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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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最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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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天，由慾望來見證廁所對決的復刻

正文開始

「妳怎麼會在這裡？」艾倫問。

「……這是我要問的問題。
而且你手上那個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你又為什麼會找到這個地方？」
莉亞連續反問，
她本來就很白的皮膚現在變得更加慘白，
搭配摩根替她修改面貌時留下的人工痕跡，
用外神的魔法修復過的臉就像是人偶一樣。

「這……事情不是妳看到的這樣……」
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來得太猝不及防，
艾倫也想不出可以解釋這處境的謊言。

「那不然是怎樣？可以解釋嗎？」
莉亞的語氣還是相當冷靜，
但是艾倫所知真正恐怖的生氣都是先這樣的，
因此他反而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我會跟妳解釋的，但現在不是時候……」

「現在就是解釋的最好時候。
原來艾倫你也在找那個東西。
是跟之前就想搶它的那些人有關嗎？
還是你是為了你自己才要偷的？」
莉亞還是那種分辨不出喜怒哀樂的語調，
但是搭配她僵硬的臉色就是毫不領情的表情。

艾倫閉嘴沒有回答，
他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對。

莉亞這才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這樣啊。你加入他們多久了？
最近嗎？還是打從一開始就是？」

「聽著，莉亞，我真的很抱歉，
但我這麼做是因為不想傷害妳。」

「我明白，因為我之前也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我的事情，你的夥伴已經都告訴你了吧？
但我想問，你是打算怎麼個保護法？
是不希望我被捲進危險的事情呢？
還是希望我一無所知直到危險降臨在我身上？」

「不是那樣……教授？」艾倫解釋到一半，
突然看向莉亞的身後。

「咄咄失！」但是趁莉亞一轉頭，
正在趕時間的艾倫就朝她發射一記昏擊咒。
他沒有看到莉亞被他打昏過去的樣子，
而是馬上轉身要跑向意若思鏡。

但是在他碰到鏡子前，一道紅光飛了過來，
雖然沒有反過來擊昏他，卻打中他的手，
本來的目的應該是想打落他的魔杖，
卻是用他剛才想打昏人的力氣打過來，
直接將魔杖連同他的手套打落，露出底下的假手。

如果這雙手是真的手，現在早就骨折了，
但是堅固的結構，加上栩栩如生的觸覺受器，
讓他感受到了一般人早就神經暫時斷線的痛覺，
痛得大叫的同時不由得停下腳步，
單膝跪倒在地按住剛剛中招的手掌。

「你剛剛想殺我嗎，艾倫？」
再次開口的莉亞，卻嚇跑了他的所有疼痛。
那冰冷的憤怒，就算是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他，
也突然能夠想像到四百年前摩根剛剛被滅門，
時隔十年終於回到曼西斯學派興師問罪的時刻。

他回頭一看，莉亞身上的符文石發出光芒，
在緊急時刻構成防禦咒反彈了剛才的昏擊咒，
從衣服裡透出光芒的樣子彷彿是她的身體在發光，
而且魔杖也已經拿在手裡，
銀白色的火符文正圍繞在她的身邊嚴陣以待。
「所以你的『保護』原來是這個意思。
讓我直到死在你的暗算底下之前，
都可以一無所知的幸福到最後一刻嗎？」
霍格華茲的三年級生不會學到昏擊咒，
所以莉亞只知道那是四百年前她也中過一次的，
正氣師們用來扭斷她的脖子殺死她的咒語。
所以在她看來，
艾倫使用這個咒語只會是為了一個原因。

「殺妳？不，我沒有……」
就算艾倫想解釋，莉亞也已經完全聽不下去，
用身體擺出了'Tiwaz'來強化自己的能力。

當看到她的雙手往身體併攏，
艾倫靠著過去幾年在學派接受的訓練，
立刻往旁邊縱身跳開。

用身體擺成的'Isa'的形狀加上身邊符文的強化，
莉亞對他噴出一股毫不留情的寒氣，
直接將他剛才立足的地方凍成一片白霜，
意若思鏡也被厚厚的冰封印起來。

被打成這樣，艾倫也沒辦法不還手了。
他假裝要去拿回剛剛被打飛的魔杖，
其實是忍痛脫下另一隻手的手套，
從義手機關裡彈出一柄短刀，
同時身上的召喚符文法寶亮起光芒，
讓他靈活的躲開莉亞的符文魔法後直接攻過來。

