，莉亞話聲漸小。

「真正的壞人是誘惑妳的人，
有時間自怨自艾還不趕快代替我去修理他。」

「是這樣嗎？」
莉亞苦笑問，但是她的笑容還是有點僵硬。

艾倫點頭，
然後在搖晃腦袋的過程中
才發現周遭病床投來的目光。
「那個……有別人在呢。」
他趕快小聲提醒莉亞，
雖然這時候怎麼看都是他才是主動的那個。

「……喔，抱歉。」
莉亞這才趕快面紅耳赤的挪開腦袋。

「沒關係。」
艾倫也難為情地用手掩面，
但是等到他發現他用的是剛才摸莉亞的手時，
他已經在那些人眼中
變成還要感受一遍手上少女餘溫的變態了。

「……我被那東西抓住後，發生什麼事了？」
尷尬了好一陣子後，莉亞問。

「妳不記得了嗎？」

「我直接昏過去了。」

「喔……有隻大鳥啄瞎了它的眼睛，
然後好像跟它搶走了什麼東西，
它就自己不見了。接著杜魯斯老師趕到，
把妳我帶回來。」
艾倫繼續遮著臉說。
「校長好像拜託正氣師來幫忙了，
現在他們正在森林裡找人，
聽海格教授說那東西嚇到森林裡的奇獸了，
所以牠們也在幫忙。」

「這樣啊……喔。」
事情竟然演變得這麽天搖地動，
第一個被牽扯進去的莉亞都覺得荒謬，
但是一想笑就牽動到了受傷的身體，不禁蹙眉。

「會痛嗎？」

「不……沒關係了。」
莉亞搖頭。
「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教授們也說不知道。」艾倫搖頭說。

「這樣啊。」
竟然都親眼看到了還是一無所知，
莉亞感到自己被打成這樣未免太不值得了。
「不過，我們活下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她樂觀的說。

「沒錯。」
看到莉亞的笑容，
艾倫也忍不住如釋重負的笑出來。

她們還可以像這樣在這麼風光明媚的地方一起歡笑，
這麼平凡的事情現在感覺像是在作夢一樣，
但是就在幾小時前差點變成真實的惡夢
並沒有因此而淡去在記憶中，反而更加鮮明。

「那下次……」艾倫欲言又止地說。

「我們再一起去飛吧。」
這次要是我又飛太遠了，記得一定要提醒我，
莉亞補上後面那一句時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

能回到溫暖安全的地方，
在經歷了恐怖的體驗後
感覺平凡到反而顯得如夢似幻，
在夢醒前莉亞還想要讓這個夢愈美愈好。

艾倫一開始看起來有點意外，
愣了一下確認莉亞是認真的後，
也露出笑容。
「好啊。」

一說出口，
才發現他好像答應了
比單純的一起參加活動更不得了的事情。
艾倫又忍不住用他剛才摸過莉亞臉的手按住臉，
而發現自己還會注意到這點的他臉又更熱了。

「那……妳什麼時候會有空？」
他問。

「我不知道。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
再怎麼說都是莉亞自己飛到禁忌森林上空，
這次的處罰大概也是躲不掉了。

「當然好。我先走了，妳好好休息吧。」

「嗯，明天見。」

看著艾倫離去的背影，
莉亞一方面有種呼吸終於可以恢復正常的舒坦感，
卻又莫名的有點捨不得就這樣結束。

但她還沒感到寂寞，
有一陣跟艾倫完全不一樣的風暴來取而代之。

「我還以為我看不到妳了！」
蜜歐哭著抱住莉亞身上唯一比較完好的頭部哭喊。

「我也很高興能再見到妳。」
幾乎無法呼吸的莉亞艱難的說。

「不可以接觸病人！」
龐芮夫人喝道，
過來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蜜歐拉開。

「已經比我上次看到妳還要好了嘛。」
按住哭哭啼啼的蜜歐肩膀的阿蘇爾說。

「多虧了龐芮夫人。也多虧老師救了我。」
莉亞苦笑說。

「不客氣。順便替波特教授們向妳道個歉，
昨晚的事情讓他們忙翻了天，
現在他們就跟妳一樣動彈不得了，
所以我來代替他們。
明天說不定是妳要去探望他們呢。」

「我一定會去的。」
莉亞歉疚的說。

「我開玩笑的啦，他們體力很好的。
不過妳去關心的話他們一定會很高興。」

還記得阿蘇爾抬著奄奄一息的莉亞回來時，
他們兩個嚇到心臟都要停了。
順帶一提，把莉亞救回來
似乎讓綴歌終於對阿蘇爾觀感好轉一點。

蜜歐又吸了好幾下鼻子，才說：
「波特同學……四個都是……
本來他們也要來看妳的，
但是昨天波特教授都很忙、很緊張，
怕他們擅自行動會出事就跟他們吵架了。
所以我幫他們把探望的禮物帶來給妳。」

