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Vinygli 發表於 2021/9/30 下午7:28:29

看板C_Chat標題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作者

Vinygli

(Vin)時間Sep 30 19:28:29 2021推噓 7 推:7 噓:0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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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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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之前暴衝了一堆情報，今天休息一下

正文開始

一覺醒來，
莉亞竟然已經忘了為什麼她會被五花大綁。

直到龐芮夫人過來幫她鬆綁，給她檢查身體，
她才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

已經完全恢復健康到了忘記昨天的傷勢
的莉亞穿好衣服，走出醫療廂房。
外面一個人都沒有，但莉亞還是得到了迎接。

「喵～」

「你來接我出院的嗎，泡芙？」
莉亞笑說，將泡芙抱起來要先回寢室。

但是轉念一想，她又轉到了餐廳去。

出乎她的意料，
（她能接受的方式）
她在那裡受到了歡迎。

「莉亞姊姊，妳不要緊吧？」
莉莉直接從雷文克勞餐桌小跑步過來問候。

「嗯，已經沒事了。」
莉亞露出放心的笑容說。

「聽爸媽說成那樣，還以為有多嚴重呢。」
阿不思說。

「我們還想下次見面是在妳的喪禮上了。」
天蠍說。

「不是不嚴重，是龐芮夫人太厲害了。」
莉亞苦笑說。

「妳的拐杖哪去了？」
詹姆終於注意到了莉亞的變化。

「龐芮夫人順便幫我看了一下，
現在比較不需要了。」
大概是覺得情況也不會更糟了吧，
龐芮夫人解決完惡魔造成的傷勢後
就給莉亞的腳來了一次大清理。

現在那些舊傷留下的東西又更少了，
相對的莉亞健康的肌肉又更完整了，
所以今天她提早擺脫了拐杖，
靠著自己的兩條腿走路。

不過要是站太久還是不太舒服，
而且他們站在門口會擋到人，
所以莉亞讓他們好好確認
她已經整個人煥然一新，
可以稍微放心之後就回赫夫帕夫餐桌吃早餐。

一坐下來看到滿桌的食物，
莉亞才發現一天沒進食的自己有多餓。

其他人似乎不知道惡魔事件的受害人就是莉亞，
所以她一邊心滿意足地重新把肚子填滿，
一邊聽同學們討論學校發生的事情。

但是愈聽下去，她吃東西的動作就愈來愈慢。

雖然已經知道了，具體聽到學校全面提高警戒，
對其他學生造成的不方便跟緊張
還是令她耿耿於懷。

尤其一聽到前天發生的事情
竟然被眾人亂傳話傳成了
「有人在禁忌森林上空放閃，
被閃瞎的林中奇獸因而失控胡亂攻擊人」，
她差點把喝下的可可都噴出來。

讓情況愈來愈糟的是，
剛剛沒有看到她的艾倫在察覺到波特一家的行動後，
也在座位上對她招手。

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臉愈來愈紅的莉亞，
就連本來還半信半疑的人都開始相信了
四處流傳的那個說法，還覺得他們找到了罪魁禍首，
各式各樣的眼神就投向了
突然發現自己太引人注目的艾倫，
以及愈來愈想把自己埋進盤子裡的莉亞。

有像是在說著
「都是你們卿卿我我，
害我們考完試想偷個閒都不行」的責難眼神，
也有想要八卦的興致勃勃的眼神，
蜜歐也帶著怪怪的笑容推了推莉亞。

「什……什麼事嗎？」莉亞問。

「前天被打斷前，你們進展得怎麼樣了？」
蜜歐問。

「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莉亞趕快要反駁。

「那麼，不管妳們是什麼關係，
到底進展得怎麼樣了？」
完全不相信「不是那種關係」
還會有那種邀約的蜜歐窮追不捨。

「進展什麼的……」
莉亞話還沒說完，
看看被其他史萊哲林學生們盯上的艾倫，
突然覺得要是否定得太用力不但很不誠實，
而且似乎很對不起他。
「還不壞吧。滿開心的。」

