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Vinygli 發表於 2022/2/24 下午8:58:36

看板C_Chat標題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作者

Vinygli

(Vin)時間Feb 24 20:58:36 2022推噓 4 推:4 噓: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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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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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晚，我們試著理解反方視角。

正文開始

「上次那是怎麼回事！」
如此大罵的，是一個曼西斯學員。

他們的計劃一切都很完美，
不管霍格華茲準備了多少警備措施，
就是逮不到如同耳邊低語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知道存在卻怎麼都摸不到的他們，
他們應該要繼續保持神出鬼沒的閃電行動，
找到最後防線的老貓頭鷹把臍帶藏在哪後，
迅雷不及掩耳的將它拿到手就走人，
他們會在霍格華茲發現前達成他們的宿願，
完成他們期望了四百年的大魔法，
實現人類的下一階段進化。

「我也不知道啊！」
另一個學員無辜的攤手說。

但是當他們再次通過密道前往霍格華茲，
還看準了晚餐時間，大家都聚集在餐廳，
最不會發現他們的時候出動，
密道卻直接把他們送到了餐廳正中央。

「呃……大家晚安？」
剛剛的學員現在還記得他當時有多尷尬。

還好這個意外對雙方來說都是出乎意料，
他才有機會在正氣師跟教授反應過來前躲回秘道，
在密道裡一陣火拼後用魔法把它炸毀，
才沒有反過來被那些人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

但是那也只是沒有直奔輸掉的結局而已，
他們還是面臨了很大的損失，
失去了他們一直仰仗到現在的隱匿機會，
而他們甚至不知道是誰讓他們暴露的。

「說不知道就沒事了嗎？」

「好了啦，又不是他把密道改道的。」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吧。」
其他學員也幫忙緩頰。

尤其最後那個問題，
困難到足以讓所有人都無瑕他顧，
也就沒有那個心力罵人了。

直接從大門攻進去，
威脅他們交出臍帶或血流成河？
他們已經被發現了，也不像上個這麼做的人，
先行掌握了整個魔法部好減少反抗的人數，
也不知道暴露了他們的密道的人實力如何。
走尖叫屋的密道出現在禁忌森林的邊緣也差不多。

聽說萬應室裡有條秘道，
但是另一端是豬頭酒吧的老闆很重視的東西，
還有黑山羊坐鎮，別想去借用了，
否則他們乾脆順便帶上調味料，
以免黑山羊吃人時想要換換口味算了。

「那個我會想辦法的，我會找到臍帶，
就像我單槍匹馬帶回的上一條一樣，
然後我會設法清出一條路讓你們進來，
你們可以在學校外面等我的信號，
時候一到我們就裡應外合的行動，
只要不浪費時間試圖用人力殺傷那些人，
那種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辦完。」
剛剛被罵的曼西斯學員說。

「那種事情你一個人做得到嗎？」
他的發言理所當然受到了質疑。
就算是想將功贖罪，
這樣子把同伴推開一個人去螳臂當車的話
這麼有勇無謀也只會壞事。

「我有計畫，而且你們也知道，
我的位置最適合去做到那些事。」
他信誓旦旦的說。

「說到了就要做到喔。」
雖然還是很不放心，但是他說得沒錯，
所以只能跟他再三保證。

「我知道。」

「那麼今天就先這樣，你先回去吧。
我們這裡討論出什麼結果的話再告訴你。」
另一個學員說。

「我知道了。」
被排除在討論之外，讓他也有點不滿，
但是就算他沒有漏掉密道出差錯這麼大的紕漏，
他在這些人之間也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一個，
哪怕他從黑山羊的眼皮下全身而退帶回臍帶，
功績可謂全場最佳的一個也一樣。

不過反正他這個樣子也不是第一天了，
所以他也沒有當場發難說他要參與接下來的討論，
反正開口抗議了也只是被唸「不要孩子氣」而已。

因為除了這些人之間，他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回去，
除了這些人決定的事，他沒有其他目的可以活著，
所以這些人也不怕把他氣跑。

一從討論的座位上起來，眼前頓時只剩下一片黑，
彷彿墜入深海，卻不是在深水裡逐漸下沉，
而是浮游在某種更虛無飄渺的物質之間慢慢上升。
意識再次浮上表面時，艾倫已經醒了過來，
回到了他在史萊哲林寢室的床上。

