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日本怪談：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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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走狗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否。

有不通順、翻錯、語意不清都請指教。翻得不好請見諒。

各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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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別間公司有沒有，我工作的地方每年都會舉辦新年會。

初三都還沒過就會召集全體職員，聽理事長發表新年新願景。

為數眾多的員工一起擠進空間不算大的會議廳，還要罰站一個多小時；

託理事長話多的福，每年總是會出現一個身體比較虛的人，站到貧血暈過去。

公司倒是有準備椅子請大家別勉強、想坐就坐，但是並沒有乾脆取消這爛活動的意思。

那一年也是一大早就集合，所有人排排站聽台上理事長訓話。

我無聊地低下了頭，視線在大家腳邊亂飄，拚命咬牙扼殺來到嘴邊的哈欠。

突然，斜前方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還好嗎？」騷動中傳來關切聲，看來今年又有人倒了。

至於理事長，只是瞟了一眼起騷動的地方，就繼續發表他的長篇大論。

就是這麼沒人性才沒人想聽你講話。　我在心裡吐槽著，再度將視線移回腳邊。

這時候，我看見一隻白色小動物穿過人群的腿邊，從有人暈倒的方向一路跑了過來。

那動物看起來長得像黃鼠狼，但有一雙尖耳朵。　此外，體型也比黃鼠狼小了一圈。

為什麼這地方會有小動物啊？　想著，我才發現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在看那隻動物。

像牠這樣在大家腿邊鑽來鑽去，應該不可能沒人發現才對；看來是只有我能看得見。

小動物一邊探頭探腦，一邊往會議廳的出口移動，直到終於看不見身影；

害我的視線也是一路追著牠轉來轉去，新年會結束後還被主管唸了一頓。

聽主管唸完後，成堆的日常工作在等著我。

因為我是在長者特別照護機構任職，不管什麼國定假日都跟我們沒關係。

當然老人家們也是過年過節都住在裡面，剛被罵完的我還是堆起了滿臉笑容，

開始一一向我負責的幾位熟面孔打招呼，說聲新年快樂。

「狗出現了對吧。」向Ａ桑拜年的時候，他突然應了一句。

Ａ桑的性格本就沉默寡言，還有輕度認知障礙，平常不太搭理我們這些員工。

「嗯？」對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我除了疑問之外還是疑問。

「我說狗出現了。就是你們去聽講的時候。大概這麼小隻的狗，出現了對吧。」

Ａ桑僵硬地動起雙手，比了一個排球的大小。

我馬上想到剛剛那隻小動物。要說是犬科倒也說得過去，但怎麼看都不像狗啊。

「那個，是狗嗎？」

「對。那東西從以前就聽隔壁Ｂ的使喚。」　Ｂ桑住隔壁，是別組負責的臥床病患。

話題的方向好像越走越詭異了，但我還是繼續聽Ａ桑把話說完。

「那個東西會偷走年輕人的生息啦！這樣就可以讓Ｂ活久一點。

　你自己也要多小心，那傢伙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心肝都是黑的。」

「生息...是什麼啊？」

「就是壽命啦。」

突然講這麼多話，大概也把平常不說話的Ａ桑給累壞了；

他閉上眼睛休息、不再多說。　而我則是還呆在原地驚嚇。

倒也不是因為相信Ａ桑說的話，雖然不能隨便反駁認知障礙患者是基本中的基本，

但不代表他胡扯說Ｂ桑會操縱式神狗狗來偷壽命的這種瞎話，我也要照單全收吧。

會嚇到單純是因為省話的Ａ桑突然講這麼多，還剛好跟我的MARVEL經驗對得上而已。

這麼說起來，記得Ａ桑和Ｂ桑的家住很近，兩人應該從以前就有打過照面。

只不過現在聽Ａ桑語氣，他們倆很有可能是從以前就處得不好；

也因為這一層關係，才會導致Ａ桑憑空生出這些話來攻擊Ｂ桑吧。

向Ａ桑拜完年後，我還是忍不住回想了一下那隻小動物，那到底是什麼呢？

只不過，心中疑問很快就被忙碌的日常工作所取代，

到了當天下午，我就已經把整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

很快地，一月也過了一半，

我下班時在更衣室巧遇隔壁組的同事，她就是新年會的時候暈倒的那位。

「雖然過半個月才關心已經有點晚了，不過你身體還好吧？」

「已經沒事了。不過像那樣變成全公司焦點，真的很羞恥。」

只見她害羞地笑了笑，同時迅速換上制服，準備要去值夜班。

「話說，你認識Ｂ桑嗎？」接著，她像是突然想到一樣，沒頭沒腦地問我。

「我知道他啊，怎麼了嗎？」

「最近他的精神特別好耶！明明年底時還發不出聲音，我還想說是不是要送走他了；

　結果一過完年不但食慾變好，昨天竟然還會跟我拜年！雖然現在拜年是有點晚啦...

　啊因為Ｂ桑是我負責照顧的嘛，我實在是太高興，才會忍不住到處找人炫耀一下～」

看她真的一臉開心，簡直是照服員的楷模，我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

但是另一方面，我想起Ａ桑年初所說的『狗』，不禁感到一絲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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