「是喔。」
蜜歐不清不楚的說。
「那妳覺得麥辛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莉亞還在猶豫時，
幾段跟他有過比較緊密接觸的記憶浮上腦海，
包括在之前的面對惡魔中被他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
「還、還不壞吧。他對我還滿好的，
而且遇到事情的時候也很可靠。」

「既然妳都這麼說了……那麼要好好加油喔。」
蜜歐點點頭說，拍拍莉亞的肩膀。

「加油什麼啦。」莉亞苦笑回應。

蜜歐聳聳肩，然後回去吃早餐，
但是莉亞還來不及追問，
已經有其他人過來找她了。

她的同學拿了一張紙條過來，
是通知她今晚要去勞動服務的通知單。

她將通知單收進口袋裡，
然後吃下最後一口炒蛋去上課。

才一天的時間，
霍格華茲的戒備就已經全面提升。

莉亞還記得盔甲動起來曾經是件很搞怪的事，
但是現在它們全部動起來，跟著前來戒備、
到處施加保護魔法直到保全巨人接手的正氣師
一起在校內巡邏，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氛
好像學校被人武力佔領了一樣，
她經過他們時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沒有被攻擊的學生甚至分不出來
到底是連見都沒見過的惡魔，
還是把事情搞得很嚴重似的正氣師們比較讓人緊張，
所以去上課時都不敢單獨行動。
剛好教授們也希望他們如此，
畢竟多人一起行動總是比較安全，
就算面對的不是幻形怪也一樣。

下課後，大家也沒了享受下課時間的心情，
都是直接去趕下一堂課，或者回交誼廳讀書。

所幸赫夫帕夫學院的氛圍相當團結，
莉亞又是第一個受害人，
所以她不至於受到太多來自同儕的壓力，
但是看看學校保護學生花了多少力氣，
莉亞就感受到了來自令他們這麼警戒的
神秘勢力的壓力，
這種情況下光是聚焦在她身上的視線
比平常多了一點就讓她在意得難以忍受。

因此，當級長帶她去找奈威勞動服務時，
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說到藥草學教授的勞動服務，
莉亞想像中應該會叫她到溫室裡搬運、
幫忙照料植物以爲隔天的課程做準備，
但紙條上的目的地卻是奈威的辦公室，
裏面多了一張工作桌，
上面是一箱木工工具、瓶瓶罐罐跟一根掃帚。

「晚安，貝拉克小姐……
還是現在應該要改叫曼西斯小姐了？」
身為副校長，
這麼晚了奈威還是埋首於工作裡，
這才抬起頭問候莉亞。

「我……不知道。」
莉亞謹慎地說。

察覺這聲回答的弦外之音的奈威苦笑。
「不，我不是在找碴，只是最近聽說妳另外有真名，
不確定繼續用假名喊妳會不會讓妳覺得被冒犯。」

「不會，讓教授費心了。
在事件解決前，繼續用莉亞．貝拉克稱呼我就好了，
以免被壞人偷聽到。」
可能就是在流亡期間為了避人耳目才取的吧，
被人用化名稱呼還是讓莉亞感覺比較安心，
現在也是除了跟她的過去相關的人，
她只讓信任的人知道真名。

「好吧。」
奈威點頭，然後示意她在工作桌的椅子坐下。

「妳知道這隻掃帚的來歷嗎？」
他說。

「聽說是波特教授讀書時出的掃帚。」

「沒錯。
是魔藥學的波特教授……
這樣稱呼有夠奇怪的……
綴歌她在受到了哈利的刺激，
也加入魁地奇球隊時買的掃帚，
他們結婚後就捐出來給學校當教材了。
算是託付給學校保管的一份青春回憶吧。」

「是……是喔……」
看看面前受損的掃帚，
莉亞突然有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雖然還能正常運作，
但是被捲入惡魔之戰還是它的外觀變得相當淒慘。

奈威繼續說：
「雖然他們已經換新掃帚了，
但看到它變成這樣還是會難過吧。
就由妳負責把它修好吧，
照著保養工具組裡面附的說明書做就好了。
應該很簡單，那些都是哈利的舊器材，
他跟妳一樣大的時候就在用了。」