稍微從床上抬起頭，史萊哲林的寢室在黑湖底，
像是住在水族館裡的景色十分別緻，
缺點就是看不到陽光會有點喪失時間感，
尤其是艾倫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到他的手，
會把幃幔嚴密的拉上後又下咒固定起來，
讓這個供他渡過夜晚時間的角落更加與世隔絕。
不過還是可以看到他室友的桌燈已經點亮了，
所以現在應該是該起床的時間了沒有錯吧。

雖然這麼推理，艾倫還是沒有馬上爬起床，
而是先把雙手從被子裡伸出來。

他戴了一雙禦寒用的手套，
但是從袖口還是能看到他的義手露了出來。
一隻手套上面繡了「A」，另一隻則是「M」，
既是艾倫名字的縮寫，
也是他已經知道的莉亞本名的縮寫。

他把手腕內側的兩個字母按在自己的臉頰上。
他不是很喜歡在手上出現字的點子，
但是他喜歡此時傳來的暖意，
似乎讓他久違的回想起了失去的真正雙手。

莉亞……妳成為了「夜」的所有物，
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妳也一樣是身不由己嗎？還是想跟祂交換些什麼？
還是被祂自稱是妳母親的熟人給騙了呢？

一想起「夜」，
艾倫就忍不住想要拿起放在枕頭邊的魔杖點亮以驅散黑暗。

他對那個「另一個上位存在」所知不多，
只知道祂用世界之外的知識誘騙了祖師婆摩根，
然後引導了當時的學派走上了自我毀滅的結局，
而且過了四百年後連艾倫都不放過。

他到現在還是忘不了他第一次參與正式的學員們進行的研究，
結果變成了「夜」看準機會向他們學派降下的又一場災難。

看到大人們畫在地上的召喚符文魔法陣，
閃閃發光的樣子對於有趨光性本能的人類來說特別吸引人，
當時年幼的艾倫雖然被攔住無法靠近，
還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有艾倫的視野裡看到他的雙手手背上，
法陣上被遮擋住的符文突然浮現。

然後，從他的雙手開始，
他的身體被分解成髮絲，並且被魔法陣給吸過去。

他不知道聽到他的慘叫聲回過頭來的資深學員們看到的是什麼，
但是就算有所不同，嚇人的程度大概也是大同小異。
他們馬上向艾倫丟出更多符文想跟那魔法對抗，
可是似乎已經太晚了，
艾倫的眼前、耳邊、口鼻之中、肌膚之上，
他的整個身心都陷入黑暗。

連時間跟空間，都消失在黑暗中，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什麼地方，
突然亮起了一盞燈，然後天空也一起亮了起來。

沐浴在燈光的照耀下，
他突然再次腳踏實地，
卻是站在一片奇形怪狀的土地上，
彷彿是被某個巨大的東西放在手掌心裡，
隨時都能捏碎。抬頭一看，
覆蓋在天頂上的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夜空，
一閃一閃的星星像是無數眨動的眼睛在俯瞰著他，
只有一盞立燈，如同人類理智的微弱燈火，
力抗外面的不可名狀。如同惡夢一樣的景象。

「晚安。」隨著惡夢的主人開口招呼，
一個有著午夜藍眼睛的人形也出現在手掌上。
「好久沒見面了，摩根的孽徒。」她諷刺的說。

「……『夜』。」艾倫一看就知道對方是誰。

「你們現在是這樣叫我嗎？」夜王歪頭說。
「你不屬於這裡，從我的眼前消失吧。
你應該要死在別的地方才對。」
隨著她下令似的對艾倫伸出手，
乘載著他們兩個的手掌地動山搖起來。

「你……你不要過來！」
艾倫卻只感到深深的恐懼，往後退開，
但是上位存在只是動動本體的手指
就讓他倒在變成斜坡的手上。

但是這時，艾倫的耳膜感受到了壓縮，
好像有聽不見的聲音包覆了他的全身，
然而它實實在在的存在，還彈開了夜王人影的手。
「不好意思，我家的孩子打擾你了，
我來接他回去。」聲音說，然後不等夜王回答，
艾倫已經被無形的力量帶著飛向無邊的黑暗，
更是一路飛了出去。

再次睜開眼睛，艾倫卻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清楚。
他想擦去眼裡不知為何殘留的淚水，
但是不知為何雙手不聽使喚。