「謝謝妳，蜜歐。」
只是躺個一天而已，他們也太誇張了吧？
雖然蜜歐放在莉亞床頭櫃上的
只是幾個裝了點心，
上面綁了早日康復卡片的小盒子，
莉亞還是不好意思起來。

「他們好像很懊惱，如果當時沒有……
他們是怎麼說的……把妳交給麥辛的話，
妳就不會被整成這樣了。」
所以他們會被罵，
有一部分是因為雙胞胎差點去找他麻煩。
蜜歐嘴上說他們四個，
臉上看起來一副擔心莉亞
遇到了不可靠的男人的樣子。

「沒有那種事。都是我……
還有那個變出怪東西攻擊我的人的錯啦。」
莉亞苦笑說。

「確實是妳的錯。
竟然讓妳義妹露出那種表情，
妳這個姊姊太失職了。」
阿蘇爾說。

「我知道。」
莉亞點頭。
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想像一下立場互換後莉亞的表情就知道了。

「聽說現在整個學校都雞飛狗跳的？」
她問。

「沒錯。」蜜歐說。

「而且連我們這麼忙是要對付什麼都不知道。
校長昨晚都睡不著呢，
說曼西斯學派似乎比本來以為的還要厲害。」
阿蘇爾說。

「我也是剛好堵到杜魯斯老師，
現在才可以過來探望妳的。」
蜜歐又說。

就算直接面對了那東西還是一無所知、
這樣還睡到天亮的莉亞頭幾乎要縮進被窩裡。

「對不起……」

「不、不是莉亞的錯……」

「是啊，妳讓我們多了好多工作，
等妳好了之後可要好好的跟我們道歉，
然後把妳該做的事情做好。」
阿蘇爾卻說。

「杜魯斯老師？」
剛剛想安慰莉亞的蜜歐有點被嚇到的說。

「沒關係的，蜜歐。」
現在對於自己一時的鬼迷心竅
給自己跟他人帶來的麻煩相當自責，
就算阿蘇爾直接怒斥她，莉亞都會照單全收。
「我知道了，老師。」

「說好了喔。那麼今天過後妳就沒有病假了，
回到課堂上或是補課時都要好好加油喔。」

「嗯……嗯？」
這跟莉亞本來期望的下文不太一樣。

「嗯什麼？那本來就是妳作為學生的本分。
不然我要叫妳做什麼？去拯救世界嗎？」

「呃……」
莉亞一時啞口無言。

「妳不說話，還是妳想要世界來拯救妳？」

「我……我不知道……」
阿蘇爾的渾話又開始了，莉亞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同樣聽不懂的蜜歐，只能以同情的眼神看著莉亞。

「我有哪裡說錯了嗎？妳發現了壞人的存在，
難道妳就沒有保護這個地方的責任嗎？」

「當、當然有啊……」

「那麼妳覺得妳現在這樣可以負起責任了嗎？」

「……」
看看被打得破爛的自己，
慘不忍睹到莉亞都說不出答案。

「既然知道的話，
接下來要做什麼就知道了吧？
還不去給我把妳自己準備好。
去做好妳的本分，
而我們這些大人也去做好我們的本分，
確保妳們這些學生可以好好地踏入社會。
這樣妳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無論過了多久，莉亞都跟不上阿蘇爾的思路。
所以現在，仍然是一愣一愣的她
只能跟顯然一樣情況的蜜歐一起相視苦笑。

「不過，勞動服務還是躲不掉的。
不然對其他守規矩的同學不公平呢。」
阿蘇爾說。

「喔……那這次我可以先看看道具服嗎？」
自知理虧的莉亞半認命的說。

「什麼道具服？」

故作困惑的阿蘇爾一句話就讓莉亞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蜜歐看不懂她們在打什麼啞謎，
直到阿蘇爾小聲對她說明。
「裸……」
她的臉瞬間漲紅。

阿蘇爾大笑。
「開玩笑的啦。處罰妳是妳的學院長的事情，
我一個代課老師可不能連續越殂代庖。
明天去找隆巴頓教授吧。」

「好……好。」
莉亞如同皇恩大赦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探望的時間到了，
龐芮夫人過來趕她們兩個離開。

病房裡一下子突然安靜下來，
莉亞也突然疲倦起來。
雖然她沒有在活動，
但是她意識不到的部分
正在用身上的每一分體力在恢復健康。

在這個受人保護的空間之外，
事情好像愈來愈嚴重了，
無論是莉亞自己想做到的事、
想找到她的真相的路上，
還是她身邊的人們被她的往事牽扯進去的程度。
而且都是多虧了被她牽扯進來的人們，
現在莉亞才可以活下來。