「我知道了。」
莉亞聽話地坐下來，翻開說明書。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都在忙自己的工作，
奈威一邊處理文書工作，
一邊偶爾看看莉亞一手拿著說明書，
一手拿著一罐亮光蠟跟保護漆
設法修補光輪兩千零一號上的刮傷與掉漆。

有的時候，他才故意清清喉嚨，
把發呆的莉亞叫回來。

不過這麼精細的工作對於年輕人來說實在很無趣，
加上入夜的時間又這麼安靜，
莉亞常常忍不住停下手裡的工作，
在自己的心事裡神遊。

惡魔攻擊事件的緣由還沒搞懂，
莉亞又獲得了新情報，
卻只讓她疑問更多，
對於還不知道的部分
也更是產生了幾乎可以稱作焦躁的渴望。

上位存在與人類的混血兒誕生時的副產物：
「臍帶」。

就是莉亞找到儲思杯時看到的回憶中出現的，
掛在曼西斯學派基地壁爐上的那條繩子吧？

她莫名確信這點，不知道是不是她失憶前看過。

在記憶中，
摩根因為學派成員嘗試量產「臍帶」
好達成某種目的而離開學派，
沒有拿走壁爐上的那一條，
之後把一條交給莉亞的師公保管。

光是「為什麼不拿走」，
莉亞就數不清她產生的疑問了，
其他師公沒有說清楚的部分
就更是幾乎要塞滿她的腦袋。

失神的她摸摸手背。圓形的紋章隨之若隱若現。

就算給出了理由，
莉亞還是有點介意
阿蘇爾不直接教她怎麼使用那個奇怪的懷錶，
現在她連怎麼打開它都不知道，
更別提搞懂它為何被稱為「學歷史神器」。

現在的進展，只有她亂按鈕時
在其中感受到了強大的魔力鼓動，
連她自己的魔力也不由自主地波動起來等著啟動它。
所以她不是完全不能理解阿蘇爾的決定，
不然莉亞可能會一不注意榨乾自己。
而且麥校長也說過要是輕率以對，
那可能是比較輕微的後果了。

但是她仍希望自己知道要怎麼使用它。
她對於自己過去的疑問愈來愈多，
要是它真的有阿蘇爾說的那麼厲害，
或許她可以從它身上得到一些答案。
這讓阿蘇爾不直接帶著她當場使用顯得更奇怪，
她不像莉亞那麼想知道答案嗎？
就算答案跟現在威脅學校所有人的事件息息相關？

或許也真不是不可能……
按照艾倫所說，
介入惡魔攻擊的就只有貓頭鷹師公跟阿蘇爾，
而師公說攻擊事件的其他介入者之中
有足以令惡魔都恐懼的存在。

不行，愈想愈多，都開始疑神疑鬼起來了。
莉亞搖搖頭，想強迫自己專心修掃帚。

不太成功的她有點不滿的看向辦公室的另一邊，
在空桌上伸展筋骨的泡芙。

她在這裡一邊勞動服務，
一邊煩惱包括她的生命安全在內的一堆問題，
聽梅林說應該要保護她的泡芙
卻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讓她不禁嫉妒起來，
都讓她開始產生「乾脆我也變成貓算了」的想法了。

但是一這麼想，一度很接近變成貓的她
就想起了上次被艾倫看到的樣子，臉又熱了起來。

「小姐，妳快要把掃帚枝條掰斷了。」
奈威提醒她。

「……喔！抱歉。」
莉亞趕快整理好情緒
打起精神回到修復掃帚的工作上。

一個人想了那麼多東西總是有點辛苦，
但這次莉亞竟然想不到該怎麼向別人說明。

按照過往的經驗，
她應該要把她獲得的情報更新
趕快報告給其他需要的人，
但是她這些情報都是跟一隻
宣稱自己是摩根研究夥伴的貓頭鷹聽來的，
而且不清不楚的資訊中只講清楚
曼西斯學派是在研究惡名昭彰的惡魔召喚魔法？
莉亞還沒說出來就不太相信自己了。

總覺得只差一點點就要接觸到核心了，
但是正因如此，莉亞更感到遲疑、
覺得她必須謹慎以對，想要先去查證一番，
但是又有一部分質疑自己
只是又想要拖延時間讓自己逃避現實。