回應短刀上符文的召喚，
一股一看就很有毒的綠色煙霧從刀刃散發出來。
莉亞不敢靠近，用'Algiz'要把艾倫跟毒氣吹走，
但是艾倫反而借力使力在空中側身轉了一圈，
另一手彈出一把斧頭旋轉著砍了下來。

莉亞用'Thurisaz'變成大錘硬是打了回去，
力量的餘波將兩個身材輕盈的小孩彈飛出去，
莉亞不由得被自己的反作用力震得踉蹌了好幾下，
艾倫卻又是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後穩穩用四肢落地。

就算是用符文強化過身體，
那個動作還是未免太行雲流水了，
看來他是在這之前就已經接受過完整的訓練
要怎麼在符文強化的狀態下作戰了。

「艾倫，你騙了我！從我們第一天相遇開始，
我們之間的一切就都是謊言嗎？」
莉亞質問，同時符文重新排列，
彼此之間開始互相交換起魔力。

「才沒有這種事情！」艾倫用力辯駁。
他第一次對於他們之間的身份產生了不滿，
如果莉亞不是摩根的女兒，他的師姨，
他們之間就算還是會為了有所隱瞞而吵架，
局面也不至於變成這麼難看。
「但是妳的神是個騙子，莉亞！」

「我看不出來那為什麼會正當化你的行為。」
從來沒有將阿蘇爾當成信仰對象的莉亞只是說。
將阿蘇爾當成神明信仰的是摩根，
莉亞第一次開始接觸她，
是她說她只想扮演個人類的時候，
而莉亞也只知道用這種模式跟她互動。
尤其，至少阿蘇爾到現在為止還不想要她的命。

但是這聽在已經認定夜王是邪神的艾倫耳裡，
只覺得莉亞真的是被夜王騙得暈頭轉向了。
既然如此，那麼從現在起，
跟學派指派給他的目的或者對莉亞的目的無關了，
他就算是使用蠻力也要把莉亞從騙局裡拉出來。

下定決心後，他啟動義手機關掏出一綑卷軸，
並且舞動四肢，也用身體擺出召喚符文的形狀。

奇怪的光華像是發亮的黏液一樣包覆他全身，
然後莉亞才剛剛看到艾倫抬起一隻腳，
他就已經來到了莉亞面前，揮下武器。

莉亞幾乎是反射性地讓'Wyrd'（太初虛無）動起來，
千鈞一髮之際才讓艾倫的這一擊化為無形，
就像是打在什麼都沒有的虛空中一樣，
但是接下來的'Algiz'卻還是晚了一步，
沒能來得及吹開短刀上散發出來的毒霧，
一時之間眼前也黑了一下，肚子裡翻攪起來。

她發覺不好，趕快催動'Ehwaz'（變化，引申自不停蹄的快馬）
跟'Uruz'（健康，引申自供給古人生存資源的野牛）
把自己暫時獲得牛一樣的體質來抵抗毒性，
同時還是叼著魔杖繼續控制火卜術，
但是艾倫現在的動作實在太快，
就算莉亞有牛的力氣也碰不到他。

莉亞發動'Laguz'在自己的身邊形成水球保護她，
不讓艾倫有機會近身。
但是趁著她的出手也被水球擋住，
艾倫順勢拿出卷軸，用魔杖點選上面的召喚符文，
無數的怪魚鑽過球體的水要直接撲向莉亞，
而他義手上的機關也啟動，
縮小的零件解除變形咒恢復原來的大小、
難以變形的零件回應符文魔法的召喚出現，
組合成一把噴著火焰的長槍，
用全身的力量像是大風車一樣橫向旋轉它，
拖曳著火焰的軌跡橫砍向莉亞。

但是到了尾端，火焰軌跡的顏色卻不太對。
發現這點的艾倫趕快將槍從手上拆卸下來，
尖端的火焰卻沒有熄滅，變成了猩紅色，
一口一口將整支長槍逐漸吞噬。

剛剛要咬向莉亞的魚形惡魔，
也在莉亞拿出第二把魔杖的瞬間
就被湧出的嗟怨之炎全部燒光，回到幻夢境。

莉亞快速將自己的魔杖換到左手，
比較慣用的另一手拿起摩根的魔杖變成的魔劍，
原本上面纏繞著的紅色雲氣此時熊熊燃燒起來，
燒得莉亞的綠眼睛裡也在搖曳著猩紅色的反光。