「早安啊。」學派裡的護士注意到他醒來了。
「你昏迷了好久，我們還擔心你恢復不了理智了。
你熬過了很不得了的試煉呢，這是個好消息，
等你狀況再好一點後，我們盛大的幫你慶祝吧。」

「我的手……怎麼了？」艾倫問。

「……我們為了把你的肉體救回來，
不得不讓你支付了一些過路費。
你自己看吧。」她說，
然後伸手在艾倫的身邊按了什麼，
發出了啟動某個開關的聲音。

艾倫的手突然恢復了知覺，
回應他的意志從被子裡伸出來。

但是，那卻是兩隻作工精巧的義手。

分不清楚顫抖是因為義手的功能還有缺陷，
還是鉅細靡遺的回應了自己的情緒，
艾倫用陌生的雙臂按著臉哭了起來。

一不小心就深陷在那段過去裡，
突然驚醒的艾倫趕快擦掉臉上的淚水，
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把昨晚就已經準備好，
放在伸手可及處的衣服拿來在床上換好，
把手臂完全遮起來後才拉開帷幔下床。
他的室友們都沒有多問，
都以為只是他的手上有個讓他很自卑的傷疤。
這點她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們，
這些史萊哲林的學生比他們自己想承認的還要好心。

但是接下來，他們可能不會繼續當室友了。

當他離開寢室要去吃早餐時，
本來應該習以為常的餐廳卻少了一張餐桌，
取而代之的是幾張臨時的小餐桌給赫夫帕夫人用，
而且在這裡用餐的人不分學院都是明顯少了很多。

密道改道讓曼西斯學派的秘密行動受挫，
讓他們差點被逮到，
但是在逃回去前他們非常奮力地抵抗，
甚至合力召喚了一條巨大觸手，
捲起其中一張餐桌當成武器，
這才在被霍格華茲全員包圍的情況下逃脫。

從艾倫能兼顧雙方視角的角度來看，
雖然他說被看到了尷尬到爆，
但那應該是對於尷尬的標準不一樣而已。
這裡的人可是被嚇壞了。

而且不管是誰對密道動了手腳，
顯然都沒有告訴校方，
因此那個意外似乎是被解讀成威脅，
「再不交出我們要的東西，
就最好希望你們的頭有比這張桌子硬。」這樣，
所以昨晚，幾乎是學生們報平安的貓頭鷹一出門，
他們的爸媽就連夜殺過來把他們接回家了，
學校也鼓勵不想戰鬥的人跟低年級生趕快回家，
簡直就像二十多年前在這裡迎戰黑魔王時一樣。

就算是現在還沒離開的人之中，
莉亞也在跟蜜歐爭執不休，
在史萊哲林的餐桌都能聽到莉亞難得嚴厲的論調，
她很努力的想勸蜜歐也趕快離開危險的地方，
但是蜜歐也很堅持正因為這麼危險，
所以她更不想在這種時候丟下她的朋友，
正反兩面的論調響遍了那塊空了一片的空間。

相較於蜜歐的義正詞嚴，莉亞顯得支支吾吾，
因為有這麼多人在，她沒辦法把所有實話說出來，
因此她在試著論述她的觀點好說服蜜歐時，
總是在關鍵的地方必須停下來，說話左支右絀的，
所以怎麼說都說不贏從頭到尾都是站穩立場，
就是不跟她分開，一起留下不然兩個一起走的蜜歐。

旁聽到像是情侶要分隔兩地的吵架台詞，
跟它出現的原因脫不了關係的艾倫不禁歉疚的苦笑。

抱歉，這段時間要委屈妳一下了，莉亞。
這不是針對妳，
但是「妳母親的熟人」不是甚麼好人，
不能讓她壞了我們的好事。

不過，
我絕對不會讓妳在這個過程中受到傷害的，我保證。

「學長，你還好嗎？」
這時蝶飛注意到他不知道在看什麼的眼神，
一聲呼喚把艾倫從思緒裡嚇了出來。

「還、還好。只是有點擔心……妳知道的。」
他趕快說。

就算是不怎麼跟人往來的蝶飛，
常常跟莉亞有所接觸的她也知道眼前的男生
跟她已經有了不簡單的關係。

「她一直說上次的事情是她的責任，
似乎是下定決心要留下來等著那些人，
下次他們敢再來就要親自迎戰呢。
如果你要回家去避風頭的話，
可以幫忙勸勸她冷靜一點嗎？」所以蝶飛說。