另一方面，理性又知道她不該這樣，
她已經受傷了，逃避現實不會讓那些壞人放過她，
反而只讓她開始討厭鼓不起勇氣的自己。
難怪她沒有被分到葛來分多。

「妳還好嗎？」工作告一段落的奈威問。

「還……還好。」
有點被他突然的搭話嚇到的莉亞回答。

「可是妳平常上課都沒有這麼不專心。」
奈威敏銳的說。

「我才剛剛差點被盯上我的壞人抓走了，
還有點疑神疑鬼吧。」
莉亞想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來自我解釋。
但是她還是感到嘴唇乾了起來。

「妳比哈利還要不會說謊。」
奈威卻說。
「那些人上次行動時，是不是跟妳說了什麼？」

「沒有。」
這個莉亞可以誠實回答。

「那麼妳的記憶在那之後怎麼樣了？」

才沈默了一下子，
奈威就從莉亞畏縮的表情上得到答案了。

「我沒有要罵妳。
相反的，我想幫妳，尤其在逐漸危機四伏的現在，
我們更需要互相幫助。
所以要是妳知道了什麼讓妳困擾的事情，
妳不用自己承擔。」

「我……」
莉亞本來想讓奈威放心，
但是確實很困擾的她想不出有說服力的詞彙。

「嘿，從我女兒拿得動酒瓶起，
我就為了戒酒的事情跟她吵架吵了快十年，
我想應該沒有多少人可以讓我生氣了。」
除了教她喝酒的那兩個酒鬼，奈威又補上一句。

莉亞這才苦笑出來。

想想也是，
如果她可以信任突然冒出來的貓頭鷹的話，
那麼她確實沒有理由不信任恩人的朋友。
於是她把昨晚的神秘會面說了出來。

奈威確實沒有生氣。但是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妳師公是隻貓頭鷹？」

「這很怪，我知道。」
莉亞也露出一樣的表情。
按照摩根筆記的描述，
那似乎是在東洋找到的妖鳥，
又接觸到了夜王而獲得外來的智慧，
現在的師公說不定比較接近惡魔了。
但是這些莉亞沒有說出來，
她對於所謂的惡魔還沒有理解到可以向奈威解釋。

「好吧，這也不是妳決定的。
不過，惡魔召喚啊……
之前史萊哲林教授也用召喚術
來形容他遭遇的曼西斯學派成員使用的魔法，
看來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教授聽過這種魔法嗎？」

「只是偶爾耳聞過一些傳說。像是史萊哲林教授，
或是我奶奶跟我講的床邊故事。
她說那是最邪惡的黑魔法，
所有沾上關係的人都會不得好死。」

「哇，這……」

「喔……我沒有別的意思。」
說完才想起面前女孩的母親
是專精惡魔召喚的黑巫師組織的祖師婆，
奈威才趕快強調他只是轉述人家傳承的歷史教訓。

「我知道。」莉亞也很配合的點頭說。

對話才稍停，氣氛就突然尷尬起來。

如果在這裡的是哈利或綴歌，
無論是繼續討論還是噓寒問暖一番
都可以很順暢的接下去，
但是除了上課外跟莉亞互動比較少、
跟她沒那麼熟的奈威這時卻會擔心
是不是踩到了莉亞的地雷，
莉亞也反過來擔心奈威的沈默是不是在思考什麼。

「……可以讓我們見見那位貓頭鷹師公嗎？
如果要帶著一件寶物躲一群黑巫師的話，
我們在上一次巫師戰爭中有經驗，
或許可以幫上忙。」
所以他轉移話題。

「我是覺得那樣比較好……
但我不知道怎麼連絡上牠。」
雖然說如果她們需要臍帶的話可以找牠要，
但是現在莉亞才想起來師公大概是少說了一句
「等我下次來找你們的時候。」