「那是祖師婆的魔杖嗎？」艾倫問。
他開口時無意識地壓低聲音，
但臉上的表情比起回想起被摩根滅門的恐懼，
反而像是有種莫名的崇敬跟羨慕。

「媽媽她才不是你們的祖師婆。
你們也沒有資格掛上我們家的名字！」
繼承了達成大神一般偉業的摩根的血脈，
擁有曼西斯學員都羨慕的一切的莉亞卻說，
揮舞著魔劍跟魔杖進攻。

雖然在聖誕節後抱佛腳學了一點劍術，
莉亞的近身戰技巧當然還是不如艾倫。
但是她的手上是一把會吐出嗟怨之炎的魔劍，
並用'Kenaz'加大火力，
'Ehwaz'讓步伐快如駿馬，
'Laguz'讓身法像是流水一樣靈活流轉，
就算是拙劣的劍法也打得艾倫節節敗退。

艾倫靠著召喚符文強化過的身法驚險躲過莉亞的劍，
突然一個腿軟快速壓低身體姿勢，
並且很快的召喚惡魔拉了他自己一把，
讓他迅速地從火舌底下鑽了過去，
追著他的莉亞卻被空中致命的猩紅餘溫攔住腳步，
不得不停下追擊，而艾倫就能趁機反擊。

他又拿起攤開的卷軸，並且伸出兩根手指，
上面挖了洞的中空義手手指就像是奇形怪狀的哨子，
用力吹了一口口哨。

這聽在別人耳中，只是一陣刺耳的哨音，
但是在莉亞耳裡，卻像是某種怪物的叫聲，
才聽出像是在讚頌誰的語調，她就差點喪失理智。

卷軸上的好幾個召喚符文回應哨音而發光，
組成魔法召喚出好幾隻小型惡魔，
如同蜂湧而出的蟲群朝莉亞攻過來。

莉亞大開大闔地揮舞魔劍噴發出火焰，
收劍蓄力後用力揮出兩道巨大的火焰之扇，
但還是阻止不了密密麻麻的蟲群，
不得不節節敗退。
艾倫也趁機又抽出武器跟著蟲群一起跟過來。

莉亞只能同時催動'Kenaz'跟'Hagalaz'，
製造大範圍的火焰驅散蟲群，
但是艾倫卻精準鑽進她保留給自己呼吸的通風口，
手裡的短刀迅速砍下。

眼前、耳裡、肌膚無處不在強調猩紅火焰的存在，
因此艾倫也沒有餘力確認他是砍向莉亞的哪裡，
謹慎起見也沒有讓短刀放毒，
只知道一陣擊中目標的手感傳來後，
猩紅火牆很快地隨之消失，
而莉亞則是一手扶著冒出紅色的額頭，搖搖晃晃。

艾倫這才驚覺自己好像用力過猛了。
直到他發覺莉亞頭上的紅色是她的髮帶，
她其實是趁艾倫大意時順勢把劍甩到身體另一邊，
跟持杖手一起擺成像是字母F的姿勢，
而且還閉上一眼模擬獨眼。「繳械！」

在她的身體跟火卜術的雙重'Ansuz'
（詩歌，引申自盧恩符文的創造者，
北歐大神奧丁的智慧之嘴）力量下，
她光是用話語就彈飛了艾倫手上的武器，
甚至義手裡面還沒出動的配件也打穿外殼飛了出來。

趁他手無寸鐵，
僅有的兩條鐵也被碎片卡住難以發揮，
莉亞一劍砍下他的一隻手。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劍在最後一刻偏移了，
其實是用劍身拍掉變得殘缺鬆脫的義手。
但手臂分離跟嗟怨之炎的灼熱還是讓艾倫痛得大叫。

聽到那聲慘叫，突然觸動了莉亞的記憶，
腳上浮現的幻痛讓她停下了腳步，
也停下了指著艾倫的魔劍。

一猶豫之間，莉亞突然看到一條細線，
從艾倫的斷臂根部延伸出來。

但是發現時已經太遲了，
眼神才想著要確認一下透明線延伸到哪裡，
剛剛打落的義手已經自己動起來，
抓起掉落的手指虎一記重拳打在莉亞的腳上。

被偷襲的莉亞踉踉蹌蹌的想趕快躲開，
沒想到這一受創加上劇烈運動，
竟然讓她的腳上舊傷又裂開了，
刀割般的劇痛讓她直接跌倒在地，
魔杖跟魔劍都掉到了拿不到的地方。

艾倫撿起義手重新裝上，還有他的魔杖。
首席已經在催了，
所以他也不想再管只能倒在地上喘粗氣，
腳上不斷流血的莉亞，拿起臍帶走向意若思鏡。

「等一下，艾倫……」

「抱歉，但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情。
讓妳受傷並不是我的本意，等一切告一段落，
妳要我怎麼補償妳都可以。」
艾倫強迫自己冷酷的說，
開始按照首席的指示抄寫召喚符文。