「我也還沒決定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這方面我家裡沒有特別跟我說要怎麼樣。」

「喔……對。」這才想起聖誕節的時候，
艾倫就有說過他的家庭有不少問題，
遇到養父前的童年也因為寄養的家庭而不太快樂的蝶飛也是心有戚戚焉。

「不過妳說得有道理，
如果她把太多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的話，
我也會想辦法讓她冷靜下來的。」艾倫說。

「那就拜託學長了。」蝶飛點點頭說。
「等等……這樣的話，你不就要留下來了嗎？」

艾倫聳聳肩，然後起身離開餐桌。

就算是為了莉亞，他還是下決定下得很快呢。
這讓蝶飛突然起了興趣，豎起耳朵傾聽。

她的祖先似乎有破心術的天份，
她一直都會幻聽到像是身邊他人想法的雜音。
最近她一直在練習控制這個能力，
現在就讓她來聽聽艾倫到底對莉亞怎麼想的吧。

但是不去聽還好，
一把注意力放在只存在於精神世界的聽覺後，
出現在蝶飛腦袋裡的卻是恐怖的噪音。

無機、無生命的聲音，
彷彿是一堆致命的物品摩擦、碰撞、共鳴發出來的，
但是又帶有某種規律，
就像是某種變態的智慧存在的語言。

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不只是聲音，
還有含義一起傳進了蝶飛的腦袋裡。

「抱歉，這裡我先進來了。」

那種聲音竟然確實是語言。如果那是語言，
那麼它為什麼會在艾倫的腦袋裡？
蝶飛能聽懂的原因又是為什麼？

就在這時，有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那小小的「啪」一聲，就驅散了耳裡的怪聲。
蝶飛的眼前突然恢復光明，
像是從噩夢中清醒過來，回到美好的現實一樣，
這才發現自己才一瞬間就滿身大汗。

氣喘吁吁地回頭一看，
將她「叫醒」的是剛剛才進入餐廳，
不知為何要特地繞來史萊哲林餐桌的阿蘇爾。

「沒事，沒事，怪物已經不見了。」
阿蘇爾一邊柔聲說，
一邊摸摸還是嚇到說不出話來的蝶飛的頭，
繼續替她驅散心裡的恐懼。

「老師……那是什麼？」
雖然很在意阿蘇爾怎麼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蝶飛還是比較想先知道剛才嚇壞了她的東西。

「可以說是剛才那個可憐人生了一場瘋病吧，
而他這一生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瘋，
因為他的身邊都是傳染瘋病給他的人，
而妳差點就也被他傳染了。
就像之前看到了那種瘋病的『病媒文字』，
腦筋也出了問題的兩位教授一樣。」阿蘇爾說。

「『病媒文字』？可是那個不是……」
蝶飛還沒冷靜下來的腦袋多想了幾下才想通了這背後連結到的含義。
「老師……他也是嗎？妳知道多久了？」

「知道一段時間了，但那對我來說不礙事。」
阿蘇爾聳聳肩說。「比起他這單單一個人，
真正要緊的事情應該是他背後的存在吧。
除了在他背後給他撐腰的人類，
還有妳剛剛才發現的『另外那個東西』。」

「聽起來那個才是妳真正在意的東西。
老師妳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蝶飛瞇起眼睛，
但是她沒有天真到會因為聽了單方面的說詞，
就乖乖的把所有警戒心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蛇院的師生是不是都特別愛問別人這個？」
阿蘇爾苦笑。
「比起懷疑剛剛才救了妳的我，
妳現在應該有其他要緊的事該做吧？」

「……我自己會決定什麼事情是要緊的，
謝謝妳提醒我，也謝謝妳剛才救了我。
但是，為什麼？那個東西是老師的敵人嗎？」
在親自體驗過曼西斯學派的進攻後，
蝶飛確實同意她現在幾乎是義不容辭的、
刻不容緩的想要馬上警告任何會聽信她的人艾倫是間諜，
從比較不會因為她的情報來源是破心術就馬上否定她的人，
比方說薩拉札，或者綴歌開始。
（至於莉亞？她的情況比較特殊，
讓她晚點知道可能比較好）
但是有神秘的阿蘇爾在身邊，讓蝶飛相當疑慮，
不敢在她的眼前輕舉妄動。