才剛剛醒來幾分鐘就掉回夢鄉裡，
莉亞最後的念頭是她一定會回報這份恩情。

「那樣看起來，像是沒事了嗎？」
阿蘇爾問，一邊送蜜歐回寢室。

「我不知道。
但是像植物一樣的她都可以打起精神的話，
我也不能輸給她了。」
蜜歐說。

「像植物一樣？妳也太狠。」
阿蘇爾笑說。

「老師才是，
剛才那麼嚴厲的樣子都嚇到我了。」

「再怎麼嚴厲，
都比不上她對待自己那麼嚴厲。」
阿蘇爾卻說。
「她很自責，
而且覺得這次是運氣好才能有驚無險，
讓平常待人很客氣的她覺得
所有人都幫她擦屁股很不好意思。
所以在她原諒自己之前，
她需要的不是安慰，
而是激勵她去彌補。」

「原來老師是這麼細心的人嗎？」

「不然我在妳眼裡是什麼樣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一直以為老師……有點大牌？」

「妳真的不是葛來分多的嗎？」
阿蘇爾苦笑說。

蜜歐只能露出更大的苦笑。

「不對，以前好像也有別人這樣說過，
而他也是赫夫帕夫的。」

「誰啊？」

「波特教授的教子泰迪．路平，我的學弟，
在他見證到了我的黑歷史的時候。
那之後我才稍微開始學到了教訓。
要聽聽看嗎？
不過當然，我不會說出我的黑歷史的部分的。」

「好啊！」

離開醫療廂房後，艾倫走進無人的暗處，
拿出一個像是手機的長方形物體放到耳邊。

上面的符文發光，然後發出聲音：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還好，
就是『首席』果然還是太過頭了，打草驚蛇了。」

「那可以再想辦法。
所以說被引誘到森林的人是誰？」

「是我啦，
還有一個被我拉出來一起行動的同學。
應該先跟我說一聲的。」

「就是她聽到了『首席』的呼喚嗎？」

「我不知道。但她如果真的就是『傳人』，
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打得半死吧？」

魔法電話的對面傳來長長的沈默。
他們都知道「首席」對於曼西斯一家
有很高的推崇，而且深深投入研究的他
跟其他人之間的溝通有不少困難。
「那我就這樣去報告吧。保持聯絡。」

「好。」
艾倫掛斷魔法手機。

聽說之前要調查摩根治療過的那個人
回到現代的足跡時遇到了困難，
沒有得到那個人的名字，
那麼這樣莉亞應該就不會被找麻煩了吧？

不然的話，
好像背叛了昨天捨命救他的女孩一樣。
艾倫討厭那樣。

那天晚上，莉亞睡得不太安穩。

身體被皮帶固定住已經很不舒服了，
而且她服用的生骨水現在還在生效，
讓她全身都在悶悶的隱隱作痛，
像是生長痛一樣。

她不是徘徊在半夢半醒之間，就是作怪夢，
夢到一隻老貓頭鷹站在病床欄杆上直盯著她。

……話說，夢裡的老貓頭鷹好真實啊，
真實得好像能吸到牠的羽毛一樣，
莉亞第一次知道她想像力這麼豐富。

才這麼想，莉亞就打了一個大噴嚏。

她被自己驚醒了，
但是夢裡的老貓頭鷹卻沒有消失，
還幫她把被子蓋好。

「謝……」莉亞話還沒說完，
就跟老貓頭鷹互瞪起來。

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痛死了，
所以她應該沒有作夢。

但是她又不太敢肯定，
因為老貓頭鷹竟然在跟她說話：
「摩根的女兒？」

「你在說我嗎？」莉亞問，
腦筋一下子消化不了現狀。

貓頭鷹點頭。

「你怎麼會認識我母親？」
她又問。

先是建立邪教，
然後結交的朋友有一個千年老酒鬼，
跟一隻貓頭鷹？

就算是女兒，
莉亞都忍不住覺得自己有必要
好好矯正摩根的交友方式。

「我們是研究夥伴。」
貓頭鷹回答。
「她學習我的生態轉化為魔法，
而我在她的身邊接觸到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智慧，
使我變聰明了。」

「原來羽羽走就是跟你學來的。
那樣的話我應該要叫你師公囉？」
剛剛才說摩根的交友圈有問題的莉亞說。

「當然可以。」
貓頭鷹點頭。
「昨晚的惡魔是誰放到我的庭院來的？
妳知道些什麼嗎？」

莉亞把曼西斯學派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師公叫那東西『惡魔』嗎？」
她反問。

「我在摩根身邊時看過類似的東西。
她們似乎稱之為『眷屬』，
因為跟她們一樣向更強大的存在尋求力量與智慧。
不過其他人類似乎是將那些
跟他們信仰不一樣的神的怪物稱作惡魔。」