「為什麼是必須的？就這麼想變得跟夜王一樣嗎？
可是變得一樣了之後，又要做些什麼？
這樣子真的值得嗎？」莉亞問。

艾倫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應該是支撐他度過一輩子的支柱，
但是他這時卻回答不出來。

他看了看意若思鏡，又回頭看了看莉亞，
如此周而復始了好幾次，每次轉頭回到莉亞這邊來，
他的表情就愈掙扎，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也就愈久。

莉亞幾乎覺得她看到艾倫就要再次朝她邁開步伐，
而且臍帶從他的肩膀上滑了下來……

臍帶確實不再被他拿在手裡，
但那是因為他突然反過來被臍帶抓在手裡。

臍帶突然自己動了起來，緊緊纏住艾倫的身體，
另一端則是伸向了意若思鏡。

然後，就這樣進入意若思鏡的鏡面裡面，
好像鏡面變成了液體一樣，而且愈來愈深入，
於是艾倫就被逐漸往鏡子裡面拉。

「紛紛綻！」他掙扎著施展切割咒要切斷臍帶，
但是就算主人已經身亡，
臍帶仍然是來自上位存在身體一部分的神物，
區區未成年巫師的簡單符咒根本無法傷它分毫。

「艾倫！」莉亞奮力的想爬向他，但是不只艾倫，
就連她的兩支魔杖對於雙腳受傷的她都遙不可及，
只能眼睜睜看著艾倫逐漸沒入意若思鏡裡。

「莉亞！」艾倫努力地伸出手，
但是同樣也怎麼樣都搆不到他親手打倒在地的莉亞，
就這樣被拉進了意若思鏡中的世界裡。

已經來不及了之後，
莉亞才將手伸入口袋裡翻找她隨身攜帶的療傷藥，
但是腳上的疼痛讓她全身都在發抖，
一不小心就讓瓶子從口袋裡掉出來，
跟魔杖一樣滾到了手長莫及的遠處。

她只能忍痛爬過去，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
幾乎要咬出血，但是都還沒爬出一步，
已經有人伸出手撿走了她的藥瓶。

「莉亞！發生什麼事了？」抬頭一看，
來者竟然是蜜歐。一看到戰場殘留的慘狀，
她趕快跪下來讓莉亞靠在她的大腿上餵她喝藥，
直到她的疼痛緩解到可以自己施魔法繼續療傷。

「艾倫也是曼西斯學派的一員，
他把那些人想要的東西偷走了。
然後有誰把他透過那面鏡子帶走了。」
呼吸終於恢復順暢後，莉亞才解釋。

「什麼？」蜜歐大吃一驚，
但是看到現在還在泛著波紋的鏡子，
她也不得不相信。老實說今天事情發生得太快，
好像已經由不得她來決定要相信什麼了。

「我先帶妳去找教授……不，
教授他們現在正在忙，去找龐芮夫人吧，
讓她幫妳療傷，然後我們再去問教授怎麼辦……」
蜜歐說。

「不行，那樣趕不上的。
那些人為了用臍帶達成他們的目的，
早在四百年前就踐踏了好多人的身體跟生命，
要是讓他們成功達成目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莉亞不同意。

「那不然妳要怎麼樣？直接跟上去嗎？
就這樣一起走進那些壞人的大本營？
那樣不會讓那些壞事也發生在妳身上嗎？」蜜歐問。

「我……」她說得很有道理，莉亞也無言以對，
但她還是盯著仍然沒有恢復原狀的意若思鏡，
似乎還能在上面看到艾倫消失前最後的眼神，
不由得握緊拳頭。「我也知道那很危險。但是，
現在真的快來不及了，我必須做些什麼，
不然的話……會有很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
我不會做出超出我能力的危險事情的，
這個妳可以放心。」

「……不可挽回的事情，說的是麥辛嗎？」
蜜歐卻問。

「什……不是……我是說，不知道……」不知為何，
莉亞竟然無法理性回答，
而且剛剛才流了不少血，她卻還能臉紅。

更讓她在這個緊要關頭卻要抬不起頭來的是，
蜜歐只是露出「我就知道」的苦笑，
然後放開了扶著莉亞不讓她亂跑的手，
在她的背上鼓勵的拍了一下。
「那就去吧。拯救世界什麼的等我們隨後跟上，
但妳一定要把麥辛給帶回來喔。」