還好現在霍格華茲的人已經少了許多，
沒有多少人可以旁聽到她們的對話，
不然阿蘇爾站在這裡已經很引人注目了，
她們的對話只會讓旁人更加一頭霧水。

「敵人……這樣講好像又不太準確。
但是我很喜歡魔藥學的波特教授，
所以我不希望妳發現的那傢伙傷害她。
當然還有其他人，但一一列舉的話太長了。」

「為什麼？」

「信不信由妳……要是讓妳不信，
決定來檢查我的腦袋的話妳會很危險……
但是我跟人類之間的差距比妳們還要遠。」
阿蘇爾說，卻讓蝶飛突然又緊繃起來。
阿蘇爾怎麼說得好像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似的？
「用人話來說，我比妳們還要怪咖，
也不像妳有葛林戴華德小姐那樣的邂逅。
（一提到夏瞳，蝶飛忍不住臉紅了）
雖然也有一部分是我故意的，
但這樣的我氣跑了一路上遇到的很多人，
而綴歌教授是除了我爸媽以外少數沒有放棄我的人。
是因為身為教授對學生的愛護嗎？我不太確定，
但是她一直沒有放棄對我伸出友善的、引導往正途的手，
我都還沒有回報她呢。」

「……妳應該跟她本人說比較好。」
雖然還是對阿蘇爾很有戒心，
但是不久前才說過類似的話，
而且也是對同一個對象說的，
還是讓蝶飛的態度有點軟化。

「我會不好意思嘛，
以前我都沒有對任何人這樣說過。」
阿蘇爾苦笑說。

「不好意思？妳們在說什麼？」
阿蘇爾在史萊哲林餐桌旁邊站太久了，
綴歌身為史萊哲林院長就決定來看看了。

「杜魯斯老師想要跟教授告白喔！」
蝶飛突然玩心大起，
拉住想打哈哈後落跑的阿蘇爾後說。

「等、等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
一聲號令就能動搖整片夜空的黑夜之王，
這次因為一個小女孩而跟她的「人類研究學教授」一起動搖起來。

蝶飛當然還沒忘記她有事要報告，
但是在那之前，事態已經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進展得怎麼樣了？」這次出現在艾倫腦袋裡的，
是低語者以外的另一個聲音。

「首席！有什麼事嗎？」艾倫趕快去找地方躲起來，
以免別人聽到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那應該是我要問的。其他人突然忙起來了，
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明明是在討論大事，
首席的語氣聽起來卻頗為隨意，
好像是坐在安樂椅上看書時順口聊到一樣。

「最後一根臍帶落在霍格華茲的手裡，
怎麼藏得還不知道，但我們快拿到了。
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放其他人進來拿。」艾倫回答。
他可能真的是在做他的研究順便問問，
首席總是沈浸在不知道在哪裡進行的實驗中，
又只喜歡用這種心電感應的方式跟學員溝通，
所以他跟其他學員的互動總是有點障礙，
才會有之前召喚的惡魔攻擊了莉亞跟艾倫的情況。

「這樣啊。叫他們進攻的信號是什麼？」

「首席？」艾倫不安地反問。

「臍帶我們兩個去拿吧。」

話才說完，艾倫的所有動作突然都停止了，
只有一雙眼睛用像是吃角子老虎機一樣的奇怪方式不停轉動，
眼球往上翻後瞳孔又從下面重新出現，
卻怎麼轉都看不到應該在眼白後面的血管。

眼睛再次回到原位時，雖然還是原來的棕色，
卻閃耀著瘋狂的光芒，
艾倫的嘴角也咧起一個邪氣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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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身上被映照出了兩個字。

崔老妮教授的心靈之眼看懂了一句話。

蝶飛聽到了一句話。

沒有一個人的心智撐得住。

摩根卻在自己身上刺青了每一個召喚符文。
她到底怎麼做到的，是曼西斯學派最好奇的事。
不知道莉亞身上有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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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賽耶的事件後續持續了整個晚上。

「為什麼這樣是錯的呢？」
阿蘇爾的問題在綴歌聽來相當令人不安。
聽起來如果不是問者有反社會人格，
就是本來就沒有人類的常識。

但是綴歌現在是霍格華茲的教授，
而阿蘇爾是霍格華茲的學生。