「這麼重要的事情妳竟然沒有問牠？」
奈威皺眉問。

「對不起，我忘記了。」
就算被吵醒的腦袋被貓頭鷹的氣勢給嚇得不太靈光，
莉亞也沒有什麼好藉口，只能乖乖低頭認錯。

「算了，現在也已經於事無補。
所幸牠沒有從妳這裡騙走什麼東西，下次就知道了，
要記得再遇到的話要問牠喔。」

「我知道了。」莉亞點點頭。

「妳是不是很怕我？我平常看起來會很兇嗎？」
奈威終於問。

「喵～」
莉亞還在斟酌怎麼樣的用詞比較不冒犯，
已經看不下去的泡芙縱身一跳橫越整個辦公室，
落在莉亞的身上。

這當然嚇了莉亞跟奈威一跳，
但是接著泡芙在她身上轉來轉去，
最後停在她的肩膀上，用臉磨蹭她，
像是在對她說：「這裡還有我在，放心吧。」

莉亞苦笑，將泡芙抱起來。
「不是教授的問題。我跟別人講話就是會比較緊張，
而且我最近要面對的事情好像愈來愈多，
所以我現在有點緊繃。
如果教授覺得嚇到我的話，我才是應該道歉。」

曼西斯的過去，曼西斯學派現在的陰謀，
還有艾倫也是，
對人的恐懼都還沒有消失的她
似乎已經要跟某個外人建立起特別的關係，
這一切都在讓她愈來愈手足無措，
結果現在奈威的關心就被她誤會了。

「原來哈利之前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奈威苦笑說。
「好吧……」
他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
拉了另一張椅子坐在莉亞身邊，摸摸她的頭。
「這樣好一點了嗎？」

被他當成女兒來對待的莉亞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臉上的苦笑更大了。
但是她的肩膀確實沒那麼僵硬了。
「嗯。抱歉，這幾天事情太多了，
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找誰幫忙才好。」

「那很正常。我也這樣過。」

「是嗎？」

「嗯。我的家庭在上一場巫師戰爭中受害，
後來多虧了史萊哲林教授才能恢復原狀，
但我的童年還是在我爸媽的缺席中度過的。」
奈威點頭。
「照顧我的奶奶一直希望我對他們引以為傲，
但失去他們對我來說還是很難熬，
難熬到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任何人訴苦，
只能任憑那個陰影籠罩著我陰魂不散，
又不敢面對它，也變得不敢面對別人，
變成了一個只能任人欺負的膽小鬼。
直到我的朋友們跟探望爸媽的我在醫院不期而遇。」

「他們……有說什麼嗎？」

「沒有什麼特別的。我也完全說不出話，
只有我奶奶直接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他們沒有說什麼，對我來說或許比較好。
我最害怕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但是結果……也就那樣而已。
從那之後，我就像是豁出去了一樣，
突然沒那麼怕了，還跑去對付黑巫師……
結果被打得很慘。」
害羞的奈威也忍不住搔搔自己的頭。
「如果是綴歌的話，應該會講得更漂亮，
處理得更好吧。
但是我只會大聲的保證我不會笑妳或者唾棄妳而已。
抱歉嚇到妳了。」

「沒關係。
我才要謝謝教授，幫我打退了我的陰影。」

他們相視微笑。
泡芙也在莉亞懷裡發出滿意的呼嚕聲。
「那麼，如果妳需要的話，
剛才那些話我幫妳轉達給其他教授吧。」

「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

「那麼明天再說吧。今天這樣就好，晚安。」

「教授晚安。」

「看起來妳的同伴比我想得還要多啊。
這大概也超出摩根的想像吧。」

突然有誰插嘴，吸引了兩人一貓的注意力。

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
一隻老貓頭鷹停在窗台上，
腳爪裡抓著一條灰色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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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

東方國家的神秘妖鳥，
至今沒有人成功捕獲過，
就算嘗試，也全都被成功逃走，
只在獵人手上留下一把黑色羽毛。
仍然殘留有法力的羽毛，
被一些小型巫師學派當成珍貴的修行道具。

抓到手裡的羽毛是黑色的，
因此古書中推測那應該是一種烏鴉變種的奇獸，
霧鴉之名正是從此得來，
但是真相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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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唯一害怕的知識」

就像麻瓜傳說中的出賣靈魂一樣，
為了追求力量不擇手段的黑巫師到了惡魔面前，
不是為了支付惡魔開出的價碼
犯下足以撕裂靈魂的惡行，
(假如本來還沒撕裂的話)
就是將自身賣給惡魔，承受永世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