「帶他回來？可是他本來就是跟他們一伙的啊……」
雖然剛才的突發狀況確實讓莉亞相當替他緊張，
但是冷靜下來後，
能做出那種事情的應該也只有曼西斯學派而已，
那麼艾倫也只是被用比較嚇人的方式接回家了。
這樣一想，莉亞甚至覺得她的感情又被欺騙了，
才會在剛才為了艾倫的計畫得逞擔心他的安危。
事實上等她也進入還沒關上的意若思鏡通道後，
艾倫十之八九會變成她的敵人吧。

「那又怎樣？」蜜歐卻說。

「什麼？」

「他對妳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吧？
擔心重要的人安危還需要理由嗎？」

「可是……他是敵人……」

「真的嗎？妳真的這麼覺得嗎？」
蜜歐直直看進莉亞的眼睛問。
「如果他真的是壞人，妳為什麼還在這裡？
還有機會討論是要有計畫的自投羅網，
而不是直接被押送到裡面去束手就擒？
我以為那些壞人的目的之一就是妳？」

蜜歐的這番話讓莉亞啞口無言。
她完全無法反駁蜜歐，
但是她在剛剛發現艾倫騙了之後還是很受傷，
讓她的感性拒絕接受蜜歐的論點。

「妳剛剛，難道沒有試著說服他，
希望他可以把妳的看法聽進去嗎？
還是妳只有單方面希望他向妳道歉？」

「……有的。」莉亞承認。

「那麼，如果妳聽不進他說的話，
又怎麼能指望他聽進妳的話呢？」
蜜歐再次一針見血的讓莉亞啞口無言。
「傾聽跟被傾聽，這是非常重要的事，
妳也見識過的，不管是傾聽者還是被傾聽者，
妳都體會過他們的立場，尤其我看得出來，
妳現在就跟上次一樣在迷惘著。所以，
在決定好要怎麼做前，給你們兩個各一個機會吧。
或者妳需要我這個很有經驗的傾聽者幫忙？」

莉亞終於忍不住露出苦笑。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來，
妳自己在這裡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危就好。」
說完，像是要斷絕自己的猶豫似的，
莉亞趁著好不容易產生的勇氣消失前縱身跳入鏡中。

彷彿就是在等著她自投羅網似的，
異變的鏡面直到她進入後才逐漸恢復原狀，
但是在完全恢復之前，
一道白色的小小影子像是閃電一樣從蜜歐腳邊掠過，
也跟進了僅存的最後一點傳送門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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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神秘文字這門學問，
幾乎跟人類的歷史一樣悠久，
在識字還不普及的時代，能夠傳遞資訊、記載歷史，
讓無數人合力達成偉業、並讓偉業永流傳的文字
一直被認為有某種神秘的無形力量，
文字的發明者，或做出重大貢獻者甚至被視為神。

直到巫師發現，文字中的力量可以化為有形。
這讓他們相當興奮，
懷疑這是否表示遠古的大神其實是他們的前輩。

北歐的大神：奧丁通過複雜的儀式發明盧恩文字，
讓他能書寫命運、將大神的權能記載於世界上。

埃及的人類與萬物的第一個法老：
太陽神拉與後世稱為神官文字的語言一起誕生，
據說萬物都來自他的聲音，隨著他的話語被創造。

因此，研究古代神秘文字的學者都會面臨一個問題：
那我們平常使用的咒語，也是哪尊大神的語言嗎？
那樣的話，我們的神秘文字呢？

但是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得到答案，
只有得到摩根．曼西斯在拾取前人牙慧後，
發明了召喚符文，
將人的話語傳達到世界之外、夢之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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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真的是拯救

差不多可以上香了\|/

而且這裡沒有撕淌三步殺或濕淌三步灑， 只能一路打到底了

謝謝alan大喜歡:)

下一回……下下回就知道了:)

這個點子不錯，剛好之後就可以用到

有可能喔 不過可能續篇才能寫到那裡吧

凱爾特神話的體系也受到周遭宗教的很多影響， 聽說不只德魯伊會學到其他地區的魔法， 連神明都有明確設定來自他國、會他國的魔法 所以說不定莉亞這套不只是像德魯伊， 就是從德魯伊那裡傳來的 她也剛好認識常常被套用德魯伊形象的梅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