貓頭鷹一回答，莉亞馬上回想起一段鮮明的回憶，
在暗影人形之上，
無邊黑夜的本體之下游走躲藏的怪物。

「可是它不屬於這世界，只有得到邀請才能出現。
為什麼摩根的門徒要召喚它來對付她女兒？」

莉亞又說出發現儲思杯那天的推論，
曼西斯學派似乎想要摩根的什麼東西，
不可得後把希望放在距離她愈近愈好的人身上。

說到這裡，
莉亞又不禁對於上次差點讓他們得逞感到顫慄。
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
引誘她的那個學派成員直接喊出她的本名
「阿爾托莉亞」。

他們怎麼知道摩根在這個時代的傳人是她的？
是她跟教授之間的討論洩露了，
還是他們對於她怎麼來到這個時代
比她還要有頭緒？莉亞推測是後者，
不然他們的手段應該會直接得多。
「師公搶走的，就是召喚惡魔用的法器嗎？」

「不是。」

「咦？」

「摩根不是最早嘗試接觸世界之外的人。
當先人嘗試把連結加深到極致，
無論成敗都會留下一件象徵連結的信物。
曾經連結不可接觸之地、交換生命力的遺物，
成為了後人的捷徑。」

「交換生命力？」

「那是臍帶。」

「……喔……」
突然知道所謂「深到極致的連結」
是什麼意思的莉亞尷尬起來。

「我不知道攻擊妳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他從『另一邊』連結到了臍帶的所在之處，
把他的魔法送了過來。
現在它又回到我的掌控之下，
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麻煩師公了……
又？它本來是師公的東西嗎？」

「摩根交給我的。」

「什……麼……？」

「我不知道前因後果，
但是當時站在一座墓前的摩根把它託付給我，
叫我去躲起來，一段日子後又來找我拿。
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也直到今天才再次看到『臍帶』。」

一下子獲得了太多情報，
莉亞幾乎完全呆滯，無話可說。
「師公……這……」

「我也只知道這麼多。」
知道她想說什麼的貓頭鷹
阻止她組織只是徒勞的語言。
「真要說還有什麼……
摩根的門徒似乎想要更多條臍帶，
這也是後來摩根不得不流浪的原因。」

「而妳已經看到了那些人的殘忍，
如果那是為了什麼光明正大的事，
他們早就出現在陽光下以理服人了，
所以無論他們要用臍帶做什麼，
我都不打算讓他們得逞。
之後我會帶著那條臍帶消失，
如果妳們之後需要我再拿來。
今晚就到此為止。」

「師……師公慢走。」
腦袋已經被塞滿的莉亞這才趕快醒過來，
點頭致意。

「還有一件事。
接下來就算是在看似安全、
有人保護的地方也不要掉以輕心。
妳也感受到了吧？介入衝突的不只我，
還有連那惡魔都忌憚的恐怖，
它也在這裡，為了它的目的而行動。
不要離開妳的保護者太遠，尤其是妳的妖貓。」

「……我知道了。」
正因為當時所有感官
都幾乎在劇烈的衝擊下停擺，
那種非具體的東西反而認知得更清楚，
只是當時命懸一線的莉亞
跟死到臨頭的恐懼搞混了。

「那我走了，人類小孩趕快睡覺。」

「師公晚安。」

說完，貓頭鷹就不見了，只剩一根羽毛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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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臍帶』

每個上位存在都有，
也只有幼年時期才會擁有此物。

所有上位存在都渴望孩子，
所有上位存在也都失去過孩子。

即使未能出生的主人夭折，
臍帶仍然連結著物質與幻夢的世界，
連結著未能迎接孩子的生命，
以及未能擁抱孩子的父母的思念。

我不知道豬頭酒吧裡的那條是怎麼來的，
大概是過去的黑巫師酒保留下的吧。
不過可以去問
最先創作出豬頭酒吧設定的z101924512大看看，
他的回答可以作為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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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4.190 (臺灣)

這樣的東西一出現基本上就是個flag， 一定會有奇怪的東西被叫出來吧XD 而且會比上次的惡魔還要奇怪 敬請期待後續的揭曉～

我也希望不是 因為後面的事情光是有計畫好的部分 資訊量就已經相當驚人了

前面去波金伯克就可以看到在這個世界， 黑巫師都是以追求知識的大義來正當化自己的惡行 而外神就是超越人類智慧的知識所構成的。

z大說是就是吧XD

連血源以外的東西都出現了XD

就是之前的曼西斯學派啊

謝謝祈祿大:)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09/24/2021 09:04:56

燒 艾倫 燒XD

阿蘇爾說了沒有道具服， 所以是連圍裙都沒有喔 (最後沒有實行就是了XD)

差不多，人與神的連結

謝謝alan大:)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09/28/2021 15:5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